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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超级教师-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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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四百一十四章 犯罪嫌疑人
 
  陈警长打断他的话:“你叫廖学兵?什么事?我很忙,有话快说,可能没空处理你的要求。”他平时都是与叶小白、斗鸡眼接触,根本不认识隐藏在幕后的老廖,浑然将这家伙当做了无理投诉的民众或是意图行贿的罪犯亲属。
  老廖抹了一把冷汗才说:“呃,这个,我是贾局长介绍过来的,他说你会帮助我。”
  “什么?哪个贾局长?气象局老贾?哦,好吧,有什么事,给你三分钟时间。”陈警长有点不耐烦,不过还是按下了性子,气象局的贾副局长和自己喝过几场酒,同市为官,偶尔刑侦科的人查案还会去气象局查阅资料,这个面子若是不给的话总说不过去。
  “星期五那天你们是不是派人到郁金香高中门口抓了几个学生?”
  “是的,你是学生的家长吗?”陈警长早知道任何案件都会有人说情,并不意外。
  “是三个学生,分别叫做关慕云、李玉中、张嘉伟吗?”
  陈警长不悦,但还是翻了翻前天的笔录说:“没错,聚众打架斗殴,恶意伤人,暂时关在拘留所里,头几天是周末没来得及通知家属,现在我通知你了,你是哪位嫌犯的家属?他们犯罪事实确凿,情节恶劣,很可能会上诉法庭,但因为还是未成年人,可能会判得轻点,三年以内吧。”
  “马上把他们给放了。”
  陈警长嘿嘿笑了起来:“他们是犯罪嫌疑人,我自问还没有私放犯人的权力,您说笑了。”
  这似乎有点勒索卡要好处费的意味,不过从叶小白口中得知陈警长是个很正直的警官。他一直对未成年人犯罪深恶痛绝才会这么对老廖不客气。
  “好吧,你告诉我他们关在什么地方,我去看望孩子们总行吧?”
  “石蛇看守所,就在中海通往石蛇镇地那条公路附近,记得带齐证件,还需要提前二十四小时申请。你们这些当家长的,一定要好好管教孩子,不然让他们为非作歹只会往人生的反方向越走越远。最终与社会对立。我有个打算,准备到郁金香高中办个讲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谢谢了,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自己学生出事,哪还能坐得住,直接跟宋玉浩告假,驱车前往。
  中海市十多个城区。每两个城区只有一座看守所。石蛇看守所老廖也进去呆过几夜,算起来还真不陌生。
  这里地处偏僻,附近没什么居民。周围很空旷,视野开阔,正好合适放哨,不光是人,就是多几只猫狗也能看到清清楚楚。
  六米高的围墙,架上铁丝电网,里面耸立几栋楼房。围墙看起来很敦实,固若金汤。
  停了车。周围执勤巡逻的警察走过来敲敲车窗叫道:“这里五百米范围内不能停车,你可以停到看守所的停车场,就在那个边角。”
  老廖按下窗子笑道:“小王,还记得我么?”
  “啊?”那警察揉揉眼睛,仔细打量一番:“这不是兵哥吗?都快一年没见了。今天有啥事哪?哪位兄弟又进来了?”
  廖学兵飞出一根河水牌香烟:“我侄子年少轻狂,犯了点事,就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小王赶紧替他拉开车门:“好说好说,我这就带你去。”他身后一名新来地警察心里嘀咕:“这人什么来头,当官不像当官,也不像太有钱的人。王哥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三年前廖学兵接管飞车党,除了杀人放火逼良为娼贩毒贩卖军火盗窃之外,其他诸如打架勒索什么都干,帮派内兄弟进局子是常有的事。老廖当时没打算动用关系,在外面是老大。在牢里照样是牢头,几乎所有人对他服服帖帖。
  何况国不可一日无君。黑帮不可一日无大哥,每次他进去后叶小白总会很大方的花钱把他弄出来,一来二去便跟这帮看守人员称兄道弟,混得极熟,就差没把看守所当自己家看待。
  看门的警卫见了老廖,露出微笑,碍于正在岗位上不方便打招呼,并不检查证件,直接放行。
  “兵哥,前个月你们和毒蛇团伙干了一场,可真是大快人心,我最恨那帮小偷小摸,割人皮包的鼠辈了。”小王说的是前次毒蛇团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偷了老廖地电瓶车,后来双方干架的事,至于前几天那帮鼠辈烟消云散的大事还没收到风声。
  “响尾蛇已经挂了,听说被淋了一身汽油,活活烧死。”
  小王悚然一惊:“谁干的?”
