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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翻忠覆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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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白首纵身跃下房顶,站在梦魇面前,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把这个给千鹤?不是说好三个人要在一起吗?为什么却又把这个给他?而且,我亲耳听见你们说要回天音阁!”
  梦魇的牙齿咬住了下唇,咬出一道白色的印子,辩解:“不是这样的!”
  梦白首冷冷一笑,反问:“我很会骗人,所以我绝对不让别人有机会骗我!其实,回天音阁也没关系的!可是你们为什么单单要抛下我?三个人,三个人明明很好,为什么偏偏要丢下我一个?难道,就因为,梦魇你喜欢梦千鹤比喜欢我多得多!”
  这样凄厉的质问,带着一丝刻骨的绝望,好像全世界都忽然崩塌掉。
  刚刚还笑言曼曼的少年竟然一直在隐忍,那样云淡风轻懒散无赖的笑容竟然是装的。
  梦千鹤握着手中的玉佩,忽然无力地开口:“白首,你真的误会了,梦魇喜欢的,明明就是你。”
  喜欢到哪种程度呢?
  喜欢到,最后,选择放弃三个人中的一个——梦千鹤。
  那一天,梦魇紧张兮兮地说:“大师兄,我的玉佩给你,我决定,我们一起回天音阁。”
  其实白首你只听到这一句就恨恨而去吧。
  梦魇还说:“我希望,大师兄你可以做天音阁的阁主,毕竟师父希望我们三个人之一的继承阁主之位的,我没本事,白首又不够标准,一肚子坏水,还是大师兄你最合适了!这个,是我的玉佩,我就交给大师兄了,请大师兄替我交给阁主,我不打算见阁主,只想偷偷去一趟,看看以前的师兄妹们,至于白首的,我想以后再告诉他……”那个绯衣少女,明明羞愧却佯作大大咧咧地说完这一番话。
  因为她要亲手打破三个人的完美。
  梦千鹤很想质问些什么,可是看到少女的表情却又问不出口了。
  她应当是比自己更痛苦吧!
  因为她爱了。
  现在,梦白首的愤怒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这般的荒谬,又这般可笑的悲哀。
  弄错了!角色弄错了!现在生气、愤怒、绝望的明明应当是梦千鹤啊!
  梦魇失神地看着梦白首,丧失了语言能力。
  梦白首看看梦魇,又看看梦千鹤,自嘲一笑,问:“我是多余的那一个,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空气中满满都是悲伤的味道,压抑无比,让人没办法呼吸。
  梦白首微微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你们,也没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你们看着我,会很后悔很后悔!”那个时候的梦白首,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这样的威胁,让人觉得可笑、俗气,却莫名,恐惧。
  已经,很后悔了啊!
  梦白首转身,走的坚定又无比决绝。
  梦千鹤想要追上去,却被梦魇拉住。
  梦千鹤一愣,却对上梦魇死寂的双眼,梦魇动了动唇,慢慢地说:“没有用了,完了,我们三个完了。”
  完了,将近二十的感情,因为另一种感情,分崩离析。
  叶之陌说:“三个人总是会有一个人多余。”
  可是固定三点,才能做出一个最基础的圆。
  他们,就是彼此的整个世界啊!
  梦千鹤看着梦魇,那双眼里,所有有生命力的东西全部死亡或是沉睡。
  对了,那个世界不完整了。
  至少,对梦魇来说,只需要一个梦白首就可以带走整个世界。
  梦千鹤忽然惊觉,原来,他们三个真的完了。

  贰

  梦魇呢?
  回天音阁了,后来做了阁主。
  梦白首呢?
  光明正大地扬言叛出天音阁,后不知所终。
  梦千鹤呢?
  离开了,自成一派,天山十二部。
  那么,那间白吃居呢?
  三个白痴都不在了,白吃居当然也就不在了。
  算一算,过了多少年?
  青丝,何时染了霜,竟然成了华发!
