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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无缺 作者:浅斟慢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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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问程兴去了哪里。
  这一问提醒了张丰。还没回府?他根本就没出府!不会一直呆在课室里没动吧?张丰跳起来跑出书房,一路跑向课室,推开门,就见程兴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二十八章 情事(二)
  张丰跳起来跑出书房,一路跑向课室,推开门,就见程兴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会想不开自杀了吧?”张丰吓得心脏几乎停摆,脚下顿了一下才猛地扑了过去,她跪在地上,轻声叫程兴的名字,裕儿蹲在程兴的另一侧摇晃着他的身体,面带惊慌地看了张丰一眼,张丰没顾上看他,伸出手轻触程兴发红的侧脸,触手处有异样的热度,急忙抬头对谷雨说:“快去请郎中。”刚才她那种鸡飞狗跳的动静几乎惊动了所有的人,谷雨和陈援当然是紧紧跟了上去,他们后面还另有一大串的人。
  谷雨离开后,陈援立刻抱起程兴把他送回房间,张丰帮着陈援脱去程兴的外袍和鞋袜,盖上被子,又吩咐人打来热水,用布巾热敷降温。本来冷敷也是一样的,但程兴已经在冰冷的地上躺了那么久,张丰担心冷敷会感觉不舒服,所以宁可舍弃冬天随处可得的冰水也要热敷。这些事情本来也不用她亲自做,可是张丰心中内疚便不肯假手他人。夏绿见状,把多余的人都赶了出去,只是让人不住地送来热水供张丰使用,陈援侍立床边,看张丰需要帮手时帮一把,也不多话。郎中终于被请了来,开方、取药、待药煎好喂程兴喝下去,张丰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晚饭时间早就过去多时了,但为了等张丰,大家谁也没有先吃。担心忙碌了两个多时辰,张丰已经很累,又饿过了,也没胃口吃饭,意思意思吃了一点,又去程兴那看了看,便回屋休息了。
  晚上做梦,听见凄怆的声音叫着辛情,似程兴又似她前一世的丈夫秋林,惊醒后心里不安,她悄悄穿衣下床,点亮一盏灯笼,一路走向松风院。
  忙碌了一天,所有的人都睡熟了,整个傲雪园都静静的,连天空中的半边冷月也是孤零零静悄悄的,没有云拱星绕,张丰一个人走在空寂的院落中,忽然间自怜了起来,觉得自己一个弱女子无亲无故无依无靠,还要整天戴着面具做人,连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这样想着时,眼泪便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
  程兴的房门掩着却没有上闩,张丰轻轻推开,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程兴床边的地铺上睡着一个小厮,许是之前照看程兴累了,开门声和灯笼的亮光都没有把他惊醒——也是,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大概也辛苦了半夜,对于一个还是贪睡年龄的孩子来说已经很难为他了。张丰走到床边摸了摸了程兴的额头,烧仍然没退。她从门边小泥炉上的水壶里倒了半杯水,试了试仍是温的,走回床边轻轻拍了拍了程兴的脸,见他睁着迷蒙的眼醒来,张丰用力扶他起来,然后端起水杯把杯沿到他的唇边,程兴显然是渴了,很快就把半杯水喝完,张丰起身又倒了半杯给他。喝了水,程兴的神智清醒了些,轻声问:“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觉得怎么样了?哪里难受?头疼吗?”张丰一边轻声询问着,一边用自己冰凉的手为他的额头降温。
  “心里疼。”程兴此时的样子就象个脆弱的孩子。
  “会好的。将来你一定会遇上一个你喜欢而她也喜欢你女子,你一定会幸福的。”张丰柔声安慰道。
  “我配不上她。我始终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奴婢,所以她看不上我。”程兴自语地低喃。