  “道上人干的,这行当不知招了多少人嫉恨。有手有脚不好好工作偏要破坏社会稳定,自然活不长久。”
  走进大门,里面先是一片大操场,平时用来操练在押犯人。通过长长的甬道,两排老槐树迎风招展,老廖缩了缩脖子:“天可真够冷的,年关就快到了,今年处决了几个?”
  “这里只是看守所,不是监狱。不过上个月进来一个黑老大,嚣张得很,弄出了一条人命。那家伙是胭脂河城区“灰衣会”的首领李保康,有点来头,后来只关了几天禁闭又放出来了。”
  老廖亲热的拍拍他肩膀:“哦,可得多注意安全哪,否则年终奖又没了。”
  “那是那是,等过几天发工资了我请你喝上几杯。这里离市区远,想玩都没地玩。”
  在小王的陪同下来到所长办公室,先派了一通烟。刘所长嫌烟低劣,想扔又不好意思扔,廖学兵地打火机已经凑上来了:“所长,先帮忙看看我的侄子情况吧,那几个混小子真不懂事,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看他们接受过教育,等下就可以放出来了吧?”
  旁边一个做文件的年轻女警冷冷道:“没看到标语吗?办公室里不能吸烟,还有,看守所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的,无论什么样的罪行都必须等待上级批示。”
  刘所长悄悄说:“兵哥,她是总局沙副局长地千金,准备在这里锻炼一年两年镀金再回去的,性子辣得紧,目前还没男朋友,你要有意思我替你们俩撮合撮合?”
  那女警外表端庄,容貌秀丽,倒算得上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廖学兵只看一眼便说:“我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美丽,其余的就不用多想了。”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那女警暗暗恚怒,刘所长只好岔开话题道:“兵哥,你那侄子叫什么名字,几时进来的,我好查清楚他在哪一号。”
  “三人,叫做关慕云、李玉中、张嘉伟。星期五下午犯事被抓地。”
  刘所长便说:“小沙,你帮忙查一下,看看他们犯的都是什么事。”心想如果不太重要的话就卖兵哥个面子,直接销掉档案放出来算了。
  小沙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照办了,在电脑上操作片刻,说:“关慕云,男,十七岁,圆湖路郁金香高中在校学生,二零零七年十二月十四日下午伙同同学李玉中、张嘉伟在学校门口堵住本校学生梁某,因其二人上午发生口角,便对梁某实行殴打,梁某无法反抗,期间关慕云掏出一把小刀将梁某捅成重伤。后过路学生报警,将关慕云三人抓获。”
  重伤?今天早上神仙慈还在操场上活蹦乱跳呢,开什么银河系玩笑!
  “他们关在哪里?”
