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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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灵台内一麻一疼,突然转化出十余股气箭。刹那间同时到了“左右肩井”、“左右涌泉”、“左右浮兔”、人中、天突、神封诸穴,在“穴”内打了个转,又各自分化出十余股,刹那间全身穴位、奇经八脉,无不又麻又疼又氧又炙,武才扬的尖叫声越来越微弱,终于最后的一声尖叫只发出了半声,便昏迷过去。
昏迷其实只是一刹便立即醒来,但见室内的的彩色光线变化无休,直映的一切看来都是鬼域魔影;“哒—哒—哒……”奇怪的声音之后,他的手被震离了铁盒,同时身子被震得直撞出去,却是头下脚上,先飞到室顶脚与彩色的珠子接一下,再砸向地面。
“通!”一头撞在最左边的“向”字上,那“向”字的青石沉了一沉,而后猛然向上一顶一缩,反震之力将武才扬又震向室顶。与彩色的珠子又是接了一下,便又坠下,这次却是砸向第二个“拯”字上。又是一声轻响,那块青石也沉下去,一顶一缩所生出的反震之力更强,转眼便又到了室顶与珠子相触,如是越砸越狠,反震力越强,飞速也越快,刹那间十个字都已砸遍,最后那个“头”字的弹力更是将他整个人震得平飞起来,撞向室顶。
陡然一声巨响传出,天摇地动,石室内发出了万千个太阳一齐出现般的人眼根本看不清楚的亮光,武才扬顿时眼前一明之后,失去知觉。
但他神智虽失,脑海中却有一个个的黑球连续爆炸,每一爆炸,必然伴随着声音与图象,可惜那些黑球炸的太快了些,根本都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声音和图象。
等武才扬再度醒来时,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已不再记得,甚至自己何时来的,来这里做什么,都莫名其妙的毫无印象。他梦游般在三层石室转了一圈,发觉上层的石室原本的三幅画像,只剩下了猿猴般的那人。在室的顶部,又五彩珠光映照出一个满室生辉的“法”字,各壁的武功图形,都清楚的宛如刚绘上去一般,室内也不再阴森可怕,而是光线柔和,不再熄灭,与其他两层无异。中层的“X”室,变为“王”字,模糊的图形清晰了,墙上也出现了一幅画像,正是居于三幅画像正中的那个人,让人一见而生臣服之心、膜拜之念。下层的石室,多了与中层那人无异面相却显得忠厚些的那幅画像,但壁上的各类图形却大多消失,剩余的也变化甚大,却又说不清变化在哪里。
接着武才扬又发觉自己带来的那块玉牌上,正式出现了“四龙玉炔”四个字,也不知怎么,这个“炔”字他本来是不认识的,这时见到,却像早认识了几百年的老朋友般。牌上同时被光线影射出许多的横七竖八错综复杂的线条,而且在三层石室都不相同,不知是何涵义。那块应当是“天龙庄”的“白伦巾”上,也有线条出现,也是各层都不相同,却简单的多,直觉中仿佛是种深奥的武功,但究竟是什么武功,却难以明了。
很快武才扬又发现室内的所有文字,都仿佛是老朋友般全都知道怎么念,是何涵义,那本天龙庄秘籍上的字也认识个七七八八。
