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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一站,爱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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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到一个孩子,背起行囊,望着女孩深邃的双眼,流着眼泪,携起她的手,路过高山,路过平原,路过森林,路过幸福,路过痛苦,去完成一个叫作命运的茫茫之途。    
    走过一条悠长的路,回头只是无法拂去的尘灰,湮灭了逝去的青春。    
    当阳光亲吻我的脸蛋时,火车依然在山间穿梭。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没有城市的躁动。有我喜爱的田野和牛羊,有辛勤的人们在放牧。有女人站在村口等候心上人回来。    
    明天将是一个没有爱情,没有浪漫的小镇。我不在乎,我只想穗子永远偎依在我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驶进一座小城,雪花在窗外飘扬着。    
    穗子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说在上海很少看过下雪。我随着她的目光望着窗外的雪发呆。雪白使这座本就寂静的小城更加寂静一望无垠的雪白,荒无人烟。偶尔能看到远处的袅袅炊烟。那是勤劳的人民在做饭。    
    我们都很想踏雪行走,于是就在小城的一个站下了车。    
    下了车,才知道外面这么冷。冬天本来就冷,风雪本来就流浪。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些人本来就愿意留在你身边。    
    爱一个人本来就很难。在爱中,你也许会创造很多幻想,在触摸之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它到底有多冰冷。    
    〓〓雪依然下,我们没带伞。我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雪中。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    
    穗子的脚走僵了,但在这片荒芜的雪地上,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    
    雪花顺着脸颊滑进颈部,冷得我俩直打寒颤。我们拿出包中的衣服,披在身上,但还不能御寒。    
    寒风吹得她那头长发任意飞扬,雪花飞到穗子那张苍白的脸上,她说有一种刺眼的痛。    
    我真的不忍心,于是背起穗子,继续往前走。    
    她把脸靠在我的背上,她叫我真的不行就不要勉强,我说一定会坚持下去。    
    我们在雪地上又走了很久很久,远远地望见前方有白桦树,但永远有多远,最后,我们侧倒在雪地上,失去了知觉。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一切分离的悲痛

    当我醒来,我发现我俩睡在暖炕上,微弱的灯光下,一对夫妇正在打理着什么。我只听见屋外的寒风在呼啸,看了看睡在一旁的穗子,还是那么美。    
    那妇女见我醒来,连忙过来嘘寒问暖。    
    不久,穗子也醒来了。那个善良的丈夫说是他看到我们晕倒在雪地里,就带我们回来了。我们听后感动得想落泪。    
    我们就在那个农家过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村庄。    
    雪已住了。    
    那农夫一定要送我们去火车站。在我们不停地推辞下,他也不再勉强,只是目送我们离开。    
    我们时不时回头望了望这个美丽的村庄,望着那对热心的夫妇。阳光照着他们的茅草屋,屋檐下的夫妇正向我们招手。    
    我真的不敢再回头看了,怕泪水在那一刻会盈上眼眶,于是甩甩背包,消失在白桦林中。    
    真的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时刻了。    
    大概走了一个上午,我们走出了村庄,进了小城。本来还想北上的,但穗子说很累,最后我们买了车票回家了。    
    我们又要回到那座躁动不安、灵魂晃动的大城市,但还是挺开心的。    
    坐在火车上,望着远处的小孩正在嬉戏。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遥远又很近,似乎觉得昨日的我就像他们,但又觉得我们的心,我们的灵魂已经苍老。    
    青春即逝永不回了。    
    当我和穗子看着那群小孩时,火车已在颤动。一阵风拂过,风尘漫天,模糊了视线,欲回首看看小城的最后一眼,只见小城正笼罩在尘沙中。    
    寒假过后,我和穗子见面的机会少了,偶尔有事,打打电话。因为穗子要完成在中国的最后半年学业,我答应了穗子,要在最后半年拼一下,考个大学。    
    在这黑色七月过后,我不知道自己考得如何,或许很差,或许很好。反正我是怀着焦灼的心进入考场,又一次怀着沉重的心走出考场。    
    7月21日了,我还不敢去问成绩,更不敢去问穗子。    
    今夜,接到穗子的电话,她说已拿到了文凭可是父母也已在东京帮她找好了大学,她也答应了母亲一个星期后回东京。    
    也许寒假时我们才真正意义上地走到了一起,可是生活让我们很难堪。我说过我不怕死,但怕生活一次次戏弄我。    
    我不敢高兴,其实我根本就不能高兴起来。穗子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一段感情将在此时褪色。我本来就注定孤独一人的,黑子永远离开了,穗子还是要走了。    
    那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再偏袒我呢?为什么就那么绝情地让我的心经过一次次的破碎成粉呢?    
