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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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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安排都是各自独立的,但是巴菲特一直很依赖她,即使现在,她也会在公开场合依偎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仿佛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她明白自己就像他的缪斯神一样,永远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

    相比之下,巴菲特和凯。格雷厄姆在一起时就完全不同,她依靠着他,不仅因为她没有财务方面的经验,还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如果说得轻点,可以说巴菲特给予她的帮助和他对别的同事没有什么差别。当然,他也想从《邮报》公司里赚得一些利润,但这种意图并没有抹杀这个事实,他被格雷厄姆激发得生机勃勃,而他本人也对她非常宽容和大度。

    出版商斯坦。利普西曾看到巴菲特和格雷厄姆一同前往尼亚加拉大瀑布。“我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利普西说,“但是从他们身上,我看不出有任何在一起睡过的人之间表现出的迹象,凯很有权威,同时也很羞涩。1000个人中有999个人都会把自己想对她说的话再三考虑一番,而沃伦则不会这样。他们俩成了知心朋友。”

    不论任何“答案”,似乎都无法解释巴菲特为何能在这种关系中处理得十分妥当。也许他带给她的年度报表与此有关。巴菲特喜欢充当老师的角色,就像他给合伙人写的信一样,而格雷厄姆是一个非常迷人、接受能力很强的学生,《邮报》的一位董事说:“这想法实在太愚蠢了,她总在会前就餐,除了沃伦,我们都得离开。我从来不认为这件事和性有关。”

    主管们看到,巴菲特—格雷厄姆的联盟对企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乃至于最终对巴菲特的投资产生了影响。要想让格雷厄姆签发支票是不可能的。

    为此,大家完全有理由归咎于巴菲特,在奥兰多市被彻底开发为旅游省的麦加圣地之前,广告部的总管乔尔。查斯曼曾有个机会用2000万元的价格买下一家电视台。“这真是一场痛苦的交易,”他说道,“现在就可以知道它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市场,但是公司上层部门有些人真是令人无法捉摸,它竟然被驳回了。”

    “真是有人不可捉摸吗?”格雷厄姆曾给巴菲特打过电话,巴菲特认为

    它价格太高了。

    常常发生这种放弃机会的事情,于是《邮报》的主管们都很沮丧。巴菲特对蜂窝式电话和有线电视都没什么兴趣,因为他们需要大量的资本, (他当初投资《邮报》是因为它的出版业和电视台——与航空公司所不同——能产生直接的现金流,利润不必再投回到企业中去)。对于创办新企业或是新技术,他都持怀疑态度。因为它们太新了,就像把口味从汉堡包变成了外国食品一样。

    如果巴菲特不能亲眼看到一家企业,他就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仅仅有专家保证的新项目是远远不够的,而这种保证却是主管们所依赖的东西,如果对某种冒险的事业他没有理解透——本能地——他就会认为自己在投机。

    而巴菲特是绝对不会投机的。

    由于格雷厄姆对巴菲特的依赖性,《邮报》有时会错失良机。自信的大都会公司执行总裁汤姆。默菲也同巴菲特商议各类事情,但他总是有选择地采纳他的建议。但在总管房间的旋转门背后主持工作的格雷厄姆连那些巴菲特自己也不精通的事情都要去找他,巴菲特的保守态度逐渐渗透了整个董事会。

    在加盟《邮报》之前,查斯曼曾在纽约的Wins电台创办了一个全新闻的版式。70年代后期,他曾提议《邮报》创办一个全新闻的有线节目,特德。特纳也提出过同样的主意。然而,在《邮报》的第一届董事会会议上它没有被通过。“我觉得他们根本没打算买什么,这与一个富有创业精神的企业是相违背的。”查斯曼说道。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于是他想把《邮报》的广播部门脱离出来变成一家独立的公司。《邮报》的总裁马克。马尔在辞职时写了一封长信,极力主张把《邮报》私有化——因为在他看来,这样一个拖沓臃肿的公司持有公众资金是很不明智的,理查德。西蒙斯接替了马尔的位置。

