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点酷 席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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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老奶奶、婶婶,以及另外两位堂妹韩嬉雪与韩逐云。有得玩当然好呀!可是抓紧未来老公的任务更重要,而且她还得去找童笑生留下来的宝物呢!那么多人想要,她一刻也耽搁不得的。要玩也只得等到一切都定案了再说。
正无聊地摘了一大束白菊,想待会去又寒的房中送他,就有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这座中庭花园连接着前厅与后院各房的通道,所有住在此地的人要回房休息必得走过这边的长廊。会是谁呢?叔叔与堂哥都去巡视商行了——她这才知道韩家非常的富有!而慕容飞云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听说别院中此时加上她与管又寒共住七个人,看来慕容兄妹至少占了三位,其他家仆她就没空去记了。
从花海中探出美丽的面孔,正巧看到两女一男走了过来,除了慕容飞云与慕容惠惠外,还有一个全身紫色系的女子——咦——好面熟的脸,尤其记忆深刻的是女人手中的鞭子……对了,前天在山上遇到的凶女人不正也是自称慕容世家的人,好像叫什么慕容芊芊来着!如果这三人不是亲兄妹,弄潮发誓她会吃下手中的花!
一个对她有意的花花公子,一个对她未来老公有企图的色女,再一个伤害过她的野女人,他们实在是坏得很一致,全与她卯上了!
既然遇上了,哪有饶过她的道理。弄潮眼珠子一转,放下手中的花,探手向袖袋中,拿出一条橡皮绳子,拉了几下,很满意它的弹性,再往地上一看,有着松软的泥土与几颗半乾的土石,她抓了一颗小土石,再从袖中拿出一瓶墨水,滚了一圈染黑了土石。然后,将小黑石架在橡皮绳上,将弹力拉到最极点,瞄准紫衣女子,射了过去——“哎唷!”
弄潮很满意地听到一声哀号,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收好作案工具,连手上的墨污也利用一旁的水塘洗了去。
“谁?是谁?有胆子暗算我,就没胆子见人吗?出来!”慕容芊芊尖锐的大叫,黑了一半的脸忙以手巾捂住,不忙着奔回房清洗,反而要揪出埋伏在花园中的人。
眼尖的她看到一个人影后,立即鞭子一拉,飞身过来,尚未看清面孔先是狠狠地抽下去一鞭。在怒火下的力道不必说,必然毒辣无比,尤其她鞭子的末梢还特意留了些荆棘,那是前两天鞭子被打断之后,她又去教人做的。
原本放纵小妹去发泄怒气的慕容飞云,在看到花园中小人儿的面孔后,立即飞身过来要阻止:“芊芊,不可以动手!”但,来不及了!
火辣辣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烙印上了弄潮的后背,不仅拖了长长一条血痕迸出,鞭尾的刺更助长了对那片雪背的摧残。
快!快到令韩弄潮来不及意会她所领受的痛楚,在一声尖叫后,她只看到满天星星飞舞,便昏死了过去!
慕容飞云抓住了小妹又要挥下去的手,而一道蓝色的衣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眨眼间疾射而来,扶住了几乎倒在地上的弄潮,并且碰了一身血湿!
管又寒不置信地看着不断由弄潮身上流出的血,不愿相信前一刻还在他房中活蹦乱跳的小弄潮儿,此时会全无血色地倒在他怀中。
毕生不曾涌现过的怒潮在他胸臆中爆发,恶狠狠地怒视持鞭的慕容芊芊。
慕容兄妹早已被那一声努吼中蕴藏的深厚内力震得气血翻涌,连忙运功抵挡,守住元神,再被他恐怖的目光扫视,顿时退了好几大步。
管又寒没有再前进!他不想伤人,尤其功力大不如他的人;即使对方该死!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他咬牙说完,抱住弄潮奔回他的房间。
疼痛足以使人疼晕了过去,却也可以使人因痛而回魂。韩弄潮呻吟着醒转,发现自己趴卧着,而背部犹如被点了一把火,正准备将她烧成灰似的,她这辈子没遇过这种疼痛——比死还难受。
由于面向床的外侧,她可以看到自己一只雪白的右臂正无力地垂在床沿,而有另一只黝黑的大掌正握住她的小手,静静地传给她温暖与力量。
身体上的感觉以及她目力所及,足以让她明白她的上身正处于赤裸状态,而管又寒正在照料她的伤口;老实说,她还不怎么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伤口,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于是她选择思考目前的状况,直到背部被撒上一层炽热的药,她哀叫了出来。
“弄潮,你还好吗?”管又寒停止手边的工作,蹲在地上与她眼光齐平对视。
韩弄潮居然还挺有心情与他讨论终身大事:“你把我看光光了,不娶我可不行了!”更离谱的是她又问:“如何,我的身材不错吧?”