但这一切的变化武才扬却似根本未曾注意般,只把全部的精力都专注于没日没夜的习练武功以及修炼内功上,那些繁奥的武功招式也似乎对他而言显得异常简单,很快便能扎对姿势,很快便知如何连接,又很快便能使出且只需使上几遍就非常熟练。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武才扬渐渐的可以一掌击虽一块较小些的青石,轻身功夫也达到了不可思议的进境,居然能够在空中换气,在空中转折……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白伦巾上的线条还没明白四龙玉炔上的线条更是摸不着头脑外,三层石室里所有能够看到的图形均已练熟,而随着时日的过去,三层六潭的苔藓、蘑菇都似不愿再出生,逐日稀少起来,武才扬也隐隐意识到时日无多,更加勤奋。
这一日,武才扬忽然生出“该走了”的怅然念头,迷迷离离的到达了最上层的“法”字室,呆呆地注视着画像,身子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那画像仿佛活了一般,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闪烁着光泽,突然“叮叮当当”地从墙上掉下了几样兵器来。武才扬站起身,把掉下来的兵器一一重新挂在墙壁上,谁知他的手刚一离开,那些兵器便重新掉了下来,他呆了片刻,终于意识到,假如真有神灵存在的话,这几样兵器,便是三层石室的三位神灵赐予他的。
他一一拿起,仔细观看。见是一柄尺许的短剑,剑气森森;一根长索,细长绵软,盘在一起不足拳头大,但伸展开来,却足有两丈;一柄流星锤锤头,可系于长索上;一只飞爪,也可系在长索上。再仔细一看,连短剑的剑柄也有个环,可以系在长索上,便知这四物乃是一套。他手握短剑,向岩石地上刺去,稍一用力,短剑便只剩下剑柄,其锋利程度,可谓举世罕见。再以飞爪随手抛出,一声脆响,便没入了岩石,使了使劲,才能拔出。脑海中回忆一遍这多日里所学过的武功,再想想这几样物事,登时明白如何出去。
~第九章受真炁~
“师傅……”他叩首三拜,含泪道:“徒儿武才扬……这就……告辞了……”说罢,又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
忽然“啪”一声,石枕裂开,吐出一只铁盒,铁盒色泽乌黑,三寸见方,自枕内吐出之后,徐徐分开,展为一块铁板。他走近看去,只见铁板上书满了蝇头小字,竟是一门武学心法与石室主人的留言。看了一遍,心中疑念不解自开。
那武学心法,名曰“他心通”,源自于远古婆罗门教,是该教三主神之毁灭大神涅婆的独门心法,惟有身任该教“涅婆”后方可传授。婆罗门教大败于佛教之后,这门心法便成为佛教的“六神通”之一,屈居于不显眼的位置。若干年后,婆罗门教在中土的分支传人将此门心法发扬光大,并加以改进,使之更具神通,那人便是法字室的主人。
“他心通”练成后,具有知晓他人心中思想的奇特功效,还可因此而控制他人思维。这样的一门心法,自是既神奇又可怕之至,谁都想习成,却又谁都仇视习成者。因而一但为人知晓,修炼者便极度危险。是以若干年来即使偶尔有人修炼,也在未成时便遭围杀。那法字室的主人,与其余两室的主人,都是世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才,所从事的工作,也当真可称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他知道这门心法的致命缺陷,便是惟有合适的人方可修炼,而若想精进,却更是难上加难,是以虽然多方改进,也无法使其传之于世。
在自知大灾难无可避免后,那法字室的主人便和其余两室的主人定下了复兴大计,以四龙玉炔为引,可创出无数的高手。
这处所在,乃复兴大计中多处秘穴中的一个。
