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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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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查到的也不会比这更多,在王府待了这么久,仇孽多少知道一些。比如,睿亲王唤侧王夫时,都是叫轻云。而轻云则是王君闺名;比如,纳兰玉瑾生日正好是睿亲王王君出事后的第二年;比如,纳兰玉润在王府并非庶子,而是嫡子,所受待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她多少知道纳兰玉瑾便是侧王夫的亲生女儿,而侧王夫则与当年意外亡故的睿亲王王君恐怕是同一人。所以,她才会用纳兰玉瑾的死来试探他。
  他若是恼她,恨她,就会想尽方法赶她出去,就会阻止睿亲王将手中权力一点点移交给她,可是,这些她所预想到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只是闭门不见。不再问,不再管,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似他和她从未认识过一般。
  仇孽深呼一口气,抬眼望向敏湘阁,并不远的距离里,她看见侧王夫站在窗口,冷风吹得他面色苍白,唇上已无血色,他却只那般怔怔出神。
  “夜夜把酒欢,
  爱恨复情愁,
  醉眼入画堂
  黛山缓缓融流波,
  流转纷飞,
  夜来月色如银,和衣独拥,花影疏窗度。
  ……
  岁月静好,
  早生华发,
  窗前垂泪自伤怜,
  憔悴影,映窗台,
  秋风画扇,半掬冷泪,凝结了霜。
  ……”
  忧伤的曲调远远传来。
  她看见冰冷的泪滑过他姣好的面容,如冰下泉流,她看见,满室的纸张飞舞,飘了一院,落在她脚下,她捡起纸,抬头见他遥遥望来,仓皇而去,却看不见她背后那人沉痛的神情。
  满张纸都只写两个字:玉暖。
                      
作者有话要说:  




☆、【早生华发 柒】

  【早生华发柒】
  “停轿。”
  “小王爷,您请。”一早就等在宫门口的宫侍上前躬身说道,侧过身子等仇孽走到前面,他才动身隔着两三步的距离紧跟着。
  “敢问公公,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嘿嘿……”宫侍掩嘴笑了笑,“圣意难测,杂家怎会知道?”
  这一句话又将问题丢给了仇孽。仇孽在心里冷笑,总不外乎就那些阴阳谋,洛阳王病殁后,她女儿承袭爵位,却整日里混迹楚馆,一日与人为个小倌大打出手,谁知那人手上没轻重,竟是将小王爷给打死了,只可惜她膝下不过二子,再怎么样,这洛阳王的封号就此便断了。
  而淮南王偏安一隅,手中又无兵权,小皇帝此时倒也不打算铲除,只有这睿亲王手握重兵,雄踞一方,又握有巧国半壁江山,小皇帝这会儿翅膀还未长硬就想动睿亲王,哼,想想,仇孽对这个还未成年的小皇帝没有一丝好感,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性情古怪,宫侍们都对这小皇帝敬而远之。
  不过,小皇帝的父亲,当今太皇君却是个难对付的。
  沿着一段高高的红墙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穿过禁卫森严的宫门,走入那一环套一环望不到底的深宫大院……繁扰的尘世便被远远的隔开在宫门之外。每次进宫,仇孽都只觉得压抑,这样的地方就算白送给她她也不会要的。
  走进未央宫,宫侍一声迭一声的通传。不久,便有其他宫侍上前领着仇孽走进大殿。大殿之内,小皇帝正坐在宝座上,阴笑着看她走进,直到她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后,小皇帝才客气道:“爱卿请起,朕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臣惶恐!”虽然心里对小皇帝的假惺惺十分唾弃,但仇孽依然谨慎地回答。
  “来人,赐坐。”
  守在门口的宫侍盯着脚尖一路小跑,将椅子放下,便迅速退了出去。由此,可见这皇帝平日积威甚重。仇孽又谢过后,才敢坐下。
  “爱卿,最近府上可有何事烦忧?”
  仇孽眼角瞥了一眼上位的小女皇,心里暗暗冷哼,“臣府上并无何事,只是家母近日有意去城外的神庙敬香祈福,家父本也要一同前去,只可惜身体孱弱,难以同往。”
  “哦?”小皇帝洛冥羽面上闪过一丝邪笑,看得仇孽背脊生凉,又听到她问:“听起来睿亲王心情似有所平复,朕深感欣慰。爱卿回去,替朕问候王爷。”
  “是,臣谨记。”仇孽想了想,觉得琉璃宫之事还是暂且不告诉女皇的好。
  两人这般一言两语试探来试探去,打了半天太极,等仇孽终于可以离开的时候,小女皇突然严厉地警告:“朕要的是睿亲王府从此消失,再无复起之势,你可明白?”
  “是,臣谨记。”
  走出宫门,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对于小皇帝的喜怒无常,她早已习惯,只是她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致于小皇帝要斩尽杀绝。
  回府的时候,已是黄昏后,天色渐暗。一进门,她便察觉出异样来,平日里,虽然府里也比较冷清,但不像现在这样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正想着,便瞅见一个人影跑得极快,似是要出府,她一个闪身,挡在那人跟前。
  “慌慌张张去哪?”
