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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翻忠覆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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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却只是想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仅此而已,就是这样,不是,不是的话,那么……澹台照不敢再想。
  安静了好一阵,不对,或许只是片刻。
  风肆慢慢抬头,一双眼里,带着深沉的悲哀与决绝,她扯出一个洒脱的微笑,一字一顿低声道:“澹台照,错过了我这个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风状元!你,可莫要,后悔啊……”最后一声,好似低低的叹息,听在耳畔,真真切切,可似乎又飘渺茫远。
  只是这一个刹那,这一声轻飘飘的叹息,却在澹台照的心里扯出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连绵不断地向外冒出,让人觉得心疼的无以复加!
  你,可莫要,后悔啊……
  真的不会后悔吗?澹台照想要扪心自问,却又不敢。
  风肆转身,竟然走的无比的轻快与潇洒。
  可是,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一箭穿心

  次日,风肆送婚使染恙抱病,越玥公主临时指定澹台王爷做了送婚使。
  君无喜太子的迎亲队伍也浩浩荡荡前来,接走了大允的越玥公主。
  婚队一路行到朝国,那个爱发脾气的平乐公主竟然安静了一路,顺利无比的行到朝国。
  而此时……
  江湖上的某家酒楼,真正的越玥公主和君无笑俱是一身便装,正在吃饭。
  越玥笑眯眯地看着四周,说:“真好啊!”
  君无笑也很是快活地说:“这样的确最好。”可是又有些担心,问:“朝国和大允没有问题吗?”
  越玥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些不要理,其实凭什么我们身在皇家就要顾这顾那?倒不如要学学我二哥,只要从此以后,天下之大,任我逍遥,那就好了!”
  君无笑心中一动,难得文艺了一把,轻声道:““生死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越玥面色一红,清咳了两声,对小二说:“酸死了,小二,添茶!”
  天下之大,任我逍遥,自在如此,何必心焦?
  对君无笑和越玥来说,这样最好。
  可是,那替越玥出嫁的,又是谁呢?
  朝国皇宫。
  今夜,是君无喜的洞房花烛夜。
  风肆穿着一身嫁衣,恨恨地坐着,再过一小会儿,她就可以冲破这几处大穴了!TMD!越玥竟然暗算她,利用风肆对她的放心,趁机点了风肆几处大穴,换上嫁衣、蒙上盖头,谁知道?TMD!这几天憋死她了!
  门忽然动了,一身红衣的君无喜进来了!
  风肆更急!1、2、3!搞定!解开了!
  君无喜倚在门口,笑眯眯地对屋子里的其他人说:“都下去吧!”
  众人笑嘻嘻地应道:“是。”
  “嘭!”关门声响起。
  君无喜笑吟吟地说:“小四,憋吗?这凤冠可不轻呢!”
  风肆默然了,随即淡定地取下凤冠,然后淡定地丢向君无喜,面无表情地说:“是啊,很重!”
  君无喜一偏头,躲过,还是笑眯眯地说:“小四,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对吧!”
  风肆理了理头发,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簪环,塞到衣服里,淡定地说:“我准备好了,请吧!”
  君无喜叹了口气,道:“我说过我不希望我们是敌人。”
  风肆眨眨眼,道:“那你就别打大允的主意啊!”
  君无喜深深看了风肆一眼,然后转身推门大叫:“快来人啊!快来人!”
  哦耶!大允借和亲戏弄朝国太子君无喜,偷龙转凤,举国震怒!
  风肆下狱,澹台照带着战书回到大允,其实,风肆在大牢里的待遇还挺好。
  单间牢房,有被子、桌子、椅子、零食、屏风、茶水、床、书架……风肆简直觉得自己是来朝国大牢数日游的。
  风肆也就安心地在大牢里住下,什么都不缺,也就当自己是来旅游的了。君无喜三天两头来大牢里报道,和风肆聊天,给她讲现在外面的最新情况,大允和朝国开战了,主将是常非,谈长舟是副将,而澹台照 ,主动请缨,烁帝驳回。
  今天君无喜有点奇怪,来了先叹气,然后又笑了一会儿,风肆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书,斜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懒懒地问:“咋?你又被谁甩了?”
