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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驭梦奇录-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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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粲蜃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也受制于怪族?”    
  “不,他是误打误撞经过,与怪族没有任何瓜葛。怪族之所以挟持我,就是贪图我的记忆,最终目的在于梦幻之泉。怪族变成这棵树,想将我锁在树心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剥夺我的记忆。    
  倘若在平时,我自然有办法脱困,但现在我的记忆越多,这棵树对我的牵制就越大。恰巧此人经过,我便把部分记忆转移到他身上。    
  因为我自己还保留着一部分不能转移与外人的记忆,所以当时的情况是我和此人分摊了我的记忆。如此一来,我才没有完全被怪族扯进树心,而是与此人分别让半个身子镶嵌在树上。”    
  空雨花乘机叹道:“那这人真是惨遭飞来横祸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心术不正的结果?”    
  羽警烛当即沉着脸说:“空兄弟,虚楼主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羽先生,你明知道使脸色毫无用处,为什么还要沉着脸色对我呢?”空雨花笑道,“做完任何事后都可以找到理由,而且我们做事也不一定需要有理由。我并非指责虚楼主,而是可怜这位倒楣的朋友。”    
  虚子莹气不过,大声斥道:“空雨花,你太过分了!”    
  虚粲蜃却笑着说:“你以为我害了他?”    
  “哈!如果换作是我,在路上优闲的走着,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鬼爪把我拉过去,硬生生塞进树里,半边身子都变成了木头,还被硬塞一些莫名其妙、毫不相干的记忆,甚至还流了血、毁了容,即使用屁股想,也不会认为这是为了我好吧!”    
  “年轻人,你错了。”虚粲蜃冷静的说,“倘若真换成是你,才该高兴得合不拢嘴呢。”    
  “也许吧,你看这位朋友,高兴得都晕过去了,还差一点就可以笑醒了。”    
  “我这么说吧,他的左半身只是目前成了木头,一旦我死去,浑身成为木头,他就又是血肉之躯了,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就这样?这也不值得高兴得合不拢嘴呀!”    
  虚粲蜃又道:“还没说完呢,同时为了补偿,我把自己的功夫都转移给他了。”    
  空雨花还没说话呢,羽警烛已经叫了起来:“什么?你把功夫赠送给了这个人!”    
  “没错,如果他天分够高,那醒来后,就可以自如的使用我的功夫了。”    
  “倘若真是这样,那他不是倒楣,而是走了鸿运了。”空雨花不无羡慕的说,同时心想:炫天岚的灵体跑到我身上已有一段时日,我除了偶露峥嵘,就没别的能耐,要成为“梦幻大陆第一人”还早着呢。    
  看着羽警烛那张阴沉沉的脸,他突然心念一动,猜想:莫非羽警烛到鬼啸森林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虚粲蜃的功夫,从而由第八奇人晋级为第七奇人?事情一定是这样。    
  羽警烛机关算尽,却被别人捡了个现成便宜。想到这里,空雨花颇有些幸灾乐祸,故意拿话刺羽警烛:“不言而喻,现下第七奇人这顶帽子是戴在此人头上了。”    
  空雨花的猜测是对的,羽警烛在发现虚粲蜃受制于怪族后,就想将他的功夫据为己有。他的功夫加上第七奇人的功夫,虽然仍不足以与七巫相比,但肯定强过寻梦队里的任何一个人,进而成为新的梦幻大陆第一人。    
  不过这只能巧取,不能豪夺。    
  那时虚粲蜃并未彻底被怪族控制,偶尔还能压制住怪族,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强取,有可能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虚粲蜃所伤。即使怪族完全控制住虚粲蜃,那么当他抵挡不住羽警烛时,肯定会选择离开虚粲蜃,那么羽警烛还是得面对原本的虚粲蜃,自然也就不能如愿。    
  所以他才故意放走虚粲蜃,他明白虚粲蜃此去,必丧生于鬼啸森林。    
  如果自己单独追去,虚粲蜃未必会赠予功夫,因此得带上虚子莹。    
  对女儿,虚粲蜃肯定不会吝啬,所以羽警烛已在虚子莹身上动了手脚,到时她自会把父亲留下来的功夫送出。但现在被半路杀出来的这个人捷足先登,而羽警烛不可能事先在此人身上施法,自然也就得不到虚粲蜃赠予其人的功夫了。    
  至于他之所以还带上空雨花,自然另有用处。    
  眼下计画还没进行到一半,如意算盘已然落空,他心里的愤恨就别提了,只道:“    
  虚楼主就这么把一身通天彻地的奇绝功夫送给了个不相干的人,不觉得可惜吗?”    
