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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他心通-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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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小罗喝道:“叫谁?!”东边婢女喘息跑到,停下看看修小罗和柳一搂,迟疑一下才道:“是请您,凌爷。”西边则当下意会,叫道:“柳爷,石老爷子请您快去!”柳一搂颔首道:“横刀,我们快去!看来是有要事。”说罢身形一展,当先向西飞掠而去。
  他心中早将修小罗看做如父长兄,七妾也都是修小罗相赐,是以根本不会有其他念头。修小罗方欲呼叫,心中忽然一动,说道:“走。头前带路。”东边婢女急步奔跑,修小罗迈开大步,向东而去。
  他倒并非有所顾忌,而是当下身份使然,若些微小事便慌张失措,那便永也无法晋入武林大豪之列。
  *********
  穿廊过院,到达后厢房诸女居住地,那小婢早已高声宣道:“凌爷来了!”房门一开,黎真真露头凄然叫道:“大哥快来!”她和郑燕燕均是粉客,五名卖解女子分别叫做方小妹、向红姑、元二姐、利铃铃、平妞妞,名字皆很平凡,可知家世极其寻常。修小罗见黎真真面上犹有泪容,“恩”了一声,加快脚步。
  到了房中,诸女围在床前,各个凄然。床上正有一女躺着,身上满是鲜血,竟是言三姑。
  眼下情景一看即知,修小罗挥手喝令诸女让开,坐于床边伸手探向言三姑手腕,察看脉搏。只觉脉搏生气蓬勃,真气行进略有困难,仿佛受了轻伤,内力损耗过大,一时难以为继,仅是失血过多,放下心来,回首问道:“何时的事情?”
  方小妹泣道:“我们去用餐的时候还没事,回来便见大姐。”修小罗奇了一下,仔细察看,见言三姑身上全是血迹,并且鲜血还在不断渗出,心中微微一动,思恃若然脉搏活跃正常而真气受阻,便不当鲜血无法抑制。问道:“哪里受的伤?”诸女怔怔,向红姑道:“她……身上……我们……”似是有所顾忌。黎真真欲言又止。
  修小罗登时恼怒:“妞妞铃铃去打水,小妹二姐去叫楮大夫,红姑真真燕燕把三姑全身衣物除去。”那楮大夫是乾洲城内的医林圣手,专治各种武伤,在武林中也大是有名。小小的乾洲居然也能遍布武林大豪,据说与这楮大夫的疗伤之术便有密切关联。诸女慌忙答应,四女跑出,其余三女围在床前七手八脚地去脱言三姑衣物,脱了两件,忽然迟疑。回头看了修小罗一眼。修小罗皱眉道:“脱。”甚是严厉。
  三女应了一声,这才继续去脱。
  转眼言三姑业已只剩贴身衣物,修小罗忽的凛然说道:“快退!”三女早在修小罗说话时便骇然跳开。那言三姑贴身衣服一露出来,鲜血当中顿时有些异常。修小罗定定地审视了片刻,募然醒起言三姑乃是习毒弄蛊之人,知道先前错怪了诸女,自己也有些鲁莽了。探手输入一股真气,再伸指点了几点。言三姑身躯震颤两下,喷出一口鲜血,微微睁开眼睛。
  修小罗道:“三姑,是我横刀。”言三姑勉力望着修小罗,眨了眨眼,牵动一下嘴角表示笑笑。修小罗道:“你身上的东西,如何除去?”
