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庄子心得全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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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崮ニ鹉兀克哉�19年拿在手中的一把刀,还像新的一样。
我们把这个故事用在今天的生活中,如果我们人人做成这样一个庖丁,让我们的灵魂上有这样的一把可以永远锋利的刀子,让我们迷失在大千世界中的生活轨迹变成一头整牛,让我们总能看到那些缝隙,能够准确地解清它,而不必说去砍骨头,去背负担,大家不必是每天在唉声叹气中做出一副悲壮的姿态,让人生陨落很多价值,那么我们获得的会是人生的效率。
[画外音]像庖丁解牛那样,正确全面认清世界上的事物,是我们能够清楚地认识自己的又一个重要条件,但是于丹教授认为,正确地认识自己最重要的,是需要我们能够有自知之明,那么我们怎么做才能够做到有自知之明,而怎样才能不受外部评价的影响,正确地认知自己的能力呢?
庄子告诉我们,只要你心中有大境界,你才能够看清超越行为内心真正的质地,也就是说真正内心里面的这种大道、大言、大仁、大廉、大勇,一切一切都是内敛于心而不张扬,这种内敛于心被庄子说成叫做天府,一个人的心要象天府一样含住天地万物,而天府里有什么呢?还有两个字叫葆光,他说这个葆光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你内心保全一种大的光明,这种光明它是在天地万物都变化,比如说大海都上涨的时候,它水位也不上升,而大家都从这儿舀水,它的水位也不下降,你不知道它源头是哪里,但是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普照万物,这是一种内心的光芒,也就是说从认识你自己到发现倾听你自己,到涵养孕育你自己,这是一个历程,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天府,可以有一种葆光的能力,到这个时候,人就不以外在的事功,来论自己的能力了。大家都知道有名医扁鹊,华佗扁鹊是作为中国名医的代称,但是有一次魏王问扁鹊,说我听说你们家兄弟三人,都擅长医术,你跟我说说你们三个人中,谁的医术最高明啊。扁鹊老老实实地说,我大哥医术是最高的,我二哥其次,我们三个人中,我的医术最差。魏王说那为什么你天下闻名,而他们俩默默无闻呢?扁鹊说因为我大哥给人治病总能够做到防患于未然,这个人病都没显出征兆呢,他手到病除把病根给铲了,这个人就像没得病一样,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真正在给病人去除预先的病;那么他说我二哥呢,能治的病是在病兆初起之时,刚刚开始,他用医用药,就把病给压下去了。所以大家总认为他能治的是小病,不知道这个病如果酝酿下去,那就是要命的大病,所以他能治小病的名声,就流传于乡里,他说我为什么说我的技术最差呢?是因为我只能在人已经生命垂危的时候再出手,我能做的就是给人破脓血、动手术、敷药,看起来血淋淋这些事,都是我去做了,结果一做就起死回生,所以我的名声就传遍天下。但你其实看看我们这三个人的阶段,防患于未然者最高,但天下不称名;病初起而手到病除,被人认为是治小病,名传乡里;到人生命垂委这时候才挽救人,怎么挽救他都有后遗症,这人都受损了,但是我却名传天下。这个道理告诉我们什么呢?就是世俗的评判标准,未必真能评价一个人的质量,我们对于自己的评估,只有内心能做出准确的回答(于丹心语)。中国民间是有这样的说法,说有一家主人带着一个小猴和一个小驴在一起生活,这个小猴就很机灵,它就总在房上跳来跳去,那个主人就见了人就夸,说我的小猴太聪明了,后来小驴看它老受表扬,自己也很费劲,有一天终于踩着柴垛艰难地上了屋顶,结果一上屋顶就把主人的瓦给踩破了,结果被主人给拖下来暴打一顿,这个小驴一直就想我终于做了小猴的事情,为什么它要受表扬,而我要挨打呢?这是为什么呢?其实这样的境遇,发生在很多很多人的身上,就是我们过分地仿效了他人的行为,我们刻意强调了社会通行的标准,所谓的时尚,所谓的流行,是有一种潮流趋势,让我们迷失自己的心,而趋同于统一的标准,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庄子一直在提醒我们,怎么样可以不流于俗呢?首先认清你内心的愿望,你真正在以你自己生命的方式善你自己吗?在今天可以说在一个媒介充分发达的时代里,流行的标准是很可怕的,流行是一种势力,这就像每一个人都会受广告的干扰,去决定自己购物的方向,流行是一种洗脑,流行可以告诉你,它未必是好的,但是你必须要从众,我们往往有一个概念的混同,认为流行就是时尚,但其实时尚有的时候,是少数人的一种趣味,而流行有时候就象流感一样,它只标志着一种数量,并不代表品质上的高级。在今天的这个时代,也许比庄子的时代,也许更需要这样的火眼金睛,更需要内视反省,更需要摆脱外在的标准,而评价自己的能力,和评价他人的能力,只有确立了这一切,以自己的清明理性,再去善待他人,善待朋友,善待子女,才能够做到不强加而真正尊重,对于每一个人的价值取向,对每一个年龄的生活方式以他本来的样子,去让他发挥到最好,只有回答了自己是谁,第二个问题才能回答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第三个问题才能回答如何以自己的方式去尊敬他人,去协调社会。我想在整个《庄子》一个又一个环环相生的寓言中,如果我们综观起来,站在当下,会解读其中的奥秘,我们都会有一双灵魂的眼睛,都会有一把庖丁的利刃,我们能够看破世间的是是非非,最终获得一份清明的理性,而完成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
于丹《庄子心得》]05:本性与物性
庄子认为,人的本性是无羁无绊的,但由于太多的物质利益使我们迷失了人的本性,才会被功名利禄所累,丧失了快乐的人生。 庄子告诉我们,人生的最高境界是逍遥游。但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这个游的境界似乎很难达到。于丹教授认为,这是因为人们被太多的物质利益所迷惑,小迷惑也许只是改变了人生的方面,大迷惑则改变了人的本性。人的物质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在疯狂追求物质利益的同时,人们也就失去了幸福的生活。而我们怎样才能看破功名利禄,保持原本无羁无绊的本性。我们怎样才能不被物质利益所迷惑?如何才能保持本性,获得快乐的人生呢?