  风肆走了,其余人都昏睡着,梦魇让几个轿夫在外侯着。三个人对视一眼,一起走进了宫殿。
  梦魇拿起一个个纱罩,点上了一盏盏宫灯,大殿里灯火辉煌。
  梦千鹤与梦白首摆开了一盘棋局,正在对弈,梦魇却已经倒了三杯酒,放在桌上,然后专心看棋。
  “大师兄,下这里,下这里!”梦魇忽然出口,伸手指向棋盘一处。
  梦千鹤笑而不语。
  梦白首却是极有气势地瞪了梦魇一眼,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梦魇哼了一声,竟然也安静了。
  但是……大约半炷香的功夫……
  “大师兄!下那里!下那里!下那里他的大龙就完了!”梦魇兴高采烈的声音。
  “我说过了!观棋不语真君子!”梦千鹤咬牙切齿。
  “切!”安静了。
  又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
  “大师兄!一定要下那里!那里好啊!”梦魇激动的声音。
  “好了,你再说话,这局都要下不下去了!”梦千鹤无可奈何的声音。
  梦白首气急败坏:“你故意吧!梦魇,我看你是存心捣乱!”
  “胡说,我稀罕!”
  “是!你就是稀罕!”
  “好了!你们别吵了!”
  “是他先跟我吵的!”
  “她不乱七八糟地说,我也就不说了!”
  “你才乱七八糟的说呢!下棋下的那么差!”
  “你下得好,你赢大师兄看看啊!”
  “你们都下得好,是我下的差……”
  “大师兄,你别顺着他!”
  ……
  我们的日子是怎样过来的呢?好像就是在这样无尽的争吵、玩闹中过来的。
  我们吵着吵着,忽然,长大了。
  我们玩着玩着,忽然,成熟了。
  我们闹着闹着,忽然,就老了。
  其实,叶之陌说的不对,爱情的确只容得下两个人。可是,若是我们一直简简单单、吵吵闹闹,就这个样子下去,三个人,才是绝对的完美。
  就像是缺了梦千鹤就没人会充当大哥哥的角色,忍着你们、疼你们。
  就像是缺了梦白首就没人会和梦魇吵嘴,向梦千鹤求救,笑着你们、陪你们。
  就像是缺了梦魇就没人会任性霸道地风风火火、懒懒散散,闹着你们,爱你们。
  正因为这样,所以,无论梦白首做了什么,梦千鹤和梦魇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他。
  哪怕是颠覆天下。
  他们三个人,就是互相的整个天下。
  桌上有三杯酒。
  一杯酒里,有三七丹。
  三七丹,收三魂,夺七魄,死时心疼如被万蚁啃食,全身如同硫磺火烧,却又忽然变作极地之苦寒煎熬,忽冷忽热,并无定数。
  原谅梦白首的,是他的全天下。
  可是芸芸众生的全天下,却不会原谅他。
  包括天音阁。
  梦魇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满足,道:“这三杯酒里,有一杯是有三七丹的,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先选,我最后,老规矩,谁喝到有三七丹的,谁倒霉。”
  老规矩是什么?
  梦无忧曾经这样问过。
  明明是梦白首任务失手,该罚的是梦白首,可为什么领罚的却是梦魇呢?
  梦魇当时皱着一张笑脸不爽地回答:“因为老规矩啊!”
  梦无忧好奇地问:“老规矩是什么?”
  梦魇翘着嘴,慢慢说:“一个人犯了错,就是三个人犯了错,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就抽签决定谁去受罚。那啥来着?不求同魂,但求同心,好像是这么来着。”
  不求同魂,但求同心。
  当时的梦无忧愣了一愣,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咀嚼了好久好久。
  梦白首潇洒地取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梦魇和梦千鹤也伸手欲取。
  梦白首却忽然动作奇快,迅速捞走两个酒杯,一仰脖,饮尽。
  他笑着,狡黠又得意,就像很多次,他骗人成功的那般得意。
  “谁要和你们同心啊?我倒是要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梦白首皱着眉,却笑着说。
  梦魇心里顿时好像有刀子割了一下,她咧嘴一笑,端庄气质的天音阁主竟然很难得笑得有点傻:“胡说,要永结同心,也是我们三个人!”
