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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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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随着她的靠近,她看清,这些是男儿军的新兵,他们乱成一团,似乎为了什么事情在争吵。
  “邱校尉?”认出她来的人一声惊呼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邱嘉皱起了眉头,冷声呵斥道:“行军的时候,谁允许你们毫无纪律的争吵斗殴?说,到底怎么回事!”
  莫鸣第一个跳出来,急急地说道,“邱校尉,我们有两个人从这里滚落下去了。”
  邱嘉走过去,看了眼莫鸣所指的地方,这是段陡坡,若是滚落下去,怕是伤得不轻。虽然搞清楚了原因,但邱嘉依然严厉地瞪视他们,“今早出发的时候,命令是怎么说的?凡掉队者自有人管,用不着你们操心,你们的命令是行军不得有误,还愣着干什么?”
  众人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然是这样,面面相觑。
  “你们的队长呢?赶快你们的队伍离开,这是命令!”
  莫鸣听到这话,也知道军令难为,不得不重整了编队,带着大家继续前行。火把在夜色中宛若火蛇一般蜿蜒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逐相思 贰】

  邱嘉站在原地望着看不到底的陡坡,又看了看走远的队伍。蓦地,狠狠一跺脚,嘴里骂道,“真是个笨蛋!”从莫鸣的反应,邱嘉已经猜到掉下去的人有可能是那兰。陆校尉爱逞强,带出来的兵也是。
  邱嘉在原地走了几圈,想了想,干脆沿着陡坡往下走,脚下的土地松软,刚走了几步,她就保持不了平,跟着掉了下去。“呸呸呸,哎呦,我的腰呀!”邱嘉扶着后腰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滚下来的时候,腰部正好撞在一棵树干上,疼得她只龇牙,她爬起来吐了吐满嘴的沙土,痛呼一声。
  邱嘉扶着腰四处看了看,这片地方都是些低矮的灌木,高大的树木并不多,是以在月光下还算明亮。她试着往前走了走,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嘤嘤地哭声,细小不可闻。
  听到这声音,她借着月光朝那个方向走过去,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其中一人正是那兰,他脸色铁青,瞪着眼,仿佛要杀人一般,旁边坐着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男子,哭声便是这男子发出来的。男子靠着那兰,瑟瑟发抖,哭得越发呜咽可怜。
  “笨蛋!”邱嘉忍不住骂出了声,几步走过去,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硫磺的味道,低头见两人的四周撒了一圈药粉,这应该是她昨日给那兰的那些药。点点头,看来这人也不是很笨。
  她走过去,见那兰坐在地上,半截小腿露在外面,依稀可辨上面的血迹。“受伤了?”她这边是好心地询问。那边却是哭得更加伤心,上气不接下气。
  邱嘉不由皱起眉头,声音也冷了下来,“不许哭!这么胆小怯懦还跑来当什么兵!他受了伤,你又没有受伤,不知道喊人吗?”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伤口,伤得很重,似乎是滚落下来的时候,被凸起的石头划伤的,一道伤口又深又长。
  看到伤口,邱嘉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若是等到明早上,怕是要失血过多而亡了。不免又对这小声抽泣的男子升起一股不满来。
  抬头见那兰还是一副铁青的脸,撇过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怎么了?还有哪里伤了?”她关切地问。
  那兰皱着好看的眉,眼神有些迷茫,冷声道:“疼!”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知道喊疼!”为了救治士兵,她随时都带了纱布和药。口里虽然冷言冷语嘲笑那兰,手上却是快速地,将伤药撒在伤口上,又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虽然邱嘉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加快了速度,但那兰还是疼得直冒冷汗。
  “叫你逞能,别人怎么都好好的,偏你不安生,掉下来了吧,受伤了吧,疼死你也是活该。”
  “你真吵!”那兰疼得难受,又听她嘴里没蹦出一句好话,又气又急,只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聒噪的人。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受伤。邱校尉,你骂我好了!”
  “闭嘴!”她早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还用得着他提醒。她就不信那么聪明狡猾的一个人会自己往坑里跳,不是被人连累的才怪。
  “你骂他有什么用,嘴巴这么毒,怪不得一直没人敢嫁给你!”
  “嘿嘿,你都痛成这样了,还有闲功夫管别人的私事,也不知羞!”邱嘉回头看了眼旁边的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许是之前把这孩子给吓到了,邱嘉刚一开口,男子就哭得更厉害了。
  邱嘉扶额,心想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就是男儿哭了,没完没了。幸好那兰没有掉泪珠儿,不然,她真会甩手不管了。
  “你这么凶哪里像是在问人啊!”那兰嗔怪一句,忍着痛回身去安慰同伴。那兰也是服了这人,从上面掉下来后,他就一直哭个没完没了,怎么劝也没用。“明乐,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瞎了怎么办啊?乖,听话,不哭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听到这话,邱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才多大,倒像哄孩子似的哄他,真是好笑。”
  “哼!我哄他自是不想让他吵着你,免得你又发脾气,这会儿倒来嘲笑我了,讨厌!”
