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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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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仇孽倒真是后悔前面的鲁莽。医师早就预备了干净的纱布、水和药,仇孽也不再犹豫,先是沾湿了布子擦赶紧伤口处的血迹,将那些沙粒清理干净后,再撒上药粉,用纱布一点点包好。
  刚包好伤口,就听得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回头一看竟是邱嘉和那小厮。那小厮本是哭哭啼啼地,结果一进门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了,只张着口,瞪大了眼,半响才吭出一句,“你、你、你毁了我家公子的清白……”
  仇孽一愣,回头看看床上的少年,又看向邱嘉。邱嘉倒是镇定自若地站在院里,看天上的云彩,一派事不关己。
  那小厮顿时又哭了起来,趴在旁边哭天抹泪的喊:“公子啊,画儿对不住你啊!画儿没守住你的清白……”
  仇孽满脸黑线,嘴角一抽一抽,这都在胡说什么啊,她不过是好心给他包扎伤口,半点逾越之心都没有,怎么就毁了他清白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邱嘉在院子里忍笑忍得辛苦,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回头见仇孽凶神恶煞地瞪过来,笑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仇孽,你可要负责到底啊!”
  “滚!”
  “哈哈……别这样嘛,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你始乱终弃呢。这是谁家的小厮呀,太有意思了。”
  “再废话一句,我劈了你。”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等邱嘉终于迫于威势止住笑意后,才进了屋,对那哭天抹泪的小男孩说道,“你家公子端庄美丽,不愁没人要的,要是真嫁不出去了,你放心我这姐妹一定负责到底。”
  “坏人!我连你们是谁到不知道,就算是要找你们负责,到哪里去找你们呀!”
  邱嘉手指在小男孩头上弹了一下,笑道:“你放心,我这姐妹日后就是武状元,要找她只要去宫门口等着,怎么也能等到。”
  “邱嘉,别在那胡说八道。”仇孽拿了银子出来,放在桌上,瞪了一眼憋笑的邱嘉,说道,”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就当是药费。”
  “这位小姐你别走。”
  “还有什么事?”仇孽不耐地回头问道。
  男子咬着唇,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的人,“我家公子的身子被你看了去,你便要负了责,怎能给些银子便打发了我们。”
  “那你想怎样?”
  “我、我、我……”男子一咬牙,“小姐你便负责到底,娶了我家公子。”
  “画儿,你胡说什么!”这话是床上那位少年喊出来的,声嘶力竭,带着满腔地悲愤。分明是个弱质少年,却没想到却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公子,公子,我这是为你着想。你现在这般情况,哪里还能回去,回去了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倒不如跟了这位小姐。”画儿声泪俱下地说着,抓着少年的手,“就算是这次瞒了过去,那以后呢?主夫大人怎么可能放过公子,回去了便是一辈子都要困在那四方的院子,难道公子要一辈子画地为牢吗?”
  “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毁了便是毁了,生无可恋,死又何苦!”
  “公子,你不能这样啊,你才十六岁啊!”
  少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画儿,淡淡地说:“画儿,你再多说一句,便给我滚远点,我身边不要你这样不听主令的奴才!”厉声斥责,目光冰冷中隐含着勃然而发的怒气,一字一句中都透着一股不属于他个性的冷硬倔强。
  仇孽顿了顿,终是觉得这是人家家事,不好插手,便拉着邱嘉走了。
  少年浑身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软软地倒在床铺上,无声地落泪。“画儿,我哪里还有一辈子啊!这牢也做不了多久了,你若真为我好,就多陪我几日,等哪日东窗事发,我必保了你,也不枉你跟了我一场。”
  “公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他不觉得苦,只觉得上天不公,连最后一点愿望也不愿应了他。也许上一世他十恶不赦,这一世注定要来赎罪,注定了不得善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武试。
  前来参加武举的人挤满了京都,走到哪里都能看见跨刀提剑的人。到了比试的那日,设在京都郊外的绿骑营的擂武台聚满了人,只是寻常老百姓是进不了那里的。只有领了牌子的参加比试的人才能进去。武试不光看谁的武艺高,还看智谋、胆略、骑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其中智谋则是考问军事策略。只有笔试和武试都通过,取其前十名参加圣考。
  不同于文试。武试并不需要童试,只需要当地官府开具的一张证明,则可进入京都参加会试。原本武试就是为朝廷选拔将才,故而有专门设置的机构,筛选资格。往往在初次筛选中,会有很大一部分人被淘汰掉。会试之后,留下的人都被称为武进士,而能通过第三场比试的则称为武举人,取前十名参加殿试,争夺状元榜眼探花。殿试并没有多少难度,只比武艺。
  这是一场要放在皇宫里举行的比试。届时,女帝会亲临比武现场,当场钦定获胜者为状元。
  
                      
作者有话要说:  




☆、【钟鸣鼎食 肆】

  “小姐,这病好几年没犯了,这次来势汹汹怕是……”
  “呸呸呸,你可别乱说,若是让管家听见了,你呀就等着挨板子吧。”
  “棋儿,药好了没?”门外有人喊道。
  两个少年守在药罐旁,忙着煎药,正议论主子是非,便听到外面有人喊,连忙止住话题,急急应道,“这就好了。”
  拿了抹布趁着手把,将药罐中的滚烫的药汁,用纱布去掉药渣,然后倒入早就备好的碗中,另一少年用托盘托着药碗,快步走了出去。
  少年进去送药的时候,一抬头便见铁面冰霜的王爷瞪着少夫人,少夫人唯唯诺诺地一句话也不敢说。屋内里的气氛沉重地让人透不过起来。少夫人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去滑什么冰,滑冰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带着大小姐一起,真是讨厌!
