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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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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一坐便是一天,却从不去敲开院门见上一面。抓起酒壶,猛地灌上一口酒,见玉瑾并没有动手,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喝了吗?”
  纳兰玉瑾摇摇头,依旧专注地望着小院,她想见他,却知道他不会见她。从前她一直以为秦秋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如今想来是自己太不了解他。从边城到中州,从中州到京都,这一路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可他从来没有说过离开。
  这一次,自己是真的伤到了他。可她知道,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所以,她是没有资格去见他,没有立场去见他。他怪她,恨她,亦是应当。
  “荀况。”玉瑾回头看着她,“你去明月坊替我接宜修进府吧。”
  荀况惊愕不已,又气又恼,“小姐你、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小姐还要维护那个王宜修,真是真是……太气人了。
  “我意已决,休要再多言。快去!”
  
  黄昏日落,夜幕降临。
  仇孽裹了裹斗篷,感觉冬日的风已变得凛冽。刚刚从宫里回来,颇感疲惫,微微皱了眉头,正欲喊人,却见迎面走来一小厮。看着依稀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来人一见到她,便拿出一物递过来,“仇大人,我家公子让小的将此物交给您,说是您一看便知。”
  “你家公子是?”
  “大人贵人多忘事,我家公子自然是明月坊玉阙公子。”
  仇孽点点头,打发人将这小厮送了出去。而她则拿着东西进了屋。细细端详起来。手中之物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一个精致的胭脂盒,打开后里面只有用了一半的胭脂。
  她不明白王宜修突然送来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胭脂盒,他究竟有何用意?更何况她与王宜修从来都没有传递过任何信息,也从不书信来往,每次见面都是她深夜悄悄去的。如今,他公然送来一个胭脂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仇孽手指叩击桌面,沉吟片刻,猛然起身,匆匆换了衣服,便往明月坊的方向而去。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王宜修定然发生了不测。
  她到明月坊的时候,见明月坊之内并无异常,再看白兰居,悄无声息,似乎并没有人在的样子。她悄声潜入屋内,蓦然一惊,屋内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王宜修。
  她骤然止步,细细观察了四周之后,才敢上前查看。王宜修仰面躺着,双目圆睁,似乎是十分惊讶的样子,在他手掌之下,用血写了一个“玉”字,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纳兰玉瑾。
  难道是纳兰玉瑾杀了王宜修?
  不,不可能。
  纳兰玉瑾没有可能对王宜修下手。她相信凶手另有其人。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仇孽立刻起身迅速地从后窗离开了白兰居。谁知她前脚进门,后脚邱嘉就出现了。
  邱嘉见她一身装扮便起了疑心,却没有当面质问,也没有追问,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我后天便要随军去南方了,想在走之前,见玉阙公子一面,你既然无事,不如陪我一起去吧。”
  “不行。”反对的话吐口而出,出口后她也意识到反对的太快,连忙解释:“今儿天色有些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既然要走了,也该送个东西留作纪念,你说是不?明天挑好了东西,再去不迟。”
  “真的是这样吗?”邱嘉显然是不相信仇孽的话,疑惑地反问,眼神咄咄逼人。
  “我……”仇孽不知如何解释,既不能说出王宜修已死的事情,也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去明月坊,正发愁的时候,忽从外面闯进几个宫侍,几人进来急急喊道:“仇大人,仇大人,快快快,圣上急召,请仇大人速速进宫面圣。”
  仇孽顿时如释重负,回头对邱嘉说道,“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你千万不要离开房间,一定等我回来。”
  只是,这时仇孽却未想到这一去便是一个晚上,直到第二日早朝结束,她才得已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早生华发 叁】

  仇孽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独自一人坐在房里沉思。
  今日早朝的时候,兵部尚书被人抬上大殿,声泪俱下,痛斥睿亲王纵女行凶,草菅人命。京州府尹刘大人上报,睿亲王之女纳兰玉瑾因爱生恨,草菅人命,杀了兵部尚书之女和玉阙公子。纳兰玉瑾与玉阙公子之事满城皆知,有理有据,纵然有人想为纳兰玉瑾开脱,也没有说辞。据说,兵部尚书年事已高,昨夜突闻噩耗,剧痛之下一口气上不来,差点一命呜呼,今早不依不饶一定要圣上给个说法。
  满朝文武皆知睿亲王权倾朝野,跺跺脚,京都就得抖上几抖,如今公然指控睿亲王独女杀人,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当然,睿亲王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此案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睿亲王狡辩。
  只是,无论这个案子怎么判怎么审,那都一定会得罪睿亲王的。如果判定纳兰玉瑾有罪,就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睿亲王失了女儿,那这些监审一个个都绝无好下场。
  适而纵然铁证如山,也无人敢主动担上这个责任。圣上却在如此敏感的时候,将这烫手山芋转手丢给了她,她夹在兵部尚书和睿亲王之间,怎么做都是个错,怎么样都会给自己树下一个大敌。也许这才是圣上的用意之所在。
  “仇孽,仇孽!”