  君无喜翻了个白眼,道:“没正经!我这里有最新战况,想不想听?”
  风肆深知君无喜的脾气,懒懒散散地说:“你爱说不说。”
  君无喜气闷,然后更加气闷地说:“本来大允和朝国一直旗鼓相当的,再加上朝国有北藩、南疆助阵,本是占了先机的!可是,本来请缨被烁帝驳回的定昼王竟然领了一部分精锐赶超小路兵临城下,朝国精锐大都派出,现在,你舅舅正在城外呢!”
  风肆微微一笑,道:“那岂不是轮到我了?”
  君无喜叹了口气,道:“就知道告诉你之后,你断不会规矩!反正这牢房也困不住你,我来帮你开门,我们出去打!”
  风肆挑眉,问:“城楼上去?”
  君无喜点点头。
  君无喜从袖中取出钥匙,插入锁孔,“喀哒”一声,门开了,风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披上外袍。
  君无笑与风肆对视一眼,目光顿时都凌厉了起来,提气身动,向城楼奔去。
  澹台照穿不惯铠甲,只是一身厚厚的雪绸厚袍,披着雪狐披风,骑在赛雪良驹上,整个人好像是雪堆出来的一样,再加上手中那把不离身的武器折扇,温文尔雅,不像是个领兵的,倒像是白衣卿相、出谋划策之辈。
  他身后,是精兵数万,铁甲寒衣!
  可是,朝国祖先本是蛮族,以游牧、放马而生,后代虽然颇染中原习气,但是骑射功夫仍旧远胜于大允兵将。
  虽然大允人多,可朝国,却也未必会败!
  双方已互相劝降,如今,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打!澹台照立在最前,身边兵戈声不绝于耳,有人倒下,再也站不起来,有人挥刀,杀出一条血路。
  澹台照忽然觉得有些迷茫,是不是,就这样倒下,什么都会结束了呢?
  很想试试,就这样倒下啊……
  就这样一恍惚,似乎是大允的占了上风。可是,忽然,从城中涌出许多朝国的军士来,澹台照愕然!原来对方也暗有准备!城楼上,一兵将傲气大笑道:“定昼王,你们大允有张良计,我们朝国也有过墙梯!”
  澹台照却并不感到颓丧,只是无端地疲惫而已,会把人淹没的疲惫,好像努力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忽然发现,自己只是为了寻求麻痹而已。
  或者说,不想,活了啊!
  大允的军旗仍在飘扬,忽然,举旗的士兵被一箭射杀!大旗欲倒!那么,军心很可能不稳!
  澹台照立刻从马上跃起,凌空几个腾挪,抄过军旗,握在手中!
  澹台照站在战车之上,手握军旗,招式狠辣,横扫千军,白衣儒雅也染上了殷红的鲜血!谪仙竟也红了眸,似血修罗!
  大允的将士本来丧气,见澹台照如此,又重振士气!喊杀声再次充盈了人的耳膜!
  澹台照咬牙,只要支持到阿非和长舟赶来就好!
  忽然,朝国士兵都惊呼了一声:“太子!”城门上的守将也惊呼了一声!
  澹台照与大允的士兵闻声望去,竟然是风肆与君无喜正在城门顶缠斗,双方实力都高的惊人!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来!
  澹台照的动作慢了一拍,嘴角勾出一个淡淡却温暖的笑意来,这个孩子,没事,就好了!
  风肆与君无喜在城楼之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君无喜笑了笑,闪身躲过风肆的一剑,道:“小四,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美人阁主已经辞去天音阁阁主之位,现在我是阁主!我以阁主的身份命令你,投诚朝国!”
  风肆奸诈一笑,问:“你是用扆霖轩的身份,还是君无喜?”
  君无喜一剑刺来,答:“自然是扆霖轩!”
  风肆一剑挑开,笑着说:“不好意思哦!天音阁阁训,阁主无权干预弟子的家国恩怨!”
  君无喜气结,更加专注地对付风肆,风肆也拿出十二分的认真来!
