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之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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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敏脱了长裤,只剩下三角裤头和乳罩背心,一边推开汪桐一边往屋里走。她拿起
浴巾,随手把腰下围上说,那可是你多心啦。
汪桐跟过来把淑敏搂坐在沙发上,就要扯围巾:“你和别人去喝酒,我还能不多
心?”
“哎呀,一身臭汗不得让我洗洗呀……我们吃饭晚了。喝酒不也是跟你练出来的呀。
搁我也多心,这么晚了不叫都不回来……”
汪桐不拉浴巾了,还是摸蹭着说:“可不吗,陪着别的男人喝酒谈情说爱……我要
给你们安个窃听器,就大曝光啦!”
“那你咋不安?”
“我暂时还没考虑……移情别态呢!我倒能理解你……”
孟淑敏知道汪桐是在逗着玩,两口子开个过分点儿的玩笑,也是常有的事。这时她
不能认真,还得强忍着厌恶。
汪桐还是一脸嬉笑,手不停地得寸进尺,话也一句句紧逼地说:“跟那姓文的喝的
吧?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他……咋样,案子进展顺利吧?找着那妓女了吧?”
涉敏一愣,随口问道:“你咋知道了?”
汪桐奸诈地一笑说:“哎,你这人。不是你让我给你们帮忙吗?昨天说的话……忘
啦。我可下了不少功夫,找到了……人死啦……‘尸检’不是姓文的亲手搞的吗?”
淑敏将信将疑地看着汪桐。她心里急速地活动着,看他这样子……倒也不背着我什
么,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如果是他杀了喜妹……他就不会……
汪桐搂着淑敏,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得意,说:“干吗这么看着我?真不相信
我呀?难道你还会怀疑我是凶手吗?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呀……哈哈……我要走在你们
姓文的后头,回来咋跟你交代呀?这走在你们前头了吧,又遭你的白眼儿啦……真是好
人难当呀……你要是不打算用我……也省得费心思啦,我就把人撤回来!连市局派去的
法医,都让姓文的给半路截走啦……瞧你们干的是什么事呀?还说自己没移情别恋呢,
自己的老头子不信……却听他的摆布?”
孟淑敏一下子也蒙了,难道真怀疑错啦?如果他是凶手,这些话都该避讳的呀……
汪桐用胡子拉碴儿的脸,亲吻着淑敏,还真有点委屈的样子。淑敏一边佯装动情地
往后仰着脖子,一边思考着。想得出个结论来,可实在是复杂,她一时还真想不出……
汪桐像吃奶的孩子,饥饿难挨地来回拱着,喃喃地说:“亲爱的……你咋啦……不
像昨天吗……怎么样,舒服吧?还是老头子好吧……证明……我是真爱你的”
淑敏一听“证明……真爱……”,心里一激凌。她就推开汪桐,站了起来,强笑着
说:“你着什么急呀?不会又要走吧?让我去冲个澡……”她拉着背心就往卫生间走。
汪桐没再强求,靠在沙发上酸溜溜地说:“那可难说啦。我老婆这么靓……谁不眼
馋呀?保不准姓文的不打鬼主意……他又没老婆。”
淑敏站住脚,回过身来生气地道:“呀,你这是嘛意思?我们可是同事!你就没有
女同事啦……”
汪桐笑着说:“哎,开个玩笑嘛,心虚什么?”
“这种玩笑,你还是少开的好!像你说的,今晚我就不回来啦。”
汪桐并不让步地说:“回不回来是你自己的事。你就不怕我采取行动?”
