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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004年第22期-第4章

小说: 2004年第22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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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睁开闭上的眼睛
  哪怕晨曦抹去闪耀的群星
  我们还有居住在天国的我们的魂灵
  
  
  眼  泪
  
  地球是宇宙的一滴眼泪
  因为宇宙是浩渺的
  生命是地球的一滴眼泪
  因为地球是苦难的
  我是生命的一滴眼泪
  因为生命是茫然的
  爱是我的一滴眼泪
  因为我是暂时的
  诗是爱的一滴眼泪
  因为爱是疼痛的
  谁是诗的一滴眼泪呢
  是宇宙吧
  因为诗把无限概括着
  宇宙是诗的一滴巨大且膨胀着的眼泪
  
  
  旅行
  
  把自己放在黑暗里
  没有灯光的屋里
  以对心灵的守护
  理解窗外黑沉沉的虚无
  我们是地球暂时的居民
  欢乐和哀伤之间
  做着短短的旅行
  透过鲜花,惊讶于满天不灭的群星


往事(外四首)
■  潘志光
  少年时一个秋日
  镰刀飞快地
  割着稻子和喜悦
  “呀”的一声
  手指被秋日割破
  鲜血染红了半条蚯蚓
  染红了一块有点裂痕的清晨
  田埂上松弛的树叶没有表情
  身旁父亲的目光呼呼直响
  抓住一只活蹦乱跳的青蛙
  撕下蛙皮包扎我的伤口
  阳光打了个结
  伤口
  微风般地消逝了
  多少年过去了
  父亲走向离村子很远的松林
  但,我的眼睛里
  始终跳动着青蛙
  倾斜的心
  我每走一步
  将一句民谚踩出伤痕
  
  
  桃 子
  
  你的目光在桃子上
  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伸手去摘
  摘不着桃子
  你跳起来去摘
  摘不着桃子
  你扛来梯子
  还是摘不着桃子
  拉车上坡的人
  胸膛贴着路
  有人劝说你捕鱼捉虾
  有人劝说你
  种植棉花
  种植秋天
  你的目光还是在桃子上
  缠绕了一圈一圈
  又一圈
  你拿来斧子
  砍倒了桃树
  
  
  伞
  
  山路缠绕柴草
  太阳贴在我的背脊
  掬捧山泉的工夫
  电闪雷鸣
  天空像只破碎的竹罩
  我没带伞
  大雨把我淋成牛的叹息
  青蛙眨着眼睛
  云团粘住鸟儿的翅膀
  我带着伞
  我每天带着伞
  我整整一个月带着伞
  天天太阳贴在我的背脊
  我把伞搁在季节的背后
  我和儿子聊天
  
  
  泥土色的花
  
  我老屋旁边
  春天像老牛一样
  还在远方走时
  一棵早春的杨树
  开出泥土色的花
  我闭了闭眼睛
  多像我泥土色的往事
  缀在长有苔藓的枝头
  冬天正在收缩尾巴
  猎人走过
  没有抬头看花
  只是整了整猎枪的背带
  挑担的人走过
  没有抬头看花
  只是要了碗水喝
  竹丛里的草垛
  呆滞的风吹来
  只和小朋友一起
  围着树绕着圈子
  背对着开满泥土色的花的树
  我眺望春天像牛一样走来
  
  
  鸭子,不能把我的云彩叼走
  
  飘过来了,飘过来了
  云彩:红的、黄的、蓝的、白的
  池塘
  清清的水洗着云彩
  绿色的风跑来
  把水淋淋的云彩
  轻轻地,轻轻地捞起来
  晒在田野、果园和山岭
  忽然,对面来了一群鸭子
  我急忙折下一根柳枝
  拦住,拦住它们——
  不能把洗净的云彩叼去
  不能把我的蓝天踩碎


