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1-49 >

第5章

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1-49-第5章

小说: 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1-49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妆扮又有谁能瞧得见?又谁想看到?我对着镜子里面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哽咽道:“小女子春心动也,如何是好?”镜中人并不应我。
  哭够了慢慢静下来,重新匀匀脸,我无法再呆在屋里,心中似要裂开。一个人独自出去,仿是有根线牵着,依旧走到紫藤架下了,我还记得他上次立在那儿的影子,我站在他站过的地方,想起他在这架子下一脸坏笑地说“‘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果然没错。”他当时的表情我都能清晰地忆起。那一首李白咏紫藤的诗:“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他已然记不得了吧。我坐在廊边架下,口里喃喃念着,手指在藤茎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眼前不禁雾了。那个长身玉立,青葱般的身影我在泪眼中又见到了,只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来不但梦中,泪眼中也能见到。可是这个影竟是会动的,他沿回廊往这边快步走来,这段回廊因为植株太过茂盛,除我常过来一般少有人走,可眼前这人越走越近,分明是应子!他着一件青狐面金黄里的端罩,因走得急,带风露出一角石青色蟒缎袍。他走近来见我眼中蓄着泪,奇道:“好一段没见着你,谁又欺侮你了。”我的愁肠百结就让他轻飘飘一句“好一段没见着”就打发了,心中只觉冷凌凌地痛,一滴眼泪不争气地碎在裙摆上。他见我真是伤心了,忙在我前面蹲下问:“怎么了,我这段确实太忙,纷纷扰扰好多的事情,没顾得上来看你,受什么委屈了?”我抽抽泣泣说不出话来,他有些不知所措:“你一哭,我心里也可难受,好容易见着,今儿我也是借前面开宴偷跑出来的。”又顿一顿:“早就想来瞧你的,只是好些事得解决就担误下来了。”又拉了我手走,到这个朝代还第一次有男子这样握着我的手,手心只是汗涔涔的紧张,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慌,想挣开可他握得紧,见我想挣开更扣得紧了,仿是很自然的事,似乎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牵着我的。只得让他一路领着到花园子里去了,他带我爬上一个土坡,上面有小小的八角亭,他站在亭里,眼神仿佛望到很远去了:“我在这外面买了个园子,也垒了土坡,特地在上面筑了个亭子,用一种叫做望远镜的东西就可以隐约瞧见这。”声音又低下去:“我想起你的时候,就往这边看,虽然什么都见不着,但知你在宫里,也当是瞧着了。”我心中一热,这大清朝中除了我那不知真相的父母,我还有什么亲人,应子让我有很安定很安心的感觉,我甚至想着到年限出宫时他能不能等我那么久了,也许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我们男耕女织的生活,应子那么能干,以后不一定非得在皇宫,别的地方也可以找到差事的。呵,越扯越远,够花痴了,思量那么多,到底自己先红了脸。
  他一直没放下我的手,拉着一起坐下,转过头来面对着我,从我的眼仿是要看到心底去,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一字一顿地说:“你放心,现在可能没法子天天陪着你,但总有一天,我会将一份大礼送到你面前。”说罢他嘴角不禁漾出笑来,眼神中有无限的向往
     第十二章 悔不剪春雨蘼芜