  城楼之下,两军交战,血流成河,大允似乎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可是却誓死顽抗,只要军旗不倒,只要澹台照这位主将还在,那么大允就不可以输!
  风肆已经看到澹台照了,虽然已经说的很干脆了,可是风肆却还是想尽快和君无喜结束大打斗,战场刀剑无眼,舅舅太危险了!心中一急,招式反而乱了起来!
  朝国处于北边,冬天极寒,可今日竟意外地有太阳!阳光并不温暖,可抬眼望去,却仍然明晃晃的一片灼人眼。
  澹台照有些累了,大旗毕竟有数十斤,而且他多年来鲜习武艺,有些不如前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血腥与焦灼的味道,刺激着人鼻子,刺激着人的身心。澹台照有些恍惚,被阳光灼的眼很疲惫。
  举起大旗,掀翻数个朝国兵士,然后驻住,歇了一歇。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王爷,小心啊!”
  澹台照皱起了眉,一愣。
  “噗!”一直长箭自后刺入澹台照的胸膛!鲜血溅上了脸庞!澹台照愕然回眸,后方,是绯倾手握长弓,咬着唇,一脸惨白,满是绝望!那样刻骨的绝望,是为了这一箭,还是因为心痛无比?
  真疼!皮肉被撕裂了,箭尖锐利,沾着破碎的血肉,泛着冷冷的寒光。
  澹台照身子一软,终于倒下!那面象征的大允军魂的军旗!也轰然倒下!
  澹台照慢慢闭上了眼,阳光从未闭紧的眼皮缝隙里照进来,刺眼的紧,明晃晃的。澹台照忽然叹了口气,声音极低极低的唤了一声:“小四!”
  最后的视线,是湛蓝的天空,刺眼的阳光里,青衣少女的面容朦朦胧胧,却,人面桃花。
  或许,我爱你。
  或许,我后悔。
  大允的将士顿时哀戚声一片:“王爷!”
  风肆、君无喜闻声收招!
  风肆愕然回首!
  天空湛蓝,闲云悠然,竟然有太阳。
  很难得的好天气。
  而那个清雅如玉的男子,闭着眼,手中还紧紧握着军旗,再也不睁开眼,看她一眼。

  大结局

  跌跌撞撞、朗朗跄跄,风肆只知道扑向那个闭眼含笑的男子。
  很多士兵想乘胜追击,可君无喜摇了摇头,示意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风肆崩溃了,从身到心。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舅舅啊!整夜批改公文都不会疲乏的舅舅,吃下她那比毒药还难吃的糕点还谈笑自若地舅舅啊!
  神祗一般完美的存在。
  也会,死吗?
  怎么可以?她不允许!
  风肆奔到澹台照的身边,泪流满面,她以为,她的泪已经流干了。
  却发现,只是未到伤心处!
  扶起澹台照,风肆咬咬牙,将毕生功力灌注掌心,而掌心抵在澹台照的后背,她这些年在天音阁受尽磨砺才得到的成果,源源不断地输进澹台照的身体里。
  功力啊、内力啊什么的,都拿去好了!她不在乎!只要舅舅能活过来!风肆闭眼,全神贯注,泪迹已干。大允的剩余兵将护在风肆周围,却已经不堪一击!
  君无喜几次想要下令攻击,却挣扎良久,仍是静观其变!
  忽然,城楼上响起浑厚苍劲的声音,厉声道:“无喜,你还在等什么!”
  君无喜愕然回头,却看见朝国的帝王她的父亲君卓习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自楼梯走上,质问。
  君卓习已经年近半百,可却看起来四十左右,眸光凌厉,让人心生畏惧。
  君无喜犹豫地道:“可是……”
  君卓习厉声打断:“不可妇人之仁!”
  君无喜一惊,低头,沉默片刻,伸出手,低声道:“出击!”
  忽然,远处扬起少许雪雾,好似是马蹄践碎了雪,然后碎雪被马蹄的劲力扬起!
  慢慢,竟是一匹骏马载着红衣如火的少年疾驰而来!