延安等
■  张怀帆等
                             延 安
  张怀帆
  那么那么长的影子
  绕过多少弯
  还是来到我的住处
  繁星一样的颂歌
  包围着我
  每一枚都会成为
  我胸前的别针
  在一个黎明的早晨
  当我醒来
  我看见星辰已经散去
  而延河就在我身边
  静静地流淌
  我是枣园第多少个看客
  那些沉默的窑洞
  像一些安详的长者
  不再说话
  宝塔把夜晚最后一缕光
  投向我
  那时,我在街道上
  已看不清长长短短的倒影
  二水三山
  幽幽的羌管或者嘹亮的小号
  都已听不到回声
  我如果是歌者
  身上却无一把像样的吉他
  我打的路过
  王家坪  杨家岭  桥儿沟
  直到南泥湾
  我只能挥一挥手
  再挥一挥手
  在一个也许留有体温的地方
  我躺下来
  任凭瓦蓝瓦蓝天空的照耀
  我身边的谷子
  在脆脆地生长
  
  
  一株稻穗迎着阳光
  胡竹君
  
  我是错过季节的庄稼
  一株瘦小的稻穗
  饥渴、衰弱。已听见秋风的脚步
  如阳光般灿烂的美妙诗歌
  胜似甜美的甘泉滋润心扉
  热情的眼神在说
  快加紧脚步呀!
  成熟要靠辛勤耕耘
  倾倒于地
  如月光纯净如海水深邃的美丽
  我不顾枯黄的形象、衰弱的病态
  抛弃浮名俗利、不顾世人讪笑
  寻觅追赶我心中的阳光
  仿佛她轻轻飘近
  优美的乐音
  如春雨般催醒万物
  如号角般震人心魄
  一株稻穗迎着阳光
  
  
  忆磴槽煤矿
  许忠华
  
  离开你  我恋恋难舍
  离开你  我永远忘不了你
  我梦中的“磴槽”
  我梦中的黑金
  矿区曾是荒郊野岭
  如今是崛起新煤城
  煤矿工  藤帽戴灯闪闪
  一颗红心找矿藏
  钻进煤层输出黑金
  光明从这里璀璨不灭
  听到“煤”字
  我就浑身血管膨胀
  看到煤子
  我就读到了“艰辛与奉献”
  好大的字典
  一生读不尽
  
  
  高速公路
  宋建中
  
  一头追赶光年
  的黄牛,突然
  将自己的头颅埋进
  黄土,光滑的脊梁
  顷刻间,竖起一道天梯
  仿佛是将太阳的光线
  硬化,与钢铁大哥
  共舞,联欢……
  卸掉历史的集装箱
  柔滑起伏的胸脯
  延伸到夸父足下,肋骨间
  投射出两座茂密的花坛
  轧路机没有将牛之四蹄斫断
  仍把它们深埋
  于地腹,去缩短这地球的周长
  牛颅神经元却
  穿透脊梁网遍大地
  熨平居民脑中
  的丘壑沟坎,如
  起降超音速航班的跑道
  任思想在延伸中与
  未来交谈
  
  
  老油井和喇叭花
  任 真
  
  在荒原上
  一口老的油井
  有许多话要说
  但它不说
  把所有的风雨都藏在心里
  像最初石油藏在地下
  把失落的太阳火
  捂成黑亮的石油
  你看见绿草在和它做伴
  苇丛围着它舞蹈
  一群小鸟好像
  从它的胸口飞出
  这还不够
  你看见一丛喇叭花
  拥抱着老油井的身躯
  向上开花
  紫红的花儿
  在清晨捧着晶莹的露珠
  一朵凋谢了
  更多地擎起自己热烈的青春
  在岁月的风声里
  欢乐地喧哗
  
