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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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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屋里,待的时间可不短,又是拿钥匙,又是续咖啡,还帮着卡罗琳终于在洗衣房里找到了她那双耐克网球鞋。
  “它们怎么会跑到那儿去了呢?”她问道,这时白瑞在想──尽管他强迫自己不往这方面想──要是换了别的孩子,或许就会记得自己的耐克鞋放在了什么地方。扯淡。人人都有找不到东西的时候。他们还是孩子呀。
  在托马斯家的台阶上,卡罗琳对着他的脸颊吻了一口,随后他爬回车内,把收音机调到国家公众事务台。播放的是一段职业棒球联赛,介绍三名正走红的新队员。白瑞真正时刻关心的运动只有棒球。往事显得那么的遥远──他现在四十六岁了──当年他就是靠着棒球奖学金上的弗吉尼亚大学。那时候六点三英尺还是一个可观的高度,甚至去当前锋也不会显得个矮呢。
  他又听了几分钟的棒球,然后轻轻一点把它关了。他们怎么能进去办手机登记呢?你得填表,出示驾驶执照,办理台费缴纳手续。他有两部手机,一个给了克罗迪娅,另一个自用,可他现在从来就不用它。有一次在高速公路上,他只差几英寸就猛撞上一辆停在左车道的小货车了,从那以后他就发誓再也不边开车边说话了。当时他在那最后的一秒钟内突然向左一转,冲上路肩,被那货车猛地一撞,擦着护栏凌空飞起,然后又落到路面上。那会儿要是没有一段路肩,或是那里站着一个人──他现在联想都不愿想了。
  他减速转出州际公路,驶上通往西姆公司办公大楼的那条风景区干道。他要让葛雯去找到杰伊·司达恩斯,刚刚听说他已经从公司跳槽到GTE移动通讯网公司去了。
  白瑞把车开进停车场时,车里的时钟显示六点三十二分,所以他看见停着这么多的小汽车,大吃一惊。他原本希望的是他的网络管理员们已经到了,但现在看来克里斯·雅各布兹已经把公司半数的人马都动员起来了。他看到黛安的白色“宝马”车停在它的车位上,还有吉姆·赛德勒那辆前挡泥板严重受损的“探险者”旅行车。这车是六个月前出的事故,白瑞搞不清吉姆为什么一直不去把它修一修。这家伙拿着三十多万的底薪,可开的车却看着像是一堆废铜烂铁。白瑞记得他还一直在打离婚,可能这车是他最后的留念了。
  白瑞向警卫挥挥手,等他走过了半个前台时,那人突然喊道:“对不起,谢帕德先生,今天得请您先登记一下。雅各布兹先生要求每个人,哪怕是总经理本人,进出都得登记。来访人员一个也过不了一楼。”这警卫显得很不好意思。
  “好啊,”白瑞说,“要是有人企图不登记就从你这里过去,我允许你开枪毙了他。”
  这只能当是俏皮话,因为西姆公司的保安人员不佩带枪支。“遵命,”这人说。他试探性地抬头看着白瑞,“雅各布兹先生要我们把前两周的登记簿从头到尾挨个查一遍。昨天一定出了什么事儿吧?”
  白瑞的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我们正在调查,”他最后说,“我不想惹出一串流言蜚语来。我们有些麻烦事,不过很快就会弄清楚的。我能说的就这些。”
  “我理解,”这人说,颇有些参与了内部机密般的喜悦,“那么祝您好运吧。”
  “多谢。”白瑞穿过走廊,从楼梯口走上三楼。他的办公室里黑乎乎的,但他看见电话机上的讯号灯在闪。他按亮吊灯,打开他的电脑,在键盘上轻轻敲了一个键,启动了电子邮件程序。
  一封标注是急件,同时也是对昨晚发给赛德勒那份邮件的一个回复。白瑞先调出一份克里斯·雅各布兹发来的备忘录。它看上去很像一份正式的公函,因为克里斯还不嫌麻烦地在上面加上了他那保安部经理的信笺抬头。他已将它抄报给了所有的副总经理、黛安、还有吉姆。
  请确保你部有关人员已经执行命令,强制更换了所有的用户账号口令。这包括所有的超级用户账号,并请告戒你的网络管理员们保持警惕,不要一时大意给了用户管理权限。
  任何不在每天备份之列的文件服务器应该尽早进行备份,即使这样会造成网络不畅或使用户暂时脱机。现附上已知的214个服务器的清单,需要由你来更新你部的清单内容,包括与之配套的监视器。
  高级分析员约翰·哈代将于上午十时在P─10主持会议,讨论数据库文件并制定一项数据完善计划。我们即将调试备用设备,以便能以热交换的方式使某些核心应用软件继续运行。请照此分别选派一名负责备应用软件的分析员或管理员参加。
  我部人员正在全面复查所有已开通的拨号线,目前暂时取消拨号访问特权,确有特殊需要者除外。请予谅解并合作。
  对此,克里斯还专门给他另附了一个说明:
  白瑞,我们在审查所有的拨号访问账户。如果他们钻空子进来了,我们将进行追查。你的拨号访问口令仍然有效,请予以更换,如果你还没有的话。目前可用的号码是252─1011至1018。若需为你部人员追加任何号码,请直接向我申请。
  白瑞用手指来回按摩着额头,他感觉到胸口在发紧,一念之下他确实觉得他们本该给钱算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准备走动走动,好打消这个念头,他出门走到外面走廊上的餐饮设备跟前,打开咖啡机。吸尘车放在门外,工作台面散发出浓烈的氨气。