  虚粲蜃气若游丝地说:“我知道你们会找来,但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我,如果在我死之前,你们还没出现,那我这身功夫岂不浪费了?这还不算最糟的,就怕怪族得到了,用来作恶,那样一来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羽警烛终究是枭雄,愤恨之心很快被理智压下去。既然事情的发展与计画有所出入,那就应该做出调整,但他口头上还是仁至义尽的说:“虚楼主请放心,羽某会把记忆从他身上取出,交给令嫒的。”    
  “那就有劳羽兄了。”虚粲蜃轻吁了一口气,“自从有了寻梦队那段可怕的经历,我就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之所以还苟延残喘,无非是因心中惦记着妻小。    
  我离开寻梦队后,就这么神思恍惚的飘荡着,宛如行尸走肉。十分可恨的,因为神思恍惚,我竟为怪族所侵,躯壳被怪族盘踞,还连累了妻儿,毁掉家园。我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现在我终于可以轻松了……”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低不可闻,似乎就要撒手人寰。    
  羽警烛突然想起一件事,急问:“虚楼主,你的罔象刀呢?”    
  虚粲蜃的眼神猛然亮了一下,典型的回光返照,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他……    
  ”然后,他的瞳孔就放大,目光也散了。    
  一粒亮闪闪的光华从他胸口浮起,在虚子莹的头顶绕了一圈后,倏地飞到空中,转向东北方而去。显然,他的灵体飞到魂渊去了。    
  随着他呼吸的停止,露在树外的半个身子自右向左开始迅速的变成木头,现在他已经彻底和树身融为一体了,成了这棵树一个怪异的人形树疣。    
  虚子莹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肉身变成木头,不禁当场泪如雨下,痛哭失声。    
  空雨花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也骇异非常。    
  羽警烛叹息一声,旋即把目光转向镶嵌在树身另外一边的那个人。    
  虚粲蜃一死,此人就可以从树里脱身出来,但他是善是恶现下皆不得而知。如果此人能自如的运用虚粲蜃的功夫,并心怀恶意,那羽警烛等人的处境就不妙了。    
  在这一刹那,羽警烛甚至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先下手为强,杀了这个人。自己得不到虚粲蜃的功夫,别人就休想捡便宜,而且这样一来,己方三人也安全了。    
  但冲动终究只是冲动,羽警烛毕竟还是爱惜羽毛,不会滥下杀手的,尽管他从不刻意规避杀戮。    
  终于,那人醒了,并且身体从树身中脱离出来。    
  也许是昏迷太久,刚刚醒转还不太能适应,他的眼神显得相当空洞且目光呆滞。在身上血迹和脸上伤痕的衬托下,他这副茫然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恐怖。    
  不过羽警烛本事大,这世上少有能令他害怕的东西。空雨花这段时日也见了不少世面,见怪不怪了,而虚子莹则因尚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没工夫去瞧那张恐怖的脸,所以也不知道要害怕。    
  于是,除了虚子莹还哀哀哭着外,其余三人都沉默着。如果有外人路过,定会认为这三人是在为虚粲蜃的逝去默哀呢。    
  或许是虚子莹的哭声太凄厉,这个血人终于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眼神中包含了痛苦、无助、愤恨等种种复杂的感情。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羽警烛,立刻脱口叫道:“羽警烛!”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出这三个字,声音尖锐得刺耳。    
  他浑身颤抖着,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脖子上青筋暴露,脸上的伤痕因受到牵扯又有鲜血渗出。    
  空雨花开口提醒:“羽先生,此人不仅认得你,而且好像还与你有过节呢。”    
  羽警烛只是冷静的点点头,“羽某名满天下,别人认得我实在不稀奇。不过阁下刚整过容吧?恕羽某眼拙,不知你是何方神圣。”前几句是回答空雨花,后面的话则是对那血人说的。    
  那血人没回答,因为空雨花的话把他的目光吸引过去了。就见他眨了眨眼,又用手狠命揉了几下,也不知是本来如此,还是揉进了血水,一时眼睛红得很,但他却是又惊又喜,同样用尖锐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喊道:“雨花!”    
  空雨花感到奇怪的说:“莫非我也像第八奇人羽先生一样名满天下了?”正要调侃几句,突然觉得对方的声音十分熟悉,更重要的是对方称呼自己为“雨花”,这说明此人一定是与自己非常亲近的人,只是一时想不起这声音究竟是何人,于是急声问:“你是谁?”    
  那血人抬起右脚,正要走向空雨花,闻言却如遭雷击,身子剧烈颤动,随即就僵硬,将目光转向羽警烛道:“羽化?传说第七奇人已经羽化登仙了,你怎么还踩在梦幻大陆的土地上?”这次没有声嘶力竭,但声音依旧是沙哑的,而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是这样哑着嗓子说话。    
  空雨花心想:原来他说的是“羽化”,而不是“雨花”,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对方的声音太耳熟了。    
  撇了撇嘴,空雨花才开口:“羽先生尚未羽化登仙,虚楼主却已木化成妖。”虚粲蜃只是死了,并未成妖,他这样说纯粹是为了好玩。    
  那人却突然觉得“虚楼主”这名字是在呼唤自己,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对这名字产生了兴趣,便问:“虚楼主?就是和我一起被嵌在树上的这个人吗?”    