武才扬先天上就具备了“他心通”之能,恰好可以习练这门心法,因此启动了那人遗留下的真无,使之灌输于武才扬的脑海中,故尔这些日子里他为之大变却自己毫无所觉。但年代久远,那人遗留下的真炁在岁月流逝中也所剩无几,当初设下的习武时间也到,武才扬就只能离开。
密穴每三年开放一次,每次六十六日至九十九日,因此纵是习艺未成,仍有机会。但“他心通”心法却惟有在感知了合适的人选后才可出现,是以即使秘穴被人强行破坏,来者也不会得到什么。那也即是说,除非有个与武才扬同样具备了先天“他心通”之能的人来到此地,否则几乎无人可以悟出此处遗留下的武功真缔。
“四龙玉炔”可以打开的其他密穴,情况也是类似,但各自的要求不一样。
如今,真炁的最后力量即将消失,便释放出“他心通”心法。
密室主人要求,在学武之人内力大成之后,于临终前必须将自己的真力注于石枕,或至少也须于临终前的最后一刻到达此室,以便为日后的适合者创造机会。
武才扬在铁板上把他心通心法从头到尾地看完,脑中的“黑球”同时也炸个不休,心法上的梵文自动转化为他能明白的言语和图象,待到心法完全凝滞于他的脑海中再也不会遗忘后,铁板又逐渐收拢为铁盒,铁盒缩进石枕之中,室内的光线渐渐弱了下来。
武才扬垂泪而别,并不贪恋洞中的各类珍宝与各种兵器。
他穿好衣衫,将各洞的机关都予以封锁,把《天龙秘籍》、“白伦巾”以及“四龙玉炔”带在身上,恋恋不舍地向外走去,心里已经做出决定,如有机会,定会重来。
到了“卯穴”入口处,向外看去,但见外面昏昏沉沉的不知是黎明亦或黄昏,又拜了几拜,这才飞身出去,落到松树上,而后关闭“卯穴”,将飞爪系在软索之上,籍飞爪与短剑之力向上攀登。
此刻他的武功与入洞时已有天壤之别,手中又有利器,故此虽然罡风猛烈,身在危境,却毫不慌乱。那飞爪锋利异常,抓入岩石后十分牢固,待到攀登到飞爪没入处时,便以短剑削出可供歇手的凹穴,然后把岩石削开,重新抛出飞爪,递次而进。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攀到了峭壁之上,默算深度,知道在百丈左右,如有机会再来时不致弄错,这才收好兵器,向“悬河口”的峰颠行去。
站在峰颠上看来看去,却寻不到一具尸体,想必定然有人将尸体带走或是抛下崖去。他想抛下崖去的可能性要大些,又想到师傅坠落崖下,不禁流下了眼泪。心中虽有探一探崖底寻找师傅和姬丹荷遗体的念头,却又自知功力尚浅,崖深不知几许,只怕还未下去便会力尽,只好流了一阵泪,默默祈祷师傅和姬丹荷在天之灵平安幸福一番,转身离去。
自峰顶平地处向下望去,雪崩带来的后果依然没变,山麓上、山坡上却是又积满了雪,丝毫看不出曾经有过一次雪崩以至山的本色曾经露出。知道这多日里时常下雪,只不知黑风寨的人离开了没有,天龙庄是否已经被雪崩淹没。
行到了半腰,旭日东升,武才扬这才看出此刻是清晨。回想起洞中的日夜,若非身上的几样兵器真实存在,定会以为自己只是大梦一场。
天气依然甚冷,又走一会儿,便见到了犹如坟墓的雪层,但雪层上隐约可见一些道路,试着走了走,才知道搭建了一条条的长木板,直通山下,想必黑风寨的人也曾上山搜索过不止一回。顺着木板又弯弯曲曲地走了一会儿,才见到山下庄院,脚步不由放慢。
从前他跟着师傅行脚天涯,既不知要行向何方,也不关心落足于何处,只知跟着师傅就没错。但现在师傅已经死去,仅剩下他孤身一人,心中的苍凉、茫然,便无法抑制。想及自己早已无家,天下也没有一个熟识的人,就更加不知该到何处。走着走着,眼泪不禁簌簌而落,直想放声大哭一场。黯然神伤一阵子,忽然一喜,自语道:“对!丐帮!我是丐帮的子弟,还回丐帮去!”