  
  雪封泰山
  褚汉江
  
  2003年3月4日,登泰山之顶宿神憩宾馆,不料夜降大雪,次日索道停开,车辆禁行……
  
  大自然轻微的絮语,半夜簌簌入梦
  清早醒来,所有的路已将我蒙蔽
  是谁将天堂积蓄百年的碎银挥霍一空
  收藏了这里的碑文、石刻和经典的日出?
  泰山简化成几片刚从冰箱取出的白瓜
  竖放在齐鲁大地这只冷盆上
  而我是什么?一粒等待太阳解冻的瓜籽?
  大朵大朵的雪花,仿佛漂泊者的脚印
  布满天地之间。雪花中浮动的天空
  如同盥洗室沾满皂沫的毛玻璃
  渐渐变得透明的我,又能被谁发现?
  深渊被一种虚假的厚度彻底覆盖
  那种坦然和纯洁却使人肃然起敬
  半路冻死的瀑布在悬崖上告示险情
  这寒气透骨的悲悯让我的心连连打滑
  “谁能指令一棵冰雪的树长出绿叶?”
  极目四望:唯一隐约可见的焦点
  是筑在高枝上的鹊窝,一根轻柔的羽手
  此刻从一万朵雪花中凸现家的温馨
  道路呢?多少祖先为此磨损了掌纹
  今天,我能否鸟一般飞离泰山的手心?
  
  
  长啸的螺号
  ——水渎大运河畔抗倭搂遐思
  丁古萍
  
  仿佛一只螺号
  挂在大运河的嘴角
  吹出一截不锈的历史
  螺号声声嘹亮
  闪出银白的铁叉镰刀
  用农户小院的义愤淬火
  瞧着村头缕缕炊烟
  涌入通海的运河
  冲击逆流  之后
  两岸晴空飞着没有惊恐的羽翼
  河畔芦苇丛中睡着小鸟
  但闻那
  不锈的螺音
  袅袅
  一只长啸的螺号
  
  
  补丁家风
  贾建成
  
  一个与母亲有关的词组
  在人生的某一季节熠熠发光
  我们谁也无法割舍一段逝去的感情
  其实  补丁很平常
  它是生活细节中的一件小事
  就像地里劳作的母亲  直起酸困的腰
  望望远方
  就像门前一棵无关痛痒的小榆树
  以自己的生活方式活着
  就是画家笔下点缀的几朵白云
  就是脱落的墙凹里又添上新泥
  就是磨破的肩膀  膝盖又打上了千层结
  它针脚细密  平实  耐磨  结实
  是一种坚持的标志
  其实  补丁不叫补丁
  我管它叫药  一种回春的药
  它的药力  真正让一个柔弱的民族
  从破败的废墟上站了起来
  有一个伟人  对补丁有独到的见解
  他说:从补丁中走过来的人
  最疼爱自己的祖国  最会过日子
  一块补丁
  让一个时代春天般燃烧过
  一块补丁
  足以穿透最困难最黑暗的岁月
  这就是共产党人的看家本领
  如今  人们普遍富了
  不需要补丁  甚至觉得不合时宜
  我们是否想过
  那些看不见的需要修补的漏洞黑洞
  在一天天增多啊
  
  
  西风之歌
  孙学林
  
  我歌唱西风
  我渴望创造的声音
  它萧萧的声音
  仿佛无数的利刃
  在空中舞动
  不放过任何角落
  这是燃烧的声音
  在大地上流过
  像烧荒的野火
  不留下一片败叶
  或使人哀怜的枯草
  这是清洗的声音
  在旷野里扫过
  冲洗掉季节留下的
  一切变形的记忆
  哪怕是一粒灰尘
  西风
  一阵紧似一阵
  它威武雄壮地走过
  在天空中高扬着
  战胜一切的旗帜
  让懦弱的灵魂
  为之瑟瑟发抖
  这是创造的声音呵
  它走过的大地上
  留下了崭新的痕迹


