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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心通-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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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定睛望去,十分高兴。众小也个个面有喜色。石不知的十七名徒弟、罗不平、马踏尘、程大牛都在之内,此外还有些面孔甚熟,只是一时间叫不上名字的小丐,都在这一组内。旁人也相互点头,显然都是相熟。
  武才扬心想,师傅在参加化子大会,怎么知道我和他们熟悉?仔细一想,便知那是总堂子弟的作用。只听杜恶道:“好了,咱们走罢。”
  离开广室,便行于黑暗之中。只知地势始终向下,走了一刻钟后,石不知道:“到了。”武才扬是最后一个,只觉踩过一块木版,踏上实地,落足的刹那,脚下一荡,登时吃了一惊。耳听杜恶道:“走……”便有哗啦哗啦的声响,几名“新长老”忍不住问道:“奇怪,我们在船上?”一众长老立刻齐声呵斥:“不得多问!从此刻起,任务是睡觉!谁若任意出声,便遣返回去!”声音甚是严厉。
  众人登时闭口不言,均想能被选上那是做梦也梦不到的事,要被逐出,岂不抱恨终生?不一刻,人人均知定然是身在船上。可是“祭神台”下怎么会有地下暗河,那却是谁也猜不透的迷了。哗啦呼啦的浆打水面声单调而无休止,黑暗更似无始无终,武才扬渐渐迷糊起来。正似睡非睡间,一个陌生声音道:“好了,停稳当了。”杜恶道:“准备妥当否?”那声音“恩”了一声。杜恶一拍掌,登时一片“醒醒!”的叫声。武才扬摸索着拉到了杜恶的手,杜恶道:“走。”
  下船上岸,行不多时,自一个洞穴中钻出,只见外面月隐星稀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再走一会儿,前面隐约停了六辆篷车,众人分开进车,眼前又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听得“驾!”一声响,健马长嘶,身下晃动。车行两个时辰,又到河边,一只大船正在等候。上了船,众人均进入船舱,但听得一阵响声,眼前再是一片漆黑。
  一个时辰后,每人分到了一碗热饭,杜恶道:“大家可以活动,但不可出声,不得出舱。”说着点燃了一只油灯。灯光如豆,油灯外又罩了层黑纱,是以虽然有了灯光,舱内依然昏黑无比。船行一日一夜,下船坐车,车行半个时辰,棚车停下,众人下车。似乎在一处大殿之内。篷车便停在一旁。灯光昏黑的不知由何处映出,昏黑中人来人往,不一刻就送上了饭菜,吃喝后,排排睡去。若有大小解者,由一名长老领走。
  尚未睡着,就被拍醒。上车后又是半日,人人眼被蒙紧下了车,又上一船,此次甚是颠簸,想来乃是在急流大河之中。船上三日,又上马车,车行一日,歇一夜,再上车,不久后车辆也十分颠簸,像是行走于山间。待到从车里出来时,雨丝如雾,满目漆黑,脚下突兀不平,显然行于山迳。
  不一刻,远处有击掌声传出,众人到了一处庄园,进房之后,有人送上饭菜,而后掌亮灯光,仍是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吃罢饭后,三五一组的被带了出去。杜恶领着武才扬,曲曲折折的行了数十丈远,来到了一处水潭边。杜恶命武才扬除衣下水,而后帮着措洗,洗过冷水,又转入一眼温泉,浸泡一阵,再措洗,而后又入冷水,数度之后,才擦干净,交给他一套衣衫。
  武才扬穿上衣衫,只觉那衣衫说不出的柔软舒坦,正想张口询问,却听杜恶道:“小羊,有一件事情……”却久久不见下文,想是十分为难。
  武才扬忍耐不下,问道:“师傅……”杜恶道:“先莫出声,待我好好想想。”过了片刻,杜恶拉过武才扬,低声问道:“小羊,你去‘天龙庄’和进那怪洞的事情,还有谁知道?”武才扬道:“没有。我只和您一个人说过。”杜恶“哦”了一声,仿佛轻松了许多,又问:“你身上的那些零碎,还有别人知道吗?”武才扬摇摇头道:“没有。大牛他们问过我身上怎么鼓鼓囊囊的,我说是兵器,他们就没有再问。”
