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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一站,爱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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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只要有一杯咖啡,几个点心,再久也可以承受。还有一点,一定要生动,这样还可以让我给你的故事加工成我笔下的小说。”我带着玩笑地说。    
    “不会吧。”她说着放下扎起的头发,用手撩了一阵,“你的要求不是太苛刻,完全可以让我接受。哈哈。”    
    我盯住她的脸看,看得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好傻吧?”她红着脸问。    
    “不是,我很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头发披肩,我最爱看的女孩就是这样,一种神秘感隐匿在深处,让人难以读懂却迫不及待,或隐或现。曾经一个女孩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但她无情地走了。我现在觉得什么天长地久,都是骗人的。”我说的当然是穗子。    
    “你女朋友?”    
    “是的,应该说过去是,她是一个日本女孩,但都是过去了,我再怎么想她也没有用了,我知道不可能忘记她,但又有什么用,唉,又谈到我的身上来了,还是讲讲你的故事吧。”    
    “是啊,忘了,但你不介意我讲一点钓你胃口吗?”    
    “我是很讨厌有些人总是把话讲半截,但这次例外吧。”    
    “这样子让你为难哦?”她似乎在嘲笑我,但我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也许吧。”    
    “事情应该说到高中,从我们相识到最后,也就是大学一年级的下半学期分手,他也在我们的大学里,他不喜欢的就是我爱好运动,他说女生应该斯斯文文地坐在教室中,在操场上像兔子般的女生是不安分的。说实在的,我才不会让一段感情来限制住我的爱好。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刁的女孩?”    
    我完全沉浸于他们的那段虽是不明不白的爱情故事。    
    她在问我,我却没发觉,到最后,她用手推了推我的肩,我才回过神。    
    “你在开小差?”    
    “不是,完全沉醉,已进入了那种境界。”    
    “有这么夸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人家讲这些事时,感情融入得总特别快。”    
    “你也有过这种经历吧?”    
    “该走的人都走了,该走的人也不会怜悯你的哀求,一段如烟如梦的往事又会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被人淡忘又被人忆起,然而又会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让自己受罪。”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比我的经历更悲惨更凄凉。”    
    “缠缠绵绵,藕断丝连,牵肠挂肚,此时无声胜有声。爱,不能太真,否则,伤得越深。”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野花渴求露水浇灌

    正当我和那个连名字都还没问的女孩聊得起劲,另外两个女孩在叫她过去———她们在催她过去打球了。    
    “他们要我过去打球了,真的对不起,在这里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让你陪我闲聊了那么久。”她说。    
    “不会的,我至少得到了一些,记住,好好酝酿,还有一段详细的故事没有讲给我听。说真的,我还是很关心那些细节的,还很期待着你的尽情诉说呢。”    
    “你介意和我们一起打球吗?”    
    “我怕我不行。”我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的,我们也是随便玩玩,要不一起打?”    
    “首先要声明,一定要让我哦。”    
    “不要太谦虚,来吧。”她拉住了我的手就想走。    
    “要球拍的,小姐。”我说。    
    “知道,没拍会叫你来打?”    
    “还是用自己的东西感觉好,至少有亲切感、熟悉感,那样才不会丢脸面,等我几分钟。”我笑着离开了,往网球场更衣室跑去。其实,她们不会知道我是这块地的常客。    
    她们三个人正在议论着什么,也许焦点是我。其实,我也挺臭美的,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把金往自己身上贴。    
    当我换好运动服,拿着跟了我几年的网球拍时,她们三个人一直盯着我看,好像要在我的身上寻找一只跳蚤,让我浑身不自在,觉得白色运动服上有什么不适。    
    “你穿上运动服变了很多———青春、活力四射。”她们异口同声。    
    “不要夸我,不然待会儿打球会开小差的。”我开玩笑道。    
    “我说的可是心里话。”刚才和我聊天的女孩说。    
    “可是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夸我,心里特别舒坦。我虽然喜欢运动,足球、篮球、网球都玩,但那身体就不能胖,那手和腿还是像芦柴棒。”    
    “胖有用吗?一看就笨拙,男人要壮不是胖。”    
    我笑了,其他那两个也笑了。    
    “女孩子就是怕胖,是吧?”我说。    
    “就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绕过风言风语,在这里忘我地练球。说真的,那些人还真有些不可思议,一点生活品位都没有。”她说。    
    “是的。”我说。    
    “别顾着说,忘了打球,等一下打完球时间还多得是。倩倩,你就和他一起。”其中一个高个子女孩指着我们俩说,我第一次那么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原来她的脸是那么美。    
    说句心里话,我有个毛病,就是见到一个漂亮女孩就会失了神,有时候很多早就酝酿好的问题往往会在喉结口时消失,就如她的名字,我早早就想到问,但还是在听到高个子女孩叫她名儿才又想起。    
    倩倩?!一个很动听的名,名副其实。    
    “小堂,准备好了吗?”倩倩对着我说。    
    其实当她这么叫我的时候我想起了穗子,因为穗子以前都这样叫我的。说实在的,我知道那分手对双方都是很大的打击,一个不剩言语的离别。无言的结束不知是不是代表终点。我不想这一切是到了尽头。我还会在一个个夜晚想起她,在我寂寞的时候,很想听到她的声音。一次次鼓起勇气拨出电话号码,但总不能拨完就会停手。同样,我期待着她的来电,期待着她的声音,期待着她的安抚,就像迷失在原野上的小鹿,用期候的眼神期候着鹿群的到来,又如一株生长在石缝间即将枯萎的野花渴求露水浇灌。    
    在我想起穗子的时候,倩倩推了推我,问我是不是开小差了。    
    “没有,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噢,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堂?”    
