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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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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纳兰若冷哼一声,目光冰冷,“你怎么和你爹爹说话的!”
  “母亲,你为何一定要这般逼我,我是绝对不会娶秦秋的。我自己的夫郎我要自己选!”
  “站住。”纳兰若厉声喝道,“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选择了放弃。从边城到中州你有的是机会,但你都放弃了,如今却要归罪于你的母父,难道这些年我就教了你蛮横无理、任性妄为吗?”
  玉瑾红着眼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无论何时都泰然自若冷若冰霜的母亲,那个严厉苛责不苟言笑的母亲,如今是对她失望了吗?呵呵……失望,她哪里寄期望于她,自己不过是母亲眼中的废物。“我是您的女儿啊!”玉瑾喊道,“您怎可如此偏心,对我还不如对一个外人?难道我就这么让您厌恶,在您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是,我双腿残疾,不能继承您的衣钵,不能延续纳兰家的荣耀,但是我毕竟是您的女儿啊!”
  纳兰若一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踉跄而去,那般绝望和悲痛。“她到底在说什么啊?”那是她的女儿啊,她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女儿。
  沐轻云此时也红了眼睛,微带了几分哭腔地指责道,“你何必如此,倒不如当初成全了玉瑾,哪里会惹得她这般责怪你。”
  “你知道什么?”纳兰若喊道,“王俊听信谗言,以为王大人是死于我手,这些年暗地里拉帮结派,伺机报仇。我怎么能引狼入室。”她觉得累极了,自己的女儿不相信自己,这让她情何以堪。“你可知秦秋的母亲是何人?”她缓和的情绪慢慢道来。
  “秦秋的母亲曾是赤尾军中的一员猛将,当年你被人掳走,罗文带兵前去营救,她也在其列。为了救你,秦秋的母亲没有死在她立志保家卫国的战场上,没有建立任何功勋,惨死他乡,尸骨无从。那年,秦秋也才刚刚出生,连自己的母亲是谁还不知道,却在一日间失去了父母。秦秋的姨母秦沫心灰意冷,退役返乡,收留了秦秋,视若己出。”
  “对不起。”沐轻云上前抱住纳兰若,“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事。”纳兰若反身轻轻地搂着沐轻云,“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对秦秋一家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补偿。若不是玉瑾阴差阳错闯入秦家,结了这样的姻缘,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家。”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想起那些为了他们死于战乱的人们,沐轻云不禁泪如雨下。
  冬雪初融。洁白的雪折射出绚丽的光芒。静谧的院落里只剩下两人长长的回忆,那个灰暗的时光似乎从未离去,她们无时无刻不活在那片阴影里,谁也不知哪日那个噩梦机会再度跳出来,将现如今的美好一并抹杀。
  
  “你在干什么!”
  秦秋一惊,缓缓回头,看向门口冷着脸瞪过来的纳兰玉瑾。此时,她们站在书房门口,秦秋的身后,一屋子的画像就那么飞舞着,或颦或笑,或冷或热,玩闹时,弹琴时,赏梅时,种种情景,各色姿态栩栩如生。
  纳兰玉瑾靠近一些,面色冷若冰霜,目中似有冰芒而出。秦秋吓得小退半步,咬着嘴唇,眼睛微微红肿着质问道,“他是谁?”
  这里是纳兰玉瑾的书房。以前她从不让他踏进一步,却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一屋子的画像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画像中人对纳兰玉瑾的重要性。
  “他是谁与你何干?谁让你进来的?今日当班的是谁,荀况给我拉出杖责二十。”纳兰玉瑾冷声呵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秦秋抿着唇,原本到了这里就是人生地不熟,如今又见纳兰玉瑾态度冷淡,且心里还挂着别个人,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是个大笑话,如此想着,便是越想越气,平日里硬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喊道,“纳兰玉瑾你什么意思?”
  纳兰玉瑾进了书房,看着满屋子的画像,想到王俊还在外面漂泊无依无靠,那些过往时相遇相惜的画面历历在目,见到秦秋就更觉得厌烦。“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难道还要我叫人请你出去不成?”
  “纳兰玉瑾,这人是谁”秦秋冲上去抓着玉瑾的衣襟质问,眼里有泪花闪动。
  玉瑾丝毫不未动,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问我?”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秦秋被她冷冰冰的话伤得痛彻心扉,踉跄后退几步,诺诺的问。
  “是。”玉瑾睁大了眼睛看着秦秋,目光锐利如刀,手指着墙上的画像,一字一句说道,“我讨厌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和他分开,若不是你,我母亲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因为你,他流落他乡,孤苦无依,因为你,我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了!秦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识相点你就自己离开,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好,我走人!”秦秋仰着头,倔强地不肯流下眼泪,“别以为我只能跟着你。我回边城让我爹给我找人嫁喽,随便你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爱去哪里去哪里。你个没良心的,我讨厌死你了!”