    还有三天,穗子就要回东京了。那儿有我喜欢的樱花,有我喜欢的穿着和服的温柔女孩,更有英俊的男孩。    
    我好怕,怕穗子一回到东京就不会记着我了,怕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因为所有的这些,我打算不去送她,就连最后一眼,我也不想见。我好怕,怕见到穗子会不由自主地落泪。    
    我坐在电脑前,可是我没有任何心思玩,脑海中都是穗子。突然,电话响起。是穗子打来的,她约我出去。    
    我真的好犹豫,不知见了她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颓废却还挂着眼泪。我为自己所感化。    
    在这短暂而漫长,痛苦而幸福,单调而丰富的人生之途中,我是很想能有个人与我并肩而行。不管经过多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这只是现实背后的一个大骗局。收起悲天悯人的目光,我将它以一把刀的形式刺入我自己的心。    
    为了必须澄清的一切,为了必须拯救的一切,为了必须面对的一切。我还是答应了穗子的邀请。    
    当我出去的时候,外面正下着绵绵细雨。我没有带伞的习惯。    
    穗子还是提议去海边,半年前我们在这里相偎依,但今天却要分离,不经意的,我们没了话题。    
    七月的风夹着七月的细雨,吹打着我的脸。穗子就那样望着我的脸,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勇敢地望着我的脸,我的眼。    
    突然,我失去了注视她的勇气,连正视也显得如此渺茫。我知道在她的眼睛深处有一种沉重,那沉重背后藏着慌乱与疼痛。    
    “你真的要走?”我是那样问她的。    
    穗子没有回答。    
    我抬眼向远处望去,我看到了一只孤独的海鸟掠过灰蓝色的大海,在风雨中显得如此无助。    
    “你真的要走?”我又一次问她。    
    她还是没回答。    
    问她的时候,回忆就清晰地站在我面前,定格在这个令人怦然心动的雨天。我没有心动。我不敢心动。舌尖紧紧咬着这个早已有答案的问题。    
    她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反复地问她同一个问题,但她不会知道我心中这摇摇欲坠的期望。永远不会知道。    
    她更不会知道我这水晶般的期望粉碎后,将是怎样地刺痛我脆弱的心。永远不会知道。    
    她是问过我会不会分开,而我也是答应过她永远不会分开。    
    而今呢?    
    “你不是说过我们不会分开吗?”我望着她问。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这样坚定地望着她。    
    “不要这么悲观嘛。”她说,“我们又不是永远分开。我会回来看你的。你也可以过来看我啊。”    
    我只是点头。穗子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还能够说得那么轻巧呢,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知道这次分离后,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反正我们不一定能像从前。    
    一切分离的悲痛在此时突现出来,现得不留一丝牵挂、留恋。    
    其实我明白穗子的心中比我更难受,不一会儿,穗子冲到我的怀中。我就这样无声地抱着她。    
    我分明能感觉到她在哭泣。我就那样无声地抱着她。后来就变成无声的吻。彼此的灵魂在唇间瞬间沉默地让人生怕。我们吻到彼此的心都在疼痛。    
    “可不可以不走,就这样留在我身边?”我最后一次这么问穗子。    
    她说一定要走。父母一定要她回东京。    
    我低下了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原来都这样孤独。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时间已不是痛苦的来源

    第三天,是穗子离开上海,飞往东京的日子。    
    虽然我打电话说有事不去送她,但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去了,就那样躲在后面。我只是不想在离别时,泪水像顽皮的小孩一样夺眶而出,我又不想留下不该有的结局。    
    也许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我远远地望着穗子,穗子那双提行李的手在颤抖。我又能感觉到彼此的心都在胸口,几欲窜出。    
    我望着她怔怔离去的脚步中带着犹豫。她时不时回头看,我又是多么想去抓住她的手。    
    最后还是没有。我只是低下头。转身走了。    
    当听到大厅中的播音员在播音时,我回首,只见穗子的身影消失在那个角落。就在目送她离去的那一刻,泪水悄悄地盈上眼睛,心中一种凄凉的感觉异化了我的灵魂。    
    我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夜晚,穗子扑在我的怀中哭;那个阴郁的雨天她又一次冲到我的怀中;那个下雪天,我俩忍冻坐在小城的白桦树下。    
    我想着东京的天空是不是晴朗,想着东京的冬天是不是也像小城般飘着白的雪,想着穗子是不是会给我写信。    
    22    
    穗子走后大概一个月,我收到了上海Y大的录取通知书,然后开始在大学过着无聊的日子。这期间我也会收到穗子给我写的信,虽然还是照着她说的那样认真地去上课,但我总觉得没有很大的乐趣,我觉得大学生活也根本不是我想像的那样。    
    一晃眼,无聊的大学生活已过去了近半个月,在这样一所恋爱狂掀的大学,我好难过,有时我在沉默,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没有听众。    
    其实沉默比寂寞更可怕。望着那么多的同学带着女友走出校园,我只能为了穗子而一个人走。我觉得我的心已被她一个人所占据,不留空隙。每当此时,我就会想起黑子,想起我们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真的开始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了,在同学们去听讲座的时候,我走出了校园,我想到了家,想到了网络上的那些灵魂。    