我的故乡在水之湄等
■  张蕴昭等
  我的故乡在水之湄
  张蕴昭
  
  江南那一脉淋水的掌纹
  昼夜醒着
  天籁远去
  尚有绿水轻轻呼吸
  纵横的河流环抱丝绸般黑色的沃土
  庄稼旺盛的生命被阳光高高挑起
  “辑里湖丝”的光芒  诱落
  高天云霞
  丝绸之上有我痴恋的影子
  各种形式的桥彩虹般穿云而来
  垂落河面
  我枕着故乡的河流
  枕着母亲温暖的手臂
  贴近河水  灵魂的呼吸清纯如莲
  鱼儿跃浪  梦里可以听到
  流水以外的阵阵涛声
  陌上浓桑醉我青青的遐想
  我初嫁时那件飘飘的绸衣
  有故乡蚕妇纤纤的指印
  稻谷的光芒
  在金色艳阳里冉冉升起
  温暖庄稼人梦中的色泽
  网网鱼虾是盖造新房的桃花汛
  故乡是含在嘴里的橄榄
  苦涩的忧伤  因你而回味生津
  故乡的水是我灵魂的家园
  隆冬,我在你饱满的谷粒中筑巢
  夏夜,我在你丝绸般的沃土上仰观星星
  我的梦里常响起河水流动的美妙音乐
  引领我回眸  丝绸的光芒
  引领我走进诗歌的韵律
  故乡啊!我的故乡在水之湄
  
  
  第三十三个春天
  可 风
  
  第三十三个春天
  在寓言之外
  远走他乡的童话
  被风吹醒
  记住哀伤
  我一路奔跑
  新鲜的枝叶放弃俗世的幻想
  向我致意
  并发出邀请
  第一声春雷
  叩伏于我已失聪的大地
  雨  用向下的执著
  听从农人在田野里
  真诚大声地吆喝
  始终感觉到有一种根
  从泥土伸出
  翻动着一个个土坷垃
  所有的门洞开
  一片片槐花落下
  
  
  在异乡
  林典饱
  
  整整六年
  我被困在一座没有门的城堡
  阳光静静地躺在路上
  我的影子像一条冬眠的蛇
  而时光大摇大摆
  把许多旧的建筑以及一些日子
  撞得瘦骨嶙峋
  母亲在故乡心惊肉跳
  我的手被她发愣的针扎了一下
  一只鸟飞临
  意味深长地落在我的肩膀上
  向南叫三声……
  我看见:曾有的荣光
  在对面的山坡上
  站成一地白光的芦花
  怀旧的蜜蜂
  带着春天的消息
  意图啄破冬季坚硬的外壳
  我默默无语
  我的心灵已磨练得如此巨大
  可以包容所有的不幸和漫山遍野的枯草
  
  
  大野之上
  海 涛
  
  大野之上  村庄横陈
  坚守着自己的古老
  什么样的节气
  十八天后寸草结籽?
  沉甸甸的谷穗
  压得大野向秋天倾斜
  一声雁鸣  两朵白云
  三只野兔跑向秋天来的方向
  两行车辙  是深入岁月的闪电
  马车转动着雷的轮子
  比风还轻的风
  吹动农民与土地的嬗变
  谁能让村庄
  拦住南下的风
  谁能挽留大雁
  让秋天重新开始
  
  
  窑洞,紫色的花香
  白 帆
  
  打开前窗
  打开后窗
  让丁香紫色的衣裙穿过
  这晦暗发霉的河西走廊
  已经关闭一冬了
  不,已经封锁了一个世纪
  潮湿的霉气来自阴险的地沟
  和地沟之上的虚无主义
  来自渗雨的围墙斑驳
  脱落,如同远古的墓葬
  打开前窗
  打开后窗
  电锯拖拉机和开业典礼
  一齐闯入喧嚣的噪音
  呈现出强烈的后现代
  毕竟是春天了
  毕竟是春天了
  绿色的阳光浩浩荡荡
  窗前一个八岁男孩在捉蚂蚁
  窗后  一缕阳光的秀发倏然一晃
  城市从冬眠醒来
  还未等说一句话
  紫色的花香已在空气中绽放
  霉味还在阴沟里负隅顽抗
  像顽固派阴险的笑脸
  天空的表情时晴时阴
  可是  可是白云已出岫
  阳光的翅膀伸进北回归线
  紫气东来,绿风的裙角悄然飘起
  从容走过我孤寂而忧郁的心房
  
  
  一袋莲子
  白志胜
  
  一袋莲子甘鲜
  是浓缩的碧波连天
  扑鼻的馨香
  令人怡然
  那涌动的自洋淀
  把它孕育——
  由里至外  由外至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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