  沐轻云虽然面色不悦,但也没有太过严厉地责备秦秋,反而拉着一脸冰霜的睿亲王先行离开了。
  秦秋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都一天一夜了,玉瑾一直高烧不退,到现在也没有醒,他一点儿主意也没有,慌乱地要死。可他不敢哭出来,只能忍着,不然大家只会更加讨厌他。
  王爷王夫走后,秦秋趴在玉瑾床头默默地哭了起来。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让她高兴,却没想到冰层会突然裂开。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玉瑾,你醒醒啊。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了……”他哭得梨花带雨,双眼红肿,想起自己怎么离家,怎么来到中州,与玉瑾之间的种种,越想越伤心,哭得就更加伤心了。
  叶小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又气又急,咬得牙咯吱作响,一把将秦秋拉起来,骂道:“遇到事情你就只知道哭吗?哭有什么用,你就算是哭死了,她还是醒不过来那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让人笑话,别无他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哭也不行吗?”
  “秦秋!”叶小念大喊一声,“你说你喜欢她,你说你想守护她,可是你们成亲这么久,你有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你和她一起落入水中,你都能醒来,为何她却一直昏迷?你有想过吗?”
  他伸手一把揭开玉瑾身上的被子,不顾秦秋的阻拦,将她腿裤卷起,继而说道,“她的腿究竟是什么样,你有看到过吗?”挽起裤腿后,露出腿上密密麻麻的针眼,萎缩丑陋的肌肉。黑色的筋脉虬结一起,犹如恶心可怖的虫子爬满整条腿。
  “她自五岁以来,日日都要忍受着毒药的侵蚀,剧痛的折磨,在每日的挣扎中,在整堆整堆的医书中,在无尽的希望和失望中耗尽她短暂的童年。她的童年如此灰暗,她的生活如此绝望。那个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同龄人可以做的事情,她一件也没有做过,八岁之前,她都被困于斗室之间,她日日研读医书,为的就是能再次站起来,可是,直到十五岁,她彻底绝望了,此生即便她做尽所有事情,她的腿永远也不会好了。十八岁,她功成名就,成为文考状元,闻名于天下,却因为双腿残疾无法担任任何官职。她比别人都要有天赋,付出的努力也多于常人,可偏偏命运不公,无论她做多少努力,无论她的才华多么出众,她永远都无法实现她的志向。”
  “你的内心只有比她更强大,才能守护她。”
  叶小念走了。
  秦秋靠着床脚,蹲坐在地上,两行眼泪默默地流,心里难受地说不出话来。以前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味地想着只要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他。可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那样骄傲的人,那样孤寂的人,独自一人默默舔舐伤口,骄傲地在人前挥斥方遒,背后的伤却永远不让人看见。在困境中她不断挣扎,希望后又绝望,抱负、理想对于她来说都成了不可实现的奢望,她拥有了太多,却惟独没有她最想要的。
  “阿瑾,你最敬仰的人是纳兰大将军吧。是了,每次提起纳兰大将军的时候,你总是眉笑颜开,发自内心的崇敬和向往。书房里的书你大部分都看过,兵书确实看得最认真的,每一处都有注解。”秦秋用袖子抹去脸颊上的眼泪,继续说着,“以前我总觉得你娇生惯养,脾气大,城府深,我怎么看都看不懂,却原来是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你,懂过你。”
  走出院子,几只小鸟儿停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朦朦胧胧的黄昏中,一天又要结束了。秦秋坐在花园池边,望着冰面上的倒影呆呆发愣。
  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传来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声。说来说去,谈论最多的便是新进府的少夫人。有说这少夫人是祖上积德,一下子麻雀变了凤凰,攀上了高枝,虽然这世女双腿残疾,可好歹是睿亲王的唯一继承人。也有说,少夫人一看就是个农家小子,连大字也不识几个,定然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才赖上了小姐,不然以小姐那眼高于顶的清高样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人。当然,还有人说,小姐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喜好什么的异于常人……诸如此类的说法,各人说各人的,倒是传了不少版本。
  秦秋在这厢本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曾想竟听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话,贬低自己也就算了,竟连玉瑾也遭了诋毁,真气煞人耶。听到这些,秦秋大概有些明白叶小念的话中话。他从不知道世情可怖,人言可畏,如今真正领会到,才叫人心寒意冷。
  秦秋起身,不紧不慢走至假山后面,淡淡地看着几个议论主子是非的小人们,冷言道:“说完了没?”
