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路+番外 作者:笑佳人(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2正文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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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到底该持何态度。她为婆母委屈,可公爹似乎也有苦衷……
脚步声近,宁氏也站了起来,拍拍阿桔手道:“别紧张,把他当普通的父亲便可,不必想太多。”无论他们一家子三人之间有什么结,都与儿媳妇无关。她了解赵允廷,身为公爹,他不会为难儿媳妇的。
得了婆母的安慰,阿桔心中略定。
下一刻,门帘被人挑起,阿桔看见她的丈夫领先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一个穿深灰长袍的男人,那人一手挡着帘子,低头进来,随机抬起头。就在阿桔震惊赵家父子俩如此相像时,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短暂的停留后,落在了婆母身上。那一瞬,他的眼睛像是被第一缕晨光照耀到的河水,熠熠生辉。
阿桔熟悉这种眼神,赵沉便常常这样看她,而今她在另一双更加深邃的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柔情,或许那眼里的柔情也更深,更复杂,难以诉清。
船篷里安静极了,阿桔情不自禁偏头看自己的婆母。
宁氏早已习惯了丈夫这样的注视,伸手请他落座,转身接过问梅递过来的热茶端给他,一边好奇问道:“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儿子儿媳妇都在,赵允廷很快便收回视线,端着茶碗道:“嗯,怕跟你们的船错过。京城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在天津逗留一晚,明日再启程。”
轻啜一口,陈年的老白茶醇厚香浓,不用茶水的热,单想到这是妻子冬日最爱喝的,是妻子亲手递给他的,赵允廷便全身都暖了。转身将茶碗放到矮桌上,他扫了一眼儿子,再看向妻子身边微微低头的小姑娘。
宁氏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握住阿桔的手,引着她走到赵允廷身前:“阿桔,这是你父亲,上次没能见着,这次总算是认人了。”
阿桔脸颊微热,没敢抬头看,恭恭敬敬地行礼,唤了声“父亲”。
赵允廷应了声,认真端详这个儿媳妇。
模样,不得不说长子眼光不错,满京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强过儿媳妇的。性情,看着挺娴静,跟妻子有些神似,不过妻子静中透着一股脱俗清冷,儿媳妇更多的还是柔。至于举止,跟想象里拘谨紧张的农家女相比,儿媳妇手指没乱动眼睛没乱看脑袋没垂到胸口,已经很不错了,他总不能用真正名门闺秀的那一套来要求她。
总而言之,他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挺满意的,也可能是超出预料太多,真见到人甚至有些惊喜。
赵允廷又看了一眼那边老神在在的长子,开口道:“咱们家的事相信你都知道了,你跟承远议亲时,我实在脱不开身,将来有机会我再跟你父母陪个不是。现在在船上不方便,一会儿到了庄子,你们夫妻俩好好歇歇,明早我跟你娘在厅堂等你们敬茶,算是弥补我上次少了你的。”回侯府肯定还有一次敬茶,但那是做给旁人看的,这才是他们一家子的。
新妇敬茶是必不可少的礼,公爹还将此事放在心上,阿桔挺意外的,也真心感激,忙福礼道谢。
赵允廷受了她的礼,转而对赵沉道:“好了,我跟你娘有些话要说,你们刚刚不是在外面看景吗?继续看去吧,天津这边风景还算不错。”
大冬天的,有啥好看的?
知道父亲的小心思,赵沉没有拆穿他,转身拿起妻子搭在一旁的斗篷,叫上她出去了。
等小夫妻俩彻底走远,问梅也识趣地退了出去,赵允廷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宁氏身前将人揽入怀里,低头问她:“刚刚我表现如何?这个公爹当得可算尽职?”
宁氏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至少比她预料的好。
她垂着眼眸,赵允廷想看她的眼睛,便抱着人走到里面的门板前,让她靠着门,他贴上去,抬起她下巴凝视她:“既然我做得好,你,亲我一下?”问得低沉平静,一颗心早就悬了起来,怕她无情拒绝,其实他知道,她不会开口拒绝,但他更怕她露出本能的嘲讽,那种仿佛听了天大笑话的嘲讽。
宁氏确实没有说话,也没有嘲讽他,她轻轻抬起眼帘,看着他,意味不明。
赵允廷看着这双美丽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水波浮动,有星光荡漾,却看不清这些让人沉醉的浮光下,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情愫。是爱,是恨,还是无动于衷?