  “看守区二栋二零八号。”
  刘所长的脸当场就变了:“怎么和灰衣仔关在一起?是谁负责他们收监的?”灰衣仔就是灰衣会穷凶极恶地老大李保康。
  看守所关押的人员分三种,一是在押人员,指那些刚进去还没有签逮捕令地;二是在押人犯,指已经签了逮捕令,还在接受检察院提审和正在接受法院判决的;三是在押罪犯,是指法院已经定罪,而且审理已经结束,被判有罪,暂时羁押在看守所等待送往服刑监狱的。
  李保康因虐杀一名乞丐,被判无期徒刑,终生不得保释,是个重刑犯,押在看守所一段时间准备转移到大西北监狱。而关慕云他们刚进看守所,还没怎么审讯,两伙人居然关在一起,完全不合道理,这其中一定有内幕。
  小沙查到了负责人的名单:“是二组组长朴正兴。”
  刘所长赶紧她通知朴正兴过来。小沙看到工作日程表,淡淡说道:“不用了,朴组长今天休假,后天才上班。”
  刘所长觉得十分不安,连声解释:“那老朴平时一向稳重,定是这几天工作太过忙碌才弄错了,我让他们马上安排调换房间。”
  “不用了,找个人带我去探探牢,看看灰衣仔混得如何。”
  见老廖执意要去,刘所长只好暗中祈祷李保康不要犯什么大错,不过如果出事的话,手下狱警也会报告的,眼前没什么动静,说明状态一切良好,不需要太担心。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四百一十五章 监狱风云
 
  他不知道廖学兵真正的内幕,但老廖既是飞车党匪首,也就是北城区动乱和安宁的根源,轻易不能得罪。记得三年前第一次收押廖学兵,北城区局的局长发誓要收拾这帮犹如城市癣疥的流氓,叶小白来过好几次,迟迟未放。然后第二天,北城二十多条主干道的路灯、商铺门面、广告牌、垃圾箱、电话亭,通通化为碎片,满地都是玻璃渣子,清早起床的人望上去白花花的一片,仿佛下了一场暴雪。
  如是三天,北城区所有公共设施瘫痪了百分之八十,区局局长迫于压力才肯放人。从此以后要是抓住了,也就关个一两天表表意思,他要走的话绝不留难。
  “小王,你带兵哥去二栋二零八看看,带上钥匙。”拍拍他的后腰,做了个有情况立即回报的暗示。
  因是两向型房间的建筑结构,走廊里不透光线,大白天也要开灯。但那灯光阴惨惨,朦胧胧的,电压不太稳定,忽闪忽闪,一明一晃,仿若黄泉路上的接引灯笼,让人看着害怕。
  刚打开二楼大铁门,血腥味、尿骚味、粪便味、霉味、腐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声声的哀嚎、惨叫、怒骂、低吟,在楼道里回荡,混响成一片,如同地狱受刑恶鬼的哭声。
  走道高三米五,宽两米,一眼望不到尽头,左右两排,每隔四米便是一道冰冷铁门。铁门上装了隔栅孔洞,便于狱警检查牢房内的情况。
  哐啷一声,铁门狠狠摔在坚实的水泥墙壁上发出刺耳的震响。盖过了犯人们地吵闹声。
  有人趴在铁门孔洞拼命张望,用嘶哑难听的声音笑道:“哈哈,狗娘养的,又来一个新货。老弟,叫什么名字?看你穿得不错,是嫖娼还是卖淫?”
  对面监牢的人接口道:“我看他是卖屁股的鸭子,这几年不是说严厉打击传播艾滋病么,可能他卖得太狠犯了上头的忌。”
  小王拔出橡胶警棍。一言不发朝他抽去,通过只有八公分宽的铁隔栅,准确无比的爆在那人脸上开了一朵血花。这警棍既有弹性又有韧力,若是用劲得当,活活把人抽死不是问题。
  那犯人一头栽倒,小王看也不看,说,“积点口德。不然关你三天禁闭。”
  关禁闭可不是指一般地关在单人间里面壁思过那么简单。关进一个大小不到一平方米的单间,与世隔绝,四周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人说话。因为空间狭小,在这里坐不能坐,躺不躺,极度乏累的时候只能挨墙壁靠着休息,每天只有一个发黑发硬的馒头外加半杯清水。大小便也得在里面进行,试问如果你连续三天在不到一平方米的单间里与粪便为伍是会什么样情况,光是臭味就能把人熏死。更不用说那种地方对人体生理、心理的极度折磨了。
  监牢里叫嚷的声音果然小下来了。另外一个伏在孔洞向外窥视的人说:“哥们,有没有烟,借我一支,不不,半支。隔天还你。”
  老廖笑笑,见他叫得恳切,一盒烟还剩下七八支左右,连盒子一起抛过去。那人连眼睛都直了,双手挤出铁栏栅稳稳接住,紧紧抱在怀里。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地乞丐,眼中的狂喜、满足难以言喻。
  廖学兵刚刚转过身,那间牢房便发出惊天动地的吵闹,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小王连忙赶过去,大力敲打
  廖学兵探过头,只见先前接烟的那人躺在地上哀叫求饶,满脸是血,从耳朵到下巴豁了一条血口子。一个穿着大棉祅的男人靠在床架上吞云吐雾,双目带着缥缈,意态十分满足。其余的六七个人都恭敬地站在那人身边,似乎准备要等那位牢老大赏赐烟头。
  “呵呵,胆子真不小,连我给别人的香烟你也敢抢,难道我一年没来,你就不知道伤痛了吗?”