  他意识到即使他们给了钱,这一切也是必须做的。天真幼稚的学费他们可是再也交不起了。他走回办公室去看吉姆·赛德勒的回复。
  不,别费事去重新装线。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在出现故障时仍能使某些人保持在线。如果主干需要停止工作,我就打算把他们从上面取下来,改上局域网。干杯。
  对此白瑞不得不全面彻底地考虑一番。如果主干停止工作,很可能就是克里斯·雅各布兹决定关闭连接西姆公司地盘上所有建筑物的那条纤维光缆,那么这对他将意味着什么?的确,他们还能独立自主地继续做相当多的事情。客户服务和订单数据库都在同一层楼上,只要他这层楼里的集线器仍在工作,他们就能继续为客户服务,而且……他这些乐观的想法渐渐消失了,因为他意识到生产这个环节将会被中断。他的订单是以一个小时为时间段排队直接交付生产的。整个出货序列可能陷入混乱,而且要全看排队能暂停多久了……装运发货可能再度崩溃,加上上次的事故,会使他们成为笑柄:技术部没辙了。
  这时他又想起了那封信:香槟酒的瓶塞开得噗噗响,听,在迈克尔·戴尔大厦的餐厅里。
  白瑞又一次感到疑惑,心想这或许并不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西姆公司的核心业务层大都干不了邮购,能担当此任的是技术部。他在桌上草草写下一个注解:电缆→生产。他准备确保一点:如果中断线路,他们就将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在窗外从人行道下面另拉一根电缆。
   
  第四章
  白瑞正准备站起身来走走,突然电话铃响,看看LED显示屏,是黛安·休斯。
  “早上好。”白瑞说。
  “我说,关于售后服务再延长一年的协议,我的意见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得到你和吉姆的批准我很高兴。销售人员提到升级产品时,客户们认为可以得到某些免费服务。”
  “他们正在享受着某些免费服务。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我一会儿要和吉姆碰头。”
  “有人给了我一部手机,是深更半夜里放到我屋边的,还有一张纸条,说他们将用它来联系。”
  “很聪明。我要让吉姆知道。有没有重新考虑给钱私了?”
  “从来没有较真想过。”
  “很好。我的感觉是,他们在使用鸣枪驱鸟、引蛇出洞的战术。
  如果我们手里晃着钞票向他们猛扑过去,你真以为事情就会这么完了吗?不会的。我给你讲个故事,昨天表决前我就想起了这个故事。我的一个朋友离开食品杂货店向她的车子走去,这时一个男人走上前来,把她按在车门上,她的钥匙失手落下。那人拿着刀子,命令她上车,但她断然拒绝了。她明着告诉他动手捅啊,就在这停车场上下手吧,她说,这车我是不会上的。想想看那个男人怎么着了?他跑了。她逼着他要么举刀,要么住口,而真要让他动刀子,他还没这个思想准备呢。他可没想在公共场所动武。”
  “这是极大的冒险,无论发生哪一种情况。”
  “在我看来,我们给这伙人一百万美元,就等于是上了那辆车,就等于是在说:‘把我开到荒郊野外去,由你处置好了。’你想过那电话响起来时打算说什么没有?”
  “尽量拖。就说还在商议,我们正在设法与一位董事联系,但还没找到人。他们可能对我们不会这么清楚,不过迈克尔·盖恩斯这会儿确实在希腊呢。”
  “这是个好主意,”她说,“我完全相信你会应付好的。我得赶紧走了。”她真的说走就走,没等他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的助理葛雯是一个黑人少妇,有个六岁的奇才名叫亨利。这个小神童一般待在外婆那里,可有一天他跑到办公室来了,在技术部的“复仇女神”游戏卡上打出高分,引起了轰动。他们得知葛雯允许亨利每天在电视机前坐上三十分钟,在家里的电脑前待的时间不受限制。有人把亨利的得分传了出去,于是整层楼里的员工都趁便跑过来看他表演。
  此刻葛雯出现在门口,看着白瑞双手摆弄着那部手机。
  白瑞头也不抬地说:“你记得杰伊·司达恩斯这个人吗,他原先是我们这里的初级程序员?”
  “他大约一年半前走了,我想是去了一家移动电话公司吧。”她似乎是把白瑞手里的那东西扯到了一起,“您是不是还需要一部手机?我还以为您不再用它了呢。”
  “我现在又想用了,”白瑞说,心里想着自己的口气里带着多么明显的讥讽,“我记得他是去了GTE公司,请你设法在今天上午的某个时候查到杰伊的号码。应该有人知道的,人事部或者是他原来的同事。我想给他去个电话。”
  葛雯点点头。
  “还有,格雷格·米切尔一来上班就叫他过来。万一找不到我,就告诉他由他负责确保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的口令。如果必要的话他应该整个上午都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凡是打电话来问口令的,统统转给格雷格。”
  她还待在门口不走。“新的口令,”她说,“移动电话。我想您的确不能告诉我这么大惊小怪的到底是怎么啦?”