赵允廷认输了,过了这么久,他还是看不透她。
他捧起她的脸,无奈地吻了吻她唇:“罢了,你不亲我,换我亲你。”
宁氏闭上了眼睛,任他温柔似水,热情如火。
作者有话要说:
赵灰灰:身为第一男主,我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佳人:你想太多了。
赵灰灰:既然重新敬茶,是不是敬茶之前的洞。房也会重来一次?
阿桔:你想太多了!
这个,剧情是挺慢的,佳人努力加快吧……
正文 第49章 (一更)
船很快靠了岸。
赵允廷安排的马车早已等在岸边;赵元陈平留在码头盯着下人搬运行礼,女眷这边蒋嬷嬷领着绿云锦书看着,赵沉等人则先行上了马车,不急不缓朝北而去。
赵允廷直接引着宁氏上了前面的马车,阿桔自然要跟赵沉坐一辆。进去后还没坐稳,便被赵沉抱到腿上;阿桔不由推他,赵沉攥住她胳膊便吻了下去,力气大得吓人,霸道地将折磨了他半个多月的妻子狠狠收拾了一番。若不是阿桔态度坚决死守不放;赵沉险些在车上就来一次。
下车后还要见人呢;阿桔怎么能纵容他那般胡闹?万一声音传出去被车夫听见怎么办?
她说什么都不肯给;赵沉只好恋恋不舍松开她唇;大手隔着衣衫在她身前用力捏了一把,不停地低声威胁:“你就躲吧,到了地方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阿桔你等着,今晚我都不打算睡觉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敬茶都有补,他的洞。房当然也得补,船上那次根本算不得数。
阿桔没想到他憋了这么多的火,脸红得不能再红,心如鹿撞。
如果说在船上她还不怕他的威胁,现在是真的怕了,埋在他怀里,盼马车一直都不要停。
轻轻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外面越来越静。阿桔好奇的挑开帘子,就见外面又变成了连片的庄稼地,前方不远处有座整齐的宅院,门墙外面栽种着杨柳,树叶早已落光,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她抬头看天,晌午时候,碧空澄澈万里无云,日光温暖明媚。
她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指着庄子问赵沉:“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赵沉一直抱着她,此时故意顶了顶,亲亲她脸颊道:“嗯,马上就到了,阿桔准备好了吗?今晚你再哭都不管用。”
阿桔羞恼地推开他脸,“你别这样,一会儿我怎么见人?”
赵沉笑,她还想见谁?小时候他不懂,现在成亲了,越发明白父亲每次到庄子时的急切,那种想念,将人抱得再紧都不管用,只有深深地跟喜欢的人融为一体,才能缓解,才能满足。眼下他急,父亲只会比他更急。
夫妻俩各怀心思,马车慢慢停下了。
赵沉替妻子系好斗篷帷帽,起身时又撩起面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才跳下马车,转身接她。他没有系斗篷,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宽肩窄腰,挺拔俊秀如松柏,明媚的光柔和了他脸上的冷,而他温柔地看着她,那目光几乎快要迷了她的心。
这样出色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阿桔心中有甜蜜欢喜还有一点化不去的不安,但他就站在那里伸手接她,阿桔无心探寻那丝不安,将手搭在他的大手上,感受他掌心的温暖和力量。
夫妻俩站稳了,那边赵允廷也扶了宁氏下车,宁氏同样戴了帷帽。
“这边屋里都已经布置妥当,你们一路行船也累了,午饭就在自己屋里用吧,下午好好歇歇,晚上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饺子。”赵允廷对着赵沉道,说完唤了早就候在门口的一个中年仆妇,“领大爷大奶奶回房休息。”
那仆妇便微微低着头走到赵沉夫妻身前。
