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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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一巴掌打走了我的女朋友
小忆办完系报已经是中午,自己胡乱吃了点东西,又在小食堂里打了点稀粥,准备送去给蓝吃,蓝却不知去向何方,她睡过的小忆的枕头上,放着一个塑料袋,小忆打开来,发现里面是四盒“斯达舒”。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胃疼的时候,请“四大叔”帮帮你的忙。 署名是刘唱。 小忆把纸条捏在手里,捏成一个小小的团,扔到了垃圾堆里。 然后,她坐到床边,拨通了叶的电话。叶好像很忙,说话的时候哼哼哈哈。扯了些无聊的话,小忆终于低声说:“我这些天不太好。” “怎么了?”叶有些吃惊的样子。 小忆有些艰难地说:“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别瞎想。”叶说,“我正忙,回头复你,好吗?” “不好。” 那边沉默了几秒后,传来的是电话被挂断之后的忙音。小忆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呆呆地捏着手机,直到短消息的“嘀”声响起。 “你的手机一直不通,胃好些么?” 是刘唱。 小忆没理,两分钟后他拨小忆的手机,小忆把它按掉了。 他的短消息又来:“爱是一场战争,我不怕受伤只怕你不快乐。” “下午没事,陪我喝咖啡吧。”小忆想了想,回。 “好,两点整。咱老树咖啡见:)” 午后的咖啡馆寂寞冷清。小忆去的时候刘唱早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他穿灰白色的休闲衬衫,见小忆走近,连忙笑着站起来欠身对她说:“恭候多时。” “你知道蓝去了哪里?”小忆问。 刘唱油嘴滑舌:“我现在一颗心都吊在你身上,哪里能顾及他人。” “其实蓝特脆弱。”小忆坐下说,“您行行好,别拿她开胃。” “您也行行好,睁大眼多发现我的优点,行不?” “我说正经的呢。” 刘唱把左手举起来做发誓状:“我哪一句不正经天诛地灭。” 小忆看着刘唱笑嘻嘻的样子问:“你到底想干吗?” 刘唱蛮不讲理地说:“你一巴掌打走了我的女朋友,所以,你得做我的女朋友,不然我多寂寞啊。” “你蛮不讲理。”小忆哭笑不得。 “蛮不讲理的男生才有气质嘛。”刘唱嘻笑着说,却又很快正经下来问,“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呢?” “我连天长地久都不信。”小忆有些赌气地说。 “那你太悲观了。”刘唱替她的咖啡加上一粒糖说,“爱情还是很甜美的,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 甜言蜜语。 叶有多久没对自己说过甜言蜜语? “想什么?”刘唱察言观色。 “没。”小忆说。 “我会心理学你信不信?”刘唱问。 “不信。” “那我就随便说说,你听着就行了,反正也无聊,你看呢?” 小忆点点头。 “你今天找我,其实是有事,对不对?” 小忆有些惊奇。 “你的眼神里闪过惊奇,证明我说对了。”刘唱说,“如果有事,您别客气,尽管吩咐好啦。” “其实也没什么事。”小忆说,“早听说你是‘情圣’,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别讽刺我。”刘唱做愠怒状,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地说,“你问啊!” 小忆就问了:“如果一个男生不喜欢一个女生了,他会怎么样?” “消失喽。”刘唱说。 小忆的心直直地掉下去,却还是继续勇敢地问道:“为什么要消失?不会直接跟她说吗?说我不喜欢你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有时候说不出口。” “为什么说不出口?” “也许,是怕伤害吧。”刘唱说,“男人有时候,也挺懦弱的。” 小忆看着刘唱,他长得真的很帅气,比叶要帅气多了。刘唱没说错,其实小忆约他出来喝咖啡就是想问这样的一个问题,这是叶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从另一个男生的口中得出的答案,是那样血肉模糊的真实。 “一段感情走了,可以开始另一段。”刘唱说,“死心眼可不好。” 小忆低声说:“我和你,和蓝,不一样。” 刘唱笑起来:“有什么不一样,感情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谁敢说自己不在乎?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强求也没有用。” “是这样吗?”小忆问。 “是这样的。”刘唱肯定地答。 “谢谢你陪我喝咖啡。”小忆说,“我要走了,今天让我请客,好吗?” “你请客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 “很简单,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小忆说:“那还是你请吧。” “我请也行,也有个条件。” “又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答应我做你的男朋友啊。”