  “是是是,真小心眼。我不笑你便是。来,我背你。”邱嘉转过身蹲下来,示意那兰趴上来。
  那兰也知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再没有犹豫扶着树干就要上去。一双小手突然拉住他的衣服,小声说道:“这样不好吧。她,她毕竟是……”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邱嘉一个眼刀子给吓了回去。
  那兰趴在邱嘉的背上,拉了拉明乐,小声说道:“军中无男女。”
  邱嘉背着那兰,让明乐紧紧跟在后面自己小心些。这里她自己也不是十分熟悉,再加上又是晚上,着实绕了很多弯路,才找到一条下山的路。那兰和明乐已经掉队,也不可能再跟上去了。邱嘉沿着山路将两人送到可以找到监考士兵的地方,就悄悄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直到看见那兰被人抬走后,才返身回了自己的营里。
  那兰被救了回去后,医师重新给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幸亏你自己提前做了应急处理,不然有你受的!”说到这里,医师不由看了眼一直默默站在那兰旁边的男子,瘦瘦弱弱,又怯懦,不禁开口问道,“你说是这孩子背你上来的?”
  “哦,对,是他。”那兰悄悄拉了拉明乐,一个眼神瞪过去,总算是让明乐回过神来。明乐赶紧应道:“是,是我背他上来的。”
  “您看他小,但他力气可不小。”那兰又解释了一句。
  “对对对。”明乐附和着说道,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已的,紧张地满手冒汗。所幸医师再没有问什么,只是依然不太相信的样子。
  趁着众人都休息睡着了的空档,那兰压低了声音,抓着明乐再三叮嘱,“你记住,今日的事情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半句也不行,听见没?”
  “知、知道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那兰担心被有心人利用。自己倒无所谓,但他不想连累邱嘉,毁了她在军中的前途。
  行军在第二日傍晚之前结束,编队陆续回到营地,累极了的众人随便洗了洗,倒头就睡了。处理完最后的事情,邱嘉这会儿只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挂在刘晓身上,□不止。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等会儿让刘副将看到了,又该训斥你了。”刘晓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说归说,手上还是用力将邱嘉扶了起了起来,“你昨天去哪里鬼混了?”
  “哎呦,你冤枉我,我可是尽职尽责,一直都在忙着今日最后的考核呢。哎呦,腰痛腰痛,扶我去叶童那吧。真是要命!”
  叶童是军医营的,与邱嘉交好,一般有个大病小病的都会去找叶童。叶童也是军医营最有能力的年轻军医。
  “轻点,啊,轻点,叶童你想谋杀我啊!”
  “啪……”叶童一巴掌拍过去,就她这鬼哭狼嚎的整个军医营都听见了,不知道还以为她医术太差呢!叶童重重地揉着青紫的伤处,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乱叫什么!”
  “啊,疼,好疼!”
  刘晓在旁边看着,不禁揉了揉耳朵,“吵死人了!喂,你这伤怎么弄的?”
  “疼,疼,轻点。昨晚上失足跌倒,撞了一下,就这样了。”邱嘉趴在床上,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龇牙咧嘴的痛呼。
  “明乐,谁在那鬼哭狼嚎呢?”那兰被吵的心烦意乱,抓着明乐问道。明乐缩着膀子,“我,我刚听人说,是,是邱校尉。”
  邱校尉?她受伤了?那兰皱眉,到底受了什么伤值得她叫的这么凄厉?想了想,那兰觉得邱校尉一定是借题发挥根本没有受严重的伤。哼……还是个女人呢,居然这么点痛也受不了。
  叶童又一巴掌拍过去,“你有完没完!才这么点淤青,就又喊又叫的,还不如人家男儿军呢!”
  “咦,男儿军那边有人受伤了?”这话是刘晓问的,刘晓昨夜里在山里度过的,对于这边发生的事情还不太清楚。
  “哼哼……别的我倒不知道,只知道其中有一个小腿肚被尖锐的石头划伤,那伤口又长又深,血流了一地,但人家一声未吭。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忍力,我等都自愧不如。”叶童说到这里,看看床上这位,就气得直咬牙,真是丢死人了。
  “那他还好吧?”刘晓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这个鲜少夸赞人的叶童都不吝称赞的。
  “嗯,伤口虽然吓人,但他自己之前做过应急处理,张军医给他看过了,问题不大,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好奇了。”邱嘉爬起来,穿好衣服。腰部还是很痛,这个叶童下手也太重了。“刘晓,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探望一下伤兵呢?”