管又寒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以为她会表现得正常一点,例如哭泣或怒叫什么的,结果这小妮子竟然反问他对她的身材满不满意?看来他是很难让她因这次的痛苦来记取教训了!
“你不疼吗?”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小脸,极力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弄潮试着动一动,然后换来撕扯一般的剧疼,她低吟:“我必须痛到什么时候?这样趴着令我没法子换气,可以换个姿势嘛?”
“你必须趴睡十天。尽我最大的能力,十天后你可以不必再痛,不过,鞭痕要消失大约要两个月?”他别开眼,因为那小妖精移了个姿势,掩不住她胸前的春色,他几乎可以看见她右边粉红色的蓓蕾——老天,连受伤也不放过引诱他的机会,而他居然是比较害羞的那一个,管又寒简直要失笑出声了。
他伸手替她绑上兜衣的带子,小心地不弄到她的伤口,直到确定她前胸被里衣密密地包了起来,才轻轻地扶她侧卧。无可避免扯到了她伤口,听到她的低叫,心中泛起了不忍:“明天睡醒了将不会那么疼。”
“有柳下惠兼大医生在此,韩弄潮我安全何虞?”她轻轻哼着。原来自己身材不好,不能令他兽性大发……不管,即使他不满意也得接受。
他坐在床沿,轻抚去她额上疼出来的冷汗,无限怜惜地看着她有些赌气的俏脸:“你令我着迷,小弄潮,我不能看你的身体,只要你一天不是我的妻子,我便不得逾矩。而我的自制力有限,只稍再多看你一寸肌肤,只怕无法管你是否有伤在身,也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我知道你认定了我,所以不介意。但我介意,因为你会是我的妻,是我要珍惜一辈子的女人,我不能伤害你。”
“真的?”她的心情立即大好,抓住他手掌:“你并不是觉得我很‘平’才不看的?”
管又寒扫了眼她前胸,这时弄潮开始有点害羞了,泛出红红的血色。他低笑:“如果你很‘平’,我倒不知道其他女人要称什么了,‘坑洞”吗?“
“要我说,我会称她们围‘山谷’。”弄潮不可一世地宣称着,然后大笑到后背又开始流血——典型的乐极生悲。
管又寒再一次弄妥她伤口后,决定与她讨论伤口问题:“你又淘气了是吧?”
“我哪有?对了,我怎么会受伤的?是哪只疯狗咬了我?”她是死不肯招出恶作剧那一幕的,根据十七年来的辉煌经验,她知道扮无辜是最好的脱罪方式。不过,她到是想起来自己昏倒在花园,有人攻击了她。
“慕容芊芊抽了你一鞭,但你弄黑了她的脸,对不对?”他从她的衣服堆中拾起做案的工具问她。
“我通常是捉弄人,而不伤害人的。”她嘟着嘴。
管又寒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弄潮,在江湖上的人,不比你的亲人;而习武之人,则又大多为逞勇好斗之徒。容不得别人对他们冒犯。太多的比斗原因,其实都只是鸡毛蒜皮的意气之争,以后当我不再你身边时,不要因为好玩而去挑衅任何人,明白吗?”
弄潮困惑地点了点头:“我不明白江湖人,他们总是以为自己习了武就很强,可以任意去欺凌弱小而不必负责任。这一个多月以来,从城门欺善怕恶的官差,乃至于一些对我意图轻薄的莽汉,还有昨天看我不顺眼的一票女人,以及慕容家的人……我爹爹说江湖上有黑白两道,以及不正不邪的绿林人物。是不是我们遇到的都是邪道上的人呢?”