  正思索之时,外面传来邱嘉的喊声,仇孽起身刚走到门口,就被邱嘉一把抓住衣襟,逼得她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墙壁。
  邱嘉愤怒地质问道:“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你说你要报仇,那你的仇人到底是谁?”
  仇孽心中一动,蓦然苦笑,心想以邱嘉之聪明才智怕是已经察觉了吧。虽然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淡淡地,到了今天这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是。”她承认,从头到尾她都在布局,王宜修也好,邱嘉也好,都是她为达目的而利用的棋子。纳兰玉瑾入狱,王宜修的死更是与她脱不了干系。“我骗了你。我的仇人是谁,你应该猜到了吧?”
  “是不是睿亲王?”
  仇孽点点头。
  邱嘉哈哈苦笑,摇着头,痛苦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越野山庄的人?”
  仇孽再次点点头,“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我知道你们越野山庄与睿亲王之间有过盟约,而你又姓邱,生活在西梁。再加上你熟知睿亲王的许多事情,我便猜你可能是越野山庄的人。也因此,我隐瞒了你。”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除了我的身世外,我从未隐瞒过你任何事,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邱嘉怒吼,她不在意破坏什么盟约,可是被最亲近的姐妹利用,玩弄于鼓掌之间,让她情何以堪。
  “杀父夺夫之仇不共戴天,此仇我不能不报,为达目的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哪怕是我与你的情意!”
  “呵……”邱嘉苦笑着松开手,“好一句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牺牲,好、好、好得很!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我以为你只是面冷心冷一些,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你告诉我,玉阙公子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纳兰玉瑾入狱是不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
  仇孽冷目望去,见邱嘉一脸悲痛,但她却不得不压下所有的内疚和歉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玉阙之死,纳兰玉瑾入狱皆与我有关,都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玉阙公子接近纳兰玉瑾也是我授意,纳兰玉瑾夫离子散亦是我的报复。”
  邱嘉震惊之后,只剩下懊悔和悲痛,她做事一向问心无愧,唯有这次她觉得她做错了,她不该帮助仇孽,以至于害死了玉阙公子,伤害了纳兰家,损害家族的名誉。她踉跄后退,苦涩一笑,“是我错了,错了。”转身而去。
  仇孽吞下满口苦涩,狠狠地一拳砸向桌面,梨木雕花桌顷刻之间支离破碎,蓦然,她哈哈大笑起来,“走吧,都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京都这趟浑水已经发臭,她深陷其中,已无法自拨,只求不要再连累了其他人。
  
  深夜,刑部大牢一如既往的阴森冰冷,飕飕的冷风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进来,吹得牢房之内愈加鬼气森森。两个差役正守在火炉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东家长西家短,说着说着,两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其中一人缩着脖子搓着手往大门口走,木门上手腕粗的铁链被她拉得哗啦啦作响。
  许久不见人回来,另一人有些着急地喊了起来,“好了没?冻死人了,动作也不快点!”
  去锁门的人哆嗦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喊道:“小的见过睿亲王。”牢内的这人一听赶紧跑了过去,跟着跪下,抖着说:“小的见过睿亲王。”人都说,睿亲王面若罗刹,杀人不眨眼,当年边城一战,睿亲王以一人之力斩杀百人,其凶猛可见一斑。
  着黑斗篷的女人没有停留只微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向里面走去,随着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刑部尚书张茜张大人,以及随后赶来的刑部侍郎仇孽。
  仇孽来的时候,人已经进去了,故而她脸色不好,一则这几日兵部尚书日日催促她审理此案,她烦不甚烦;二则,刑部尚书完全不管事,对她更是避而远之,今日却突然带着睿亲王入刑部大牢,这于她而言并不是好事;三则,便是睿亲王王夫私下找过她,虽然她表示会秉公办理,但她知道圣上绝没有放过的意思。
  仇孽走进去,张大人冷冷淡淡的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她,微微勾唇冷笑,“仇大人,睿亲王让你进去旁观她们母女谈话,免得使你为难。”
  仇孽皱眉,睿亲王此举又是何意?又见张大人眼中满是嘲讽,便隐隐有些烦躁。在这个时候,她不想给人留下把柄,是而并没有理睬张大人,径自入内。
  越往里便越加觉得冰冷,这牢里只有最前面差役值班的地方才架了火炉,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纳兰玉瑾又是那样个身体如何受得了,想到这里,仇孽不由自嘲的笑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担心完,怎么还有心思担心一个将死之人。
  纳兰玉瑾被关押的地方,并没有派人严加把守,只因为纳兰玉瑾身体残疾根本无法自己逃离,再则睿亲王想从牢里带走什么人,就算放再多的人也是无用。仇孽自嘲一番后,走进大牢,找了个角落静静地看向牢房之内的两人。
  纳兰若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铺在干草之上,半蹲下身子看着她,“我知道你想救他,但是这条路是他选的,你没有必要自责。”
  纳兰玉瑾微微苦笑,眼中划过伤痛,“我……你怪我吗?”