  正在这时,那位极俊美的大阿哥合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歪歪倒倒笑盈盈地走过来,俩人似乎都有些醉意,那男子身着金黄袍服,披领及裳俱表以紫貂,袖端熏貂,两肩前后各绣有正龙、行龙并五色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有大阿哥在一起也忙跪下请安,大阿哥醉得厉害,并不理我,只向应子笑道:“我说八弟逃席到那里去了,原来人约黄昏后,太子还只说你醉了,不定到那里歇着呢。”又指着太子:“这次你可赌输了,好歹这彩头也轮着我一回。”只是立足不稳,差点扑上去,太子也醉眼稀松地笑:“什么好东西你们不抢?”应子忙抢上去扶着大阿哥坐下:“只怕大哥是醉了,就算额娘生日高兴也不用喝成这样啊。”
  我脑中只一片空白,“八弟”,这个声音反反复复地响起,像铁锤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心上,打得心突突乱跳。大阿哥叫他“八弟”,那么他便是八阿哥胤禩了?!我原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从这红墙黄瓦中全身而退,可是,可是,我以为那不早不晚千百年就恰好在那让我遇到的人,依旧是皇子。虽然他们个个天皇贵胄,不知道也罢了,还能糊糊涂涂地过几天舒心日子呢,可我是知道历史的,他们那一个做得“春闺梦里人”,梦醒了只会见到“可怜永定河边骨”了。
  应子,不,现在是八阿哥胤禩了,还自顾道:“怎么跟前一个人不带就出来了,如桐你等会儿,我去叫人,先把这俩醉鬼弄走。”他的话虽然字字句句听在耳里,但我已无法把这些单个的字词连起来理解是什么意思了,整个人仿佛是傻掉一般。
  太子一下子坐在我旁边,把我从空白中惊回来,我“腾”一下站起,他一脸的霸气,伸手把我又按回去:“走什么啊,只有八弟可以有红颜知已吗?”他自幼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向是横惯了的吧,他指着大阿哥向我笑道:“他”,又向八阿哥走去的方向指一下:“他、还有他们,那一个不是盯着我!是,我挞了讷尔素、海善,骂了徐师傅,也责了那不知高低的陈鹏年,那不过是一时意气,至于众人都时时向皇阿玛叨叨吗?” 他突地拉了我的手,直问到我脸上,眼里似乎要滴出血来:“你知道皇阿玛怎么说,怎么说我?知道吗?” 我惊得才要跳起来,他又松了手,声音也低下去:“ 皇阿玛说‘必至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他又神经质地笑起来:“可是当年,当年册立太子的时候,皇阿玛希望我‘重万年之统;系四海之心’;说我是‘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到今天,到今天怎么就全变了!都是他们捣的鬼。”他又带了哭腔:“我早没了额娘,平日真心痛我的也只有索额图,可连索额图也给囚死了。我做了三十年的太子,三十年,不过是在这些虎视眈眈下的太子,他们那一个没打主意?。”我看旁边大阿哥也醉得不省人事,要是他听去了,更不得了。太子像被宠坏的孩子,只管发泄自己的情绪,当真是醉了,也当真是娇宠惯了,才敢这样子说话。可饶是这样,他心中亦有那么多苦,“可怜生在帝王家”。我自己的事还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他兄弟的纷争如何管得了,只对太子道:“太子爷醉了吧,别说那么多话,当心明儿后悔呢。”他只是笑:“你懂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知道吗?唯有杜康,杜康… …”说到后面几个字,已是口齿不清。
  胤禩还没来,这两个醉汉又不能平白扔在这儿,好容易远远看见胤禩带着人过来,还未到就听见他斥责的声音:“主子一支就走开了?你们就是这样会当差的?要是今儿有个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当?!”一众太监只唯唯诺诺小心地跟着。我再不想见到他,现在见众星捧月来了,慌忙从小路逃掉。