  三女听得此话,不禁又向鲜血中望了一眼。饶是皆为江湖女子,平素见惯可怖事物,知道言三姑身上有蛊物心有预防,此刻见了,也都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那言三姑满身鲜血中,分明正有万千的细小东西在蠕动无休,随着呼吸而颤动,竟如第二层皮肤一般,却又似随时会飞出剥离。修小罗皱眉喝道:“都去门口守着!”三女骇然起身离去。反手关上房门。
  修小罗继续输入真气,却又不敢输入过多,生怕真气畅通后言三姑失血过多。过了片刻,言三姑有了些微力道,低声道:“找……找个竹筒……放入椒盐、熏肉、鲜牛鞭、三年红参二两、雪莲三钱……它们自会进去……”喘息两声又道:“老娘……老娘让你看了,可实在吃亏……”到了此刻,她居然还能调笑,修小罗不禁哭笑不得,一边喝令门外诸女搜寻那些物事,一边继续输入微弱真气,保持言三姑神智清醒。
  蛊物不同于毒物,中了毒尚可凭借真力予以驱逐,中了蛊却说不得一用真力,那些蛊会更加深入体内。那些蛊物,即使有了收复工具,修小罗也不敢担保言三姑神智不清时会否听话。看言三姑这些蛊物贴肉而生,分明是一种护身之蛊,可在短暂时间内就令敌者死亡或失去一切抗拒力量。这个险是无论如何也冒不得的。
  不一刻诸般物事皆已搜齐,向红姑大着胆子送入,而后于床边几步外背身守候。修小罗在言三姑指导下一边继续输送微弱真气,一边以竹筒在言三姑身上缓缓移动。那些蛊物开始时还不肯听话,过了一阵,便忍耐不住,纷纷钻入竹筒,竹筒内顿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蚕食桑叶般沙沙声响。
  正面收毕,修小罗慢慢将言三姑翻了个身后,又缓缓移动竹筒片刻,言三姑喘息道:“好了……找……楮大夫……”她倒也知楮大夫。修小罗道:“已经去叫。”收了竹筒,盖上盖子,交给向红姑。言三姑喘息道:“封蜡,放入酒坛内。”神色已经大为放松,也不知是妥善处理了蛊物,还是知道楮大夫很快会来。
  向红姑急忙出去处置。
  那些蛊物离开了身躯,言三姑身上的血迹便大是减少,言三姑闭上眼睛,喘息道:“好了。你脱吧。老娘……好了后,也要看回。”修小罗不敢答话,将其衣衫除尽,但觉触手温软,竟然遐思大动,急忙收敛心神。全部衣衫除尽后,见到她的裸体,饶是此前在惊魂谷内见惯了美女赤裸身躯,也不禁为之惊叹,这哪里是具生过孩子的少妇身躯,分明乃是处子,甚切大为年轻,与言三姑的相貌年龄难以吻合。
  忽然言三姑那失血的脸上,竟泛出一丝羞红,喘息说道:“别动我面具。”
  修小罗怔了一怔,这才发觉那言三姑颈下肤色异常,要白皙细腻上许多,醒悟言三姑竟然戴着个精美的面具。只不知那面具是何质地,竟连色泽也可透露,表情亦可呈现。笑笑说道:“到处都看了,为何唯独看不得脸面?”言三姑气息大乱。修小罗急忙道:“说笑。说笑。”输入真气。言三姑这才平静下来,显然当真惧怕被人看到脸面。
  此时门外热水已经送到,又在室内燃起两盆炭火,增加温度。诸女均知言三姑身上的可怖蛊物已然除去,不再害怕,都进了房间。修小罗保持真气输入,诸女将言三姑身上血迹擦净,却见腹部、胸乳、背后、四肢,到处皆是密密麻麻的细微伤口,也不知是何武器造成。或是那些蛊物根本便是隐藏于她身体之内,于她神智不清时自行钻了出来。
  修小罗此刻稍有闲暇,便有余力想起其他。知道眼前景象,倘若叫来了柳一搂,以其个性,便是能想到除去衣衫检验伤口,怕也是面嫩下不敢入室,稍一耽搁便会误去性命,而诸女畏惧蛊物,更会耽误良机。思恃不知是谁的主意让叫他而非柳一搂。若是情急倒也罢了,若是思虑过后才做如是吩咐,镖局内目前尚缺乏一个得力管家,倒可暂时任上。回忆下诸女表情,已基本肯定这是黎真真的主意。决计事毕后就与黎真真谈谈。了解一下。
  上了层层金疮药后,那金疮药只过片刻,便又被鲜血淹没。言三姑的气息也愈见微弱。以真气探查,竟然觉得经脉已经开始僵化,非但如此,肌肉也似开始僵硬,大违常理。众人都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置。修小罗继续输入真气,却见真气越是输入,经脉的僵化与肌肉的僵硬速度便越是加快,再不敢随意为之。命人出去询问,知道楮大夫很快到达,便先点了穴道,暂时封闭血脉。心下却更是忐忑,不知做法是否正确。