  杜恶又静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道:“小羊,你那些东西,老哥哥我就先替你收藏着,你看如何?”武才扬道:“师傅……”杜恶厉声道:“你叫我什么?!”武才扬忙道:“老哥哥……”心想师傅也真怪,偏要我叫他老哥哥才高兴,那不是自降身份,比师傅还低了一辈?这后一个师傅,指的自然是钱三。说道:“……老哥哥若是喜欢,小羊都给老哥哥了。”他想那些东西无非是些兵器和所谓的宝物,可是莫说他不觉得有什么珍贵,即使再珍贵的东西,只要杜恶要,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献上去。
  杜恶道:“老哥哥不是想要。”停了片刻,似在准备措辞,说道:“有几件事情,老哥哥暂时还想不明白。等老哥哥想明白了,再告诉你。不过,你须得记住——”武才扬忙正襟而坐,聆听教诲。
  杜恶道:“……有关天龙庄的一切事情,日后谁也不可提及。尤其是那个怪洞,以及你在怪洞中习得的武功。”他忽然长叹了一声,十分烦躁道:“总之你什么都不要和别人说便可了。”停了一会儿,又道:“一是四龙玉炔,二是那怪洞和洞里的种种武功。三是自洞里带出的兵器,四是《天龙秘籍》与白伦巾。这些均不可露出半点口风。”他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道:“——此外,除了你师傅和我的武学外,无论是天龙武功,亦或怪洞中的武功,均不得显露。也不得暗自练习!”
  武才扬大是不解,问道:“为什么?”
  杜恶默然片刻,低声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多问……算啦,还是让你知道点吧。局势的变化,实在太乱了。一有不测,便有杀身之祸。小羊,详细情形我无法和你细谈,但你只须牢记老哥哥说过的话即可。恩……还有,如果以后我不和你提起这些,你就万万不可提起,只当从未到过天龙庄,也不行——这样,一旦有人问起,则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时,就说到了天龙庄后,你师傅救出了那个小丫头,逃到山顶时追兵到了。他二人不兴遇难,你昏迷,醒来后勉强下山,又被打伤,之后醒来就见到了我,被我收为徒弟。——你明白吗?”
  武才扬忙道:“明白。”
  杜恶道:“记下了吗?”
  武才扬道:“记下了。”
  杜恶点点头,忽然一指点出,武才扬顿时失去知觉。
  一阵吵吵杂杂的声音惊醒了武才扬。
  他揉揉眼睛,只觉得光线刺目,甚是难受。过了片刻,这才睁开眼睛,发觉已是日上三竿。这许多天里,还是首次见到阳光,心里甚喜。他吸了口气,只觉香气扑鼻,不由得一呆。突然小可怜的声音响在耳边,“懒猪!都起床了!”随声望去,吓的一跳而起,急忙下跪。一跪之下,却又是一呆。
  原来他随声望去,没见到小可怜,却见一名束发银冠、面白唇赤,胖嘟嘟,长相可爱至极的小公子,一身的锦袍。他一惊之下,还以为误入了某处豪门,登时跪下。但他一下跪,立刻就发觉身下乃是柔软无物的锦被,自己竟是在一张大床上。
  他吃惊地抬头,更是张大了嘴,惊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床畔一张巨大的檀木桌子,桌上一炉檀香正袅袅生烟,其旁有点心四色,以银盘盛放。桌子旁边是一张镶嵌着大理石的太师椅,大床上雕龙刻凤,四壁名人字画,一时之间,几疑身在梦中,心想程大财主的卧室,怕也不过如此。
  那小公子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小绵羊少爷,小奴前来请您起床啦!”
  武才扬呆呆地看着对方,吃吃道:“你……你是……小可怜……?”
  “正是!”小可怜手一背,挺起胸膛道:“现在已是最小的少爷了!”正说至此处,一名锦衣罗袍的员外爷推门而入,他神态威严,犹如王公贵族,满头的银发,闪闪发光,进得门来,看了武才扬一眼,武才扬登时就觉双腿发软,畏惧万分。那人说道:“小羊,只你一人贪睡,还不早起?!”那声音却不是杜恶是谁?