  “不是的程兴,不是的。”张丰轻拍程兴的脸让他从迷蒙中回神,然后双手捧住他的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她不是嫌弃你的身份,不然你和她相处的时候一定可以感觉到,你并没有感觉到对吗?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程兴语气消沉,气馁而又无助。
  “她有婚约了,她不敢喜欢你,怕自己无法自拔。”
  “真的吗?是这样吗?”他似乎释然了,过了一会儿却忽然紧紧抓住张丰放在他额上的手,猛地起身跪在张丰面前,兴奋地恳求道:“公子,你能不能劝她退婚?她还没有成亲对吧?公子,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很喜欢她。”
  张丰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害怕再次目睹程兴眼里期待成灰绝望浮现的过程,垂目道:“不行的。那并不仅仅是她个人的婚姻,也不由她一个人说了算,你知道的。”
  “对,我知道。”程兴颓然倒下。
  张丰帮他躺好,心里非常后悔自己说错话。“就只说她早有婚约不就好了,干嘛又多说后面两句!”她懊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程兴,程兴。” 默默坐了一会儿,张丰轻轻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想是又陷入了昏睡。地铺上的小厮始终睡得死死的没有醒来,张丰走至小炉边,用火筷拨开灰烬,在微弱的余火上加了点碎炭重新把火引着,然后又在程兴的床边坐了大约一个时辰,用自己的‘寒冰掌’为他降温,再喂他喝了一次水后,便如来时一样悄悄地回去了。
  躺在床上,张丰七想八想地难以入眠,不知过了多久,当睡意终于降临时却听到夏绿轻轻起床的声音,心想,现在应该会有人照顾程兴了,等下要记得让橙儿换个睡觉警醒些的人陪程兴。
  张丰醒来时已是半上午,见她起来了,陈援迎上去说:“公子,您起来了。饿了吧?我马上去拿您的早餐。”
  “不用了,就快到午饭时间了,我随便吃两块点心就行了。”
  陈援笑笑:“绿儿叮嘱我一定要让公子用餐。厨房早已备好了公子的早餐,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端来。”
  不一会儿,陈援捧着一个陶罐进来,罐口上覆着一只碗,碗上盖着一块盘子。打开,是一碗 米饭和一罐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张丰从昨天中午起就没怎么吃饭,本来还不觉得,看到这诱人的“早餐”顿时就感到饿了。
  “你吃过了吗?不如陪我一起再吃点吧。”
  “属下吃过了,公子请用。”
  “绿儿呢?”张丰随口问道,边把碗里的饭扒一半到盘子里,然后泡了满满一碗鸡汤。
  “去店里了。”
  “是哦。最近店里很忙,程兴又病了,我倒忘了她还是红窗的掌柜。”
  张丰很快吃完了一碗鸡汤泡饭,还有些意犹未尽,却没有再吃,洗了碗筷,把盘子的饭拨回碗里盖好,也不要陈援跟随,自己捧着罐子往松风院去了。
  昨晚在程兴床边酣睡不醒的那个小厮正在门口煎药,见张丰来连忙站起来施礼问安,本要接过张丰手上的东西,张丰却让他仔细看着药不必招呼自己,便径直进到屋里。程兴正醒着,见张丰来忙坐起身:“公子。”
  张丰把汤罐放在几上,伸手探程兴的额头,因为罐子是热的,这时她的手也是暖暖的试不出温度来,张丰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试了试,体温已经正常,她放心地嘘了口气,说:“早饭吃了什么?这时候也该饿了吧?来吃碗鸡汤泡。”
  鸡汤里因为有厚厚的油所以仍然是烫的,张丰把碗递到程兴手里,说道:“小心烫。”
  程兴接过碗默默吃完,张丰见他的脸上泛着红晕,象是发热未退的样子,便再次用手探了一下,拿不准,又用额头触了一下,喃喃道:“退烧了啊,怎么脸上还是红的?”
  “公子,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嗯。虽然退了烧,身上还是不舒服吧?你好好休养,我有空再来看你。剩下的鸡汤放在这里,记得让人温给你喝。我找橙儿有点事,先走了。”
  “公子。”
  “嗯?”
