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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並非陽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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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你愿意戴着它吗?
                          
我记得,你承诺愿意。
                          
我真粗心,当初竟忘追问—句,那个愿意的年限,是不是永远。
                          
如今,已经不须问了。
                          
不是的。
                          
不是永远。
                          
次日,很迟才醒。
                          
再一次领教娇嫩的身体多不适合目前状况,不过被皮带抽了十下,过了一个晚上,睁开眼,竟还是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痛。
                          
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到底被人发现已经醒了。
                          
护士立即端了饭菜过来,请我坐起。
                          
墙上的牛皮纸,上面十个殷红的叉,不知道被谁用蓝笔在中间画了一条线。
                          
说明此帐已清。
                          
一目了然。
                          
新送来的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饭,也很简单,一大碗放了肉末的稀饭。
                          
倒不是我讨厌的东西。
                          
护士谎,「君悦少爷,动筷吧。」
                          
她说动筷,却递给我一个勺稀饭的勺子。
                          
我不由扯唇一笑。
                          
原来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身边的言行不一。
                          
她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我问,「何以见得?」
                          
「你在笑,不是吗?」
                          
能说什么?
                          
只能说;「是。」
                          
但我不接勺子。
                          
护土问,「怎么了?」
                          
「不想吃。」
                          
「为什么?」
                          
「没心情。」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
                          
真是所谓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颇为奇怪,她居然没有立即拿出红笔在纸上留个叉。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她温温柔柔,再问一次。
                          
「不,我只不过在摆少爷架子。」
                          
她愣了一下。
                          
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配合,给她一个最切中要害的答案。
                          
效果很好。
                          
她连红笔都不用了,直接出门。
                          
不用问也知道是去直接报告老大。
                          
我等着。
                          
虽然手有点颤,但是我等着。
                          
安燃,没人可以这样逼我,大哥都不能,何况你。
                          
看来我的回答踩中了对方尾巴,安燃来得很快。
                          
一进门,首先就一句嘲讽,「君悦少爷发脾气了?」
                          
我冷冷回他,「我不是君悦少爷。」
                          
你说的,我已经不是了,从前的君悦少爷。
                          
你逼我说的。
                          
安燃站在床头,有趣地环起手,「那你摆什么少爷架子?」
                          
我继续回他,「俗语说皇帝口,乞丐命。连乞丐都能奢望一下皇帝的享受,不是少爷的人就不能摆少爷架子?」
                          
安燃被逗乐了似的呵呵笑,笑罢了,说,「君悦,你这个脾气,真是可恶至极。」
                          
从前的安燃,从不这样笑。
                          
安燃的笑很醇厚,很自然。
                          
他曾经说,「人是万物之灵,应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嬉笑怒骂,只要是真的,就是好事。」
                          
他喜欢说「万物之灵」四字。
                          
仿佛做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也许他真的曾经这样认为。
                          
结果,害我也曾经这么相信。
                          
现在,我听他呵呵笑声,却知道他怒了。
                          
嬉笑怒骂,不再是真的。
                          
我抬头看他。
                          
他问我,「你看什么?」
                          
我说,「我看你什么时候解皮带抽我。」
                          
他还是清淡一笑,黑得发亮的眸子,十分压迫人。
                          
那目光无声无息,令人心悸。
                          
宛如他是猎人,我是猎物。
                          
猎人在考虑用哪种方法宰杀猎物。
                          
哪种方法,最迅速,或者最有快感?
                          
我迎着他的目光,虽然那很痛。
                          
心痛。
                          
假如他不是安燃,我不会这样心痛。
                          
假如我不是君悦,我不会这样心痛。
                         
「君悦,」安燃问,「我把你惹火了,是吗?」
                          
低沉的声音,很悦耳。
                          
那么温柔。
                          
看,他知道我抵抗不了什么。
                          
他坐下来,坐在我的床边,端起碗,拿起勺子。
                          
我深深,深深地,吸气。
                          
不必期待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傻傻憧憬的,没有实现的可能。
                          
重逢的第一秒,他已明白告诉我。
                          
我却没料到,相信一个证据确凿的事实,也会这么困难。
                          
半勺稀饭送到嘴边。
                          
不过被轻轻一触,我就浑身一震。
                          
「至少吃一口。」他说。
                          
像很久之前,那么轻轻地,坚持地说。
                          
我知道,这只是技俩。
                          
我什么都知道。
                          
但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地情不自禁。
                          
就像我真的见到了属于我的安燃,他风尘仆仆归家,出现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要抱住他,抱住他哭诉。
                          
安燃,有人欺负我。
                          
安燃,有人弄得我好疼。
                          
安燃,有人把我饿了二十四小时,还把我的双腕铐起来,
                          
安燃,有人用皮带抽我,整整十下。
                          
你看,我满身的伤。
                          
安燃,你看我的遍体鳞伤。
                          
我怎么能忍住不抱他,不哭诉,怎么能残忍地和自己说,这只是假像?
                          