  武才扬难以置信地看看这名员外爷,“师……师傅……?”
  小可怜捧腹大笑道:“师叔,我一进来他就给我下跪……哈哈……可笑死我了……”杜恶眨了眨眼睛,武才扬长吐一口气,呻吟道:“老天……!”坐在床边,身子登时软了。
  杜恶连连摇头,道:“傻孩子,当真是没见过世面。”负手行出,步履沉稳,背影宛若朝野权贵,哪有一丝的往日乞丐模样?小可怜把手一背,转过身,螃蟹似的踱了出去,到了门边,转过头来,冲武才扬一呲牙,再无半分小公子样。
  武才扬又怔了一会儿,这才下床穿鞋,行了出去。 
 
 
 
  
 ~第五章学习技艺~
 
  出了厢房,满院都是喜气洋洋的人,个个衣着光鲜,宛如豪门中人,但走起路来,虽然个个拿腔做势,却大多难脱往日丐像。那院落甚大,植有不少叫不出名的大树,树冠在空中几乎相交,是以虽然骄阳如火,院子里却十分凉爽。武才扬东瞧瞧、西望望,不一刻就认出了大部分熟悉的人,只见个个都是干净整洁,任谁也不敢相信是丐帮中人。不必多问,那自是昨夜洗浴的效果。
  数十人在院子里你瞧瞧我我指指你的,笑个不停,时时学步,均觉有趣。正笑闹间,杜恶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家都到后花园来!”一众当下连说带笑,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那花园里亭廊错落,绿数成荫,繁华似锦,正中有座大池,池内假山喷泉,水里游鱼成群。杜恶飞身一跃,自池边跃到假山上,再两个起落,上到山顶,说道:“大家安静!”
  众人停止说笑,围在一起,望向杜恶。
  杜恶朗声道:“咱们在此处盘桓半月,这半月里,人人不得随意坐卧、不得打斗。每天自清晨卯时起,一起到大厅去,教授问候礼节、餐饮礼节;辰时,在中院练习行坐起卧;巳时,在后花园熟悉各类花草树木、宅院布局;午时,宴席规则、婚丧嫁娶。可午休半个时辰。末时,分工操练;申时,餐饮、各自练功;酉、戌、亥三时,学学识字写字、鉴赏古玩字画;子时,巡逻护院;丑寅两时,休息。半月后,须得人人知晓富家规矩,不可出错,识字达两百个以上,会写至少五十个。好了,现在向大家介绍本宅师授。”
  说话中已经走来了一行十二人,在池前站为一排。 
  第一人是名六旬老翁,服饰装束与杜恶无异,第二人是名五旬老妇,拄着龙首拐杖,满身的珠光宝气;第三个是名三十许的公子,第四人是二十出头的小姐,余者服饰装扮各不相同。杜恶一一介绍道:“此为本宅齐老爷,当朝退隐命官,地方豪绅,王公贵族,员外……;此为本宅齐盖氏;这是齐公子、齐小姐。这是总管、帐房、先生、丫鬟、家奴、护院、门房、厨内、花工……”十二人却介绍了二十八种不同的身份。
  介绍完毕,总管站了出来,将十二名丐帮长老和三十无名丐帮子弟分为不同身份,当下十二人将各自身份的人选叫走,讲述此身份的规矩,命众丐练习。转眼一个时辰过去,那“花工·木匠·食客”一身兼的人在前引路,带领大家游览这所深宅大院,详细介绍一般府邸的各地域花草树木和布局风格,夹墙暗壁消息机关埋伏。到了午时,那十一人做好了饭菜,众人按学到的知识端菜送饭,忙忙碌碌,排了八桌,这十二人又以厨内、丫鬟、家奴三人为主,详述家宴庆筵祭筵的不同讲究。再指出各自不符合规矩的行为,等全部讲解完毕,已经到了末时整。管家立刻命大家以上午学到的知识进行演练,其余的十一人监督指点,到得申时正,再诉说排筵规则,进餐退席规则……
  忙碌中到了酉时,众人来到大厅,早有人将大厅改为书房,“先生”说道:“咱们此前的学习,多以有趣为心态,因此都能好学不倦。到了识字这一关,最是难过。考虑到进快识字,我将在半月之内,教会各自的名字;今天,大家要学会二十个字,即:‘乞丐帮会堂坛路暖院总主化子长老师傅徒弟袋’。这二十个字,有关于本帮声望,如若连这些字都不认识,那就不要再当自己是丐帮子弟了!”