    “先打球,以后告诉你。”    
    我们击了掌,但心中还有些不习惯,我和陌生女孩打球时,心就慌,不知所措。    
    我们输了好几个球,原因无他,因为我怕撞到她,然而,那默契感好像被扒手窃走。    
    “你为什么总是在避球?”她问。    
    “没有啊。”我说。    
    “不要不承认。你不必在乎别人,是自己的东西,或者应该你主动的时候,你要忘记顾忌,去实现一个完美的东西,打球还没关系,特别是在生活、爱情上,你不要学会逃避,太多的逃避只会让你失去很多。你是不是逃避了很多?”她还在说。    
    我拼命地去接球。    
    “我是怕撞到你。”我说。    
    “如果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去,那一切还是个零。每个人都会有一样的心理,你我他。我想上去,但又怕撞到你,所以球就丢了。”    
    她的话确实让我有很大的启示。    
    “好,我们无顾忌地打球。”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

    也许是我们都太兴奋,太无顾忌,还没开始打几个球,她被我撞倒在地上。    
    她尖叫了一声,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大概是韧带扭伤。    
    我停住了手。我忙向她跑去,只见在她白皙的大腿上留下了一片伤痕,上面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我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大腿上的伤口。我的指尖在她敏感的大腿上画来画去。我分明感觉到我的指尖和她的大腿同时在发抖。    
    我觉得快要窒息,但又好像有一种暖流往喉结撑。    
    她的脸苍白,不知是摔伤还是被我的手吓住。    
    我尽量不让手再一次触到她的大腿。    
    她看着我,我在咫尺之间也看到了一双清纯而幽怨的眼眸。    
    我帮她洗净伤口之后,提议去文学院后面的茶厅喝咖啡。那两个女孩本想离开,去冲个澡,说晚上有事,但最后还是留下了。    
    我还是咖啡,倩倩也要了咖啡,那两个称不习惯咖啡那种味,要了橙汁。    
    我喝了一口咖啡。她们也吸了一口橙汁,只是倩倩无动于衷,心里好像有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我问她。    
    “我搞不懂你这类男生。”她说。    
    “怎么说?”    
    “我觉得你和以前我见过的男生不大一样,那种深沉得一声不吭,似乎全世界的事物停止运动的男生我听过也见过,那种说起话来嘴就像上了油的男生也见过,但你不属于他们之中。”    
    “那也没什么,很多人像我一样。”    
    “就是有不同的感觉。好了,不谈这个了,就让你给我一层神秘的面纱,让我慢慢看透,可能到那时候我会更注意你。我给你介绍。我叫倩倩,倩影的倩。”    
    “我叫芸。”    
    “我叫妍。”    
    “我叫……”    
    “小堂。”不知她们是不是预谋好的,说起话来总是那么和谐。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还以为你在我们文学院、中文系的名声和无名小卒一样?”妍说。    
    “是的。我没有什么贡献,更没有什么荣誉,不要把我看得像个大名人。”    
    “校刊主编,文学社团团长,学生会副主席,那么多称号是不是把你的头脑都缠坏了?”倩倩开玩笑说。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些事搞得有条不紊,那时候还真佩服了自己。不是她们提起,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担任这么多角色,然而还搞得若无其事。    
    “哦,主编,你在校刊上发的那些小说是不是亲身经历?”妍问。    
    “这很重要吗?”    
    “如果是亲身经历,那有多幸福。”妍说。    
    “你们知道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画上一个不好的句点时那有多痛苦?”    
    “你以为爱情只有完美没有残缺?一切事物总是有好有坏,幸福并痛苦着,短暂又很漫长,丰富又很单调。在不知道痛苦来临时要做好面临的准备,就如台风未临时要有抗台准备。”倩倩终于在喝了一口咖啡后说了这一段。    
    “这也是。”我应道。    
    “你为什么总是在逃避我的问题?”妍有些不高兴。    
    “不是这个意思。你听过小说总是虚构的吧?”    