    在另一项提议被拒绝之后,他冷冰冰地说:“奥马哈的智者又开口说话了。”

    有趣的事,对于巴菲特的推理,《邮报》的主管们并没有真正的争议。

    在一次典型的评论中,马尔说:“我不是不同意他的意见,价格的确太高了。

    同时,从个人的角度来看,主管们都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巴菲特。和其他人一样,西蒙斯也曾踏上过前往奥马哈的旅程。这趟行程总是一成不变,包括一顿牛排晚餐,去巴菲特童年常去的老地方走一趟,还有倾听一席巴菲特的智慧之谈。“

    在《邮报》的董事会会议上,巴菲特很少说话,但偶尔也会插上几句。

    在一次会议上,一位致力于寻找投资新领域的年轻人,工商管理硕士杰弗里。爱泼斯坦对每位消费者在传媒和娱乐工业部门的花费作了一番概述。他指出,家庭娱乐的数目达到了50亿美元。

    巴菲特抬起浓浓的眉毛足有3寸之高:“50亿,这数字很有意思,”他说道,“这意味着如果美国有2000万十几岁的青少年的话,那么他们每人每月在录像上都要花费20美元。”这就是他的脑子运转的方式,数字,数字。

    一下子就很清楚,爱泼斯坦的数字即便是真的,也是经不住推敲的。不用说,①《邮报》没有涉足于录像业之中。

    令人吃惊的是,在巴菲特的董事会任期中,《邮报》几乎没有任何大的

    ① 这些数字是建立在商店进货基础上的,这就大大高估了实际的购买水平。不到一年,录像业的大王阿特

    里被损失所震惊,这个行业出现了危机。

    作为,整整11年中,他开办了体育杂志而后又关闭了它;他在华盛顿卖下一家报纸的同时又在特伦顿买了一家;他还在蜂窝式电话和其他领域中占有很小一份份额;但他们中的一部分又被陆陆续续地卖掉了。和从前一样,98%的利润“依旧来自于《华盛顿邮报》,《新闻周刊》以及4个电视台”。

    与此同时,《邮报》的收入稳定在12%左右,这个比率并不可观。唯一显著的变化是它赢利能力得到了改观。1974年公司每1美元销售额的营业利润为10美分,而1985年时,达到19美分,股权回报率也翻了一番。

    当然,如果没有巴菲特的话,在这场报业大战中,《邮报》就会早已取得胜利。他对它电视台赢利率取得翻一番的业绩也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直到赚得利润之后,他最主要的贡献才姗姗来迟。巴菲特灌输给格雷厄姆的是一种以股东为导向的考虑企业问题的方法,而在此时,传媒公司们都争先恐后地忙着抢占地盘。他始终提醒他们——和多年前在纺织厂外面对肯。察思说的话一样——企业规模并不是目标,而对股东的回报才是目标。

    机会纵然错过了,但是他把 《邮报》从企业真正的悲剧中挽救了出来,这悲剧是指把本应属于好企业的利润扔进了业绩糟糕的企业之中。

    在巴菲特的劝说下,《邮报》用它的超额现金收回了价值750万美元的股票,也就是总股数的40%,净赢利增长了7倍,而每股收益率——也就是每块馅饼上的奶酪有了成10倍地增长。

    当然,那几年整个传媒界的公司都很兴趣,但是就巴菲特所认可的唯一尺度——利润转化成对投资者的回报——而言,《邮报》在整个领域里独占鳌头。

    试想一下,这几年里,从1974年到1985年,《邮报》为股东平均每一美元的资本挣到了可观的23美分,而大都会公司和时代明镜公司的业绩为19美分,尽管还过得去,但也略显逊色。