  回到屋里已交戌时,水晶她们早回来了,雁儿一个劲嚷嚷前面有多热闹,我没有去看多么可惜云云。我只笑笑并不理会,她们见我不太搭理,自顾自叽叽喳喳交流她们的热闹见闻去了。我独坐在床边,心中这才渐渐理出个头绪,我傻痴痴打算托付终身的人原来是八阿哥,他的暖帽上饰有东珠,他的端罩是金黄里的,他着石青色的蟒缎,我真是个傻子,我迷昏头了,我一点没去想,没去细想,这些是一个普通人的穿戴吗?那样的越制,若是下人早不知治了多少次罪了。以为只要没有黄带子没有描龙绣凤的冠服就不相干了,还暗自欢喜。哈,怎么躲得掉,怎么躲也躲不掉。
  这个八阿哥,历史写得明明白白,家里有安郡王岳乐的孙女镇守得水泼不进,在夺嫡斗争又败得一塌糊涂,先被康熙不待见,然后又给雍正发落,姓名都改做阿其那,最后更是不明不白地暴死囚中。我已是知道历史,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心交到他的手里?我是多么怀念以前那个应子啊,真的希望遇到的就是一个待从,一个普通的人,可以带我去过我们平常的日子,如我曾经梦想过的那样,男耕女织,没有那么多血腥的争斗,纷乱的阴谋,我只要跟着他天涯海角,只是两个人的幸福。我要的并不多,不是金钱富贵,不是权利地位,不过是“种豆南山下”“幽然见南山”的闲适和无争,但这却成了最难得到的。我怎么才能回得去,怎么才能寻回原来那个应子?就是那么简单的快乐,只要看到他就好,可以憧憬未来,可以期望以后。但是原以为可以得到的,却是镜花水月。想起应子在亭子里和我说的那些话,我以为,从此我可以快乐了,怎么会就那么一瞬,快乐只肯停留那么一瞬?马上就打回原形,从愉悦的峰顶跌下来,原来如此,不过是这样。
    第十三章 无言谁会凭栏意

  之后小灵子也来找过我好多次,帮着胤禩带话约着相会,可是我真真切切地不想见到他,不,不是不想,是不能,不可以,见到他又有什么用?他仍是八阿哥,不会变回小小侍从应子,他是我要不起的八阿哥。
  我这一段情绪都极其低落,什么都不想做,每天只发着呆,宁可就那么定定地立着,好几次金嬷嬷都发我的难,仿佛这也没什么了,她再怎么说我也只是听着,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去想她说的是什么。或者就拼了命的勤快,我们那间小小的斗室都给我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两遍了,雁儿只说我发疯了。水晶心细。瞧着我不是一般的闹点性子,但随她怎么问,我总推是想家了,她知道我的性子,不愿说也就罢了,只道咱们都是一处当差的好姐妹,有什么难处只管讲出来能帮得上忙的一定没是说。我心下着实感动,可这样的事谁可以帮什么,自己慢慢疗伤罢。
  展眼已是腊月底了,为着春节大家都忙碍得不得了,金嬷嬷也更是狐假虎威天天盯着我们,那日小灵子又来找我说是八爷偷了个空在紫藤架下等我,我只不去,小灵子灰着脸道:“姐姐还是去瞧瞧罢,好容易这大节下进宫的机会多些,姐姐又总是不见,这几日八爷都憔悴得不成样子了,我们底下人看着都难过。姐姐好歹疼八爷一点,也不枉八爷待姐姐一片诚心了。”我硬着心肠不理他,只说前面还使我有事呢就要走,小灵子眼泪都要出来了:“爷平素怎么待人的姐姐也知道,姐姐就算当真要恼爷,也当面给爷说清楚,让爷知道个明白啊。姐姐这段没瞧着不知道,爷为着姐姐都不知所措,性子也变了,姐姐再不理,只怕都要疯了。”其实我也要疯了,但虽是满眶的转着眼泪,到底忍着没当面掉下来,亦不敢说话,只怕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只硬了心低头仍走了。但心里面却已似一池春水般搅乱了,半日也没扫干净一块地,拄着扫帚对紫藤架的方向只管发呆。害雁儿来给我返工,她一个劲抱怨:“你索性推病不来,我还得俩加班赏钱,似你这样心都不知在那去了,做的什么活计啊,就是我都看不过去,呆会金嬷嬷来瞧着了又是一顿好气。”