  “谁!”牢老大暴喝一声,冷电也似的牛眼珠子直瞪过来,待看到廖学兵映在铁栏栅外的半边脸庞,菱角分明,嘴唇勾带着一点冷意。顿时怒气全消,从床上跳下来,分开众人,脸上已是变成妻子见情人地喜悦,信徒见偶像的崇拜,小鬼见阎罗王的惧怕,声调压得很低,谄媚地笑道:“兵哥,您老人家怎么又来看望兄弟们了?”
  “别罗里罗嗦的套近乎,我最憎恨暴力事件。把烟还给他,嗯,天这么冷的,棉大衣也给他穿上。”
  牢老大只道兵哥也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哪敢不服从,当下毫不拖泥带水扶起那人,替他掸掉脸上灰泥,反身脱下棉大衣披在他身上,骂道:怎么还不谢谢兵哥,要我教你吗?”
  那人惊疑不定,双手兀自像是患了神经麻痹症似地颤抖,在烟盒里取了一支烟,还没衔进嘴里便抖到地上。
  老廖对小王道:“还有烟吗?借我一包。”
  “兵哥要就拿去,说什么借。”小王拿出一包万宝路。探监的家属时常都有孝敬,收了不好,但若不收的话更不行。他们会以为亲人在牢房里一定过得很惨,有的甚至跪下来求你收下哪怕只是一包香烟的礼物。
  老廖把万宝路丢进去说:“省着点抽,以后有空我再过来看你。”
  牢老大自然千恩万谢,大叫兵哥是我再生父母之类的话。几个狱友死死盯着那包万宝路,眼中露出强烈不可抑制地羡慕。
  待老廖和小王走后,一名狱友畏畏缩缩凑上来笑道:“强哥,那个兵哥是什么人?”
  牢老大平白得了一包在监狱里相当于奢侈品的好烟,心情高兴,抽出一支递他。那人激动无比,刚要点上,又被强哥抢了回去,小心翼翼撕成两半,把没有过滤嘴的一截给了他,说:“兵哥可是北城道上的一号人物。”撩开腐臭破旧的衣襟,指指右胸下触目惊心地伤疤:“这里就是兵哥给我的见面礼。当年他第一次来我不认识,还以为好欺负,结果触了眉头,只一巴掌扇掉我两颗牙齿,再加一脚踹断四根肋骨……后来兵哥对我说了四个字‘好好改造’,妈地,我的身体都被他改造了一整遍,还有什么可改的。”
  那狱友张着大嘴久久说不出话来,甚至忘了珍贵的烟头还在燃烧。
  站在二零八号门口,小王说:“兵哥,小心点,那灰衣仔也是个魔头,跟你侄子说几句话就出来吧,别呆得太久。本来可以提到会见室再见面的,不过需要上头审批,起码二十四小时。”既然刘所长和他是好朋友,情面够大,就直接来牢里了。
  冲里面叫一声:“你们这帮兔崽子规矩点。”
  打开铁门让廖学兵进去。
  老廖说:“先关起来,等下可能有事发生,你不便在场。一个小时后再回来替我把门开了。”
  房间宽五米,长七米,高三米五左右,光线很阴暗,两排一共十二张分上下铺的铁架床,全部焊死,固定在墙壁和地面上,中间还算宽敝。只有一个开得很高的透风口,同样用钢筋接牢,用几块破布塞好挡住冷飕飕的北风。里面的左角是洗■盆,右角是极其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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