  秦秋呜咽着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荀况站在门外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好自个儿站在门口看着自家一脸伤痛的小姐暗暗摇头,起初她也不喜欢秦秋,可这么些日子过来,她倒觉得比起那个什么王公子,反倒是秦秋让主子开心了不少。
  玉瑾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闭上眼想着自己和王俊的初遇,想着想着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快到传晚膳的时候。
  荀况本是来叫玉瑾去吃饭,却在阅微堂门口遇到了贴身侍候秦秋的菱悦,皱了眉头,低声斥责,“你不好好伺候你家主子跑到这里干什么?”
  菱悦见到来人,连忙上前急切地说道,“少夫君自晌午来了阅微堂后,就再未回去过。故而来这里问问。”
  “什么?”荀况也是一惊,秦秋走了有段时间了,怎会还没有回去,莫不是真的离开了王府。这下她也着了急,连忙遣了菱悦去问问门房少夫君有没有出去过。结果秦秋果真在中午的时候一个人出了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荀况慌了神,这少夫君第一次来中州,人生地不熟,又一个人跑了出去,万一出了事又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赶紧进去向玉瑾通报,刚一推门,玉瑾便道,“我不想吃,不用传晚膳了。”玉瑾闭着眼,估摸着该是到了晚膳的时间,随口这般说着。
  荀况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上前低声说道,“小姐,少夫君晌午出了王府便再也没有回来,身边也没跟个人,您看是不是派人去找一找。”
  蓦地,纳兰玉瑾睁开眼睛,惊道,“他一个人出了王府?”
  “是。”
  纳兰玉瑾一愣,颓然坐倒,“没事,他走不远,一定会回来的。”他人生地不熟,在这中州城里,除了王府,他还能去哪里,绝对会回来的。
  荀况微微抬头看了眼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主子,在心里微微叹口气,悄声退了出去,将情况大概告诉了济管家,济管家当即下令,将府里的侍卫全部派了出去寻找少夫君。
  天渐渐暗了下来,直到月挂柳梢的时候,秦秋依旧没有找到,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纳兰玉瑾再也坐不住,又不得不强压住内心的焦急和担心,面对着王俊的画像,她只觉心里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更加不想面对别人投来的猜测探究的眼神,便甩开了众人,一个人在府中乱走,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以前她用来的刻木雕的地方。
  这里荒废许久,杂草疯乱,废弃的木屋木窗凋零,被风一吹发出吱呀吱呀地声响。置身院中,寒风瑟瑟,荒草漫漫,寂静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犹记得那年她为他刻满院子的木雕,花草鱼虫、山禽野兽,只为博他一笑,而他却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冰冷,神情冷漠,“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刻于你可好?”
  “我说,我不喜欢。你是堂堂瑞亲王嫡女,将来的小王爷,怎可整日玩弄这些下作的东西!真真是玩物丧志!”
  为他的一句话,她将木雕付之一炬,连带着也将这里废弃了,荒草填满了这里,却无法填满她内心的空洞。
  车轮碾过小道,手指轻轻抚上断垣,她叹了口气,转身欲走,耳畔却传来几声压低的呜咽声,时断时续,听不真切。她奋力摇着轮椅往墙根靠过去,声音越来越清晰,等到了近处,她几乎有些克制不住地要叫出那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百舸争流  伍】

  【百舸争流伍】
  京都乃是巧国政治文化中心,商业发达,经济繁盛,繁盛程度远胜于富有贸易之都的迦叶。从朱雀门入城,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朱雀大道,可容六匹马并排而行。朱雀大道直通皇宫门,故而这条大道上行走的大多都是朝中重臣。而商铺则林立在离朱雀大道不远的玲珑巷,这是个藏龙卧虎地地界,这儿几乎每一家商铺背后都有着朝中大员作为靠山。
  “玲珑巷出珍宝”,这在京都城内无人不知。故而,想要淘些宝贝的往来商旅首选之地便是这里。而玲珑巷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就算是一家小小的歇脚客栈酒店,都会比别地儿的贵上几分。
  与玲珑巷相对应的另一处平民消遣的地方便是位于城北的玄武大道。集市等地都在康庄街上。这里遍布的商铺、客栈、医馆、酒楼多得数不清,但却没有玲珑巷的奢华,更为亲民朴素一些。
  祥云客栈在其中便显得越加不起眼了。
  天气渐冷,往来的客商都少了许多,街上出来游玩的各家小姐、公子也少了。闲站了一个早上的小二姐正百无聊赖的缩在火炉边想入非非,在她打着哈欠抱怨今儿生意不好的时候,厚重的门帘被掀开,从外走进一个全身黑衣,手中握着一柄大刀的少女。
  少女眉眼很冷,神情也是淡淡的,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声音暗哑,似乎得了风寒,时不时溢出两声咳嗽。“一间房。临街。”
  “好嘞!”小二姐大声的吆喝一声,从掌柜的手中拿过钥匙,带着这位客官便上了楼,楼上是一排排的客房,小二姐打开一间临街的普通房,退到一侧,“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知会小的一声。”
  少女微微颔首,侧目望过来,“近日京都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小二姐挠挠头,嬉笑道,“大事倒也没有,只有些小事。颜丞相卧病修养,倒是颜相家的四小姐欺行霸市,被司律监的张大人当众责打了一番,甚为轰动,满城皆知。新近玲珑巷的福衍斋得了一件宝贝,打算明儿个开个鉴宝大会,邀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好了。”少女随手将一锭银子放到小二的手里,“晚饭送到我屋里。”
  拿了好处,小二姐更是笑开了花,“好嘞。客官您想吃什么?”