我忍不住。
                          
所以情不自禁,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情不自禁张口,吞下他亲手递来的食物。
                          
他问,「还吃得惯吗?」
                          
我点头。
                          
不仅他,原来连我也已经变了。
                          
从前的君悦会拼命摇头,大声抗议,「吃不惯!吃不惯!安燃你说只要吃一口的,你说了,只要我吃一口就好。看,这已经是一口。安燃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不可以再逼我。」
                          
如今,我竟然点头,把期待赤裸裸写在脸上。
                          
期待的我,没有等到第二勺。
                          
他把碗和勺子都放下,给我一个静默目光,
                          
不需一个字,一个目光就够了。
                          
一个目光,足以把一个曾经的何家二少爷,羞辱到淋漓尽致。
                          
他玩够了,才站起来,说,「进来吧。」
                          
进来的三个男人都穿着男式护士服,我只知道精神病院有男护士。
                          
安燃淡淡吩咐,「灌他。」
                          
于是,我被制住。
                          
我看着他们熟练执行,准备好的一碗糊状物,均勺倒入两排试管里,拿到了眼前。
                          
手被扭得好疼,牙关被撬得好疼,喉咙被擦得好疼。
                          
没人理会我疼不疼,一支试管空了,轮到下一支。
                          
食物灌入食道约感觉,让我疼得好绝望。
                          
我终于领教到安燃的手段。
                          
他确实可以轻易把我撕成碎片,先撕碎心,再撕碎身。
                          
从内到外,辣手无情。
                          
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疼,第一碗两排试管灌下去,一被放开,我伏下对着床边人吐。
                          
安燃看着一地污迹,安慰我,「不怕,我备了十二碗。」
                          
第二次灌食,是双倍的疼。
                          
我不敢再吐。
                          
捂着嘴,忍着恶心,不敢让胃里的东西再跑出来。
                          
他说备了十二碗,我知道他这次说到做到。
                          
他从来,都喜欢用「说到做到」这个词,就像他喜欢「万物之灵」。
                          
每次惹怒他,他都会无可奈何地,用深黑眼睛看我,叹气,「君悦,再犯一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我说到做到。」
                          
结果他做不到。
                          
每次,每次,都做不到。
                          
我喜欢他无可奈何地恼怒,抱着他,哄他,「安燃,我下次一定改。为了你,我什么都肯改。」
                          
他苦笑,「给个确切数目。你一共要多少万个下次?」
                          
一边苦笑,一边让我肆意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今天,他终于真正说到做到。
                          
我疼得厉害,无暇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后悔莫及。
                          
不论如何,他确实大有长进。
                          
而我,再不能肆意抱他,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对他说,「安燃,我好喜欢你。」
                          
对他说,「安燃,我知道你会一生一世都对我这么好。」
                          
对他说,「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安燃。只有你的心我可以看得清,可以摸得着。」
                          
我错得厉害。
                          
谁的心,是可以被旁人看得清,摸得着的?
                          
既然有错,只能接受惩罚。
                          
报应不来则罢,—来就源源不绝。
                          
连续两天,被灌得毫不留情。
                          
每次不一定是一碗。
                          
分量随着安燃心情而定,他的心情,直接决定我这一顿要受多少支试管的折磨。
                          
六顿下来,我领教他的好整以暇,他的冷静,他的不手软,还有他阴晴不定的心情。
                          
终于我投降。
                          
他比大哥厉害,大哥不可以这样逼我,他可以。
                          
因为他已经不再心疼。
                          
真正的,不心疼。
                          
我终于对着令人心悸的试管,绝望地投降,「不用灌,我自己吃。」
                          
安燃并没胜利的得意。
                          
他只是淡淡地问,「君悦,你做得主吗?」
                          
我僵住。
                          
对,我做不得主。
                          
我可以投降,是否饶恕,却要看那个做得主的。
                          
安燃,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人。
                          
他用不饶恕,再次提醒我这个事实。
                          
我已经投降,他还是漫不经心说一个字,「灌。」
                          
于是,我疼得愈发绝望。
                          
原来,原来,绝望和本性一样,不是单层的东西。
                          
一层下面,还有一层,犹如地狱。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层,而我又已处于哪一层。
                          
我只知道,下面一定还有,很多很多。
                          
简单的一个反问,一个「灌」字,安燃从容地,向我展示其无所不能。
                          
让我明白,他若想将我打入更绝望的一层,易如反掌。
                          
我终于发现,任何人都是可以调教的。
                          
包括何君悦本人。
                          
当你被极度的绝望折磨,却知道还有更深的不可知绝望在虎视眈眈,恐惧会渗入骨里,什么荣辱尊严,都不过是一件可以遗弃的旧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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