  那人抬头一见到人,连忙跪下,“二小姐,小的去请大夫。”
  “是王夫病重了?”她有些担心的问。
  “不、不、不,是王爷,王爷在回府的路上遇刺了。”等着人再抬头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刚刚还在的人居然不见了,她连忙爬起来往外跑去。
  仇孽无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脚步飞快,一路到了敏湘阁,便见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不停的有人将一盆盆血水从里端出来。她停下脚步,却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正此时,屋内出来一人看见她时,先是一愣,继而却道:“二小姐回来了?既如此,也快进去看看,怕是……”
  不等她说完,仇孽便冲了进去。浓重的血腥味喷鼻而来,至此,她才有些相信那个人是真的受伤了。她透过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床边侧坐一个人,他的脸色愈加惨白,似是透明一般,毫无血色,强撑着坐在床侧,唤着床上那个失血过多已陷入昏迷的人。
  仇孽走过去,轻声问了旁边一个侍卫,“王爷怎么样了?”
  侍卫摇摇头,望了一眼床上的人,“王爷平日出门都会带侍卫,再不济也有暗卫暗中保护,也不知为何,今日遇袭之时,一个暗卫也没有出现,只王爷身边的那几个侍卫哪里抵得住,王爷身中数箭,怕是……”剩下的话,她不敢说,因为王夫凛冽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杀意。
  仇孽这才转眼看向沐轻云,床侧梨花圈椅上,沐轻云斜靠,手中紧紧捻着一串珠链,檀香木味淡淡地散开,鬓角新生几缕银发散落在额前,他挺直了腰身,攥得念珠咯咯作响,猛然睁开的眼底布满了血丝。
  仇孽低低地问了声,“王爷可还好?”
  吧嗒……念珠突然从中断裂,散了一地的珠子。整个屋子的人都蓦然停下了动作,大气都不敢喘。
  “唉,你如今算是她半个女儿,玉瑾做不到的事情,你便替她做了,伺候伺候你母亲,也算临终尽尽孝。”沐轻云的声音出奇的清冷,一点感情都没有,神色之间,好似刚刚掐断念珠的人并非他一般。
  仇孽再不多问,接过旁边干净的布巾掀袍坐在床沿上,给纳兰若清理伤口,诚如刚刚的侍卫所言,身中数箭,除了肩头和大腿上的箭头已经拔出,当胸那一箭明显是冲着她的命去的,正中心口。
  也不知何时沐轻云走了,屋内便显得萧条冷清,随身伺候的侍卫们也都退了出去,久久去请大夫的人至今未回。
  “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问话的人,仇孽认识,是王府总管济文,济文在王府待了多久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清楚,好似睿亲王刚刚受封时,她就是总管了,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可惜睿亲王再给不了她更好更高的位置了。
  “我以为你会好奇,她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会一身的伤,新伤旧伤加起来总有十几二十个吧。你瞧这里,”济文指着睿亲王右手臂上狰狞地痕迹,“这是她刚刚大婚,随太宗打猎时,徒手与虎搏斗留下的。”转而她又指向胸口,虽然那里还插着一支箭羽,“鲜少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人刺了两刀,一次是她自己,一次,呵呵,就是现在侧王夫了,哦,那时候,他还是正君。”济文好似只是为了称述,并不期望得到仇孽的回应,径自,手指向左肩,“这里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当年这里还是个血窟窿,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一副快死的样子。”
  也许是想到了初相识的惊心动魄,济文停下不再说话,陷入了回忆里,“现在想想,她身上的每一道伤都只是为了一个人而留,深的浅的,大的小的,她从未在乎过。”
  “你想说什么?”仇孽并不打算给她大发陈词的时间,手上迅速擦拭几下,拿过一旁的伤药洒在伤口上,做这些动作时,她的神情冷漠,动作飞快,全然不在乎身下人的痛苦。
  济文看着她的动作,面色一脸平静,“我以为我想说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仇孽抬头盯着她,“是,睿亲王与王夫伉俪情深,生死相许,与我有何干系?”
  “哼哼……”济文冷笑,“这不就是你的手段?”
