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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驭梦奇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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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先生玩的这一手比起那些江湖艺人的吞剑术高明多了。”    
  羽警烛眉头一皱,“你岂能将羽某和江湖杂耍者相提并论?”    
  “小子并无贬低羽先生的意思,只是不留神将那些杂耍者抬高了。”空雨花显然是存心和羽警烛抬杠。    
  “你非得图嘴上痛快吗?年纪轻轻就染上这毛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除死无大事,既然身无自由,若不在嘴上占占便宜,岂非显得太没种了。”空雨花咧嘴一笑,“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猜你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奉劝你最好别自以为是,羽某也是有名的倔强之人,你若真惹恼了我,最终吃亏的只是你,绝不可能是羽某。”    
  “谢谢羽先生的友情提醒,我会拿捏好分寸,撩拨到在你下狠心置我于死地之前就鸣金收兵,绝不越雷池一步。”    
  “你能明白这一点,自然最好不过。”羽警烛朝平地东北边沿走去。    
  空雨花跟在后面,“我们去什么地方?羽先生能否指个方向?”    
  “这个问题你别问,问了也是白问。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肯定不是去隼翔宫。    
  ”    
  既然羽警烛让他话别多问,那他真的就不问了,改口说:“我还可以肯定,我们也不是去魂渊。”    
  空雨花跟随羽警烛从镜面似的绿色平地走到楠竹沟两旁的山坡上,顺坡而下,行了十来里地,又回到原先的小路上。    
  羽警烛的步子不快,为的是能让空雨花能够赶上。空雨花不知目的地所在,脚下自然能拖就拖,能慢则慢,磨磨蹭蹭地,让羽警烛不得不停下来等他,这次数一多,脸上的神色就有些不难看了。    
  怎知空雨花根本不看对方的脸色,依旧我行我素,大概又走了七、八里,在羽警烛再次停步回头冷眼看他时,也驻足不前,并且猛然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给忘了。”    
  羽警烛镇定异常,空雨花突兀的举动并未让他诧异,只是淡淡地说:“重要的事?    
  不会又是让我解除你的禁制吧?”    
  “羽先生已经义正词严拒绝我这个请求,我不会再自找没趣。不过,此事多少也与你有关。”    
  此时溟琥剑的剑柄顶住了羽警烛的左手小臂,他曲起肘部,握住剑柄,把溟琥剑朝后推了一下,静等空雨花说下去。    
  空雨花拊掌赞道:“羽先生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预先就知道我要说的就是这溟琥剑。”    
  羽警烛当然不是未卜先知,只不过恰巧撞上了,不过他没有刻意去否认,“如果你让我把溟琥剑还给你,同样是自找没趣。”    
  “刚夸羽先生有未卜先知之能,你就立刻把我的意思猜错了。看来你是故意装糊涂,以免我再次不切实际地夸你。”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别啰哩啰嗦的。”    
  “你曾经提起过溟琥剑的主人,话讲到一半,却没了下文,现在我强烈要求羽先生把话说完。”    
  羽警烛当初说溜嘴,幸好用其他话题引开了空雨花,想不到他现在又重提此事,颇觉尴尬,支吾道:“羽某好像不记得说过这话。”    
  “我年轻些,记性也自然好一点,所以郑重提醒羽先生,你确实说过这话。”    
  “即便说过,也没什么,反正与你无关。”    
  “溟琥剑是你从我手里拿走的,怎么能说它和我无关呢?”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可是我求知欲很强,什么事情都想弄个明白。”空雨话干脆一屁股坐在路边,佯装打量周围的环境,摇头晃脑,“此处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终老斯地倒也不错。    
  如果羽先生不把这事说清楚,我就打算留下不走了。别对我鼓眼睛,你大概也看得出,我是吃软不吃硬。”    
  羽警烛权衡了一下利弊,心中已有计量,“你真想知道?”    
  “我已经郑重提出这个要求,羽先生不必重复这个问题了。”    
  羽警烛走到空雨花身边,挨着他坐下,出人意料地叹息一声,“其实,即使你不问,到时我也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到时?不会是到斩万竿挖穿地底之时吧?”    
  “你别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也别太在意我说话的口吻,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一声,我的口吻与自己目前所处的境遇有关,而我目前的境遇又与你有关。在我身不由己的情况下,你还要求我阿谀奉承似乎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身不由己?你是说自己所受的禁制吗?那是谢翼行施加的,与我无关。”    
  “若没有这个禁制,你能强迫我跟随你吗?所以说到底,我是身不由己,羽先生不能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其实真正受禁制的不是你,而是你体内那个人。谢翼行是误打误撞封住了那个人,你是莫名其妙受了池鱼之殃。”    
  空雨花想起光灵告诉过他的那些话,顿时明白了,“我体内的人?”    
  羽警烛终于把原本不想告诉空雨花的那关键的话说了出来,感觉轻松了不少,“没错,就是你体内的那个人。”    
  “我是男人,好像不能怀孕吧?我体内怎么可能还有人?”空雨花不想让羽警烛知道那被撕成两半的灵体,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体内的人,就是溟琥剑之主。”    
  空雨花把羽警烛前后的话对照起来分析,有了小小的发现,“如此说来,这位溟琥剑之主比羽先生犀利?”    