“走吧。”赵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示意仆妇带路。
阿桔跟在丈夫身侧,没有回头,脑海里却是刚刚婆母下车时的情景。风将婆母面前的面纱吹了起来,露出里面艳若牡丹的脸庞,熟悉的宁静里凭白添了妩。媚。
阿桔脸上发热,不敢深想公爹婆母在车里都做了什么。
这个庄子并不大,胜在里面清幽静谧,赵允廷夫妻占了前院,赵沉小两口歇在后院。
屋中干净整洁,里外间都点着银霜炭,格外暖和,巧的是茶几窗台上还摆着兰花盆景,春意盎然。阿桔站在茶几前端详兰花,清香缕缕,身上的疲惫好像都散了,回头对赵沉道:“父亲挺细心的。”
赵沉歪在榻上笑着看她,看得阿桔明白他笑容里的深意红着脸转回去后,才对一旁等候差遣的锦墨翠玉道:“吩咐水房把热水备好,这边用完饭便端过来。”
“是。”锦墨翠玉互视一眼,脸上都有些热,低头退了出去。
阿桔早就躲到里间去了,赵沉笑着跟进去,没腻歪多久,丫鬟们开始摆饭了。
一道羊肉汤,一道酸菜肥牛,还有清新的炖豆腐,全是热菜。阿桔用的不多,吃完小脸红红的,嘴唇更显得红润饱。满。赵沉胃口非常不错,除了豆腐偶尔吃两口,羊肉牛肉几乎都被他解决了。
再紧张,阿桔还是忍不住笑他:“吃太饱沐浴不好。”
赵沉漫不经心地回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倒是你,确实不用吃太饱。”
最近他嘴里没有正经话,阿桔懒得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转过身去看窗台上的兰花,不理他。
赵沉对着她背影笑。
饭桌撤了下去,浴桶热水很快备好,赵沉将丫鬟们都打发走,关好屋门放下窗,便将恨不得缩到墙角里的妻子抱了起来,两人一起沐浴。
水温微烫刚刚好,阿桔却从里到外的发烫,扶着桶沿求他去炕上。赵沉不听,唇贴着她肩颈来回辗转,等她放松下来,他慢慢将人扶到腿上,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勉强坐稳。阿桔仰着头说不出话,赵沉喘着气偏头看她。看她披散下来的长发,紧闭的眼眸,绯。红的脸,轻启的唇,再顺着她扬起的下巴一路往下,那线条美得让人恨不得一辈子这样看着她。
她双手还抓着桶沿,赵沉想当她唯一的倚仗,所以他抱着她往后退,才动,她唇间立即发出一声低呼,似是难以承受。
而那一声落入赵沉耳中,便是最热情的邀请了,再无顾忌,他扶着她,随心所欲。
浴桶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江河,风浪袭来,潮起潮落,水不断从浴桶边缘溢出去,落到地上发出啪响,如浪花拍打石岸,一声又一声,连续不断,时缓时急。到最后水少了,无论如何也翻不起大潮,终于露出了里面搅起这场风浪的两人。
阿桔又热又冷,热在里面,是他给的,冷在外面,没有了温水的包围,即便屋里温暖如春,依然觉得凉,禁不住瑟瑟发抖。赵沉知道她冷,一把将人翻过去让她撑着桶沿,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她,“阿桔别急,快了……”捂住她嘴,大起大落几次终于休战。
不敢耽搁,赵沉迅速将人抱到炕上,用毯子擦干后,塞进炕头早就暖好的被窝里。
阿桔闭着眼睛躺着,喘得比当初追赶哟哟时还要急。
不一样,跟第一次不一样了,除了开始的片刻不适,她尝到了另一种滋味儿,像是荡秋千,往高处荡时越高越欢喜,掉下去时心好像都飘了起来,只能闭着眼睛叫。刚刚赵沉便是推她动的秋千,一次比一次高,只是达到最高处时,没有掉落的心悸,什么都没有,那瞬间脑海里一片飘飘然,只有身体不住地颤抖,与他一起。
原来夫妻之间竟然是这样的。
直到赵沉收拾完钻进被窝,阿桔依然没有平静下来,闭着眼睛感受他给她擦头发的温柔动作。她没有洗头,可他解了她的发,碰到桶里的水也好,沾了他身上的水也好,都湿了一截。
擦完了,赵沉用帕子将她还湿着的头发包了起来,将人转过来,亲亲她脸,“怎么样,这次没有不舒服吧?阿桔你听见了吗,你叫的真好听,不过太大声了,最后要不是捂着你嘴,我怕前面都能听见。”果然还是在屋里尽兴,她也比较放得开,一声一声的,又是求又是哭,比什么都撩人。
阿桔脖子都红了,真的有那样大声吗?她也不想啊,谁让他疯了一样?