  君卓习冷笑一声,道:“一人?哼!”
  君无喜却凝眉,肃然,道:“他一人,可抵五百精兵!”
  那边,谈长舟和常非已经大胜!可是,谈长舟却十分放心不下澹台照这里,于是抛开大队伍,快马加鞭赶到!
  可是,一来,便是着一副愁云惨淡,兵残将弱的样子。
  而正中间,风肆死守着那个呼吸微弱之极的澹台照,耗着自己的毕生功力!
  还是,来晚了吗?谈长舟心中顿时一疼,好似有一把钝钝的刀子,虽然不利,却一下一下地慢慢割着他的心,极尽折磨。
  风肆脸色惨白,额头还有晶莹的汗珠,被阳光一照,看起来脆弱地好像会被晒化掉!
  谈长舟冷冷看向对面,抽出腰中软剑,现在,等军队到还需要好一阵子,那么,能多抵挡一会儿是一会儿!
  而且,谈长舟回眸,看了眼风肆,眸中的冷色化成一片温柔。
  只要她在就好,只要她没事就好,只要她开心,就算自己永远只能默默看着她,也好。
  先爱上的人注定要吃亏的,而爱到极致,就近乎犯贱。
  软剑伸出,一片嗜杀的疯狂!
  不知何时,乌云蔽日,飘起了霏霏细雨。
  君无喜站在城楼上,心情复杂。
  那下面,有扆霖轩最喜欢的师妹和最敬仰的师兄,现在,亲手要杀掉他们的,却也是扆霖轩的另一个身份——君无喜。
  谈长舟手起剑落,血光一片!近身者死伤无数!谈长舟神情冷漠,一身红衣虽然看不清染上的鲜血,可是长剑上却尽是血迹,一张艳绝无双的面庞也被鲜血覆盖。
  不知过了多久,谈长舟却仍然像一台杀人机器一样麻木地砍杀着。
  君卓习眉头一皱,朗声道:“投石器!弓箭手!准备!”
  君无喜惊愕,大喊:“父皇!”
  君卓习不为所动,继续说:“投石器!弓箭手!准备!”
  君无喜颓然闭嘴,她,要眼睁睁地看着小四、师兄去死吗?
  忽然,一曲清歌好似从天边传来,清脆动听却有些中性的声音唱着歌,却散发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潇洒快意:
  “一管狼毫写风月,半纸翰墨道无涯。
  青衫白马宜醉吟,泛着碧波夜烛话。
  十里桃花蛱蝶见,三春游过菡萏花。
  碎金扑地叶旋舞,偷借昨夜明月华。”
  清音未落,又有一男声和起,清朗悦耳,让人心中舒畅:
  “谁家萧晚唱?
  叩门路人遐。
  残调初听广陵散,
  含笑对酒当歌行天下!”
  谈长舟面上生出一丝惆怅与向往来。
  风肆面色忽然哀戚。
  澹台照紧闭的双眸里竟然涌出两行清泪,自面庞滑下。
  所有人都听的一痴,从未听过如此优美潇洒的曲调,如此快意侠骨的歌词,唱歌之人的声音本身便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似乎将人带到了逍遥的江湖境界里。
  一男一女双双走入战场,俱是一身青衣,眉目皆秀雅清隽,共撑着一把湘妃竹骨伞,伞面上绘着山水图。两人神色恬然,好似从如画的江南风光卷轴中步出,步步优雅。而那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只乖巧的猫儿,一身皮毛似雪,一见风肆就三步并作两步跃到风肆怀里!
  “喵~”
  感觉到怀里温软、毛茸茸的小猫,风肆猛然睁开眼,看着那一男一女,哭着唤道:“风爹爹!叶小娘!”然后低声说:“潜水猫!”
  风轻离和叶轻尘,隐居多年,这是第一次正式出面。
  他们会让你相信,有一种人,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潇洒,是你争不来、求不来、学不来的,那一类人,就像是盛夏的清风,从来不想留下任何痕迹,却总是让受过它吹拂的人,刻骨铭心。
  叶轻尘和风轻离看着君卓习微微一笑,道:“陛下,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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