  边说,边朝虚粲蜃看去,发现他竟成了木头,于是咦了声,惊奇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空雨花解释道:“你没听到‘木化’二字吗?这才是我那句话的重点。你应该感谢他,如果他不木化,不牺牲自己,你大概会被永远镶嵌在树上,生根开花结果了。    
  ”    
  那人陷入沉思,稍顷突地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正好端端走着呢,突然被一股力量扯了过来,并被硬塞进这棵树里。这树没有任何缝隙,我不明白自己的半边身子是怎么被塞进去的。    
  当时我看见在树的另一边也有个人,以为是他害我的,可他也和我一样被嵌进了树身。难道我们都是受害者?这个过程极为短暂,根本容不得我多想什么。紧接着我的左手好像被小虫子咬了一口,剧烈的麻痹感迅速窜遍全身,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    
  空雨花突然也一拍大腿,嘻皮笑脸的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拍大腿这动作很是潇洒,所以我就擅作主张跟你学一下。”    
  稍微停顿,空雨花才转入正题:“我猜的果然没错,是外力强行拉你到此。不妨再猜一次,这棵树的本意大概是要让你和虚楼主成为他的肉翅,以便飞离鬼啸森林这块土地,自由的翱翔。”    
  那人吃惊的问:“这里的树也会长翅膀吗?”    
  “你为什么说也?莫非曾见过有翅膀的树?”    
  “随口一问罢了。”那人努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但很显然的没有成功,也许对他来说“长翅膀的树”是个敏感的话题。    
  他接着说:“更奇怪的是,在昏睡中我朦朦胧胧知道了许多事,而且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位虚楼主。对了,他好像是第七奇人虚粲蜃吧?”    
  “一度以为自己是虚楼主?你也太不谦虚了,什么人不好冒充,偏偏要冒充他?如今虚楼主已逝,而且有第八奇人羽先生在此,第七奇人的头衔怎么也不可能落在你头上,就当那一切只是错觉吧。”空雨花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挑起事端。    
  “我没有冒充谁,也不屑冒充谁!”那人反驳道,随即轻蔑的对羽警烛说:“至于羽警烛这第八奇人的名号,你也窃占不了多久,因为我正好有一笔旧帐要和你算呢!”    
  羽警烛看了看空雨花,笑说:“真让你给说中了,此人果然和我有过节。”他却硬是吞下一句──也真让你挑拨成功了。因为这话会给人一种示弱的印象,所以他没说出口。    
  接着,他转向那人说:“你倒说说看,我们有什么样的旧帐?”    
  那人一听更是生气了,怒道:“你还嫌伤害我伤害得不够吗?竟要我自揭伤疤!”    
  “既然是算旧帐,自然不能算出一笔糊涂帐,得摆到台面上来,比较赚与赔,计算输或赢,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总之,你就是我所蒙受的这些苦难的罪魁祸首!以前你全赚全赢,我则输个精光,赔上了亲人、乡亲的身家性命,我……我……”那人已是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他以左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拚命拉扯,右手用力捶打胸口,痛苦得全身都痉挛起来,若不是遭遇了非常之事,断不会伤心成这样。    
  “有那么严重吗?羽某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羽警烛苦苦回忆,就是没能想起自己做过此人所说的那些事。    
  那人强力克制住痉挛,冷静下来说:“现在,你得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羽警烛摇摇头,轻描淡写地道:“且不说羽某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你说的罪行是什么,即使羽某做过那样的事,恐怕你也奈何不了我。不过还没人在羽某面前如此叫嚣过呢,所以无论如何我得先佩服一下你的勇气。”    
  “我可不在意是否奈何得了你,只想和你拚命。”那人说得很悲壮。    
  “羽某不会杀你,因为我受了虚楼主的委讬,得从你身上取回一样东西。”羽警烛说的是要交给虚子莹的记忆。    
  那人突然剧烈痉挛了下,身子像虾米般蜷曲起来,弹跳至空中后,又伸展开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很重,竟把地上砸出一个坑来。他号叫着,翻来滚去,身子极度变形,脸上的伤痕经过这样一折腾,鲜血更是激喷而出,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如羊癫疯发作般打着滚。    
  虚子莹好不容易停止住哭泣,见那人如此痛苦一时于心不忍。    
  适才羽警烛、空雨花和那人的谈话她没有留意,所以也不知道那人正想和羽警烛拚命,便道:“羽先生,救救他吧!”    
  “我瞧他一时半刻死不了的,用不着救。”羽警烛冷冷的说。    
  那人又在地上翻来滚去挣扎了一阵,经过这一阵号叫,声音沙哑得更厉害了,同时地上也被他脸上流下的鲜血染红。    
  本来他已经痉挛得够厉害了,想不到现在更严重,他忽然再次绷直弹到空中,再摊开身子直直的落下,双腿踝关节以下都插进土里,像僵尸一样立着。    
  他双手在脖子后面狂乱的抓着,虽然依旧大声号叫,可是声音已经沙哑得听不到了,血沬不断从他嘴里飞溅出来。    
  他的手就这么抓着,抓破了皮肤,撕裂了肌肉,露出颈椎,连指甲也脱落了。之后他以右手抓住颈椎,卡嚓一声折断,竟硬生生把脊椎从躯体里抽离出来!    
  脊椎血淋淋的,上边还黏着很多小块的肌肉。奇怪的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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