  这“先生”文文弱弱的,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但到了最后一句时,突然声色俱厉,目中精芒迫人。一众自长老至子弟,无不心惊。同时个个为这番言辞打动,暗下决心,说什么也要会认会写这些字。但想归想,真要做起来时,却难住了大家。头一刻还认识的,到下一刻就认错,直至亥末子初,人人均觉头大如鼓,简直比挨上数刀还要难以忍耐。故而一听巡逻护院,无不欣喜若狂。
  到了第二天清晨,能识全那二十个字的,只有一半,有几人甚至只认识两三个字。至于提笔书写,那更是想都不用想。
  三天后,一众兴趣大减,对大富人家的烦琐规矩,已经头疼到了极点,心想丐帮便是丐帮,学这等东西何用?难不成以后丐帮要做富家帮?到得此时,这十二人的本领便显了出来,以不同说辞,针对各人心理,重振军心。如是十天,除了写字、鉴赏古玩字画这两项外,其他的都已似模似样,难以挑出大的毛病。最后一天“先生”考试,令每一人将所有人的姓名写出,武才扬抱过一堆宣纸,挥笔而就:
  “丐帮、化子堂、传功堂、扶护堂、结缘堂、执法堂、长老堂、养生堂、总堂、暖堂院、东西南北上下左右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袋碗。”
  “石不知、杜恶。”
  “三道黑黑束甲、八面风姬兆鸣、烧刀子安狗娃、飞梭付水、假面鬼幻易凡、老夫老妻赵核赵皮氏、猫跳墙麦丰收、三十年风水伦流儿、哑巴。”
  “武才扬、程大牛、罗不平、马踏尘、小机灵、老大、鬼头、小子、凤淇、施幽兰、宗镇、懒东西、睡不够、梦无休、麦苗、麦收、束小荷、赵小燕、买买提·古依、楚大仙、乔大神、小水牛、可怜、笨蛋……”
  最后再书写下大大的“男”、“女”两字,弃笔挺胸,意气风发,说不出的得意与自豪。
  “先生”接过答卷,颔首而笑,甚为满意。
  不一刻,众人纷纷交卷,“先生”一一看过,向杜恶微微一笑,说道:“此前共授字三百个,要求每人至少写出五十个,新五袋全部出色完成。由此可知,未来数年的文字,大家也可以轻易做到。”杜恶满意地笑笑,大声道:“文以授字为基,武以勤奋为主,咱们明天起,转入正规训练,大家换回衣衫,这便准备一下,出门去!”
  话音一落,登时欢呼一片。
  原来大家当惯了化子,这半个月来,虽然每日衣着光鲜,天天不同,酒宴不断、顿顿不重,过足了大富日子,可是行有行归,坐有坐姿,更不能随意躺在地上塞太阳,是以早想换回丐帮服饰,可以自由自在地随便躺坐,也无须每天都拿腔做势、装模做样的。尤其是大多数人早已厌倦了识字写字,想那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怕也不过如此,因此一听要做回乞丐开始习武,个个大喜过望。
  乘着篷车,不一刻离开了庄园,但见院外红墙高阔,绿树成荫,庄外尚有一条护庄河,绕庄而流,庄园南边不远处,有座高山,山上郁郁葱葱,生满了树木。棚车向那山上弛去,一过小河,各车车帘放下,车内长老又拉合了帘幕,眼前登时昏暗的什么也瞧不见。过不多时,长老命大家把眼睛蒙上,众人自车内出来,脚下高低不平,行了片刻,长老令大家小心一些。忽然砰一声响,一人哎哟叫道:“碰头了!”那是这一组中年岁最大个头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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