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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女浪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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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雌伏的原因所在,至少在地位上也低人一等,倚老卖老的办法行不通。
  女统领一走,四海邪神挣开一双老眼,冲三个女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费老,咱们怎办?”一名大汉低声问。
  “睡觉。”四海邪神没好气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可是咱们睡觉的时候。”
  一直在旁垂头丧气的陈耀东,有点坐立不安。“费老,如果统领出了意外,咱们恐怕有
所不便呢!”陈耀东不住搓手:“长上要是责怪下来……”
  “咱们辛苦了一天一夜还多两个时辰,该轮到咱们休息睡觉了,没错吧?”四海邪神语
气奇冷:“长上凭什么责怪我们?
  统领前来接替,出了意外那是她的事。老弟,你没弄错你的职责吧?你现在唯一要做的
事,是埋头睡大觉,养精蓄锐,准备明天晚上接班,你懂不懂?”
  “这……要是统领……”
  ”发生意外,如果她不发讯要求支援,你要是闯上去,会有好日子过?她那副目空一世
的德性,不把好心肝当作驴肝肺才是怪事”
  “这”
  “好吧!睡啦!”
  “睡就睡吧!”陈耀东躺下了:“我总感到有点心惊肉跳,似乎要发生灾祸了!他姐
的!上次也是这个鬼样子,最后……最后“最后怎么啦?”
  “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子。”陈耀东拍拍右背肋。
  “幸好你没死!睡吧!”
  高粱地之间的通道相当宽阔,便于运农产的大车通行。
  女统领走在前面,两同伴并肩跟在后面八尺左右,悄然向黑黝黝的西河镇接近。
  刚接近镇东南角最外侧的一座农宅,后面大树旁的草丛中,无声无息地升起两个黑影,
像是有形无质的幽灵,悄然到了后面两女的身后。
  一条草绳套上脖子,往肩上一扛,被扛的人便发不出声音,也失去挣扎的力遭,与上吊
相差无几。
  上吊的人脚下一空,便全身软瘫了。
  这叫做背娘舅,一种劫路小贼最常用的谋财害命手法,平常而十分管用。被背的人九死
一生。
  背的人却毫不费力,小手法可以发生大作用。手法熟练百发百中。
  两个女人被背上肩,片刻便昏迷不醒。
  女统领不知身后出了意外,进入屋侧的防火巷,天太黑,防火巷内更幽暗。
  她听得到身后传出的轻微脚步声,以为同伴已小心翼翼眼来了。
  出了防火巷,前面是一家农宅的门前广场。
  “咱们从东北角绕到秋家的屋后去,不能从前面接近了。”女统领一面走一面低声说。
  “其实走前门方便些。”身后有陌生的嗓音接口:“要想安全就得爬狗洞。”
  女统领大吃一惊,骇然转身。
  两个黑影并肩而立,恰在两位女伴该站的部位——可以掩护与策应的位置。星月天光,
难以看清面貌。
  “你……你们……”女统领大骇,手按上了刻把。
  两个女伴不见了,这两个黑影是男人,看不见面貌,但隐约可以看出身材的轮廓,借不
了,是男非女。
  “宋舒云。”
  “乾坤手齐一飞。”
  一声娇叱,女统领发起猝然的袭击,剑出鞘身冲进招发动电,啸风声与剑鸣声,打破了
夜空的沉寂。
  两人左右一分,一剑落空。
  “好厉害!”乾坤手闪出文外怪叫:“劲道如山,招发如电,已获剑道神髓,好险!小
家伙,你真该听我的话,把她当娘舅背,岂不省事多多?”