  仇孽也不否认,她的确是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来让所有人痛苦。“那又怎样?是她自己愿意,我可没有逼她。”自己不过是不轻不重地挑拨几句,让沐轻云的丧女之痛更重一些罢了,虽然,她一早便知道,沐轻云越是痛苦,睿亲王也会感同身受,但她从不觉得,睿亲王会不惜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以此来保护脆弱的王夫。
  “暗卫是你调走的?”济文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是。”
  “行刺的人也是你派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和我没关系。”仇孽一脸不耐。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济文甩袖离开。
  随后进来的医师和一干人等,将仇孽挤到外间。突然吹进来的冷风,吹散了浓郁地血腥味。仇孽的脑海里过来过去都是济文走时说的话,她不禁苦笑,是的,她清楚,这事和她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无。
  没有什么事情能这么巧合。她刚调走了暗卫,睿亲王便遇刺了,她就算是有心解释,也无人能信。唯一能想到的人,便只有小皇帝,想想她今日莫名其妙的传召,现在想来,也许并不是为了让她清楚自己的立场,反而是为了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罢了,她也认了。反正这是迟早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早生华发 捌】

  【早生华发捌】
  “公子,公子……”来人一路小跑,穿过西华门,绕过月牙洞,一路闯进敏湘阁,却是没有人拦着。
  沐轻云抬眼望去,又惊又喜,却也只是淡淡笑道:“青枫,你来了。”这个从小陪着他长大人,从少年到青年,又到中年,一路相陪,难得如此忠心。
  “公子,青枫来迟了……”人未到,哭声便至,转眼就扑到沐轻云怀里,呜呜咽咽好一阵哭。
  沐轻云拍着他的后背给予安慰,面色淡淡地笑着,再不见前几日的悲痛和伤心。他看着窗外随风而动的落叶,在心里暗暗叹口气,真好啊,又能见到青枫,真好。以前他流了太多的泪,为女儿,为妻主,如今他连眼泪也流不出来,只能这般无奈地看着事态发展却无计可施。
  “好了,好了,都为人父了,怎还是小孩子气?快别哭了,我这不是挺好。”沐轻云出言劝慰。
  青枫抹抹眼泪,自知失态,有些尴尬地从沐轻云怀里退出来。两人这才好好说起话来,一会儿,秦秋命人送了些茶点,好让两人好好叙旧。及至中午时分,传了午膳,沐轻云又着人去喊秦秋一起过来。
  这厢两人正聊着,却见院外不远处走过来一人,渐渐近了,沐轻云便装作未看见,只拉着青枫说话。青枫本未在意,只等着那人走了,才又好奇地问了句,“刚刚那少女是谁?是去了王爷房里?”
  沐轻云并不愿谈及,只淡淡回了句,“现任兵部尚书仇孽,是王爷新收的义女。”
  青枫起初并未多想,只嘴里多念了几遍那人的名字。秦秋来后,都未说起这事。
  用过午膳,青枫看着天气不错,便和沐轻云一起去园子里走走。沐轻云也觉得心情不错,身体已无大碍,又好久没走动了,趁着青枫在,就起了念头。秦秋作陪,三人一路沿着花园小径慢慢走着,冬初,天气渐渐寒凉,恐沐轻云身子不适,秦秋便道:“夫人,不若回去吧?瞧着天儿也有些凉了。”
  沐轻云摇摇头,难得出来,他还不想回去。
  无法,秦秋便又道,“不如这样,夫人您且先到前面的亭子坐坐,我去给您再拿件衣物。”
  “也好。”青枫赞成道,看看沐轻云并没有反对,便拉着他一起往亭子走去。这栖霞亭建在一座小山包上,幸好这会子没有风,不然可就冷了。
  二人在亭子里刚坐下,青枫便又瞅见仇孽,心下好一阵疑惑,总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细细想了想,突然“啊”的喊了一声,倒是吓了沐轻云一跳。
  “怎么了?”
  青枫急急地指了指远去的仇孽,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急得团团转,眼看着人都走远了,青枫便更加着急了。
  “你这是怎么了?慢慢说,别急。”
  青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她,公子你难道不知道是她害死了玉瑾小姐?”
  沐轻云眼见着那人走远,心间一阵阵刺痛,知道,怎能不知,可他没法开口,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将她是真的当自己亲生女儿对待,真心以待,换来的却只有虚情假意,他甚至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祸心。可知道了,又能怎样?从心里,他不知为何总不愿看见她难过,看见她伤心,甚至不想伤害她。
  这样复杂的心情让他宁愿逃避,假装不知道,也不愿去面对。
  “公子啊!”青枫却只当他是被蒙在鼓里,焦急而担忧地脱口而出,“这个仇孽我听苏提起过,说是一开始就来王府寻仇什么的。你想想自从她出现后,王府出了多少事?无端牢狱之灾,小姐不明不白死在牢里,随后,随后,王爷又遇刺,岂不是太过巧合。我虽是不知王爷为何收她作义女,却也多少知道王爷如今是什么权也没有了,赤尾军兵权被夺,摄政王地位被夺,后来,后来,苏就再也不告诉我了。”
  说到这里,青枫有些底气不足,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苏后来的沉默,也许也是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说漏了嘴。
  沐轻云却是想到了别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太过伤心,很多事情都不关心。所以,才会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听青枫一说,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
  “你可知她要报什么仇?为什么报仇?”
  清风摇头,“这些苏都没有提过,在玉瑾小姐去世后,苏就再没有说过这个人,我知道的都是之前的事情。那时好像还只是刑部的什么官吧,苏说这人心怀不轨,手段狠辣,不将王府铲草除根似是不会罢休!”
  “叶夫人你在胡说什么!”秦秋一进来就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生怕沐轻云知道了什么,便厉声呵责。
  沐轻云一惊,不可置信地问道,“秋儿,你也知道?那玉瑾确实是仇孽所害?”
  秦秋连忙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沐轻云,“夫人,人都去了,又何必问这些。我扶您回去吧。”
  “秋儿,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沐轻云抓着他得手急急问道,那些日子里的相处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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