  “好啊!”刘晓难得好奇一次,想着也没什么事,正好和邱嘉去凑凑热闹。
  叶童也不拦着,主要是想让邱嘉看看自己多么丢人。几人先是去伤兵住的帐篷里看了看,出来才发现另外一个营帐内已经人去帐空。找了人一问才知道,男儿军那边已来人将伤兵带走了。
  既然没见到人,邱嘉和刘晓也就没有理由再逗留,和叶童告别后,回了各自的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  




☆、【逐相思 叁】

  夏末初秋的一天。仇孽说是出去打猎,一天都没有回来。天渐渐暗了下来,太阳也被云彩遮了去。
  画儿起身点亮了屋内的灯。返身又坐回去继续刺绣,这是他最近接的新活,可以卖些钱补贴家用。他不清楚仇孽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但看她上次受伤,多少知道她挣钱的伙计是有危险的。自己能挣一些是一些,总不好一直用她卖命的钱。
  颜如玉靠在窗口,望着从院外飘进来的桐花,那雪白浅紫的花瓣飞落下来的样子,真是很美。可他已经心不在焉地飘到了别的地方。
  那天之后,仇孽便再也不见他了,连说话都避着他。其实,这样也好,自己原意也是这样,无功不受禄。他与仇孽原本也没有什么交情,凭白无故受了她的恩惠,却又无以为报,没有必要耽误了她。
  画儿看了眼自家公子,起身走过去,换了一壶热茶进来,倒了一杯放在颜如玉面前,柔声说道:“公子,仇大人早上走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今日会回来晚一些。”
  “我没有在想她。”颜如玉淡淡地摇摇头。
  “我知道。”画儿笑笑,仿佛一眼就看清了颜如玉的心,毫无隐瞒。画儿看他又在出神,上前一步,又听了下来,在原地犹豫再三,终是问出了口,“公子,你还害怕吗?”
  颜如玉一怔,愣愣的看向画儿。
  “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公子就当被狗咬了,忘掉不可以吗?余倩是畜生,她对公子做了那般的事情,可是公子没有错啊,为什么要自己惩罚自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那些画面历历在目,那只肮脏的手触摸在他肌肤上,令人作呕的感觉卡在喉咙里,似乎连呼吸都让人恶心。
  画儿却不肯停下来,抓着他的手,“我不能看你这样下去了,忘掉好不好?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一直这样下去,那我怎么办呢?每当我躺在罗达身下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了,每当我被打得遍体鳞伤,总想着我还有你,还有你,我已经什么亲人都没有,只剩下你了,公子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啊?”
  画儿边说边哭,哭得撕心裂肺,他的痛不少于颜如玉,可他还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从小陪伴到大的公子,他才能忍过所有的毒打。
  “不要说了,画儿,不要说了。我也想忘了,我也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我不能,我想起自己,我就觉得我好脏好脏……”
  仇孽回来的很晚,在山上逗留了很久,她不知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是不受控制看着他。她对颜如玉只是有些愧疚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愧疚也能让人上瘾不成。所以,她才避开了他,这几天也想了很多,对颜如玉她是有愧疚的。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如何十恶不赦的事情。
  颜相之事,是朝中争权夺利所致,她不过是让这个结局提前到来了而已。女帝派人刺杀洛文廷一家,不想颜相同时派人寻找洛文廷,两股人马遇到一起,恶斗一场。侥幸逃出的吴芳等人以刑部捕快的身份日夜兼程赶路,却在快要到京都的时候遭遇伏击,这才遇到了她。
  她不过是恰好恰时出现在那里,又恰巧成了女帝的人。颜相当时不也要杀她灭口,只是未成功罢了。
  想到这里,仇孽也不再纠结,干脆将这所有的情绪都认定是愧疚所致。推门进了院子,见屋内亮着一盏灯,灯火跳动,在窗户上映出两个人影来。
  原本心中的沉闷忽然一扫而空,打定主意要离开的心也动摇了。她站在门口许久,就在她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画儿却说出了一件她一直想问的事情。脚像钉在了地上一般,一步也迈不出去,听着屋内传出的撕心裂肺哭声,听着那一声声的指责,她动也动不了,刚刚升起的一点暖意在一瞬间都被打碎了。
  蓦地,她苦笑。伸手推开门,自然的提着猎物走进去,将猎物扔在地上,回头诧异地问,“怎么都哭了,有人欺负你们了吗?”瞧,她也可以如此虚假。
  画儿马上用袖子了擦掉眼泪,破涕为笑,“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时伤感罢了。今日收获如何?”他走过去,见地上扔着两三只野鸡野兔,还有些什么一时看不清,草草一眼,立刻就转了目光,“我去给你端水,你先洗洗。饭在锅里热着,等下端给你。”
  “好。”仇孽刻意没有去看里屋的那个人,坐在前厅的椅子里,望着那刚刚燃起的灯火出神,直到画儿端水进来。
  洗漱后,用过了晚饭。几人之间一时无言,平日还能说上几句的画儿也沉默了。仇孽没有追问,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今日买的东西放到桌上,“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几本书和一些玩意,你无聊的时候拿来解闷吧。”放下东西,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画儿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有九连环,有话本,有连环画,也有填字格,还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他不由看向仇孽所住的屋子,隔着墙壁,看不透那边的情形,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她为公子考虑的如此周到,应该是喜欢公子的吧。蓦然一叹,“若是公子能接受仇孽就好,这样,这样就不必颠沛流离,也不必受人欺凌了。”
  这本是画儿心里的话,只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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