  “这么大惊小怪的原因是:我们认为这些天来可能有黑客一直在网络上游荡。这就是为什么发货出了差错。也许这是一次事故,也许这是人为的,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得想办法比过去管得严一点了。”
  “当然啦,”葛雯语气庄重地说,尽管她因为上司让自己知情而面露喜色。她官气十足、昂首阔步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白瑞把用于技术部的所有服务器和数据库引擎全部检查了一遍。他列出了十七台想要亲自搞清楚的机器,然后逐一核对它们是否已经备份,可以保持平稳运行。这需要一连串的电子邮件、问题、保障,最后是针对每部机器所采取的略有不同的应变计划,以防万一它们全部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故障。
  十七个服务器。十七个为技术部压送生命之血的小心脏。从克里斯·雅各布兹的备忘录来看,在其它部门一定还有将近两百个服务器。白瑞以前从未意识到会有这么多。
  他派三名雇员去出席克里斯在上午十点召集的那次会议,并指示他们搬走任何可以搞到的备用设备。如果还不够,白瑞就将同他们一起去生产部,把他们所需要的一切直接从生产线上卸下来带走。
  三十二岁的詹姆斯·社普雷把车停在赖斯大学里一棵根深叶茂的大烁树的树荫下面,杜普雷很瘦,那张宽宽的娃娃脸使他很容易被人当做是研究生,甚至是个本科生,不过那身保守的灰色西装倒使他显得更有那么一副年轻有为的教授模样了。
  他走过校园,一路上仍然用他那做视讥讽一切学术性事物的态度打量着那些宏伟的建筑群。这些人──从年龄最小的学生到资格最老的教师──对在他们威严的校门之外所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杜普雷心想,他们根本不知道战斗的白热化,而他则正在战斗中完善着自己作为一名人类领导者的种种技能,一名武士。
  十点钟的约会,他准时赶到,而另一方不出所料,迟迟未见踪影。杜普雷往一台自动售货机里投入一些25分的硬币,买了一杯加奶和糖的咖啡,楼内小快餐厅里的桌子又破又脏,他习惯性地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背对着墙坐下。
  西姆公司该是陷入混乱之中了,杜普雷既幸灾乐祸又踌躇满志地想象着这场混乱。扰乱敌手的队列是有好处的,但最终的意义只在于一点,那就是实现他的目标。不惜一切手段。
  一个衬衣和领带都皱巴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进来。他看见了杜普雷,于是慢吞吞地向桌子这边走过来。
  “一些学生在外面把我拦住了,缠着问他们周五的作业,”这人皱着眉头说,“希望我没有迟到。”
  “绝对没有,米尔斯德博士。请坐。”
  这人刚一坐下,手脚就开始不安地动个不停。
  杜普雷观察着。
  “我想我上次的工作还……令人满意吧?”这人说。
  “要是不好我现在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杜普雷喜爱这种力量型打法。倘若他是这个教授班上的一名学生,那他得到的只会是蔑视,可在这里,他就把这人在自己的手心里捏着呢。至于这次见面的原因,杜普雷事先未作任何说明。作为签支票的人,他说要见就得见,无须多费口舌。
  杜普雷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软盘和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看他那慢条斯理、思前顾后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改变主意似的。那张纸上写着一小段杜普雷对程序设计要求的文字说明,教授贪婪地接受了这份差事。
  杜普雷抿着走味的咖啡,目光越过一次性卫生杯的杯口凝视着前方。这些就是他的部队,不管他们是如何稀里糊涂、不知内情地被证入伍的,眼下的兵力有:一个二十六岁的小伙子,在电子操作技术方面天赋非凡;一个忠心耿耿的前罪犯,不过才智方面却靠不住;轮流上阵的三名大学博士,不过他们只会编写计算机代码,杜普雷认为完全可以另外找人来取而代之。这些人整日窝在大学那散发着霉味的蜗居里,所以满心欢喜地来签订种种临时合同,为一位自称是数据保护公司的帕特里克·德雷珀偷偷摸摸地搞程序设计。德宙珀在弗吉尼业州岁兹山城的800号码和假地址确实是片沃土。他们这么于是为了得到金钱、为了施展才华,或者是出于用错了地方的爱国精神,至少有一位教授就相信自己是在同共党分子、利比亚人作战,谁知道他那憋了许久的想像力还引出了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呢。
  杜普雷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竟然把这些各不相同的矿砂锻造成了一个能够克敌制胜的武器。他用餐叉翻开他的支票簿,握住钢笔对着上面四位数栏,准备唰唰写上一个数字。
  教授抬起头说:“原来是修改SCSI驱动程序,我能办到。我想驱动程序就在这张磁盘上吧。”
  “没错。等它开始起作用时,第一阶段将是你本人的设计,第二阶段是扰乱任何配属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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