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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桃花难渡:公子当心 作者:古梦月缓(小说阅读网vip2014-08-25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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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谨心现在虽也是锦衣玉食,但她前世在李家过了三年艰难的日子,李暮舟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还挥霍无度,婆婆更是尖酸刻薄,一不合心意就对她破口大骂,她原以为,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她一心对待他们好,他们便也会对她好。但可惜,这世上有的是那些狼心狗肺之人,无论你怎么对他们,他们到最后依然能反咬一口,将你说的一无是处。没有银子的时候,是她与巧兰熬夜做针线刺绣,赚钱养家,而李暮舟与婆婆,却只管开口向她要,若她说没有银子,他们就会说她堂堂的临安苏家的嫡小姐,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吗,骗谁啊。是啊,苏家有的是钱,但那钱是苏老爷的,是苏老爷的儿子们的,她一个背上天煞孤星的女儿,他们嫌她待在苏家都碍眼,又怎可能给她银子。若非害怕她留在苏家,给苏家招来祸端,想早早打发她,只怕苏老爷连她的嫁妆能扣下一点是一点。
  三年的挨穷受苦,使得这一世的苏谨心变得贪钱,她最怕的就是身边没有银子,故而,每件衣服的隐蔽处都缝有暗袋用来装银票,苏谨心虽知这一世自己只要过的谨慎小心,自然也不会再有忍饥挨饿的日子,但她残留在脑海中前世的记忆太深,深得教她无时无刻都放不下对所有人的警惕。即便是顾六公子,她对他,也是存了几分防备。
  缓步走近,苏谨心将顾六公子几乎快要掉落地上的外袍捡起。
  却谁知,在她刚靠近床榻的那一瞬间,原本睡得一塌糊涂的顾六公子,却突然出手抓住她,将她拽到了床榻上。
  “顾小六,你做什么!”苏谨心微愕,娇喝道。
  顾六公子的双眸仍是紧闭着,出手抓她,可能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别吵…”顾六公子嘟囔一声,但他的大手却环上了苏谨心的纤腰,随后,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苏谨心当即恼羞成怒,“顾…”
  但未料,顾六公子的动作更快,嫣红的薄唇,即使闭着眼都能分毫不差地堵住了苏谨心的丹唇上,使得苏谨心发不出声,只剩下了嘤嘤低咛。
  那一刻,苏谨心手足无措,羞愤难抑,恼恨交加,这个顾小六,怎么可以如此对她。他知不知道,他这样,会毁了她,也会毁了他自己。虽然她苏谨心不在乎清誉,比寻常的闺中女子又行径胆大,但她心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招惹云公子,那是因为她对云公子势在必得,日后要嫁给他的,而顾小六,她从来都不想与他有半分的牵扯,他当他知府家的六公子,逍遥尘世,处处留情,若能记得她,那也只能是谨心表妹,再无其他。
  再世为人的苏谨心,是一个冷情到可怕的女子,因为她知道,她早已经没有了心。
  但越挣扎,顾六公子就缠着她越紧。
  苏谨心又非未经人事的处子,前世她嫁过人,还怀过孩子,自然知道顾六公子此时对她所做的事,早已逾矩。
  顾小六,你真的只是在睡梦中吗。