刘唱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儿。 “那就AA制吧,AA制你不会也有条件吧?” “有啊。”刘唱说,“AA制当然也有条件。” “你说。” “你要快乐些。”刘唱把头凑近些,温柔地看着小忆,温柔地说,“你太不快乐,简直让人心疼。” 甜言蜜语呵,这该死的甜言蜜语,小忆只觉得自己痛到快不能呼吸。 最终,还是刘唱付掉了帐。他们从咖啡馆里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刘唱问小忆说:“你现在要去干吗?” “我要去网吧。” “那我也要去。”刘唱像个任性的孩子。 小忆狠狠心说:“别让我讨厌你。” “这么说你现在还多少有些喜欢我喽?”刘唱狡黠地问。 “再见。”小忆跟他挥手,大步流星地朝着附近一家网吧的方向走去。后面又响起了口哨声,很轻快,很动人的爱尔兰音乐。小忆没有回头,一直等到她走进网吧,身后的口哨声才消失。
第一部分一首寂寞的歌
刘唱并没有跟着进来。 S破天荒不在网上,QQ上有他的留言,只有两个字:“救命。” 办杂志真不是人干的事,每月临发稿的时候,他都处于半疯状态。小忆到信箱里把上次在叶家写了一半的稿子调出来写,心里乱乱的,灵感却出乎意料地顺当,一写还有些收不住手。敲完最后一个字,小忆把它发到S的信箱里,附上一封短信说:“把我的寂寞和矫情都寄与你,发不发表,都不重要。能救你命,自是最好。” 出了网吧的门,天已经全黑。 小忆回校,蓝依旧没回来,手机也没开。于是问同宿舍另一个女孩于颖:“看到蓝没有?” “没。”于颖说,“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去哪里疯了呢。” 结果,蓝一直都没回来。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小忆却接到刘唱的电话:“快来‘SUN’,蓝又喝多了。” 电话那头,蓝在唱歌,放肆而疯狂。 “SUN”是深受大学生们喜爱的一个酒吧,刘唱和他的乐队在那里驻唱,如果遇到周末,往往挤个水泄不通。小忆赶到那里的时候并不见蓝,刘唱正在台上唱一首寂寞的歌:“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陈奕迅的《十年》。林夕的词,刘唱给出的,崭新的味道。 小忆在那歌声里怔了一小会儿,抓住一个面熟的人大声问:“看到蓝没?” “厕所。”那人说,“她又喝高了。” 小忆找到厕所里,蓝正在里面呕吐,吐得天昏地暗。见了小忆,把手放到她肩上说:“咦,乖女生今天也来泡吧了?” “别疯了行不行!”小忆啪一下打掉她的手说,“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蓝呵呵笑着说:“我失恋,当然是一幅死相喽。” “我们回去。”小忆拖她。 “不!要回你自己回,没人请我喝咖啡我自己请自己喝酒还不行?” “好,我自己回。”小忆知道蓝的脾气,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懒得跟她过招。 “薛小忆!”蓝却后面喊住她说,“你想知道叶在哪里吗?你真的相信他是去北京学习一个月吗?” “你什么意思?”小忆转身。 “没什么意思。”蓝懒懒地靠在洗手间的洗手台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长发。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忆盯着蓝,心跳得飞快。 “我今天下午去医院了。”蓝双手一摊,凄然一笑,高喊着说,“我他妈一天都在吐,所以我去医院配点药,所以我去了妇产科,可是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我看到了叶,你的宝贝叶,他陪别的女人在看病呢,那女的怀了他孩子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蓝的声音奇大无比,一个字一个字如刀一样地刺进小忆的耳膜,小忆奔到蓝的身边,跳起来,用手掌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嘴。 蓝真的是喝多了,又被小忆捂得透不过气,人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洗手间肮脏的地面上。 “起来,起来!”小忆奋力地拉她,她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蓝!”小忆大力地拍她的脸颊,“蓝,你醒过来!” “哦。”蓝睁开眼吐出一个字,却又头一歪很快地晕过去。小忆这才发现她在发烧,浑身上下,烧得滚烫。 蓝很重,小忆拖也拖不动,只好飞奔出去找人帮忙。刚到外面就被刘唱一把抓住说:“我看到你进来了,还以为看花眼了呢。” “蓝,蓝。”小忆指着卫生间,语无伦次地说,“她晕倒了!” “别急。”刘唱说,“这里天天都有人晕倒,我找人扶她到休息室里睡会儿就好了。” 小忆虚脱地靠在过道旁,看刘唱找人来将蓝架了出来,蓝好像整个昏迷了过去,她的脸颊绯红,蓝色的眼影已全然褪去,只余一些些怅惘的青痕。 “要送医院。”小忆对站在她身边的刘唱说,“她在发烧。” “没事的。”刘唱拉她一把说,“走,听我唱歌去。我们十二点散场,蓝也该睡醒一觉了,到时候我再送你们回去也不迟。” “不了。”小忆说,“我要回去了,蓝交给你,谢谢你。” “听一首歌,就一首!”刘唱挡在他面前,诚恳地说,“好还是不好?”