  又过片刻,年逾八旬的楮大夫到来,陪同的镖局人手到了后院外,便自动放手远远站开,改由黎真真、郑燕燕迎出,搀扶入内。余人关上门。楮大夫探脉细察片刻,命人将薄被掀开。他年纪甚大,又多年为武林人士行医,这般男女授受不亲的俗礼倒是从不顾忌。
  薄被掀开,楮大夫看看满是血迹湿漉漉的金疮药,皱皱眉头,命人将金疮药都擦去后洁身,等洁身后在言三姑身体上几个细微伤口较多处按了按,命修小罗解了穴道。穴道解开,血便又渗了出来,楮大夫沾了点新鲜血迹在鼻子前仔细嗅嗅,摇摇头,站起身来。
  室内诸人无不紧张,知晓情况不妙。修小罗急道:“有没有救?!”楮大夫沉吟着,修小罗忙道:“但有一分希望,便须争取!”楮大夫又沉吟片刻,才摇头道:“血可暂时止住。然其气脉异常,怕是再有半个时辰,便会全身经脉僵硬,从此成为活死人。亦或可用七针制神方式,令其有一刻清醒,能说出遗言。而后……”叹息一声,忽然问道:“凌局主可知武林中有个不世巨魔?”扫了眼室内诸女。诸女会意,都退了出去并关严室门。修小罗聆听一下,颔首示意已无外耳。
  楮大夫先在言三姑华盖穴上轻轻按了一下,那言三姑渗出的血顿时减缓了速度。起身说道:“凌局主当下风头甚健,现下江湖,已经有传言将二位局主并为后起之首,取代原后起之首‘缚虎手’柏坚。”
  这当真是急惊风遇到个慢郎中,竟然于此时刻谈起了武林排行。修小罗心中急切,却也只能点头说道:“那是江湖谬赞了。”
  他倒曾听说过这“缚虎手”柏坚,其人据说一身独兼十三隐世高人中残鸿子、天罡大师两人真传,武功已然超越了当时的丐帮帮主成为丐帮第一人,可惜丐帮与天龙庄这两大势力交恶,传说于几年前在天龙庄与丐帮最后一场火并时,丐帮大损,天龙庄也折了三个庄主,缚虎手柏坚是唯一幸存之人,也重伤无力,被当朝趁机拿下,问斩于菜市口。
  楮大夫缓缓摇头,说道:“两位局主合力于当夜一举击杀了阳魔的唯一传人,使得阴阳二魔实力大减,江湖中早认可了两位局主的身手。凌局主也不必过谦,先听老朽说事。”
  修小罗点了点头。
  楮大夫道:“与五名被江湖上公认的后起之秀有同等实力的,便是足可取代原武林五大巨魔的新七魔。自然事实上随着阴阳二魔的露面,江湖上纷纷传言先前过于高估了这七魔。也知武林十三隐世高人中的‘老五魔’,实力之雄厚,难以相见。”
  修小罗道:“前辈的意思:言三姑身上的伤……” 
 
 
 
  
 ~第四章粉客投保~
 
  柳一搂长身而起,飞身而行,迅速来到了横刀厅。镖局如今有主厅三处,偏厅四处,取“三正四奇”方位建造,暗合阵法。回归几日里,主厅已经取名为横刀、一柳、支脉,暗合两人名姓及少林辈分谐音。三主厅也分正副,横刀厅便是镖局的中枢所在。横刀厅用做总局首脑间的高峰会议,一柳厅是总局首脑用来计议总局通常事物及月度规划,支脉厅用来商议各地问题及处置镖局关系,譬如接见各势力首领或大绅大豪官府要人时,便都设于此厅。
  厅内诸人,见到柳一搂飞身而来,齐齐站起迎接。
  柳一搂客套两句,入了右边副主位坐定。这几日里修小罗和他已经说妥,三主厅都设三个主位,其一置于高堂,虚设,若人问起,便道乃是师门供奉,实则乃是为死去的凌横刀所留。两个副位,左修小罗右柳一搂。(自然直至如今柳一搂也不知修小罗姓字名谁,反而时时觉得,修小罗才是真正的拜兄凌横刀,死去的那个凌横刀,只是过往岁月里一段悲伤的记忆。)其余偏厅,则只设上一个主位,想来在偏厅中,也无须两个总局主都亲自到场。柳一搂对此毫无异议,这几日里多次入主厅而坐,开始还不习惯,总想谦让一番,谦让不得后便也认可。
  厅内现下有八名来自各地的分局局主,为首者自是创下了西北少林三分之一基业的石老爷子石狗娃。各自归位坐定之后,又寒暄两句,石狗娃道:“柳头儿,昨夜擅自接了一桩生意,未曾禀报。今晨觉得有些不妥,有心推却,那主顾却又将价码加了三千两纹银。想及都是城中同道,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况又是城内唯一镖局,也是当今西北唯一的成规模镖局,若然推却,对以后也不利。凌头儿那里,大家都觉不太好说,商议后便想先听听柳头儿的意见,而后再决定是否禀报凌头儿。”
  柳一搂知道他们是怕修小罗一口回绝,再无圆转余地,问道:“是何生意?竟然能够又加了三千两纹银?”