  女统领果然了得,难怪敢轻视四海邪神,她盯住了舒云,展开了狂风暴雨似的快攻,一
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
  剑排空切入,狠招绵绵不绝而出,把舒云逼得八方游走,似乎抓不住空隙拔剑反击回敬
一般。
  一口气攻了百十剑之多,剑势似乎已完全控制了舒云的活动。
  黑夜中闪避不易,稍一疏忽便会挨剑丢命,必须尽快摆脱对方的近身逼攻,保持距离以
策安全。
  但舒云似乎摆脱不了,在如山剑影快速吞吐闪烁中,八方游走险象环生,似乎他每一剑
也避不开。
  但却在千钧一发中化险为夷,身法之灵活有如鬼魅幻形逸电流光,对方所攻的百十剑,
完全是浪费精力。
  每一剑皆眼看要中的,却又以毫厘之差落空,空欢喜一场。
  “看看名家身手,值得的。”舒云突然说,身形一闪,从漫天剑影中疾射而出,远出两
丈外去了,摆脱了剑势的控制。
  “挣!”他拔剑出鞘。
  女统领不死心,在剑鸣隐隐中狂冲而上。
  “不陪你玩了。”舒云说,剑突然挥出。
  女统领的剑已经攻到,却发现对方的剑从自己的剑影下方突入,森森剑气彻体生寒,锋
尖已光临右盼,看似不快,但却来不及收招自保了。
  “丢剑!”舒云冷叱。
  女统领的剑收不回来,舒云的剑尖已刺穿衣衫,抵在右胁的要害上。
  “天啊……”女统领像在哭泣:“我……我接……接不下你一……一剑!可能吗?可能
吗?你……你真的会……会妖术……”
  “你不丢?”
  “噗!”女统领脱手丢剑,以手掩面,脸上全是汗水,浑身在颤抖。
  乾坤手从女统领身后接近,下手不留情,双掌齐下,劈松了女统领的双肩关节,再扣住
双手反扭,熟练地将人擒住。
  “你小子简直在玩命!”乾坤手向舒云说:“这鬼女人的剑术,比那叫陈耀东的什么天
枢七绝剑法霸道数倍。
  你竟然赤手空拳陪她玩了百十剑,看得我老人家直冒冷汗,你这不是坑人吗?岂有此
理?”
  “呵呵!齐叔,凭她这种身手,还不足以威胁小侄。至少小侄与齐叔在她身后弄走了她
的两个女伴,她竟然一无所觉。
  凭这一点估计,小侄就敢陪她玩命,领教领教她的剑术和内功修为,似乎并不比那七个
鬼女高明,真不知道她依仗什么敢去而复来。”
  “总之,愚叔仍然认为不值得玩命。”
  “已经玩够了。现在,我地方问口供。”
  “问口供你行吗?”乾坤手怪腔怪调问。
  “行不行不久便知。”
  “你硬得下心肠吗产“必要时,够硬的。”
  “那就好。这鬼女人攻了你百十剑,你大概不会对她太仁慈。
  贤侄,你如果下不了手,那就交给我,乾坤手问口供真有几手绝活呢!走!”
  三个女人被拉脱了双手肩关节,制了双脚的双环跳穴,丢在壁角并排坐着。
  这是一间简陋的厢房,点了一盏菜油灯,乾坤手大马金刀坐在床上,泰然地听任舒云间
口供,他要看舒云是否有问口供的才干。
  “在下给诸位片刻工夫思量。”舒云在三女面前席地坐下,语气平和,神态可亲,似乎
所面对的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思量什么?”女统领反而四巴巴地说。
  “思量是否应该胡招乱说。”
  “任杀任剐,本姑娘绝不皱眉。要口供,没有。”女统领沉声说,真有男子汉的豪气,
似乎忘了自己是女人,女人表现豪气并不适宜。
  “姑娘,你并不真的勇敢。”舒云的口气更温和了:“一个真正勇敢的人,是不会弃剑
受擒的,宁可自杀决不受擒。我也是一个并不勇敢的人,所以多少了解一些并不勇敢的人的
心理状态,知己知彼,不曾离谱。”
  “你”
  “我会逐一盘问,先弄昏两个。”舒云笑答可掬:“最后三人对证,就可以知道谁的口
供是真的了。真的,立即释放;假供的人,废一手一脚。”
  “我乾坤手是老江猢,人老成精。”乾坤手忍不住接口:“谁敢胡乱招供,休想瞒得了
我老不死。诸位最好不要自讨苦吃,废掉一手一脚,如果是我,我宁可死掉。”
  “现在,思量的时辰已到。”
  舒云声出手动,伸手用食中两指一敲女统领的印堂,女统领浑身一震,往壁上一靠,失
去知觉。
  只留下一个姿色不差的女人,惊恐地瑟缩在壁下发抖,眼中有绝望的神情。
  “你这位主事人贵姓芳名,姑娘可否见告?”舒云向女人问,语气同样温和。
  “她……她她……”女人几乎语不成声。
  “希望你不要自误,放聪明些,姑娘,用假话搪塞,被毁的人一定是你,弄断一手一脚
的大筋,那光景姑娘可想而知的。”
  “我……我……”
  “不招,立即行刑,绝不留情。”舒云说得心平气和,但话意却可令人心底生寒:“你
们一而再向在下明攻暗袭,在下有权向你们报复,取口供而不取你们的性命,已经够情义
了,你愿意从实招供吗?”