第一部分无法承载的深情
刘唱看着小忆,他的眼神里有种让人不忍拒绝的真诚。小忆默默地跟着刘唱走回酒吧的大厅,刘唱将她安排到靠舞台的一个角落坐下。键盘手看到刘唱出现就已经弹起了前奏,刘唱跳上台,抱起吉它坐到麦克风前,微笑之后,用深情的嗓音说:“接下来这首歌,送给美丽的小忆,希望当她孤单的时候,她会想起我。” 嘘声之后只剩音乐,然后就是刘唱无懈可击的歌声: 你的心情总在飞什么事都想去追想抓住一点安慰你总是喜欢在人群中徘徊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你的心那么脆 一碰就会碎 经不起一点风吹 你的身边总是要许多人陪 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但是天总会黑 人总要离别 谁也不能永远陪谁而孤单的滋味 谁都要面对 不只是你我会感觉到疲惫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你的快乐伤悲 只有我能体会 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就在蓝刚刚说出一个残忍的真相后,这是小忆不能承载也无法承载的深情。在刘唱的歌声中她站起身来,朝着酒吧外面走去。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雨还下得挺大,将霓虹吹成寂寞潮湿的缤纷。小忆咬咬牙,抬脚走进雨中。奇怪的是不觉得冷,大约是因为心里已经冷到极致的缘故吧。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人追上来,大声喊她的名字:“小忆,小忆!” 是刘唱,打着一把伞跑上来。他把伞往小忆头上一罩,责备地说:“你怎么连听完一首歌的耐心都没有?” “你不用唱歌吗?”小忆掏出纸巾来,在伞下擦着被雨水淋得狼狈的脸和头发。 “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刘唱说。 小忆低头笑:“刘唱呵,你真傻。” “是吗?”刘唱说,“我不觉得呢。” “我要走了。”小忆转身就走。 “我的姑奶奶,让我送你回去。你这样会感冒的!”风很大,刘唱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伞,另一只手用力地把小忆拉回伞下。 小忆没再挣扎。 两人就这样一直走到女生宿舍的门口,小忆跟刘唱说再见,这才发现他一把伞只替小忆遮雨了,自己早就淋了个全身湿透。 “湿了。”小忆指着他的衣服说。 “呵呵。没关系。”刘唱满不在乎地在衣服上拍了拍,“我要赶去唱歌了,再见。” 那一夜,蓝都没有回来。 小忆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听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好像很久都没有下过雨了,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叶了,有些东西隔久了再重逢,是很生疏的一种依恋。 当再见到叶的时候,或许,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吧。
第二部分像婴儿一样纯澈的眼睛(图)
早晨九点,刘唱的电话来了,他说:“蓝在医院里挂水,昨晚我看她真的是烧得不行,就把她送到医院里来了。” “我就来。”小忆说。 小忆赶到医院的时候蓝的水差不多要挂完,她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刘唱说:“医生说不能出院,还要再观察一下。” “你先回去休息吧。”小忆说,“累了一夜了。” “也好,我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