  对于床笫间的男女之欢,或许因前世的夫君是李暮舟,故而对苏谨心来说并未觉得它有多美好,再说李暮舟也从未真正的吻过她,三年的夫妻他们在一起行鱼水之欢,几乎是寥寥可数,而在她怀上孩子后,李暮舟就没有再碰过她了,可能是她平平的相貌实在入不了李暮舟的眼,他为了李家的子嗣,才不得不碰她,后来得知她命犯孤煞,害怕她所生的孩子将来会克死他,竟狠心地连他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杀害。
  清眸迷离,却只是羞愤,没有半分的情动。
  顾六公子嫣红的唇,滚烫,仿佛似一团火在灼烧,迅速且霸道地侵吞着苏谨心冰冷的唇瓣,不让她有半分的退缩与犹豫。
  唇齿相依,顾六公子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在她的齿间游走。
  他如墨的长发,散在苏谨心的脖颈间,妖娆的俊颜近在咫尺,极尽魅惑。
  顾六公子倾身而来,并将苏谨心紧紧地压在了身下,不顾她的挣扎,便挑开了苏谨心的衣襟,温暖的大手抚上她胸前冰凉的肌肤,引得她阵阵的战栗,脸颊绯红。
  苏谨心的姿色虽平凡,但她的肌肤如雪,柔嫩光滑,即使尚未及笄,但青涩中透着一种致命的妩媚,教人流连。
  顾六公子微微动了眼睫,似乎有些迟疑。
  而趁着这个时候,苏谨心一狠心,便用力地咬住了顾六公子的舌尖,立时,一股鲜血横流,痛得顾六公子当即睁开了眼。
  本是一张妖魅到极致的俊颜,如今再添一双艳如桃李的眸子,更是勾魂摄魄,万般风华。只是这双妖冶的眸子一对上苏谨心清澈含讽的双眼时,倏然间变色,黯淡沉寂。
  惊惶,不安,悔意……连连交叠。
  “谨……谨心表妹。”顾六公子看着身下衣衫凌乱、清眸怒视他的女子,慌乱无措,他忙伸手去擦她嘴角的血,却被苏谨心一把推开。
  “顾小六,你真是长出息了,平日寻花问柳,在外风流快活。怎么,莫不是今日把本小姐也当成了供你玩乐的烟花女子,或是你顾六公子房中的美貌丫鬟、侍妾!”苏谨心嘴角一声冷笑,扬起素手,啪得直接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顾六公子的脸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印。
  原来,他的她的心中,不过是个玩弄女子的纨绔公子罢了,顾六公子心中自嘲,妖冶的眸子黯然失色,薄唇几次微启,终是欲言又止,她的嘲讽与轻蔑之语,却比那打在脸上的一巴掌更痛。
  心口泛疼,疼痛加剧后,犹如撕裂了般,却是愈加地痛不欲生。   
  顾六公子敛眸,不敢再看苏谨心一眼,他好怕,她眼中的讥讽,会将他这一身的骄傲都毁尽,随后,万劫不复。
  “苏谨心!”仓皇地再次喊住她,却见那已从容走下床榻的女子,站得远远地,是那么的疏离与不可及。
  “明日我就回府了,若没事,你也早些回临安书院读书,眼看朝廷又要举行科考了,这次若还是考不上秀才,我想大姑母也护不住你。”苏谨心冷冷地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外边天这般冷,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衣,她的身子又不好,一旦感了风寒,是要他愧疚终生,都忘不了她吗。
  顾六公子当即追了上去,并将自己的紫色外袍将苏谨心清瘦的身子裹着严实。
  “放开我!”苏谨心怒喝,她不是任他可以随意轻薄的女子,更不是他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烟花女子。
  “别任性,就一次…”顾六公子低声哀求,连着紫色外袍,从身后反抱住苏谨心,悲凉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教你为难。”
  这一生,他从未羡慕过别人,但这一刻,他却对云澈嫉妒地发疯。
  因为,他永远都给不了这个女子她想要的。
  苏谨心,为何你是苏守正的女儿!