  “让您受累了。”
  “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说什么受累不受累的?”张丰不在意地挥挥手出去了。
  找到秋橙,让她换一个警醒点的人照看程兴,秋橙听了立即指派了一个人去替换原来的那个,然后告诉张丰她让准备的给慕容冲的回礼已经备好,问要不要现在打发信使回去。张丰说,年关已近,既然回礼已经备妥,就打发他尽快回去吧。
  午后宋诚来向张丰辞行,问有没有回信,张丰说没有,宋诚不死心,再问可有需要带给主公的口信,张丰知道这个看起来闷闷的男人缠人的功夫了得,叹一口气说:“你等一下。”
  回到房里拿了一根牙刷包好,递给宋诚道:“这是我自制的牙刷,刷牙用的,给你家主人看个新鲜吧。”
  宋诚接过,珍而重之地收进怀里,这才高兴地躬身道谢后告辞离去。
  无情和无悔直到快过年了才回来。当无情一如既往地来敲张丰的窗户时,张丰口里戏谑地叫着“楚香帅”,等到无情穿窗进来时,却又不顾他满身的寒气上前亲热地抱住他表示自己的欢迎。
  及至注意到无情涨红的脸,张丰虽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当,却仍然哈哈大笑着取笑无情:“好兄弟之间拥抱一下也脸红,你还是不是大侠啊?”
  无情别扭地瞪她一眼,转而略显无奈地也笑了:“一天到晚喜欢乱起名,那个楚香帅又有什么故事?”
  “难道你没听到江湖上的传说?”
  张丰故意吊他的胃口,别说他还真上当。
  “什么传说?”
  “江湖上最近流传着一句话:‘盗帅楚留香,不是今夜在何方?’,楚香帅就是楚留香,一个侠盗,一个偷王之王,不仅偷别人秘藏的珍宝,还偷心。”
  “做无本生意?听起来是个不错买卖,以后我也试试好了。”
  张丰开心地大笑:“无情,你已经完全成了生意人了。我要忏悔:这都是我的错,好好的一个大侠被我毁了。”
  笑罢,张丰若有所思地问道:“无情,你还是比较喜欢快意恩仇的生活吧?”
  “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无情微笑道。
  “那就好。”
  张丰笑着看回无情,然后从案头拿起一段布,用炭笔勾画了几下,喀嚓喀嚓一阵剪,对外面叫道:“绿儿,帮我把这个绣一下。”
  绿儿进来,见到无情打了个招呼,也不多问,接过张丰手上的东西又出去了。
  “那是什么?”无情随口问道。
  “你的面具。一个狮子的,一个花豹的,这样你就不用老是窝在房里了。你放心,面具只到鼻翼,不会感觉不舒服的。”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等不及想戴上试试了。”
  “嘿嘿,你就期待着吧。对了,我那么早让信鸽带信过去让你和无悔回来过年,你们没有收到信吗?”
  “收到了,只是事情很多,耽搁了。”
  “这么冷的冬天不是应该全部冬眠了吗?还有多少事情做?做生意吗?”
  “冬什么眠啊,又不是熊瞎子?”无情被张丰的说法逗笑了,“正是趁着家闲的时候,附近的村民才能到庄子上去干活,这一个冬天可真干了不少活呢,现在你再去,很可能认不出那是你的农庄了。”
  “真的吗?那你跟我说说现在它什么样子。”
  “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吧。反正你现在也不当官了,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无情非常得意地摆了张丰一道。
  “不说拉倒,无悔回来我问他就是。”张丰嗤声道。
  “要是他也不说呢?”
  “怎么可能?无悔可比你好说话多了。”
  无情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地继续说:“想不想知道无情谷现在什么样子?”
  “呀,无情谷也变样了吗?你们不是忙着建设庄园,怎么还有余力顾及到无情谷的?”
  “想知道吗?”
