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床暖旧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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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家长得挺漂亮的哦,小嘴儿也甜的!”
“跟她多接触接触,你就彻底清楚了!”他轻微一笑,然后正经道,“提醒你啊,我对她们说过我在国内是有女朋友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拆穿啊!”
“哦,是啊,Yiko还问过我认不认识你女朋友!”
“啊——”他大叫,“那你怎么说?”
“别急,我怎么可能认识?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哪儿知道,怎么可能会说漏嘴?”我说着,又开始打量打量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都这么大了,也该交女朋友了——”
“喂,别又拿出一副当我妈的口气啊?我交不交女朋友是凭感觉定,而不是依照年龄。再说,能做我Eric的girl friend,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吗?”
对于他这段言辞,我只能点头称好!
十
自从认识那两位邻家女孩,她们便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眼前,特别是Yiko,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她身影,有时候是带来些自己做的甜点,有时候说是搭伙,买菜过来做饭,更有时候是约我出去逛街!
看着Yiko频频出现在公寓,Eric开始抱怨。
我却振振有辞的说道:“对于一个积极面对爱情,勇于追求幸福的美少女我怎么就不能热情欢迎了?再说,她多半是来找我的,又不是找你!”
女人就是这样,若是没有同性朋友与你一起逛逛街,吃吃饭,聊聊天,那生活是何其枯燥乏味?好在认识了Yiko和君君,这两位比我小几岁的女孩,不然,这看似新鲜的留学生活又该是多么的百无聊赖。
Yiko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别看大咧咧的,但说话做事儿却很有分寸!君君,文静单纯,在她身边,总会对她产生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毕竟如她这般纯真的女孩不多了!
周末,约了Yiko和君君到South Yarra购物,准备晚上到Box hill(墨尔本华人区)去吃火锅。叫了Eric,虽然他说他没兴趣,不过听说是我做东请吃饭,便有些心痒痒了。
十点多起床,伸伸懒腰,到达洗手间门口,听见里面哗哗的洗浴声。看来有人先下手为强了。
我敲敲门:“小子,你最好给我快点儿!”
Eric的声音从里面出来:“马上就好!”
穿着吊带睡衣,挠挠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打着哈欠来到厨房,寻觅着能垫肚子的早餐。瞌睡未尽,行动还有些迟缓!
门铃声响起,不会吧,那两个丫头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打开门,我嚷嚷道:“我说你们也太快——”后面的话被活生生地吞回到肚里!门口,站着的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不是女的,是男的,不是认识的,而是没见过的。
他的冲我温柔一笑,帅气逼人的模样让我更是发,“你——”
没待我反应,此人上前一步,伸手将我拦腰抱住,“亲爱的!”
我,从发愣开始发傻,眼见他的唇就要亲过来,立即惊叫,推开他:“你——干嘛?”但,他力气大,抱我抱得很紧,推不开啊……
第一个念头,遇到疯子!
男子没笑了,却不在意我的反抗,这次是装酷,逼过来:“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你——”我欲躲开他凑近的脸,完了,他眼睛朝哪儿看呢,我立刻双手捂住低领睡裙,又是一尖叫。
第二念头,此人是在劫色!
妈啊,今天是得罪了哪个瘟神,为什么才起床就遇到色魔啊?
“救命啊……”我的高分贝叫声像是震到了他的耳膜,再加上灵机的一脚,终于,他松了手。
没过一会儿,咚咚——咚——,Eric冲了出来,就只穿了条裤衩,但见一个陌生男人欲对我这柔弱女子不敬,“喂,你在干嘛?”也不顾自己着装,立即上前‘英雄救美’来!
不过,当这陌生男子看见Eric时,则是先惊后怒,再看看我——,样子像是抓到‘奸夫淫妇’一样!陌生男子怒气冲冲,死死捏住我手腕,吼道:“他是谁?” 握紧拳头,就朝Eric挥去!
出师不利,Eric连对手头发都还没碰到便被印上个熊猫眼。
看着这男人瞪着双眼,太阳穴都鼓起了青筋,我着实吓到了:“我——”
Eric走了过来,誓死不屈般:“你——,放开她!”
男人将头转向Eric,眼中有种要杀人的欲望!
第三个念头,完了,遇到了杀人狂?不过这个念头持续时间很短很短——
我的手腕啊……,都快被他给捏断了般!
见我一脸苦楚,Eric也略去反应,二话不说便向他挥出一拳,由此,二人的‘殊死战’拉开了序幕!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男人的非凡装束,还有刚才搂我时残留的淡淡香水味——,误会,这个念头终于出现了!
“喂——,先别打啊!Stop!Stop!”