  看看更漏,四更将尽。
  梦千鹤沉默半晌,也笑着,说:“断袖之名倒也不足惧,家有河东狮倒也不足惭,三个人永结同心,倒也罢了!”
  果然,两声怒吼:“谁是断袖(河东狮)!大师兄!你找死!”
  好啊,我们三个人,永结同心吧!
  梦白首捂着心口,疼的冷汗渐出,脸色也忽红忽白,体温也忽冷忽热。
  可是,忽然很满足了,把这天下搞成这般模样,也就只有他梦白首有这般本事了!这是他应受的惩罚,而且,那两个人,说要和他永结同心,虽然他不是很乐意,可是,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本来以为,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远的怎么也回不到起点。
  却忽然发现,原来一直在一个三点固定成的圆里转圈,怎么走,竟然都只能回到起点。
  他们不是手足,不是朋友,不是所谓的什么红颜知己、蓝颜知己。
  但是,请允许某小爷抽风的在古言文里拽一下英文:
  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 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你只是一个人;而对于一个人来说,你却是整个世界
  三人行也,笑言频也。
  莫有忧也,一笑同也。
  …番外贰 完

  欠债要还

  风肆睡的不大安稳,天才蒙蒙亮,她就醒了。
  却看见,枕边,是封信和阿陵从不离身的古剑。
  风肆皱了皱眉,心里猜到三分,打开信封,两指夹出一张薄薄的信纸来。这是第一次见到阿陵的字,字如其人,方正严谨,铁画银钩,极有力度。
  信纸上只有寥寥七字:
  以剑偿笛
  ——白未晞
  风肆笑了笑,起身穿衣、洗漱,握了握长剑,竟是十分顺手。
  临别礼物啊!风肆笑眯眯地拿好,不管怎样,既然是阿陵的一片心意,她就不客气了!
  至于其它,后会有期,或许,无期了吧!
  风肆忽然摊开手心,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光华流转。
  该去还债了。
  九门提督府。
  谈长舟刚醒,倚在枕上,正在看书,长发拂在耳后,微微低着头,露出秀美的侧脸来,神情恬淡,让整张脸的线条都温和不少。
  忽然,谈长舟眉尖一蹙,神色不对。
  随即,青衣的少女竟然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面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嚣张地走到谈长舟面前,用力地用手戳了戳谈长舟的脸,咧嘴,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师兄,没想到,你的警惕性也这么差啊?”
  典型的——小人得志!
  谈长舟看着风肆,皱着眉,问:“你又做什么?”
  风肆立马一脸无辜,一副纯良的模样,弱弱地说:“师兄你这是什么口气,什么叫‘又做什么’?人家什么时候做过什么做过什么了?这回来,也只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言毕,还佯装伤心地将小脸扭到一旁。
  谈长舟看着风肆,半晌,笑了起来,眼角上挑,说不出的魅人来,慢慢说:“其实,就算师妹你想做什么,师兄也不会介意的,而且,师兄会自己平躺,解衣带,让师妹你自由地……”言毕,还暧昧地眨眨眼,弄的风肆心跳立刻露了一拍。
  风肆脸一红,反而脸皮厚不起来了,“哼”了一声,道:“谁稀罕对你做什么啊?不对,我倒忘了,可有的是人稀罕谈大人你呢!上至八十老太下至八岁幼女,甚至,男人都有!不过,你师妹我深知蔷薇花好,只是扎手!所以师兄你大可放心!我来只为一件事——还债!”
  言毕,伸出手来,摊开,露出那颗药丸来。
  谈长舟脸色一变,看向风肆,难以置信!