  为何,你偏偏要姓苏啊……顾衡毓紧紧地抱住了苏谨心,妖娆的俊容满是哀伤,凝眸深处,仿佛闪着泪光,却是看不真切。

☆、第 139 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负万丈尘寰,岂敢一场疏狂(3039字)
  暮色渐浓,残阳隐入了五云山内,只留天际几缕余霞,还尚未褪去。
  别院,风不止。
  顾六公子放开了苏谨心,却在来到她的面前时,早已敛尽了眼中的哀伤。
  笑,依然是那玩世不恭地笑。
  嫣红的薄唇,勾起了世间最妖魅最勾魂的柔情,犹如春风过江南,卷起岸边千万柳,留下了一阵阵的涟漪。
  “谨心表妹,本公子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顾六公子笑得轻浮,也笑弯了眉眼,那笑,让苏谨心恍惚觉得,刚刚他们在房中发生的事,似乎只是一场根本不存在的虚幻,顾小六还是顾小六,会喊她谨心表妹的顾小六,而不是一个对她有着情欲之色的男子,那样的顾小六,教她害怕,也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走了两步,顾六公子又再一次忍不住回头。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啊。
  即便他放下了自尊,放下了一切,她也不会为他改变。
  呵…哈哈……,低笑成了狂笑,回响在山间,但顾六公子孤独的身影却早已不见了踪迹,唯有他的那件紫色外袍仍披在苏谨心的身上,似乎还留着他未散的气息。
  “二小姐,天都晚了,表少爷独自下山会不会有危险。”芷兰有些担心地问道,她虽不知自家小姐与表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天色渐晚,五云山的山路又不好走,如顾表少爷这般养尊处优的公子,平日出府,不是坐马车,就是乘轿,何曾自己走过半步。倘若摔下山,或迷了路,府里的大姑奶奶还不找二小姐兴师问罪。
  苏谨心的身子依然在冷得发抖,拢了拢披在身上的紫色外袍,她的目光悠远,却决绝,“他不能留在山上。”
  临安城内的谣言,是她一手挑起,可若再牵扯上顾小六,事情就变得棘手了。她要嫁的是云公子,而非顾六公子。
  “二小姐顾虑的是,府里的谢姨娘正愁找不到二小姐您的把柄,如若让她知道表少爷留宿山庄的别院,必然会拿此事大做文章,挑拨大姑奶奶一起对付二小姐您。”一个谢姨娘就已经很难应对,若再加上一个对苏家居心叵测的大姑奶奶,二小姐的处境就艰难了。
  苏谨心只是淡笑,却没有说话,顾小六的出现,只是个意外,在她所有的谋划中,从来就没有顾小六这个人,也不可能有顾小六。
  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遗憾。
  有时,回过头想想,当初为何就没有选择另一条路,或许,现在会是另个一番景象。
  但她苏谨心,毕竟不是十四岁的闺中女子,不谙世事,虽然前世死的时候,她也不过十七岁,可两世加起来,该受的苦,她都尝尽了,而陷害她的仇人,却依然嚣张地活得好好的。
  她不甘心啊。
  这一条路,在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今世她不可能再有第二路可以选择了,哪怕玉石俱焚,她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独自承受。
  素手紧握着紫色外袍的衣襟,苏谨心莲步微移,来到别院中的一棵开着深红色花的树下。
  “芷兰,你知道,为何所有的花中,本小姐唯独单单喜欢此花。”苏谨心指着树上的花,意味深长地道。
  芷兰看了眼,道,“拒霜花清资雅质,不惧风寒,就如二小姐您欣赏云公子不流于俗的品性一般。”
  云公子的品性如何,其实并不是苏谨心真正所关心的,谁教他被庶姐苏谨妍看上,所以,她费尽了心思,也要从庶姐苏谨妍手中抢过来,让庶姐苏谨妍一生痛苦。有时,苏谨心会想,倘若前世庶姐苏谨妍看上的男子是顾小六,那么这一世,她报仇是否可以更容易些呢。
  苏谨心摇头道,“此花,一日有三色,晨起为白,午时转微红,酉时颜色最深,红的绝艳。你不觉得这不是与我们人一般,是我们,却又不是我们。”
  明明看到的是,转眼间,却又变了颜色,教人分不清。
  “奴婢比二小姐年长一岁,倒还不如二小姐您看的通透,想来奴婢真是惭愧。”芷兰对苏谨心满眼钦佩,但心中却有些不解,她家二小姐明明一直都是待在深闺,此次来五云山的别院,也是第一次出府,但为何二小姐给人的感觉是,她曾经在府外生活过,而且还很了解那些乡野之人的穷苦。当然,最让芷兰震撼的时,今日二小姐竟会拿整个苏家来发毒誓,从而堵着那些人哑口无言。只是这誓言太毒,一旦被老爷知道,怕是又会对二小姐家法伺候了。