  “我只怪你没有早一点告诉我。若是你告诉我,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这是我的事,更何况他母亲曾经那样对待过你,我不想让你为难。”
  纳兰若抱起纳兰玉瑾,将她放在斗篷之上,卷起她的裤腿,又拿出自己带来的银针,一根根银针在灯光下闪动着金属的光泽。“你小时候我总这样替你针灸,可后来,你便不让我来了,一个人躲在房里独自忍受。”纳兰若轻声细语道出感触。
  “娘,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你何曾让我失望过。从小你受尽磨难,却依然刻苦奋进,不气馁不自艾,我感到很欣慰。说起来是我和你爹对不住你,使你小小年纪就饱经磨难,瑾儿你可曾怨我?”
  “娘,女儿从未有过这等想法。”纳兰玉瑾急切的说道。
  “呵呵,不得不承认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至少会哭会闹会撒娇,不像现在总是一脸正经,娘在和你开玩笑。”纳兰若想起小时候玉瑾撒娇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
  纳兰玉瑾面上一窘,脸色微红,“我才没有撒娇呢!”
  纳兰若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带着怜爱与疼惜。“你且在这里安心等几日,娘很快就会让她们放了你。”收起银针,纳兰若起身将裘衣披在玉瑾身上,“好好休息,过几日我来接你。”
  走出牢房的刹那,她回头微微一笑,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样子,倍感心疼。纳兰若走出来的时候见到仇孽依墙而站,神情冷漠。她走过去微颔首,道:“哼,没想到你连栽赃陷害这种卑劣的手段也能使出来,真是让人小瞧了。你师父从小就教了这些旁门左道下三滥的手段吗?”
  “休要污蔑我师父,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她老人家无关。”
  “她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所作所为,她草菅人命、杀人如麻,是非对错,到底其中有谁该死,有谁无辜,你就从来没想过吗?”纳兰若步步紧逼,咄咄相问,忽而大笑出声,“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为了报仇能做到什么程度。”
  仇孽握紧了拳头,忍了又忍,才将自己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仇孽回头看了眼牢房之内已经安然睡下的某人,转身离去。
  
  天空阴沉沉一片,天际才刚刚泛白,朦朦胧胧的清晨,巍峨的城楼之上,仇孽静静地看着城楼之外那条通向江南的大路。她在等一个人,应该说是混在新兵队伍中的一个人。
  今日是邱嘉随军启程去江南的日子,城楼之下有许多的百姓前来送行,也有的人如她这般默默地站在城楼上目送亲友远行。
  寒风瑟瑟。她微微勾唇,看着新兵们迈着整齐地步伐穿过城门,她并不知邱嘉在哪里,只是想在这个时候来送行,无论看见也好,看不见也好,唯求心安。队伍渐渐远去,只剩下一个淡墨似的影子。她执拗地看着,默默于心间道一声,珍重。
  “大人。”
  有人喊她,她才恍然发现人早已走远,黯然回首,“说。”
  来人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圣上召大人入宫。”
  仇孽再次看了眼大道的尽头,才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圣上是为何事召见她。兵部尚书前几日还对追查杀女凶犯的事情不依不饶,昨儿一早却突然告老还乡了。这戏剧化的变故自然让女帝措手不及。睿亲王的手段可真是不一般,顷刻之间,情势就倒向了她那一边。
  再者,睿亲王昨夜入宫面圣也不知说了什么,今日早朝的时候,突然说要将赤尾军兵权交由兵部掌管。仇孽隐隐猜到,睿亲王定然是用手中的兵权作为筹码交换纳兰玉瑾。
  钟粹宫。
  仇孽走入前厅,掀袍跪地,“微臣参见圣上。”
  “免礼。”
  仇孽抬头见女帝神色倦怠,但是眉眼之中又带了几分喜气,想来是心想事成表现出来的喜悦。
  “你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仇孽摇摇头,“臣愚钝,不知。”
  “哈哈……你可以一点儿都不愚钝。”女帝大笑,继而突然话锋一转,说道,“睿亲王愿意将兵权交出,但是我却不能让她交到兵部。你可知为何?”
  仇孽低着头,恭敬地说道:“臣愚钝,不明其意。”
  “哼……”女帝冷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几分危险来,“她舍得交权,朕却不能轻易地接过来,不然天下人都只会在背后骂朕忘恩负义。”仇孽在心里点点头,纵然女帝的做法情有可原,但也难堵悠悠众口。“所以,仇孽朕要你今夜暗中除掉纳兰玉瑾,干净利落,别留下什么把柄。”
  仇孽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女帝,“圣上,这、这纳兰玉瑾乃是睿亲王独女,若是杀了她,睿亲王岂肯善罢甘休!”
  “她自然不肯,但是若她已经交出兵权,才得知女儿惨死,又能乃我何!你且放心大胆的去做,只要瞒住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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