  总算这几日里修小罗对他要求甚严,坐在这个主位上听得多说得少,渐渐有了“总局主”的心态,否则换了潼关,早说道听凭石老爷子了。
  石狗娃老脸微红道:“说起来倒也不该接。不过昨夜飞钱银号的人提了一句,大家才知两位局主离开乾洲前,说定的无偿建造,乃是间小镖局,此刻其实已经欠下了五千两纹银。当前又在扩大规模,各地分局都是初建,也拿不出许多银钱来,是以有了这桩生意,也可暂解燃眉之急。哦,生意开价五千两,现下又加上了三千两,于普通镖局而言,已经足够半年甚至一年的收入了。”
  柳一搂不禁有了好奇之心,同时慎重起来。他此前开办镖局时,遇到的最大一笔生意,无非是五十两纹银。即使那比生意,也使拜兄凌横刀不明死亡。现下却是一接便是五千两的生意,一加就加了三千两。沉吟一下,问道:“究竟是何生意?”
  石狗娃迟疑一阵,说道:“柳头儿可曾听说过当前乾洲城内的一大盛事?”柳一搂摇了摇头,忽的想起这多日里似乎乾洲城内人潮拥挤,美女如云,酒气熏天,日日都有江湖人士当街斗殴之事,顿时忆起先前听那六个农夫说过的事情,问道:“可是什么天下红粉大会?”
  石狗娃道:“正是。江南的香车和玉船两大粉团到达乾洲驻留多日,各地小粉团或只凤独莺的也都纷纷前来,由此先虚后实地形成了天下粉客大会,欲要决出什么花魁。会期明日开始,初期十天,主场为期五天,当今乾洲城内各色人等俱全,说不得也有采花大盗夹于其内。因此粉红楼、消魂窟之类的妓所,便想到了安危。知晓以他们的护院,根本无法保障安全,便以飞钱银号为说客,让咱们横刀镖局担负起这五日内主场的粉客安全问题。主要是保障选取花魁期间莫出事故。”
  柳一搂沉吟片刻,问道:“以石老看来,这桩生意有多大把握?”
  石狗娃道:“为期五天的大会,都在乾洲城内的‘仙佛不羡’街上,主会场为粉红楼和销金窟,粉红楼请来了香车粉团,销金窟请来了玉船粉团。副会场在十方客栈,皆是各地小粉团或名声不大的粉客。粉客佳人用餐地点为恒酒楼。入街费用每人十两纹银,街道外尚有更多的粉客团体或是个人争相搭台表演,吸引不能入内的贫穷人等。外围税收全数由官府负责,街内五日会期由粉红楼与销金窟每日上缴官府税收五百两纹银,分担。街内各店铺每日上缴税费折合为五十两纹银。入街后江湖客须得乘坐镇西骡马行的车马,每步收取缗币百钱或是铜钱五百,算下来到达粉红楼或是销金窟,都须至少纹银十两以上。五日期限入住及用餐,都在十方客栈。每人至少需费三十两纹银。咱们横刀镖局,事实上只负责保护粉红楼、销金窟主会场的粉客安全以及粉客用餐时的恒酒楼内不出事故。”
  柳一搂心中微动,道:“那飞钱银号岂不是毫无一分利益可得?”
  石狗娃苦笑道:“看起来它一文未得,但有几个江湖客能随身携带万千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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