  一日德妃过来看良妃,明月抽个空儿跑到下人住处找我,一见面她就嚷嚷:“你这是怎么了,才多少日子不见啊,就清瘦了那么多?”我摸摸脸颊,仿佛是瘦了不少,能不瘦吗?成天吃不香睡不好,思虑那么多,没有忧郁成疾都已算是好的了。但我只没心没肺地笑:“权当是减肥了。”“减什么?”明月一脸迷惑,才想起这个玩笑她是不懂的。明月笑:“虽是清瘦了但也清秀不少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嘻,你还不到十八呢,过了年才十八吧。”我笑着推她:“又拿我打趣,要变也是你先变啊,你是大年初七呢,我都到二月底去了。”说罢又去拉她:“让我细瞧瞧,是不是漂亮了。”我只一味空落落地傻乐,这样才不会想起那些前尘旧事。
  明月躲开身去,又拿出两枝宫制堆纱珠花来笑道:“不和你混扯了,有好玩意儿呢,这是送你的。”我推辞不要。明月道“你可别多心,也是咱们好,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在德妃那里还算有些体面,有时候也能摸着点赏,你就当是有福同享罢。” 她话说到这份上,我却不过情只得收下。她又道: “你瞧我但凡有机会都要来看你,你好歹有时候也想着来看看我罢。”我笑:“谁敢来啊,上次还没找着人呢,就给打得傻乎乎的了。”明月也笑了:“谁让你那么毛燥,没罚你都是运气了。”我撇撇嘴;“就四阿哥那目光都杀我个半死,不用罚就有得受,”明月收了笑辩道:“其实四阿哥也蛮好,你别看他冷森森的,熟络起来比谁都好呢。”我可没发现他比谁都好,熟不熟都一样,我笑她:“哟,果真是德妃宫里出来的,不仅主子,连主子的儿子滴滴拉拉的亲戚都是好的了。”她微微红了脸;“人家就是好吗。”我更笑了:“哟,小妮子春心动了,会帮着人说话了。”她更红了脸,伸手打我:“你那嘴里,混说些什么啊。”这一下可把我打醒了,这明月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平白也说四阿哥好必是有原因的。她低了头细声道:“你别看他平日不多言语,其实心里想的事可多了,而且真是很能干的。”这时候明月的眼一下子亮起来:“你瞧四十一年皇上行幸五台山,四十二年南巡,都叫四阿哥随行呢,皇上还夸他会做事了。”我撑不住笑:“知道了,四阿哥是能干的而且性子是最最柔和的,待人也极好,这下行了吧。”明月也知道她夸得有些过,带了太多个人情素,又被我一打趣,到底臊了,只说是怕德妃使她赶着走了。
  明月走后,我将珠花收起来,箱子里的八音乐盒像是一道雪光刺着我的眼睛,那怕只看一看也是一眶的泪水。赶紧关上箱子,不敢再去看任何有关胤禩的东西,心会痛,半夜醒来,窗外一团黑,星星稀稀落落的似老太太的牙,有这几颗星衬着更显出天幕的黑来,这一醒只觉得胸口像给人狠狠抓住一般,五脏六肺都被往上扯,心里只是悸痛。心中暗下决心再不和胤禩有任何的关系了,可是转念又想起他的种种好,想再做鸵鸟,扮失忆什么都不去想,但意识拉都拉不回来,无声无息地只觉得脸颊上一片冰凉的湿痕,泪水控制度不住就这么滚滚而下。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天边才一星一点的微明,真真是半夜犹如半生长。
    第十四章 林莺巢燕总无声

  转眼已到康熙四十五年年末,大节下各宫都开始忙着备各处的礼,水晶抽到这上面去帮忙,也是天天早出晚归,累得腰酸背痛。这日使了我往惠妃宫里面去送年礼,才转过花园子就听到一个又庸懒又傲慢的声音:“你别跟着我了,心烦着呢,就知道闹,去去去,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有空再瞧你去。”这声音上次已听过,必是太子无疑,只有他才这么得意和不在意。等我走近,只远远见个玫红色衣裙的背影走开了去,这背影竟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了。我懒得管他们只自顾自去办差,可不知道怎么还是给太子看见了,他向我招招手,带了三分醉意地笑:“你过来。”我既给他瞧着了,只得上前请了个安,他问我做什么呢,我低头垂手答道是使我往惠妃娘娘那送年礼呢。太子一听只是冷笑:“现在见皇阿玛给他差事了,正劲使他做了点子事,都以为他得重用,上脸了,赶着送东西,连惠妃娘娘那儿都沾了光,明珠也得意起来,以为索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