  “我……我招……”女人崩溃了。
  “我在听。”
  “她……她姓石,叫石三姑……”
  “哦!心如铁石石三姑!”乾坤手讶然叫:“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她是你的什么?”舒云往下问。
  “是我们的统……统领。”
  乾坤手吃了一惊。舒云也脸色一变。
  “贤侄,咱们中了大奖。”乾坤手变色说。
  “真是见了鬼啦!”舒云摇头苦笑。
  “你……你知……知道我们?”女人惊然问。
  “知道,但所知不多。”舒云呼出一口长气。
  “我们是……”
  “响马飞龙秘队的谍探。”
  “是……是的”
  “惊鸿一剑真入了你们的伙?”
  “我不知道,只知道敝长上已护送他的子女北上,去见本队的大总领去了。”
  “那你们还留在此地有何图谋?”
  “赶走官府的人,吓走惊鸿一剑的朋友。”
  “唔!这就怪了。”
  “我们只知道奉命行事,上面的决策,我们从不过问,也不敢问,只知奉命执行,不问
其他。”
  “如此说来,你们的兵马必定住这条路上来了?”
  “可能是的。好像听说秋家的子弟在城中作内应,里应外合破城,大军南下攻济南。”
  “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舒云懊丧地整衣而起:“贵队潜伏在城中的主事人是谁?目下
在何处藏身?
  “目下的主事人,是山东南路提调孙玉,绰号叫孙一刀。至于藏身在何处,只有几人亲
信知道。
  本队的人,只知道上头直接指挥的人在何处发令,不会知道另一组人的行动。每一统领
管辖五组人,每组人皆不许打听号一组人的行动。”
  “四海邪神费者邪,是你们这一组的?”
  “他是一组的组长,直接受命于另一统领,所以石统领无权直接指挥他。”
  “你们的大总领是谁?目下在何处?”
  “连提调也不知道,统领更不用说。我从来就不曾听说过大总领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在
北面。”
  一惊鸿一刻的子女有些什么人?”
  “我真的不知满。”
  “好,不逼你,我再问这位心如铁石石三姑石统领。”舒云说,伸手把女人敲昏。
  “问不出什么来的,贤侄。”乾坤手跳下床:“飞龙秘队人才济济,密谍遍天下,组织
极为严密。出没如神龙,潜伏各地接应他们的大军,里应外合攻城掠地,主事人雄才大略,
十分了得,策划人与执行人分别负责,不捕获首要的人,问不出什么来的。”
  “只有一个办法。”舒云说。
  “逐一循线追索,对不对?”