[画外音]庄子告诉我们,人生的最高境界是逍遥游,但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这个游的境界似乎很难达到,于丹教授认为这是因为人们被太多的物质利益所迷惑。小迷惑也许只是改变了人生的方向,大迷惑则改变了人的本性。人的物质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在疯狂追求物质利益的同时,人也就失去了幸福的生活。而只有看破功名利禄,才能保持原本无羁无绊的本性。我们怎样才能不被物质利益所迷惑呢,我们如何才能保持本性,去获得人生的幸福呢?请听北京师范大学于丹教授讲于丹《庄子》心得:本性与悟性。
读《庄子》,大家都知道有一个最高的境界,叫做逍遥游。这个“游”字是庄子用了很多的,比如他说在天地之中,要乘万物,能够最后达到游心的境界。那么什么是“游”呢?我们每一个人抛开那些个鲲鹏,那些个脱于物象的自在之物不说,我们自己能够达到“游”的境界吗?有一篇叫《在宥》这一篇里面,庄子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他说云将东游,过扶摇之枝,在东边过神木之枝的时候,见到了这样一个人,这个人名字叫鸿蒙,其实鸿蒙也就是混沌未开的这样一个人。看到这个老头儿很有意思,用手拍着大腿,像一个麻雀一样,在那儿跳来跳去,开心极了,跳来跳去地玩儿。然后这个云将就愣住了,说“叟何人哉”?这是个什么人呢?这个老头他在干什么呢?然后就停下来认真地问他,说你干什么呢?鸿蒙也不停,还在用手拍着大腿,象麻雀一样跳过来跳过去,回答了一个字,他在干什么呢?这个字就是“游”,说我就是遨游呢,玩呢,就干这个。然后云将说,那我有问题想要来问问您,这个老头就天真得像个小孩一样,就果然仰面看着云将,回答一声说:好,你就问吧。然后云将就问出了一番大道理。他说你看,天气不和,地气郁结,六气不顺,四时不节,这样的一个天地万象,没有一样事情是风调雨顺的,人间的政治,整个一切都不清明,而我的宏图伟志是什么呢?就是愿意合天地所有精华之气,来养育芸芸众生,我使人民百姓的生活风调雨顺,你看看我这样一个宏大的社会理想,您帮我解答一下,怎么做到啊?没想到这个鸿蒙继续拍着大腿像麻雀一样蹦来蹦去,嘴里回答说:“吾弗知吾弗知”。我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我可不知道,最后云将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只好走了。又过了三年,他继续东游,在宋这个地方恰好又一次碰到了鸿蒙。这一次云将非常认真,上去他把鸿蒙尊称为天,他说您还认识我吗?我终于又遇到你了,这次你是一定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的,我问你的这些问题,几年过去了,心中根本就没有一点解答,你还是指导我吧。但是呢,鸿蒙还在那儿高高兴兴像个孩子一样玩儿着,告诉他说我这个人呢,我浮游,在天地之间浮游,我不知道往来的很多道理,我猖狂,我一个人可以让我的这种气息完全的欢乐,都挥发出来,但是我也不知道很多的义理,所以你别问我,我还是不知道。最后在云将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之下,这个鸿蒙终于脱去了这样一副老顽童的外表,把心里最朴素的真理,跟他说了出来。他跟他说了两个字,怎么样能够做好一切呢?这两个字叫做“心养”,也就是用你的心去认真的酝酿。我们知道这“心养”两个字其实也可以颠倒过来,说成是“养心”,也就是说让你心中有一些意念,有一些彻悟,有一些天地至理和生命最真纯的愿望,能够真正地生成并且能够让你自己看清。我们今天都有养生之说,但是很少“养心”之说,其实小到一个个人的生命,大到社会融通的万物之理,都在乎“心养”,心中那种意志我们真地看清楚了吗?我们怎么样才能够象鸿蒙一样拍着大腿像个麻雀一样玩乐得天真得像个孩子,回答在世间只有一件事,就是只此一字“游”,我能够随心畅游,想要让心真正飞翔起来,先要给它解放出来,释放出来。
[画外音]庄子认为:只有释放了人的本性,才能达到逍遥游的境界。但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当我们在生活的压力之下,当我们处于社会所赋予的各种角色之中时,我们想到过自己内心的真正感受吗?我们是不是已经被束缚了本性,而全然不知呢?