    《邮报》的股票以年复利35%的惊人速度不断增值。加上红利,整个年收益达37%,大都会公司是32%,而时代明镜公司勉强是24%。《邮报》比它们都做得更好一些。在1985年底巴菲特即将离开董事会为止,伯克希尔所做的1千万投资已经升值为二亿零500万美元了。

    在巴菲特加入《邮报》董事会后不久,他又重新对另一个老牌号的公司产生了兴趣。这家公司不仅在华盛顿历史悠久,而且早在巴菲特年少时便很有名气了。当巴菲特从哥伦比亚坐火车来到华盛顿,敞开GEICO的门时,它还只是一家很小的公司。在随后的几年中,它成长异常迅速。洛里默。戴维森,这位曾在多年前的那个周六耐心倾听巴菲特提出问题的人,已经晋升到了主管,而GEICO也一跃成为了全国最大的汽车保险商。

    然而,在70年代初戴维森退位以后,GEICO有了新的管理层,公司的气氛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在拉尔夫。C。佩克领导下,承保人们被新出台的“无过失”法律以及逐渐爬升的通货膨胀率折腾得焦头烂额,佩克努力想克服这些问题来谋求自身的发展,于是放宽了公司只接受低风险驾驶员的历史性政策——甚至于在总体上还保持低价格。自然,赢利额升高了,现金也滚滚而来。

    暂时一段时间里,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令人遗憾但也一直不足为奇的是,高风险驾驶员开始琢磨着获得更多的要求权,另外,通货膨胀也引起GEICO所保险的汽车修理费用的成本提高了许多。

    更糟糕的是,GEICO的管理层没有足够的资金留存来弥补损失,在1974

    年到1975年的15个月的紧要关头中,公司对这个问题采取了否认,贬抑或是欺骗的态度——不仅对华尔街,还对它自己。依旧在位的洛里默。戴维森抱怨说公司被搞垮了,但是,甚至连他都没意识到情况究竟有多么糟糕。

    当董事会保留了一个独立的保险核计公司以后,我们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1975年圣诞节前一天,我们收到了报告,它可真是件圣诞礼物。我们有了千万的亏空需要弥补——而令人惊恐万分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笔钱。

    1976年之初,GEICO宣布前一年份的损失额达到了惊人的1亿2600万美元。1974年时的股票曾创下每股42美元的记录,而如今只标到47 8 元。

    自从巴菲特售出手中持有的少量的GEICO股票以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但他心里一直怀着一个秘密的心愿,想要大规模地重新投资于这个公司,就如同他对《华盛顿邮报》所做过的一样。对于理性化的巴菲特来说,他对自己的过去也许是有点多愁善感(尽管在股票很贵时,他并没有昏头昏脑地投资于GEICO),现在,GEICO股票很便宜了,并且它陷入了一场很大的麻烦之中。而且,当巴菲特在加州时,本。格雷厄姆是GEICO的主席,还有一些积蓄在GEICO股票里。于是协助挽救这家公司便带有一种双重的意味:跟随格雷厄姆的脚步,拯救他的公司。

    这时候,格雷厄姆和情人马洛正在过着一种宁静朴素的生活,一半时间呆在拉霍亚,另一半时间在普罗旺斯地区的艾克森。在他80大寿聚会上,他全家人都来到了拉霍亚,他满怀深情地回顾自己往昔的生活,却丝毫没有提及他在华尔街的事业。他谈到了自己从美学、文学、艺术以及许多女性同伴那里得到的快乐,还像个孩子似地回忆起早年时见到马克。吐温的情景:“他容光焕发,穿着白衣服,还有头银白色的卷发。”但是,格雷厄姆并没有对股票丧失兴趣,他在拉霍亚有一个账户,尽管他很少交易,但这位“证券分析之父”会来到经纪人那儿,在角落里的一张不引人注目的桌子旁坐下,读一本他所钟爱的标准普尔的书。一位前来拜访格雷厄姆的人曾在他的书桌上发现过一本希腊语的书,而在卧室里则看到了一座罗丹的雕像。