  “想。”
  “不告诉你。”
  “坏蛋。今年不给你压岁钱。”
  无情笑呵呵地看张丰发急,对张丰的话一点都不在意。张丰正郁闷的不行,听到陈援在门外说:“公子,无悔求见。”
  张丰听了大喜:“让他进来。”转头看向无情:“这下看你还怎么神气?”
  张丰高兴地站起身迎接无悔的到来:“无悔,好久没见,真想你!”张丰因为心情好,连无悔的木头表情都忽略不计,同样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无悔的木头脸立刻变得通红,张丰笑道:“很荣兴能破掉你的面无表情。来,坐下,我给你泡杯菊花茶。”
  张丰总算停止了她的叽里呱啦,无悔这才有了开口的机会说:“公子,我来吧。”
  “不必。你来告诉我农庄和无情谷的情形就好。”
  “诺。农庄内已经修葺一新,鉴于雁列山堡垒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建起来的,所以我在农庄内外修建了一些防御工事,别的不说,阻挡住山贼的骚扰没有问题。无情谷我只在夏天的时候去过一次,那儿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无悔一板一眼地说道。
  无情得意地冲张丰眨眼睛,张丰装作没看见,泡了三杯热茶,递给无悔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啜饮,另一杯却不递给无情,只是问:“你们一直忙着建设庄园,应该没有余力顾及到无情谷吧?”
  “秋收之后,奴客和附近的村民很多人跑到农庄找活干,我们的人手大部分便去了无情谷,听说建了不少房子,具体情况公子何不问无情?”
  “还不是他不肯说,不然我问你干嘛。具体说说农庄的情形好了。”
  “就我刚才说的那些,其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就只有那样?可不可以加些形容,说得具体一点,生动一点?可以吗?”张丰略有不满地要求道。
  “那就只有公子亲自去看一看了。”木头脸居然也现出了一丝丝笑意,露了点狡黠出来——他也来这套,不是吧?!张丰的满怀期待又落空了。
  “春红他们怎么安置了?”
  “他们去时庄园的建设还没完成,因怕人多嘴杂不安全,便让他们全部去了无情谷。我来时,春红还在念叨今年不能和她的公子一起过年了呢。”无情主动接话道。
  “嗯。那你干嘛不带她一起回来?”
  “我才不耐烦带着一个丫头上路。”
  张丰瞪了无情一眼,不理他,无情笑笑,三个人又开始默默地喝茶。
  一会儿,无悔起身给三人的茶杯里续水,张丰说:“无悔,喜欢的话,走时带一些去吧,这个茶我做了很多呢。”
  “不用。”
  “客气什么?”
  “不是。吃多了就不再那么美味了,在别处也未必吃得出这个味道。”
  “呵呵,没想到你倒是个真正懂得生活人呢。的确,物以稀为贵,不管多么好的东西,多了,就没意思了。美食尤其如此,好吃的东西本就不多,吃厌一样少一样,等所有东西都吃厌了,饮食一事也就毫无乐趣可言,彻底变成一件不得不为的讨厌事。”
  “这么说,你打算从此粗茶淡饭,只偶尔享受一次美食了?”无情听完张丰的话微嘲道。
  “呃,恐怕不行。”
  “为何?”无情挑眉道。
  “所谓‘知易行难’,道理是这个道理,我怕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呵呵呵,你倒老实。”
  “嘿嘿,自家兄弟面前没必要来虚的。”张丰笑。
  “这么说在别人面前你还有不一样的说辞了?”无情有些不信。
  “嘿嘿,只怕是。”张丰承认。
  “说来听听。”无情很好奇同一件事情怎样才能解释出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出来。
  “不告诉你。”张丰得意一笑。
  终于扳回一局。

  第二十九章 婚事
  饭桌上,张丰见裕儿挑挑捡捡吃得很没胃口的样子,便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裕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殷诺见了笑道:“只怕裕儿这是馋年呢。”
  听了殷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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