明显,这陌生男人是个搏击高手。身高,体格,力气,都不如对方的Eric,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Stop——”我拉住这男人,然后挡在Eric前面。
男人这要吃人般的目光又向我投来。
“误会,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十分诚恳地说道,但见此人长得又不像是地道的亚洲人,我又用英文说了遍。
“OK!”男人点点头,“那你说,这家伙是谁?” 指向Eric,声音很让人生畏。
我身后的Eric急了:“那你这家伙又是谁?擅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说着拍拍我肩,“快,报警!”接着又与这男人瞪起了眼。
见又要开战般,我死守阵地,不屈不抗的对这让大家都一头雾水的男人叱问到:“你——,你是谁啊?”
男人有些火,然后又有些惊疑,有点磨牙欲咬人的冲动:“你这女人——”
“我,我这女人怎么了?我认识你吗?”
“你——”他气得牙痒痒,伸手捏住我肩。
“喂——,你干嘛?”Eric急了!
“啊——”门口又传来Yiko和君君的声音。只见Yiko拿了个棒球棍,君君举了个扫帚。
陌生男人身后的Yiko英勇无比:“啊!你这坏蛋,我跟你拼了——”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便一帮子挥了过来,“我打死你!”
“Stop——”
“费姐——”
“别打了!”
“Eric!”
“费——雅——,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叫谁?”
“啊,我的脸——”
“Stop!Stop——”
“哎哟——”
“啊——”
混乱中……
十一
费雅,吝啬的费雅!
就因为她不屑向自己爱人汇报世上还有个与她分享着同一面孔的孪生妹妹,不屑给自己的妹妹介绍她那混血男友,才有了今天这‘流血性’误会。
误会解除后,大家平静的坐在客厅里。
Yiko帮Eric擦药,我帮费雅的男友Lorin做冰敷!
“So,你们是twins?”Lorin问我。
“费话,不是twins怎么可能长得一样,你又怎么可能认错?”Yiko一面嘀咕,一面小心翼翼的为Eric上药。
接过君君递过来止疼消肿的膏药,我对Lorin说:“拜托你下次看仔细点儿,要是让费雅知道你连哪个是自己的女朋友都分不出来,她不气歪才怪?” 我挤出点药膏,轻轻地抹在他肩上那一红印上。
“哼,她不告诉我你的存在,就应该预料到我会有认错人的时候!” Lorin开始认真地打量起我来。
看着他,突然觉得此人有些不简单:“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费雅没跟你说,她来澳洲了?”
“什么?”我表示毫无所知,“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自己暂时找不到设计灵感,所以临时决定,想出来走走——”
“前天,可,她从来没来过这里啊,连个招呼也没跟我打过!”这就是那一向独来独往的费雅的作风,不过想想,“可能她过几天就会现身吧!”
但见Lorin还在研究我的脸,有些不自在了:“看了这么久,找到我和费雅的区别了吗?”
Lorin轻声一笑:“可能以后不会再搞错了!”
“这么快?”
“费雅的桀骜不驯你没有,而你有的亲和力她却没有!”
“亲和力,喂,你该不会是在恭维我吧?”
“你说呢?”
歇了一小会儿:“说的其实也没错,本来我和费雅除了就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不过,你也挺厉害,是我遇到的,第二个能在短时间内察觉我们姐妹俩这点儿区别的人!”
“哦,那第一个是谁?”
“我老公!”没待反应,这三字便溜出了嘴。
看着Lorin,我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和尚文旸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而那一切也是因为费雅!
大二那年的秋天,周末,我骑着自行车,背上背着画板,嘴里哼着歌,晃晃悠悠的来到离校不远的公园写生,我不是学美术的,但那一时的兴趣却让我在学校报了个美术班!又是那一时的兴趣,让我将这刚刚规划修建完毕的公园当成了第一写生的对象。
坐在那偌大人造湖边的假石上,面对公园里古朴亭栏,还有那群不惧人的鸽子。这里的宜静宽阔让人远离了城市喧嚣,远离了浮动烦躁!
用画笔比比前方的角度,选了个合适的点,我慢慢的在自己的画板上勾勒起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才刚刚将景致描出大概,抬头,一个高高的身影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也挡住了夕阳,他,背对着光,让我一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
没待我开口,这人便用他那磁性的声音说:“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抬头凝视,但看清那五官精致的模样后,我才为他提的这问题而倍感困惑,我见过他吗?
而后,他又提醒道:“我就是上次不小心扯坏你画稿的那个——”
扯坏我画稿?我的画稿被人扯坏过吗?脑子依旧冒着问号!
见我并未开口,又是一脸的疑惑,他上前:“这么快,就忘了?”
“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我说。站着的他,给人一种压抑感。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难道是借口过来搭讪的不良分子?(其实尚文旸正好在这公园里拍外景!)
于是我起身,收拾东西,决定走为上策。
没待我走开,此人便上前拉住我,他的笑容让人不解:“喂,别再装了!”