    在GEICO陷入困境的同时,格雷厄姆叫巴菲特和他一起合著《聪明的投资人》的修订版。他们通过写信互相联系,但是巴菲特发现自己和老师之间存在着一些根本的分歧。巴菲特希望有部分内容关于如何确定“大型企业”

    (比如:喜诗糖果公司),而格雷厄姆认为一般的读者难以达到这一点。而且,格雷厄姆建议一个人投资于股票的资产额上限为75%,而巴菲特更为勇敢,他愿意在合适的价位押上所有的赌注。于是巴菲特非常想放弃合著者的身分,而只愿以“合作者”的身分在书里被提到一下。

    可笑的是,没有什么股票比GEICO股票更能暗示出两人哲学上的分歧了。格雷厄姆说它缺少安全裕度——在公司濒于破产时,它确实如此。而巴菲特认为如果管理能得到改良,这将是一个机会,于是他紧紧关注着它戏剧般的变动。

    1976年4月份,GEICO举行了它的年度会议,400个股东把华盛顿的希尔顿饭店挤得水泄不通。就是在这儿,股东们差点把公司的行政人员轰出这幢房子。不到一个月,佩克就被解雇了。一位43岁的旅游公司的老手——约翰。J。伯恩取代了他的位置。伯恩精力异常充沛,常常四处奔波着。在新泽

    西,他前去拜访了詹姆斯。希让,州保险委员会委员,要求他提高利率。后来伯恩发现自己走投无路了,便从口袋里抓出一张纸,猛地掷到希让的桌子上,说道,“给你该死的执照,我们不再是新泽西州的公民了。”然后,他当场解雇了700名职工,并且通知全州30万投保人去寻找别的承保人。

    伯恩在全国范围内关闭了100家办公机构,裁员将近一半之多,但这还不够。华盛顿特区的保险业监管威胁伯恩,要他停止关门,除非GEICO能找到其他承保人,来承担一部分客户 (这就是所谓的再保险)。伯恩做出同意的样子,但到了7月初,行业领导人斯泰特。法姆却象个随意的旅游者一样弃他而去。

    现在GEICO的财产值跌到了最低点,巴菲特非常敏锐地开始对涉足于GEICO产生了兴趣——但是和往常一样,他找来其他人为他的介入扫平道路。遵照巴菲特的旨意,凯。格雷厄姆给伯恩打电话说:“有一位贵宾想见见你。”伯恩说另找一个时间。后来伯恩接到了GEICO年长的政治家洛里默。戴维森打来的电话,询问伯恩是否确实有怠慢沃伦。巴菲特一事。当他听说确有其事时,不禁大声叫道:“你这头蠢驴!快到他那儿去一趟!”

    7月里,在《邮报》董事会会议召开的前夜,伯恩来到格雷厄姆的大厦①里。此时GEICO的股票只值2美元一股了 。这个一度不可征服的公司正面临着成为保险业有史以来最惨痛的失败者的危险——用巴菲特的话来说就是“保险业里的泰坦尼克事件。”

    巴菲特领着伯恩走进富丽堂皇,天花板高悬于头顶的图书馆时,一种神秘的回忆向他袭来。25年前,当他敲开GEICO的大门,由看门人领到洛里默。戴维森面前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虽然他的处境完全变了,但做法还和从前一样。他又一次渴望尽全力地了解GEICO的情况。据面色红润的伯恩回忆说,巴菲特和他谈了好几个小时。

    我们大概谈到凌晨二三点钟左右,他想知道我要采取的措施。我对企业生存下去的能力的看法如何。记得我们谈到了家庭,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一直谈到深夜。但大多数内容都是关于GEICO的,我敢说大概有80%的谈话都是我在说。

    巴菲特几乎无所不知了。GEICO依然保持低成本营运法 (没有销售代理人),这方法曾使它很有优势。粗略地说,GEICO每1美元的利润有15美分用于费用,而其他承保人大约平均花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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