他还拿这个打趣她,阿桔难以启齿解释,羞恼地抓他胸口。
赵沉抓住她的小手,拉到嘴前亲,亲着亲着放了手去亲她嘴,亲得她又推他躲他,扭来扭去。赵沉眸色越来越深,故意在她额头脸颊亲来亲去与她闹,趁机慢慢往她身上挪,最后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彻底跑不掉了,他笑着亲她耳朵:“桶里地方小不方便,咱们再来一次,这次肯定不让你冷了。”
“别……”阿桔不想要,可男人已经破了城门……
与方才略显仓促的恶战相比,这次赵沉步步为营战了半个时辰之久,击溃俘虏三次,他才满意地放了粮食。阿桔是动都不能动了,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句,求他别再闹,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晚上一家人还要吃饺子,赵沉知道分寸,尽管还有再战之力,也没有继续,搂着累极的妻子歇起晌来。
外面屋檐下,翠玉锦墨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那样的动静,实在羞人,以前在桐湾,也没听少爷少奶奶闹过如此大的动静啊。
翠玉年纪小,过了会儿便恢复了自然,坐在小板凳上靠着墙壁打盹。锦墨看看她,重新低下头,脑海里是那次少爷留她服侍的话语。如果,如果那次少爷没有打消主意,少爷会不会也如此对她?
可惜没有如果,少爷从来不碰她们这些丫鬟,他眼里只有少奶奶。
锦墨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手里的帕子。
少奶奶真是命好,可羡慕有什么用呢?当初得知少爷要娶一个农家姑娘时,她忍不住的嫉妒。农家姑娘啊,她也是农家女,除了父亲不是秀才,自己没有不如林家姑娘的地方。她一直以为少爷肯定会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因此少爷看不上她她也没有太失落,可少爷要娶身份并不比她高多少的姑娘了,心底的酸水便一股脑涌了起来。好在她没有不平太久,第一次见到少奶奶,锦墨便认命了,那样的容貌,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不想娶的?
她该庆幸少奶奶心善好相处的,或许,等将来少爷同其他男人一样需要姨娘时,她可以争取一下?
想到之前屋里的动静,锦墨拄着下巴发起呆来。
主子们都睡了,丫鬟们静静地守着门,小小的庄子安静极了,仿佛同样陷入了沉睡。
正文 第50章 嫡长媳
夜幕降临时,阿桔被赵沉柔声唤醒;她睁开眼睛;因为困倦;眼里一片茫然。
赵沉喜欢她这副模样;笑着亲亲她;主动帮她穿衣,穿的时候无意中碰到哪儿;阿桔控制不住地打颤;睡意全消。看看身前满眼温柔满足的丈夫;阿桔红着脸拨开他手,背转过去自己穿里衣,顿了会儿,小声斥责他:“往后不许再这样了……”大白天的,想想都羞人。
“嗯,都听你的。”赵沉痛快应道,取了外衣等她,阿桔一坐起来,他继续抢着帮忙。阿桔争不过他,垂着眼帘乖乖任他摆弄。知道她心里多少有气,赵沉没敢再动手脚,熟练地替她系好衣扣,又香了一口,这才跳下地走了出去,传丫鬟们备水。
被子里弥漫着旖。旎气息,阿桔不敢多看,准备下炕。鞋子就摆在炕沿下,她先踩住里面,想站稳后再提鞋,不料腿上半点力气都没有,直接朝前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