“表面上的分界是不准的。”
“不管了,反正我们又不涉入其中。”她看向外边昏黄的天色:“我饿了,我睡很久了吗?”
他浅笑:“约莫一个时辰。我去厨房端晚膳过来,好吗?”
弄潮着迷看他笑颜,英俊得让她忘了一切,伸出右手轻抚住他脸颊,叹了口气:“好爱看你的笑容哦。一个多月来,我总是努力在这一点上。你笑了。我真的没有办不到的事哦!”
他握住她的手,含在双掌的温暖中:“除了加强练功不让自己再度受伤。”
“我不喜欢练功,我爹爹只有在我做错事时才会罚我练口诀。”
“这样的你怎么敢独自离家?”
“我总相信上天有他的安排。你看。你来到我生命中了不是吗?”
他忍不住轻吻她手背:“总有你说的。”
弄潮争论道:“如果今日,我习了高强武功,那么我一定会像慕容芊芊那般不可一世又自以为是,当自己是天下第一哩!那么一来,你又怎么会看上我呢?又怎么有机会英勇地一再救援柔弱的我呢?不错,我不会功夫,但那又如何?我可以得到全天下最棒的丈夫丫,这么一本万利的事,你看我合不合算?”
管又寒再度失笑,捏着她的小鼻尖:“听说令尊是最优秀的商人。”
“而我是他的女儿!”她抓住他粗糙的大手吻了好几下,眼眸中闪着得意的光华。
对视的眼波交会着绵绵情意,那样的缠绵几乎让弄潮和他打破他立下的承诺去吻她了!
而她正期待着。
不过,外边的人可不准备顺他们的意,急促的拍门声响了两下,然后大门被撞了开来!
管又寒在来人奔进内室之前扯下床帐的勾子,遮住了弄潮衣衫不整的景况。
“弄潮怎么样了?还好吧?老天爷,我们一回来就听到佣人说花园中撒满了血。飞云已找来了万林县的名医,快给他看看!”
原本与父亲上留在商行看帐本的韩震须被慕容兄妹急急找了回来,其间更不忘找来大夫,赶回来后便直接冲入管又寒的卧房。除了慕容芊芊不在其中外,山庄内的人全到齐了,并且多了一名中年大夫以及小厮。
“她没事了。”管又寒将人潮挡在距床三尺以外,冷冽的目光扫在慕容飞云与慕容惠惠身上。
慕容飞云不屑道:“还是让方大夫看看吧!你的医术如何一看即知。韩姑娘现在醒着吗?我要当面与她道歉。”
韩霁有丝讶异:“管公子也是名医者?”他倒是不知道。既然弄潮未来的夫君是个大夫,那么,不管医术好与不好,再找来一名大夫就是很失礼的行为了。
他一双练达的眼看向慕容飞云,看到那名年轻男子高傲的眼中有着挑战,立即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不过,他最关心的是小弄潮的伤势,刚才芊芊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告别,打算回县北的住处居住;面对那个哭泣的小女孩,他也不好再多责备些什么。
不过,既然弄潮是在他保护的情况下受伤,他必须负起全部的责任去向兄长请罪;首要必须看到他的内侄女是否安好。
那名大夫不愧是慕容公子请来的,一管鼻子几乎要朝天了;他这位名医可是只替达官显要看病而已,身分高、收费昂贵,而且他的医术是万林县一绝。在睥睨地看了“平凡”的管又寒一眼后,立即肯定那乳臭未乾的小伙子只是靠一张脸再招摇撞骗,怎么比得上他一代名医呢?
方大夫走近韩霁,很有礼地道:“韩老爷,还是让老夫看看令侄女的伤势吧!您知道,年轻姑娘留下疤是不妥的。”口气中的含喻可是狂妄得很。
管又韩不待韩霁定夺,就要开口阻止,但床帐内娇俏清脆的声音比他更快地发表意见:“叔叔、管大哥,既然大名医光临,怎么好婉拒他的盛情呢?能见识到卓绝的医术,可是小女子毕生最大的荣幸呢!”