  “对。
  “你会失望的,但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一先设法找孙一刀。”
  “找到他又能怎样?你想拯救德平城?贤侄,德平城挡不住响马的大军。”
  “小侄只想找出秋大侠子女的下落,问问他们惊鸿一剑投匪的内情。把这三个女匪交给
官府,至少可以提高官府的警觉和土气。”
  “贤侄,这鬼女人据实招了供,你能把她们交给官府杀头示众?如果她们反咬你一口,
贤侄知道后果吗?你未免太欠思量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乾坤手摇头苦笑:“贤侄如果有
心替德平城尽心力,或许可在孙一刀身上设法,这三人女人一定会坑了你的。”
  “好,就找孙一刀。”舒云断然下定决心。
  德平城有四五家旅店,盘查极严,旅客的凭证稍不齐全,便会进监牢吃太平饭。
  乾坤手和舒云有正式的路引身份证明,落脚在东大街的平安客栈。
  一住三天,昼夜悄然活动在地棍们的秘密聚会处所附近,打听可疑的人物,寻找飞龙秘
队活动的线索,白忙了三天依然毫无所获。
  响马还远在数百里外,甚至没有人知道数百里外到底有没有响马,市面不能天天戒严,
也不可能把从四乡调来守城的民壮长期留在城中。
  因此,风声减弱,城内城外紧张的气氛渐渐松弛,人总不能在长期紧张中过日子的,弓
弦也需要有松弛的时候。
  两人分头活动的,小小的德平城三二百户人家,何处可容城弧社鼠藏匿,两人几乎皆摸
得一清二楚,却毫无所获,两人颇感失望。
  这天近午时分,舒云匆匆返店午膳,恰好乾坤手也带着倦容返店。
  “齐叔,饱餐之后,咱们出城。”舒云向乾坤手说。
  “出城?贤侄有了线索?”
  “尚待证实。”
  “好,这就准备。”
  出了北门,两人放开脚程,一阵好赶。
  马家桥横跨在国津河上,桥南是只有三二十户人家的马家庄,距县城约十五里,大道直
达孔家镇。
  孔家镇以北,便是京师河间府宁津县地境了。
  两人是在庄南两三里分手的,乾坤手先从高粱地钻入,一进去就难分方向,所以需要稍
多的时间。
  舒云等了片刻,这才奔向马家庄。大道上行人稀少,往昔不时有车马往来,但由于牲口
坐骑皆被征用,现在已经不见有蹄迹车辙。
  这里本来就不是往来要道,很少有长程旅客出现,往来的都是附近村庄的乡民,偶或可
以发现一些到河间府的旅客而已。
  在口有一家小食店,也供应一些行旅所需的日用品,店门的棚日设了茶桶,往来的人可
以喝碗茶解渴。
  午后不久,正是炎阳正烈,暑气蒸人的时光。
  小食店的唯一小伙计正爬伏在桌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抬头瞥了在茶桶前喝茶的舒云
一声,不经意地重新将头往手臂上一搭,又要睡啦!
  “喂!伙计。”舒云扬声叫:“可知道马大柱子在不在家?”
  “大概在吧。”小伙计懒洋洋地信口答,并未抬头。
  “带我到他家,这一吊钱是你的。”舒云将一串制钱放在桌上:“我只知道他的家在庄
东角一带,懒得逐家去问,麻烦得很。”
  “好哇!谢啦!”小伙计精神来了,站起抓了制钱纳入怀中:“跟我来,小心狗咬。”
  穿越巷弄,不但引起犬吠,也吸引了不少人好奇地探视,片刻便到了庄东首一家土瓦屋
前止步。
  “这里就是。”小伙计向上瓦屋一指:“马大柱子块头大,喜欢睡懒觉,你自己去叫门
吧,不陪你了。”
  “多谢多谢。”舒云含笑送走小伙计,上前叩门。
  只叩了三下,他便一掌吐出,门闩折断,门并没有损坏。
  他推门而入。直闯厅堂。
  小厅堂设备简陋,八仙桌上首坐着一位鸡皮鹤发老大娘,手中有一根枣术问路杖,阴森
森的三角眼狠盯着他。
  “算算你也该来了。”老大娘的语音不高,但入耳直冲耳膜有如利锥,令人感到耳疼头
痛如裂:“你就是那位管闲事的宋舒云?”
  “如假包换。”他昂然而入,在对面落坐:“在下找不到城狐社鼠合作,一开始就我错
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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