  苏谨心以花喻人,芷兰自然听得出来,但她,却猜不到二小姐所说的人,是谁。谢姨娘,大小姐,老爷,或是夫人,难道是表少爷……,芷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转头看自家二小姐,见她仍怔怔地对着木芙蓉发呆,心中暗笑,跟着一个心思难测的二小姐,她真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二小姐,二小姐……”晴兰慌慌张张地跑来,惊醒了苏谨心游离在外的思绪。
  晴兰本就胆小,再加上现在一脸恐惧,更像是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连走路都不稳。
  “何事如此惊慌?”芷兰扶住脸色苍白的晴兰,问道。
  “死……死人了,奴…婢看到……”晴兰因害怕全身抖个不停。
  “看到什么。”苏谨心忙追问道。
  “徐……管事……”
  晴兰还未说完,苏谨心便接口道,“他死了。”
  嗯,晴兰重重地点头,好可怕,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个看到死人,而且一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苏谨心与芷兰对望,皆陷入了沉思,在即将要回府的时候,徐管事却死了,总不会是巧合吧。
  此次上贡朝廷的新茶坏死,虽然已查到了徐管事,但苏谨心却没有多少的证据将徐管事拿下问罪,再加之,为了不打草惊蛇,苏谨心还撤回了那些暗中跟踪徐管事的人,照理说,徐管事应该不会发现苏谨心怀疑他才是,即使发现了,若他死咬到底,说自己一时糊涂,办事不利,苏家最多把他赶出山庄,还能杀了他不成。
  “他是自杀的?”苏谨心再次相问,心中疑惑更深,徐管事这人贪生怕死,究竟是何事逼得他只能自杀。
  晴兰惊吓过后,脸上稍稍有所缓解,“徐管事说他对不起苏家,给苏家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所以,所以就……。”
  恭敬地递上徐管事留下的遗书,苏谨心接过,打开一看,的确是畏罪自杀,而且还一力承当了上贡朝廷新茶坏死的全部罪责。
  仔细地看了两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实与苏谨心心中所想地分毫不差,但丝毫,却又少了些什么,苏谨心看不出来,也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芷兰高兴道,“二小姐,这下好了,您拿徐管事的这封遗书给老爷,就可以向老爷交差了,而且,老爷得知苏家在别处还另种了上万株进贡朝廷的新茶,老爷他还会重重地赏您的。您忘了,您出府前,老爷可答应过您的,等您及笄,您就可以自己挑选夫婿,连老爷他都不能阻拦您。”不管徐管事是怎样死的,但他的死,却给二小姐锦上添花,明日二小姐回府,看谢姨娘与大小姐再拿什么借口刁难二小姐。
  “恭喜二小姐。”晴兰一听,也喜上眉梢,连刚刚的惧怕都忘了,“二小姐,我们终于可以回府了,恭喜二小姐。”
  好是好,但未免好得太不真实,苏谨心握着手中徐管事的遗书,抬头,望着满树的拒霜花,或许,此事也只能这样了,皆大欢喜,各有所得。
  此时,余晖散后,夜色渐渐地暗了。
  几点孤星,已在半空中悬挂,风吹云走,变幻无边。
  苏谨心站在别院的院中良久,任由山风吹过她的脸庞,侵入肌肤中,冷得彻骨,但心,似乎更冷。
  “芷兰,吩咐他们,将徐管事好生安葬了。”人死,世间的一切,也就断了,贪再多的银子,到最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只是这世间,富贵浮华再假,还是会有人争的。
  苏谨心叹了口气,随之,走了数步,出了别院,晴兰与芷兰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再后面,是几个打着灯笼的家丁。
  云栖这处的别院是建是五云山中的,苏谨心出了别院,就是置身山间。
  顾小六,希望,我们再相见时,还是一如当初。
  取下披在身上的这件顾六公子留下的紫色外袍,苏谨心随手一扔,紫色外袍便落于山涧中,顺流而下,慢慢地沉了下去。
  “二小姐,您这是何苦呢。”芷兰看着心中一酸,顾表少爷对二小姐怕是情根已深,而二小姐也未必无情,只是因顾夫人,因苏家,因二小姐心中的执念,却让二小姐自己生生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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