微微打开的床帐,露出一张俏美绝俗的脸蛋,饶是见识过各地美女的方大夫也看得失神不已!而大美人的推崇语气更令他犹如一知高傲的雉,正得意洋洋着。他连忙道:“既然韩姑娘如此抬爱,老夫就小小地表现一下了。”
弄潮低低一笑,伸出一只雪白藕臂拉着管又寒坐回床沿。众人不难由那一整条粉白晶莹的玉臂上猜出帐内佳人正衣衫不整,屋内霎时传出倒抽口气的声响。
弄潮可明白得很自己创造出什么景象给他们一票男子幻想,由叔叔与堂哥不赞同的表情就可以猜出来了。她又甜甜地开口了:“听说真正的名医都神乎其技到可以隔线把脉,诊出病势好坏以及需要的药材,小女子一直以为那是江湖郎中自夸的本事,今日有幸一会真正的名医,就有请方神医示范给咱们开眼界了。”
话完拿出一条红线让管又寒替她绑在手腕上,管又寒意会到这小淘气又要整人时,决定让她玩完这一次再对她实行精神训话。
正在方大夫脸色忽青忽白时,弄潮又说了:“方神医,你不会吝于指教吧?千万别谦虚丫!好不容易找到您这位名医,就让我开一次眼界吧!我小女子除了鞭伤外,近来也只有一点点风寒咳嗽的症状,这点小病相信难不倒方神医吧?”
“当然!当然!”方神医立即点头如捣蒜,心中窃笑这美人早将病症全说了,他隔线把脉还有什么好怕的,自是不必怕砸招牌了。隔线把脉根本是古人神话了的技术,不存在的!
他心中暗自取笑着。但大美人的崇拜又使他逞足了英雄瘾,当下抬头挺胸地接近红线另一头,煞有其事地把起脉来了。一双不安分的老眼正努力想由微掀一角的床帐中看到更多的春色,哪还有精神去管脉动不脉动的?不过,他还是摇头晃脑地摆出威风,实则内心懊恼看不到床帐内的任何一寸肌肤。
“嗯……不错,微弱的脉象显示出小姐流失了不少血,我会开几帖补血的药材,也有一点点风寒的先兆,相信你会感觉到喉咙有点乾涩,全身无力。”
“是的是的,我的确是那样。”弄潮表现出无比崇拜的表情。大概只有管又寒看得出她水灵灵的大眼中藏了多少即将爆发的笑意。“小女子的未婚夫也是一名大夫,但他的功力显然大大不如方大夫。”
方大夫的声音更大了:“当然!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他要成气候,再熬个二十年吧!”
不料床上的小美人缩回了头,然后密闭的床帐内传出哄然大笑声,简直肆无忌惮极了!
管又寒根本不屑去看那位“神医”,只转身叮咛道:“弄潮,不能笑,当心伤口又裂了。”
“已经裂了……我好痛,可是又止不住笑!”床内的小佳人喘气不休,且笑意不止地叫着。
“也许我可以替韩姑娘缝合伤口——”方大夫眼中有些迷惑,一如其他人,但又有些色眯眯地盯着床的方向。
管又寒在闪入床帐内时,只冷冷地下指令:“滚出去。”然后风一般的,人已在床帐内了。
“你……”方大夫与慕容飞云同时大叫。
韩震须有些明白其中的可笑性,率先跑出去大笑了。而韩霁在不明所以时,仍知道弄潮那未来的夫君有权利拒绝他人观赏他的妻子伤口,只得有礼貌地请出闲杂人等到前院奉茶,心下微微明了那年轻人不是等闲之辈,即使他一直力图以平凡的模样示人,给人错觉。韩霁欣慰地想着,小弄潮与她娘一般的会挑丈夫。
“韩伯父——”慕容飞云红着一双眼不愿走到前院。其实他最想做的,是回头去杀死那个任意看韩弄潮美丽身子的登徒子。
“飞云,你还不明白吗?弄潮以当他是丈夫了。”韩震须搭住他的肩,一同拖到前院去。
“我不会放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