“你敢采取什么行动?”她差点儿就说出来,你还能也杀了我?但她控制住情绪,
还是咽了回去。
汪桐一看她认真的样子,又开玩笑地说:“行动是去抓好呀……”
“到检察院办公室来抓奸,还真是奇闻啦!”淑敏出了口气:“怕你也没这个胆
子。”
汪桐说:“好,好。你的情绪可真得注意一下才好!两口子,干嘛总是……顶着
牛?”汪桐像特意提醒她。他放下刚拿起的烟说:“咱们一块儿洗个鸳鸯浴吧,比在厨
房有意思多了。”
“随你怎么都行!反正是你老婆,总比折腾别的女人放心,合法。”淑敏又带出了
情绪。她心想,你还提醒我注意“情绪”……可又一想,还得完成“任务”。这机会难
得,管他是不是凶手呢!我这是“合法所获”。马上又和气地说:“你知道,我是……
不喜欢什么花样的。昨天你打了我个措手不及……今天咱们还是……”
“对,对!我老婆可是规矩女人……这两口子就要一上、一下,正经八摆地……”
淑敏听着汪桐的损腔,觉得是和以前不一样,不会是自己的变化真让他看出来啦?
不由得怒火冲起,就喊道:“你咋啦?今天你叫我回来,不想找别扭吧?”
汪桐还是旁敲侧击的腔调,又拿起烟点着说:“哪敢呀……检察官正监察着我们哪。
惹怒了你,不是自找罪受!实话说,我躲还躲不及呢。你要是想‘取证’,我都不敢不
支持你!反正心里没鬼,还乐不得让你赶快帮我洗清……脱得干系……”
孟淑敏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还真着实地吓了一跳!她马上想,难道是周大民
那走露了风声?那俩法医是他们的人?我不能不相信文广利呀……佟培培是“奸细”?
是汪桐用电话把她叫走的?她愣神地看着江桐,手抓着的浴巾都掉了下来。
汪桐很大度地吸着烟,说:“你慌什么?我们干的都是司法工作你也太低估了我啦!
说句到家的话,你听了也别吓背过气去。我连你怎么想的都知道。不就是怀疑我吗?不
就因为我们把妓女都放走了吗?我能谅解你的怀疑……你放心吧!昨天我的话算数,一
定帮助你到底!胡喜妹自杀,另一个远走高飞可怨不得我。不信你就等着验尸结果吧。
快去洗澡吧……我等你……”
孟淑敏让他这么一说,又镇静了一些。看着汪桐坦然的样子,猫腰拾起浴巾。心想,
这小子还真有一套呀……文广利的担心太有道理……他也太鬼啦!我怎么想的他都能猜
出来……看来并非是走露了风声……要不他没提录像带呢……要是没冤枉培培,他也一
定知道“声音”的事呀?
她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想着。不错,他是司法人员察言观色,是他的本能难道真
得怀疑错啦?不可能呀……要是能跟文广利商量一下就好了……
天燃气的热水器,打火就着。水温也好调,用着快捷方便。
水从莲蓬头哗哗地流下,淋在头上和光滑的胴体上,很是舒适。赶去了暑气和烦躁,
让粘粘糊糊的肌肤润泽起来……
淑敏扬着头,用手接着像下雨的浴水。她来回思索着……
方才她进了楼,锁好了轻骑。外面的雨声也像这淋浴声,哗哗地响起。她上到二楼
和三楼之间的楼梯道,下意识地往楼道窗外看去。
一个穿着雨衣的人影,在灯光下一闪,走进了灯光后面的黑影里。
淑敏的心为之一动。她知道这熟悉的身影是文广利。
原来他真没走!他似乎在扬着头,往这边的楼上看。
淑敏会心地笑了,这人……对我……她觉得脸有些发烧。
淑敏轻轻地擦摩着自己的胸肩……她不是在洗澡,起码不是专心致志地在洗。她的
思绪不断,心潮难平。汪桐太鬼啦!广利昨天晚上再次去棚户区,汪桐一定派人追踪……
他那么诡诈,还能猜不着我们怀疑了他?他叫我回来就是想了解我们的动向和想法的?
也许假装提供“证据”,以免去我们的疑心……他再设法下手截获法医的尸检报告?不
管怎样,先得到“证据”再说,只要周局长那儿不出错……
涓涓的清水从头、脸、肩流遍全身。她终于躲开了喷头,轻轻地往身上打着浴液。
无数的皂泡儿给她诱人的肌体上,披上了一层透明的珍珠衫,使她更加绚丽夺目……
淑敏望着浴室镜内的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裸体。她出奇地注目着,欣赏
着……不由己地一双如舟的小手,在玉海起伏的波浪中漫游着,渐渐地给她酥胸、峻乳、
小腹……带来了酥痒的快感。
她想起了世界名画——《泉》。她觉得自己虽已年过三十了,但并不比那画上的少
女差!