  风肆刻意躲过那种目光,笑嘻嘻地说:“师兄,当年您截了一段命线给我,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东西才还得清了吧!”
  有什么东西可以和命相提并论呢?
  那大概,就是自由了。
  谈长舟脸色极差,神色也极为难看,瞪着风肆,说:“我没要你还我!”
  风肆做了个鬼脸,无赖地说:“我偏要还!”
  谈长舟怒道:“你傻吗?”
  风肆被吓了一跳,却反唇相讥:“你当年还不是傻的自断命线与我续命!你看看,要是你再不服了解药,你还能剩几年命?”
  谈长舟语塞,沉默片刻,抬起眼,看着风肆的双眼,凤眸里带着某些沉郁的感情,复杂的不能说出,谈长舟一字一顿地厉声说:“你敢!”
  风肆心猛然一动,心虚却嘴硬,道:“没什么不敢!我就不信了,我救你我还理亏!”
  可是,怎么觉得,好像就是她理亏……
  不对,她是救人,怎么也轮不到她怕!怕什么啊!
  风肆把心一横,做到床沿,拿着药丸努力往谈长舟嘴里喂,可是谈长舟牙关紧咬,就是不张嘴。风肆咬咬牙,靠近一点,想要下手掰,可是看着谈长舟就下不去手。
  没脾气了,软下语气,讨好说:“那啥,有事好商量……你也犯不着这么着啊!”
  谈长舟看着风肆,缄默不语,难得严肃。
  风肆被看的脊背发凉,“嘿嘿”傻笑两声,却苦着脸,问:“你到底怎么才肯吃啊?”
  谈长舟冷笑一声,反问:“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分的干干净净?”
  风肆卡住,支吾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没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呢?
  安静许久。
  谈长舟的脸色白的吓人,慢慢微笑,淡淡的凉薄,开口,语气刻薄无比:“那么这样好了,我教给你一个法子,以口相渡,你做的到,我们就清的干净了!”
  风肆一愣,竟然欣喜若狂、恍然大悟地说:“我怎么没想到?”立刻将药丸喂入自己口中,毫不犹豫地靠近谈长舟,两唇相贴。
  谈长舟惊愕地睁大眼,却只能收进风肆解脱、欣喜的笑貌。
  一唇冰冷,一唇温热。可是冰冷的唇却是爱的炙热,温热的唇却是满心冷漠。
  风肆努力地将丹药渡到谈长舟口中,谈长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却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
  风肆的已将丹药送进谈长舟的口内,大功告成,准备撤离,腰间却忽然被人揽住,用力向前一拥。
  风肆傻住。
  谈长舟不是,不能动了吗?
  谈长舟邪恶一笑,制住风肆双手,语气、表情可恶之极,说:“要还债?你以为你只欠我一条命?要还就要还个干净!”
  风肆正欲说:“我还欠你什么了?”却被悉数封进口中,谈长舟闭着眼,吻住风肆的唇,力道极狠,风肆感觉到尖锐的疼痛,口腔中慢慢充盈了一种腥甜的血腥味儿。
  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
  我欠你,什么了?
  风肆怔怔地,感觉着血腥的味道,却莫名地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欠了谈长舟,欠了很多很多很多,还不清那么多。
  忽然,谈长舟松开了对风肆的全部钳制,风肆软了一下,随即惊醒,跳出数步,有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被吻破的唇。
  “风肆,我恨死你这种没大脑、少根筋,明明一点也不傻,却偏偏懵懂地简直像是冷酷的丫头了!”谈长舟突然开口,语速极快地说。
  莫名其妙!到底是欺负了谁啊?风肆狠狠白了谈长舟一眼,响亮地说:“得了!我今天不跟你计较!现在,我可不欠你了!哼!”
  言毕,抖了抖青衣,推门而出。
  门一打开,竟然一下子涌进来了一堆人!纷纷栽在地上。
  有丫鬟、家丁、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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