  “清淡些便好。”
  “好。小的就不打扰少侠休息了。”小二姐好心地将房门关上,欢欢喜喜地去楼下招呼客人去了。
  等到晚饭的时候,小二忙完了楼下,便从后厨将楼上几个客房的吃食一一端了上来。到了那少女门口,小二敲了几下门,提着嗓子喊道:“客官,小的给您送晚饭来了。”
  门内传来几声咳嗽声,还未来得及细听,门从内哗得一声打开,那少女立在门口,接过吃食,便示意小二离开。小二不敢耽搁,但看少女脸色是越发青白,她略微犹豫了一下,回转身来,低声询问道:“小的见客官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小的请医师过来瞧瞧?”
  少女混混沌沌真是病得有些重了,胡乱地点了点头,便随手扔了银子出来给小二。小二连忙接过,一惊,足足十两银子啊。既便请了医师,抓完药,还剩下许多,真是走大运了。她面上表现得平平淡淡,似是早已见惯,在请医师、抓药,吩咐人熬药上,倒也上心,丝毫不敢怠慢。
  随后几日里,虽停了药。但也无人敢打扰了这位少侠修养,就是每日的吃食也都是让小二放到门口便好。小二虽也好奇,却也未深想。而谁也不会想到,这屋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卧病的少女。
  夜色朦胧,寒风瑟瑟。万籁俱静中,城西的一处民宅内,却是灯火通明。屋内只有一盏孤灯于明灭之间,倒映出一个人形剪影。这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鬓角已生了少许白发,但是,眼神锐利如鹰。此时,她小心地拿着一枚方形玉置于灯上,仔细观看,玉成方形已属奇观,而这玉映在火光中,在另一侧墙壁上折射出飞翔的鸢鸟,就更加令人叹为观止。
  女人哈哈大笑道,“好,甚好。”她将玉放入一檀木镶金边的匣中,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慎重紧张。收好玉环后,她转而颔首笑道:“幸得义士相助追回了宝物,有义士这般侠义心肠,真是我巧风朝一大幸焉。”
  “大人客气,鄙人愧不敢当,不敢当啊!此乃巧凤子民应尽之责,小人不敢居功。倒是三位捕快大人尽忠职守,最后命丧他乡,委实惋惜。”
  “唉……”谈到逝去的三人,不免让人唏嘘不已。“她们也算是恪尽职守,忠君报国。此事,我一定会如实上报朝廷,嘉奖三人,以慰她们在天之灵。”女人又叹了口气,转而又问道:“不知义士来京做什么?有需要的尽管说,本官必定满足你的要求。”
  “在下此番来京是为了参加武试。一路长途跋涉来到京都,别的倒也不缺,只是近日盘缠用尽,正愁无处寻的生计,大人可否指点一二?”隐于暗处的少女恭敬地说道,眉头微微蹙起,好似真的为生计在犯愁。
  女人呵呵笑了几声,“这有何难!啪啪……”两声清脆地巴掌声后,门被推开,走进一个护卫,护卫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中放着五锭金子,每一锭都足有五十两。
  “这些金子虽然不多,是本官一点心意,感谢义士侠义行为,还请义士不要推辞。”
  一直低着头的少女蓦然勾唇冷笑一声,抬头时,却已是一副好似从未见过如此之多金子的惊愕表情,惊诧道,“这些都是给我的吗?这、这、这实在太多了,在下不敢收。”
  “哎。义士不必推脱。本官赏识你的胆识,区区几百两何足挂齿。”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大人。”少女上前将金子一一装入一个布袋中,揣入怀中。
  在她装金子的空挡里,女人放低了声音,询问道,“吴捕快将宝物交给义士的时候,可还说了什么?”
  “啊!回大人,当时吴捕快伤势过重,交给小人宝物后,也来不及言及其他,便没了气息。”少女叹口气,摇了摇头,略微沉吟片刻,好似在哀叹一个豪杰的离世,又好似在回忆那场惨烈的厮杀。阴影遮住了她的整个表情,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当然,仇孽不会告诉她,吴芳死时提及颜相之事。朝中,能够任意指使司律监捕快的人必然是身居高位,大权在握。除了当今圣上,便只有左相和右相,以及刑部尚书。如今来了这么一个不明底细的人接头,她不得不提防着。
  “大人若无其他吩咐,小人告退。”
  “来人呐,送送义士。”
  仇孽走在夜色中,斜眼回首,民宅内的灯火已然熄灭,黑暗重新笼罩了这一方天地,似乎光明从未存在过。
  她抬头望向天空,无星无月的夜里黑沉沉的一片。这一步也不知走得对,还是错,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
  只是她没有想到答案来得这样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她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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