她看得入了神,唤起了童心。她学着初上舞台的芭蕾学员,做了几个既不像芭蕾舞
姿,又不似艺术雕像维纳斯造型动作。她自我满足地笑了,笑得像天真无邪的孩子……
淑敏又想起文广利。他还在风雨雷电中吗?不会走吧?也许早就走了……如果你还
在洗天浴……我真想有一天……让你欣赏我的美体。你的痴情,其实我已经知晓了!但
我也只能与你神往……起码还要过一个漫长的时期……你在大风中,太傻了……为什么
不吻我?这机会几时能还有呀……
淑敏开始冲去皂液。她无比的舒畅,让水流进了她的心田,滋润着一片久荒干渴的
“爱情”沃土……
外面的汪桐等急了。门并没关死,汪桐走过来,但还是止步礼貌地敲了敲门说:
“睡着了?”
孟淑敏被叫回了现实,她有意地用水拍打着自己,并没理睬他。
汪桐打断了她情思的余韵,她异常懊恼。
孟淑敏擦着身子,总算出浴了。她围上了围巾,想着,人真怪!丈夫在外等的猴急,
自己却在浴中“神交”。看来“淫欲”和“情爱”的区别也限于心灵的感受上!她正要
出去,想起自己还要去承受罪恶的“证据”,马上找了个快空了的脂膏小瓶,把它用洗
衣粉刷干净了扣在妆架上,以备后用。
孟淑敏齐胸围着大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汪桐坐着的沙发旁边……
江桐见她走出来,把手中的烟头掐灭,随手就把淑敏的浴巾给捋了下来。
他并没起身,以一个旁观者的口气、看一幅杰作的眼神说:“啊哟……真美呀!看
看这凹凸有秩的曲线……细嫩透脂的肌肤……啊,太美啦!”
汪桐说着随手就把淑敏轻揽在两腿之间。又继续说着赞美的话:“看,紧绷的像个
少女!”
淑敏手还在盘头,也并没有躲避。她觉得这是早晚的事……但她却没有丝毫感觉,
她听着他很熟悉的赞誉,也不能勾起她的兴致,她反到越来越反感起来。她一下子联想
到了胡喜妹,汪桐对喜妹一定也是这样说的,而且还不止这些……
孟淑敏实在难以忍受下去了。她知道他往下要进行的步骤了,不由得怒从心边起,
恶向胆边生!她想象着汪桐如何玩弄胡喜妹,或别的什么女人。虽然她没见过喜妹的模
样,但见过她在录像带上的淫姿,而她的脸又常常被男人的后脑勺挡着大部分。淑敏又
要想吐了。她心口堵得透不过气来,几乎窒息……她放下双手,猛地推开汪桐的头,怒
火中烧地挣脱。
汪桐一下子愣住了,脱口而出:“怎么,难道你……不想要啦?这不……白费心思
啦?”
淑敏被提醒似地马上又镇静下来。是啊,文广利让我注意“情绪”……看来我不是
个好演员,我连逢场作戏都不会……
她立即赔上了笑脸,笑也是苦笑道:“你也去洗洗吧……你的汗腥味儿直冲我脑浆
子!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又要想吐。”
汪桐冷笑两声站起,顺手抄起浴巾,就走向卫生间,边说:“你可别……让我不耐
烦喽。”
淑敏正在拉窗帘,没注意汪桐说什么,自己却说:“少抽点烟吧,都辣眼睛……”
她唠叨着也没管汪桐已经走进了卫生间。她双手推开窗户,眼透过雨幕向对面仔细
地看着……
已是凌晨一点多了,街道上连个鬼影子全没有。这是人们沉睡的时刻。
淑敏站在窗前,她在雨中的街上,寻找着她心中的“情人”。
深夜静悄悄,只有小雨在泣唱……
她失望了。她找了半天,也没见广利的身姿。
他早该走了……是啊,目送你上了楼,再在雨中观察一会儿你窗上的动静。你这儿
很平和,并没有吵闹和摔打的迹象,人家为何还在苦雨中受这份“洗礼”?