  一阵惊呼声过后,几个奴仆连忙跪了下来,喊道:“少夫人,我们……”
  “不用说了。”秦秋挥挥手,目光一一扫过,转身往回走,淡然道:“解释就是借口,这些我不想听。就按府里的规矩办吧。”
  “少夫人。”其中一人高高的抬起头,大声说道,“纵然我等有错,但是,要如何惩处恐恐怕少夫人还没有这个权限。”
  秦秋回头,冷哼一声,“是吗?”
  那男子竟然敢点头,神情中俱是得意和轻蔑。
  秦秋见这男子衣着与旁边几个不同,料子也用的是比较好的,又见他依稀有几分面熟,便出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院里当差?进府多久了?”
  “小的名唤灵犀,在王夫身边当差,已有五六年。”男子一一回答,得意之色不掩。
  秦秋冷笑一声,脸色一沉,“在王府里当差五六年,竟是一点长进也无,留你这样的奴才在身边,除了败坏主子的名声,还有何用!今天,就算王夫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少夫人就算是要处罚小的,也该禀明了王夫才是。”男子不卑不吭,继续说道,“再者说,这府里的事情一向由济总管管着,少夫人今日越权罚了小的们,就不怕王夫怪罪吗?”
  “怪罪?”秦秋冷哼,“就凭你也敢说置喙主子的决定,好大的胆子!”
  “少夫人。”菱悦缓缓走来,淡淡地扫了一眼跪着的几人,侧身淡然道:“少夫人,王夫说,让你不必为这些小事动怒,按照府里的规矩,乱嚼舌根的一律割了舌头,赶出府去。以下犯上的,杖责二十,卖了。少夫人,您看怎么处置?”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男子顿时傻了眼,瘫坐在地上,其他人原本是在观望,听了这话,自然明白如今能救他们的只有眼前的少夫人,一个个便涕泪横流,求饶声一片。
  秦秋敛了敛心神,刚才说了一通气话,原本是想着等下去王夫那里说一声的,没想到王夫的消息如此灵便,竟然还差了菱悦过来传话。他也没有想到这府里的刑罚竟是如此重,光是割舌这一条就让他不忍。
  他看了眼菱悦,菱悦神色不动,只冲他点点头,转而便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任君处置的表情。秦秋一咬牙,开口道,“灵犀,杖责二十,卖了。”底下已是一片哭声,磕头的磕头,掌嘴的掌嘴,秦秋咬咬牙,冷着面,沉着声,继续说道,“其他人念及初犯,掌嘴三十,罚去做苦役一个月。”
  “少夫人,”菱悦又一次开口,“要不要叫府里其他奴仆也来观刑?”
  秦秋一愣,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点头,“好!”
  很快王府中三十六个大小奴仆全部聚集到了小花园里,睁大了眼,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行刑。灵犀最是严重,手臂粗的木棒打在臀部,二十下之后,那里是血肉模糊,整个人也只剩下进的气,被人拖着扔出了府,早先已经交了人牙子侯在门口,人一被拖出去,人牙子便拉上走了。其余几人自掌嘴巴三十下,谁也不敢浑水摸鱼,只打的自己两颊红肿,嘴角渗血才作罢。
  从始至终,秦秋都强迫自己看着,睁大了眼看着,让每个人都看明白,记清楚,就算他出身低微,就算他无才无德,但是他是主子,便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一丝半点也不可。
  这事结束后。秦秋是在菱悦的搀扶下走回的桂芳苑。
  坐在玉瑾床边,他看着依然昏睡中的纳兰玉瑾,心头涌上无尽的伤感和委屈,挥挥手,遣退了侍婢。屋子里,便只剩下他和玉瑾。
  两行眼泪顺着脸颊默默地流,他似哭似笑,低低地啜泣几声,俯身,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额头相抵之间,轻声低语,“玉瑾,我爱你,为你什么我都可以舍弃。”
  抹去眼泪,默然转身,悄然离去。只是在他身后,一双眼默默地注视着他,于无声中,说道,“秦秋,我喜欢你,以后,只多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钟鸣鼎食 伍】

  “宣武举人入殿!”
  “宣武举人入殿!”
  “宣武举人入殿!”
  ……
  随着一层层宣报的声音,十二位新科武举人迈着大步跟在宫侍后面,走入了层层叠叠、恢弘巍峨的皇宫。经过一扇扇朱红色铆钉宫门,脚下踩着大理石地板,远处大殿的四周被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所环绕,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比武所设的擂武台在西华园。雄壮的号角已经吹起,咚咚鼓声拉开了今日比武的序幕。
  十二位武举人统一着装,统一配饰,统一发型,只在腰际悬挂着各自不同的牌号。步入比武场地后,屈膝跪地,向女帝行礼。比武场四周坐满了文武百官,以及王侯将相之女。
  金漆雕龙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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