  羽警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若没有他在你体内,你我首次相逢时你怎么可能伤得了我。”这话还是承认了溟琥剑之主比他厉害。    
  “是他借我之手伤了你,与我无关,羽先生这一点倒是分得很清楚。”    
  “如果我要雪耻,也只有借助你的身体才能达到目的。”    
  在空雨花看来,羽警烛这句话不怀好意,于是赶紧抛了一顶高帽子过去:“羽先生若真有这等心思,早就付诸行动了。在此之前未动手,以后自然也不会犯粗。”    
  “不必如此紧张,羽某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肉体。”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你我想到一块去了。”空雨花说,心里却在想:只要不伤害我的肉体,你就拿我没办法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比肉体伤害能让人痛苦的事情。    
  不等对方说话,空雨花又问:“这位溟琥剑之主究竟是谁呢?”    
  羽警烛的目光立刻变得炽热,“他叫炫天岚。”    
  空雨花对这个名字没印象,好奇的再问:“炫天岚是谁?”    
  “独秀斋主人的唯一弟子。”    
  “独秀斋主人又是谁?”    
  “梦幻大陆七巫之一。”    
  “听许多人提到七巫,总觉得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物,你还是说炫天岚吧。”空雨花现在已经知道,炫天岚的肉身早已成为骨虺的腹中之物,却把灵体留在他和光灵的体内。灵体把他和炫天岚连在了一起,于是很自然地,他对炫天岚有了一丝亲近之意,对这个人也产生了兴趣,想知道他的过往,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没错,七巫高不可攀,本就不属于尘世。所以,当初那些好事者在给梦幻大陆杰出之士排名时,就将七巫撇开了。”    
  “羽先生之第八奇人的名号就是如此得来的?”    
  “七巫的所有技艺我都懂,虽然不如他们精湛,但在梦幻大陆,能达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境界的仅羽某一人。照理说,我不应该排在第八位,可是那些好事者却以技艺贵精不贵多为由,将炫天岚排在第一。”    
  “听羽先生的口气,似乎很不服气?”    
  “当然不服气!羽某去找排在我之前的七人一较高下,结果很不走运。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们也就是单一的某种技艺比我高,而我却是举世公认的全才、通才,所有的技艺都已臻化境,却都落败了。”羽警烛说到这里,不由得忿忿然。    
  看来他对这事果真是没想明白,也一直心有不甘而耿耿于怀。    
  “贵精不贵多!五字道破所有玄机。”    
  “我只相信艺多不压身,这也是我横行无忌的关键。”    
  空雨花不禁莞尔,“艺多不压身、贵精不贵多,同样在情在理的五字箴言,彼此却又针锋相对、背道而驰,真不知道哪句话才是真理。如果能将二者结合起来,达到样样知样样精之境,那就真能独步梦幻大陆而毫无挂碍。”    
  “样样知样样精?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值得参考。”羽警烛似乎受到了启发。    
  “照羽先生所说,炫天岚在我体内,如今我得到你莫大的恩惠,已非自由之身,也可以间接当做是羽先生已经报仇。”    
  “炫天岚虽然打败甚至伤害过我,但我并不恨他,报仇之说无从谈起。”    
  “那就好那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我只是奇怪,炫天岚为什么会在你体内?”    
  “我猜想,是我这身臭皮囊环境优越,有助于他的身心健康,特别适宜居住,所以他不经我允许,便强自在我体内安顿下来了。”    
  “如果他死了,灵体应该回归魂渊;如果他活着,溟琥剑就不会在你的手里。所以他是死是活,还无法确认。”    
  “也许介于生与死之间,正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呢!”    
  羽警烛并没看出空雨花是在故意捣乱,很认真地予以开导:“以炫天岚的禀性,要嘛努力求生,要嘛慷慨赴死,绝不会拖泥带水。何况,根本就没有半死不活这种情况。”    
  空雨花想起自己曾主动投入骨虺嘴里的那一幕,心想羽警烛说得没错,炫天岚果然是慷慨赴死。照这一点看来,羽警烛也算是炫天岚的知音了。    
  不过,让人无法明白的是,炫天岚既然是梦幻大陆除了“七巫”之外的第一人,为什么会落重伤到不得不自投骨噅之吻?是什么样的对手才有可能重创他?    
  “你是如何得到这溟琥剑的?”羽警烛终于问到这个关键问题了。    
  而这也是空雨花最不愿面对的问题,这个问题会把羽警烛带到他杀死骨虺的地方去。如果羽警烛清楚了来龙去脉,空雨花也许就失去了价值不得不面临被羽警烛抛弃甚至杀死的危险。    
  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于是他随便编了个谎话:“当时我还在乡下,好像是一个阴沉的下午,我正在翻地,突然西南天上飘了一片七彩云霞。云霞飞得很快,来到我的头顶,我才发现那是一群美丽的蝴蝶。牠们托着一柄长剑,向东北飞去。好巧不巧牠们一个不留神,长剑滑落下来,被我拾到了。那柄剑就是溟琥剑。”    
  “梦精灵?”羽警烛很感意外。    
  空雨花知道羽警烛曾经与梦精灵们发生过冲突,所以故意把梦精灵扯进来,还假装糊涂地问:“什么是梦精灵?”    