孟淑敏躺在了床上,没有再穿小衣。她横下一条心来,任人“宰割”。
汪桐很快就关了水门,一丝不挂走了出来。他慌乱地用手中提着的大浴巾擦了擦湿
淋淋的像个落汤鸡的身子和散乱的头发,随手一扔浴巾就扑向了床上……
孟淑敏微睁起双眼,心中骂道,简直像发了情的狗!汪桐疯狂地揭开了淑敏身上的
毛巾被,压了上去……
孟淑敏每次“完事”,必须要洗净,否则感到不舒服。
她刚要下床。
汪桐却半睁开眼,没头没脑地说:“白废心思的!”
淑敏说:“我得方便方便……再洗洗。”
汪桐伸手拿烟,神秘地冷笑笑。
淑敏也顾不了许多了,采集到“标本”就大功告成地完成了任务。她慌慌张张地去
了卫生间,轻轻地插上了门,想着江桐的神色和笑语,觉得自己像个扒手,正把手伸进
别人的口袋儿,随时都可能被伪装成乘客的便衣看见了。
她打开了淋浴器,先让水声给自己些镇静。
淑敏又拿起备好的小瓶,没费多大劲儿,小瓶内就已有了足够验证的东西。
她端近眼前看了看,粘稠的东西却是粉红色的,还有些丝丝拉拉的血丝状的东西附
在上边。
淑敏这才感到小腹一阵阵地地疼痛……就像瞬间肚内有把刀,闪电般地拉了她一下。
这已不是第一次啦。
孟淑敏洗完,再无奈也得回到床上去,好孬要凑合到大亮……
汪桐一支烟快吸完了,却半坐着地躺靠在枕头上,看样子没有一点儿“完事”后的
疲乏和困倦的睡意。他像有什么心事的,从房厅的一头,看着淑敏光着身子,擦着水珠
儿向床铺走来。他没有以往贪恋赞赏的淫邪目色,只有不屑一顾的神情。
孟淑敏心中一激灵,很是怪异,但她还是装着没什么地,把头上裹发的毛巾拿下,
擦着身子。
汪桐没好气地说:“臭毛病!挨强奸的样子,洗就能说明你的纯洁啦?还能当大姑
娘去卖?”
孟淑敏一听这话,就像在骂一个淫妇,连一点儿以往的起码尊重都没有了。这明明
是在找茬儿,女人的自尊不容他放肆!她想反正“精液”已到手了,还怕他干嘛?就随
口顶了一句说:“强奸怕你还不敢。不过嫖娼若是受到‘保护’,别说你啦,怕是十个
男人九个肯。自然妓女就没我这‘臭毛病’啦。”
汪桐又是一声冷笑:“是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看来我们的‘性’伙
伴,也维系不下去啦……那张法律‘文书’怕也该作废喽。”
淑敏用毛巾挡着胸前,也顾不上穿内衣说:“你这是嘛意思?今天你东一句西一句
地,太反常了吧?”
“哼!谁知你是嘛意思?你把我当成粥马瘟啦,倒打一耙地把我当猴耍呀!真是最
毒不过妇人心!这还没移情别恋呢,就要把男人送进去啦。”
淑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她脑子飞快地动转着,这家伙真神啦?他能猜出我
与文广利的……他这是敲山震虎吧?干脆不理他……她边想边躺在了床上,顺手拉过毛
巾被盖上了身子,脑子一时乱糟糟的。
“怎么,心虚了没话啦?”汪桐说。
淑敏变了口气说:“睡吧,别逗嘴了……”她伸手要关床头的灯。
汪桐发狠地一扒拉她的手臂说:“别关……我睡不着!死活未卜,还能睡得下?”
淑敏的胳膊生疼,但还是忍了下来。她见汪桐又点上一支烟,就和气地说:“别抽
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