    回到家,打开电脑。    
    出乎意料的是这半个月来竟然没有穗子的一封E-mall,顿时觉得一种危机感袭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块肌肉。    
    我打开聊天工具,还是找到了穗子。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好像不怎么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最后,她告诉我,她父母已经知道了我俩的事。她还说父母反对我俩在一起,而且为她找了个东京男孩,听说他很有钱,他很帅。    
    “你会离开我吗?”我这样问她。    
    当我这样问她时,她又一次沉默下去。过了好久,她才说这个问题好复杂。    
    我叫她来中国,回到我的身边。    
    她却说不想伤害父母。    
    顿时,我感觉这颗心变得好冰冷。    
    那次聊天后,我独自一人到了海边,望着暮色凄暗的海那边,想到了我的梦想,而这一切好像变得好苍凉。    
    梦想,像远处的岛屿一样静静地躺在海上。海的那边是什么?再那边、再那边呢?那边是一个女孩,还有一个无法寻觅的梦。    
    那个夜晚,我很晚很晚才回去。    
    很快的,上海也进入了冬季。这个冬天很冷。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也许时间已不是痛苦的来源。    
    穗子也就在这样的寒冬中给我发了一封E-mall。她说她变了,就在那个秋天,她去了老街,剪了她的那头长发,化了妆,和许多东京女孩一样。    
    我的心寒,更痛了。    
    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人也一样,只是变对了地方没有。    
    我想到了飞去找她,就凭着那一种思念的感觉,老地址,就凭着那一封几个月前寄到家里的信。    
    有时候人的感情总是让我不知所措,分离了,隔得远了,还要思念,不知道为什么?    
    1月20日,我坐上了去东京的航班,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也许是心中有所期待,我没有感觉到害怕与孤独,其实那时候我还是想着能够和穗子永远在一起的。    
    我没有告诉她我飞去看她,不为别的,我只是想给她点惊喜。    
    当我来到东京,城市正笼罩在夜色中。我在一家宾馆住下,用不大流利的日语和他们交流着。    
    那一晚也就昏昏噩噩地睡去了。    
    当我醒来时,东京已经被喧嚣吞没了。我走出了宾馆。    
    我在一个小巷的小吃店吃了早点,就去找穗子。我按照热心人的指点,找到了她的家。    
    当我走到离她家不远处的时候,却停住了脚。这种感觉和当初在校门口看到她坐上了别的男孩子的单车一样。    
    我看到了一个女孩正和一个男孩亲热地走进了家门。是她,穗子,她还穿着那件绣着樱花的毛衣。    
    我转身走出了这条街。我徜徉在东京的街头。    
    我没在东京逗留太久,因为我感觉这里到处都很恶心。第三天下午,我坐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    
    就在我从东京回来的那个夜晚,在这个最狼狈、最痛苦、最幸福,然而又最艰难的夜晚,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我喝了很多酒,带着浓浓的醉意,踉跄在上海这座奢靡的城市街头,沉重地望着很多人在我身旁一掠而过。    
    我看着很多男男女女沉迷在灯红酒绿中,而我是那么孤独。沉痛地望着他们,看着他们的灵魂慢慢异化成一只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的酒杯,最后我倒在了路旁。    
    就在我醉意朦胧时,我感觉有人扶起我。给我一簇花,一簇属于我的花;给我一簇清晰的花,给人生,给这个世界一个模糊的解答。    
    那个人就那么使劲地扶着我,然而我又无力得像一只倒立在地上的三角锥,无法支撑,摇晃欲倒。    
    我就靠在她的怀里,坐在公园花坛边,听着彼此的心跳。我感到她把我搂得好紧好紧,让我快无法呼吸。    
    她是谁?


第一部分:急需一个人来安慰一个完整的理由

    当我醒来时,发现身边是熟睡的穗子,不一会儿,她也醒了。当我看到她的时候真的有点诧异,为什么她会在我身边。    
    “你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我现在在哪里?”我怒视着穗子问道。    
    “小堂,你这是怎么了?我九点多下了飞机,很快地赶到你家,你却不在,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慌张,我有一种预感,你会出事,可是我只能担心,我不能做什么事情。于是我去了很多地方找你,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躺在路边的你,你喝了很多酒。”穗子对我的态度有点不解。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了,我真的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我感觉很恶心。”    
    “小堂,有什么事情你说清楚好吗?我可以马上走,但不能不明不白地走。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理由。”    
    “我不想说,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现在可以走了,请顺便把门关上。”    
    穗子在我的逼迫下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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