  羽警烛喃喃自语:“梦精灵和这事有关?”随后站起来踱了几步,恍然大悟地道:    
  “世上只有梦精灵们知道梦幻之泉的所在,寻梦队当然首先得接触梦精灵。”    
  这回轮到空雨花吃惊了,“梦幻之泉?寻梦队?”    
  “你不会连梦幻之泉和寻梦队都不知道吧?”    
  “梦幻之泉我是知道个大概,至于寻梦队,我就一无所知了。”空雨花说的是实话。    
  “你也知道,每个生灵都有灵体,无灵体则不成生灵,最多只能算是行尸走肉;如果将梦幻大陆视为生灵,那么梦幻之泉就是它的灵体。因为梦幻之泉失踪,梦幻大陆也就没了灵气,没有活力的梦幻大陆在荒凉凄清中挣扎了数百年,人们终于明白,如果不找回梦幻之泉,梦幻大陆必将成为死寂之地而最终湮灭,所以组了寻梦队要去寻找梦幻之泉。而炫天岚就是寻梦队的首领。”    
  羽警烛顿了顿,又开口:“而世上只有梦精灵知道梦幻之泉的所在,所以寻梦其实就是找寻梦精灵。梦精灵倒是很多,他们到处卖梦,不必刻意去寻觅就能遇上,但这些卖梦的梦精灵感应不到梦幻之泉的落脚处,只有他们的长老有此本领。所以,更准确一点说,寻梦队首先得找到梦精灵的长老。”    
  空雨花心想:难怪他在烨萝坡要逼迫那些梦精灵说出他们的长老的行踪。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知道了这层厉害,别的什么人倘若找到梦精灵的长老们,也可以找到梦幻之泉,而不必非得寻梦队大张旗鼓去寻觅。”    
  羽警烛果然入套,顺着空雨花的话往下说:“所以羽某这些年来,一直在找梦精灵的长老,要赶在炫天岚他们寻梦队之前找到梦幻之泉。”    
  “羽先生为何没参加寻梦队?人多力量大,肯定比单枪匹马更容易成功。”    
  羽警烛脸上顿时浮上既愤恨又羞愧的神色,声音也提高了:“当初我何尝没有这等念头?我尚且还郑重地提出了,想不到却被炫天岚拒绝,他们认为我太自以为是,没有合作精神,寻梦队不需要个人英雄,而需要相互协作,个人服从整体。这套说辞当然冠冕堂皇,让羽某有苦说不出。    
  其实我也瞧出来了,他们一定是嫉妒我无所不知,害怕我抢走他们的锋头。稍微想想,就不难看出他们是故意排斥我。寻梦队是一个小团队,谁也没规定它非得由七人组成。如果寻梦队只有五人、六人,那我还想得通,但它偏偏就是七人,正好是排名在我之前的那七人,谁都看得出,这分明是在羞辱我。”    
  “寻梦队可能真的碰巧成了七人,应该不是针对羽先生的。如果寻梦队多于七人而你却没能进入,那就真的是在排斥你。其实说到底,这些都是虚名,羽先生不应该看重。”    
  “不是图虚名的问题。当初排名将我置于第八位,我虽然万分不服,但年代久远,也就罢了,不过寻梦队竟又将我排斥在外,我若还咽得下这口气,那羽某也太好欺负了。所以,我立下誓愿,一定要先找到梦幻之泉,重重羞辱他们一番。”    
  空雨花这时才明白羽警烛为何要在烨萝坡杀死那群梦精灵了。梦精灵就是因为知道梦幻之泉的落脚处而招来杀身之祸,实在是冤枉得紧。不知道炫天岚率领的寻梦队是不是也和羽警烛的作为一样,对梦精灵们动辄就痛下杀手?    
  若是如此,那么梦精灵在梦幻之泉失踪后因为可以卖梦而成为受益者的同时,也成为“怀璧其罪”的最大受害者。如此说来,幸与不幸,是相辅相成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换作是我,在遭受一次又一次羞辱的情况下,也会做如此抉择。”    
  “只可惜,经过这么些年的奔波,虽然也和梦精灵打过几次交道,却还是没能知道梦幻之泉的确切所在。”羽警烛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梦幻之泉容易找到,那么在它失踪后,早就被人找到了。既然梦幻大陆的生灵在没有梦幻之泉的情况下也生存了数百年,那么事情也不急在一时,慢慢寻觅不迟。羽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只要有恒心,梦幻之泉一定能找到的。”    
  “是能够找到,但并不一定是被我找到。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没有梦幻之泉,羽某照样活得很好。应该说,梦幻之泉对我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助益。我热中于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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