“喂,请你放手!”我退后一步,挣脱开他的手。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那次在珠宝店的门口,你是怎么跌倒的?现在伤好些了吗?”
跌倒?受伤?我怎么没遇到过!
这男人说着,便看向我的左手腕,又说:“看来还不至于多严重嘛!一点儿意外小伤而已,却让我差点儿丢了工作!”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恨了他一眼,欲走,结果这人又跟了过来,“喂,你要干嘛? 要是再骚扰我,我可要叫了啊?”
听到我的警告,他反而笑得更厉害了:“除了这招,你就不能换个花样儿?”
“你——”被迫性的,我又退了两步,“你到底想干嘛?”我若是再往后,就要掉进湖里喂鱼了。
“放心,我才不会因为那点儿小事而打击报复的!只是难得遇上你,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他媚笑。
“打招呼?你认识我吗?”
细看我,捉摸了一小会儿,说:“你不就是那姓费,跟费氏集团的老董沾了点儿亲戚关系,就耀武扬威的无理小姐?”
费不就是我的姓,费氏集团老董不就是我老爸?
“你是——”我不由的再此思考此人是谁,可,真的就没什么印象!
“承蒙你抬举,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那个靠脸混饭的家伙!”他的逼近,又让我觉得后方危险。
靠脸混饭的家伙?我有这样说过吗?
诸多的疑问归结在一起,终于,我想到了一个人,费雅!
我笑了:“先生,我看你真的是认错人了!你说的是不是费雅?”
“费雅?”
“我不是她,我是——”一不留神,脚踩滑了,“啊——”眼瞧着就要跌进湖里——
还好他及时伸手,拉住我,不过我那散落的画稿没能来得及救它,依依跌落到湖面上——
十二
我的画,那些我辛辛苦苦,一笔一画创作出来的画!
看着它们一张一张浮在湖面,好是心疼!我欲下水救画,可却被他拉住:“你疯了,想淹死啊?”
推开他,我急得跳脚:“我的画,都是你啦,快救我的画!”
而后,找到这公园的管理员,拿到一清理垃圾的长竿漏网。
他一张张的为我捞,我依依的为它们哀悼:“啊……,这张可是我画了一个星期才完成的!这张,我画得最好的一幅啊!呜……,这可是我明天要上交的……,天啊,我的小新……”‘小新’是学校食堂厨师长的宝贝小狗,我手里拿着的是为它画的素描,要知道当初为了让它好摆造型,就耗了我多少时间,多少火腿!
湿淋湿淋,软塌软塌的画稿,有些俨然已经分不清哪面是正,哪面是反,更有些已经粘成一团,很难平摊开来!
见他要动的我画,立即打开他的手:“去!别动我东西!”又将注意力放在我的画稿上,“呜……,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痛心了好一会儿,发现此人还站在我面前:“你,你怎么还不走啊?” 这个残害我画稿的罪魁祸首!
“你不是她?”他突然说道。
想起了事情的起因:“我本来就不是她嘛!”
“那你是——”
我起身,瞪住他,握紧拳头,咬牙说道:“这位先生,恭喜你,竟然得罪世上最不该得罪的两姐妹!”扯坏费雅似如生命的设计稿不说(推断出来的!),现在还毁了我似如生命的画稿!“你今天完蛋了!”说着就朝他脸上挥出一拳。
逼近没什么打架经验,武力功底,就才出这么一击,手就被他抓得死死的,他说:“这又不是我把它扔到湖里的!”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走过来搭讪,我怎么可能——,差点还害我也跌进水里!”
“是啊,要不是我拉着你——”
伸出另自由的左手,垂在他胸口,“都是你害我的!”见他还不肯放开我的右手,立即踢腿侍候。
终于他松手了,发疼的腿让他大叫:“喂,丫头,你怎么这么野蛮啊?”
“谁叫你毁了我的画!”画,一想到我的画,“呜……,我的画稿啊……”回到它们身边,继续为之伤痛。
“我看,晒干了,应该没事儿的哦?”这家伙安慰性的说了句。
“说得容易!你以为你是你啊,打湿晒干就行了!你瞧瞧这个,都快成浆糊了,呜……”又开始跺脚,“都怪你,捞的时候不好好捞……”
“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你——,反正,你得赔我的画!”
“你还真逗,这自己画的东西,说赔就能赔吗?”
“你——”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如果道歉能还回我的画的话,那我就接受!”
“嘿,真不愧是两姐妹,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你还说风凉话,快赔我的画来!”我抓住他的衣服,吼道,“赔我画,呜……,我的画啊……”
“我是想赔,可你叫我怎么赔?”
“我要它们变成原来那样!”
他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将我手扳开,得到自由后,立即退后两步:“都已经成这样了,我看多半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