主意既定,脚步就轻快起来,不一刻已快到山脚,一望死气沉沉的天龙庄,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现在天龙庄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些大恶人了。要有的话,该怎么办?”但无论有或没有,已无退路却是必然的。这山本来的出路因为铁索桥被斩断的缘故无法通行,现在除了顺原路返回外别无他法。因此越近山脚,心里越是害怕,幸好村庄始终死气沉沉的,无有人迹,待到下了山后,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一些。
眼见村口越来越近,心想如果一直没人出现,就能快些离开,走出三五里地之后,即使再有人出来,也追他不上了。
哪知越是怕什么,越是出现什么,刚到村口,准备拔足奔跑时,便见从村内大刺刺地行出一人来。那人打着哈欠,想是刚刚睡姓,忽然一眼瞥见了武才扬,眼睛登时就瞪了起来。武才扬本欲奔跑,一见对方发现了他,只好放弃逃跑之念,反向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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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拳铁腿~
武才扬不退反进,向村中行去,步履迟缓,表情可怜,心里却暗暗叫苦。
从村内走出的那人,健壮如牛,高大似塔,这样的天寒地冻,仍仅着一条犊鼻短裤,精赤着上身。在他那粗壮有力的两条腿上,都缚着许多亮晶晶的铁片,阳光一照,闪闪发光,直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武才扬从没见过这人,却一下子就知道了此人的绰号叫做“铁腿张”,更同时知道他还有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拜把兄弟“神拳李”。
那“铁腿张”和“神拳李”两人,俱是太行山有名的盗匪。两人单独的武功在江湖中还排不上字号,合搏之术,却使许多有名的七大派人或官府名捕头饮恨而亡。
他们原本在天龙庄密室内出现过,但其时武才扬睡意正鼾,为避免被人发觉,钱三又不能叫醒他,是以对这两人武才扬确是平生第一次见到。但不知怎的,虽是首次遇见,却似乎在哪里曾见过且对这两人已经非常了解一般,不仅知道这人就是铁腿张,还知道神拳李必在左右以及那神拳李的相貌身高。
他却不知,当日在天龙庄通向山上的秘道中,因身受“温玉大补丸”毒性而触发的“他心通”能力,使他无意中掌握了许多钱三与姬丹荷心中的机密。那便象埋藏在他脑海中的宝库一样,不到用时,连自家也不晓得是些什么,然而一旦被环境触动,就会自然而然地被发掘出来。
此刻他当然无暇奇怪自己怎么会知道对方的身份,只心念电转,苦苦思索如何应付眼前危机。
“小孩儿!哪儿来的?!”铁腿张大吼一声,快步赶来。
武才扬急忙跪到地上磕头,说道:“大爷,我饿了有三天三夜啦,您老可怜可怜小的,赏给小的一口饭吃……”还未说完,铁腿张已经勃然大怒,吼道:“小叫花子!老子是二爷!”武才扬怔怔,当下醒悟铁腿张是山东人。原来自宋代武二郎杀嫂祭兄之后,山东汉子便深以武大郎的乌龟身份为奇耻大辱,忌讳他人称自己为大爷,听人叫大爷便当是在骂人。武才扬急忙又磕头道:“二爷,求求您可怜可怜小的,随便给小的一口剩饭……”他出身于丐帮,乞讨磕头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是以磕起头来,根本就无须迟疑。
他磕头时,铁腿张已经健步如飞,到了武才扬对面,两人相距本有二十余丈,但铁腿张走得既快,人又高大,故而虽仅是在行走,却也迅捷如风。到了武才扬对面一丈远处停下来,不再前进,只瞪着牛铃般的大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武才扬。武才扬抬起头,一见对方的眼光,就只觉心里发毛,急忙又低下头去。
铁腿张嘿嘿一笑,用自觉最为和悦的声音问道:“小娃娃,二爷问你从哪儿来,怎不回答?”武才扬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顺手向背后指了指岁前与师傅同来的方向,“小的从前面那个市集里来,过了一条河,走到那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里,见村里没有一个人,就又向前走,走着走着就遇见了大……哦,二爷。”
铁腿张点了点头,问道:“你一路赶来,还见到些什么人?”
这一问立刻问住了武才扬。前些日子随师傅前来时,路上是未见人烟,可现在多日过去,路上是否有人,他毫无把握。况且那“黑风寨”既然已经灭了“天龙庄”,至今庄里仍有铁腿张这般人物,途中设有其余的“黑风寨”高手也说不得。他当然并不知道,这两人自发现了天龙庄藏有黄金的密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