    “你也听过小说也来源于生活吧?”    
    “不错,写小说的人总是在一些事情之后有了这个念头,因此小说总能融入一些自己的思想感情,晃着自己的影子。”    
    “这样说来,有真实的部分?”妍说。    
    “可不可以留些空间让作者逗留?”    
    “也行!”    
    在我们谈得正欢时,她们两个说要回去冲个澡,其实我也不在乎她们在与否,反正都是刚认识,到底也不过两个小时,不至于有什么话不能外扬,但那样三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又不是什么聚会,也不是滋味。    
    她们走后,我又叫了一杯咖啡,倩倩推却了,她说还是看我喝咖啡好。    
    “咖啡喝太多不好的。”倩倩有些担忧地说。    
    “没什么,习惯了。”    
    此时,从邻桌飘来一股烟,弄得我够呛的,向那个方向望去。有两个男生在吸烟。    
    “你不会吸烟吗?”    
    “不会。”    
    “这么乖?”    
    “总认为那是一种摧残,没有多大意思,费神费钱。在高二时,和我生命中第一个女孩闹别扭,独自一人在海边吸了烟,但一点也不管用,后来喝酒,还是酒这东西好,可以让我醉后忘记忧愁,哪怕是暂时的。后来,又遇上了一个女孩,一个日本女孩,也就是刚才提到的,她叫穗子。我答应她戒烟戒酒,戒得好辛苦,但她给我抚慰,给我支持,给我力量。我还是戒了,但在一年后,我又喝了酒,到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酒后就让一切冲淡,让时间把现实冲得没有形状,就像酒把我的胃煎熬得不成形。”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其实,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忘记穗子,不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我总是会把穗子想起。    
    “你这人好像很用感情。”    
    “就是这一点,让我吃了很多亏,让我失去了很多。有些失去的就不能挽回。”我看到倩倩坐在身边沉默了。    
    “真不是滋味,让你一个人在听,把局面搞得如此尴尬,如此死气沉沉。”我说。    
    “没关系,我是很愿意听的。”


第二部分:幻想我使劲地吻她一个无言的结局

    那天,我和倩倩聊了很多,但基本上是我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一个陌生女孩前讲了那么多完全属于隐私的东西,让自己再一次想起也有些毛骨悚然。    
    最后,在我喝完咖啡后,我们一起离开了茶厅,我说送送她,她却说不用,我们逛到文学院主楼前分手,但我很清楚地记得她一再强调明天下午的戏剧课,叫我记住一定过来。她还说手帕的事,说到这里,她又表示歉意,说了很多对不起,让人很不自在。    
    “真的,刚才会把你的白色手帕拿来擦我很脏的脸,真的对不起。”倩倩说。    
    “还刚才的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一提起才记得你刚才的可笑。”我有些开玩笑道。    
    “我真的很可笑?”    
    〓“当然啦,我记得你擦脸之后说了很多句道歉的话,然而到现在还说,让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你说不可笑吗?哈哈”    
    她听了我的话,腼腆地笑了。    
    真的,假若她不再提起,我已记不得刚才手帕的事,虽然手帕对我很重要。在一段时间里,我曾把这只手帕当作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失去了它,我觉得是将我的心放在钉子上扎,放在火上烧。    
    那个夜晚,我不会忘记,我们就面对面坐在咖啡馆中,周围充满着欢快的旋律。穗子穿着那条我认为很美的衣服,能将她的身体曲线显现得惟妙惟肖。我那天也穿得让自己满意,有些褪色的天蓝牛仔裤,白色T恤衫外面裹一件纱织背心。    
    那天还真让我生气,咖啡馆的服务小姐像是看哪个帅哥入了迷,连垫盘都够不稳,咖啡不讲情面地直往我的身上泼来,让我避之不及。    
    她道过歉,我也就示意让她离开。    
    穗子拿出了一条白色手帕递给了我。我用手帕擦拭着倒在白色T恤上的咖啡。    
    第二天,我用尽全部心思洗净了手帕的污渍,然而我的T恤上留下了一个永远的缺陷,大概是质地不同。    
    在那个下午,我们去了城市公园。其实,我那天有急事,但为了去和穗子见面,我推辞了。    
    在那个时刻,我想到的只是她焦急的眼神,等待我的影子出现。我又知道,如果我不去,她该有多么失望。    
    我把手帕还给她的时候,她没有接,只是看着我。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反应,让我的手和手帕一起悬在空中,不知所措。    
    在我将手垂下的那一刻,她说手帕送给我,让我看到手帕就像见到她的人一样。    
    那以后,手帕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在她回东京又来上海,在我去东京又回上海,在她的悲痛,在我的无奈,在她的离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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