其它我们从很年轻的时候,当一个人真正进入社会之中,当我们被一个角色所规范,当我们追求一个名誉的时候,我们已经被束缚了。这个过程中,没有别人可以解放自己,只有自己解释自己的心,释放自己的魂,做到漠然无魂,一切一切已经自自然然了,到这样的时候,天下的芸芸万物,会各复其根的,因为人不再娇情了,人不再强制了,去掉了所有的强制,这个世界会是一副葱茏的面貌。比如说我们今天看外在的街道。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验,比如说过长假的时候,五一,十一,春节都去逛公园,我们看到的景物是什么样的呢?往往树木都是被修剪过的,我到一些城市,人家总给我介绍,你看我们这个公园,有一个很奇异的景观带,就是长长的几千米、几公里的这个路上,完全都是绿色植物所修剪出来的动物,其实我看到这样的景观的时候,我心里就非常纳闷,植物本身不是动物,象我们今天不能要求所有的马、牛、羊,说你站立非要成为一片森林,我们没有必要逼着动物成为植物吧,我们又何必非逼着植物去象形动物呢?其实我们今天繁华的物质世界,不是不够美好,而是这种美好有了太多人为的痕迹和社会化的标准,也就是说,我们能够贴近自然的地方,已经太少了。如果万物可以各复其根的话,那么天地之间,浑浑沌沌,终身不离;若彼知之,乃是离之;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庄子•;在宥》。这个世界上,一切都会自由生长,你不必去窥明它其中的道理,不必去追问不必去计较,世界真正的和谐其实就在这样一些杂乱丛生之中,让各种生命自然蓬勃于是构成了天地和谐
我们今天远离这个境界已经太远太远了,我们已经有太多的时候习惯于追问,我们一定要穷究义理,其实我看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寓言,说青蛙看见蜈蚣走路的时候,非常好奇,它看到蜈蚣有那么多条腿走,刷刷刷地在那儿走着,表蛙就一蹦一跳地过去,说你看我就四条腿,我还有个前后的分工,我就弄不明白,你这么多的腿,一个百足之虫,你最先迈的是哪只脚?这句话一问,蜈蚣,啪,就顿在那儿,不会走路了。蜈蚣说你不能再问我这个问题,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问任何蜈蚣这个问题,我要一思考这么多脚里先迈哪只脚,我所有的脚都不会动了,我一下就瘫地这儿了。其实这多象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生活大家理出头绪想一想,我们只有比蜈蚣多,不会比蜈蚣少的,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的交友,从老人到孩子这一切一切,当它顺理成章成为你的生活时候,我们是不能过多思考的。大家都知道这句话,叫做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们一思考,我们的日子就会象蜈蚣一样,就卡在那儿了,我们就运行不下去了。是因为我们违背了一种顺其自然的真实,所以庄子说有大物者,不可以物《庄子在宥》。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把真正的物质当成物质去役使,不要真正地拘泥于这种物质,一定刻意想要怎么样去做,顺乎自然,这一直是道家至极根本的简单观点。
[画外音]庄子提倡顺乎自然,但在现实生活中,有那么多的社会标准,摆在我们的面前,人人渴望成功,而世俗的成功标准也许就是名和利的获取,那么我们怎样才能不被物质利益所诱惑,不为功名成就所拘泥呢?
庄子说,在我们的这种以圣贤为规矩、法度这样的价值标准中,自三代以下者,天下莫不以物易其性矣《庄子•;骈拇》。这句话说得动魄惊心,莫不以物易其性矣,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不以外在的物质标准,去改变人性情的,他说只有上古三代蒙昧之时,没有这样的一种忧虑,而现在没有什么不是这样改变的。他说人人都在看重自己的一些东西,他说小人则以身殉利,[配音]名算老几,利才是最实惠的东西。士则以身殉名;大夫则以身殉家,为了国,为了家,生命不足惜;而圣人则以身殉天下。听起来好像不一样,小人丢了性命,是为了那一点利,这大家都会不齿,那么如果说到更好的人呢?士如果要是为了一个英名殉祭了生命,大家会觉得他很好,比他更好的士大夫,可能为了一个家族的利益,牺牲了自己,而圣人可以说我为天下牺牲了个人,这叫做崇高。但是对庄子来说,他说这一切是一样的。无非是事业不同,名声各异,但是从以物易性这一点上来讲,都是一样的道理。对庄子来讲,这一切都是不应该的,他认为大家不要因为外在任何物质的目的,去改变了自己的性情,用他的说法,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诱惑和迷惑,而小惑易其方,大惑易其性,这两句话也值得我们今天好好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