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尘(古代,将军攻,虐心)作者:凤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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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莫怪我了。」哈哈一笑,他挥手又乾了一口的酒。
「好,你把这壶酒喝光了,红玉就不怪你了,就当是你刚刚骗红玉的惩罚。」
沈红玉娇艳一笑。
霍展宇不敢说不,只怕她会为难起玉弦。「玉弦,去为霍公子倒酒。」
「是!」玉弦点点头,提起酒壶就倒满了一杯。
霍展宇的双眼盯著玉弦看好一会,长长的眼睫毛半垂著,轻颤著,面对著沈
红玉,他的眼中少了笑意,却多了一份楚楚动人。
「霍公子,请!」见霍展宇只注视著玉弦,没有动手,沈红玉又叫了一声,
把他的神智唤回。
「啊,好!」
二人边聊边谈东说西的,时间就过去了,玉弦手中那壶手都喝光时,已经过
了一个时辰,他也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他累了,一整天所有事情都在折腾著他,他没办法好好休息,他累得腰酸背
痛,却不得不撑著,他知道,娘亲直说不怪他是在给霍展宇面子,其实她现在就
是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沈红玉向来都是奖罚分明的人,就像小时候,他的琴弹
不好,她从不手下留情,下手之重比他人更甚,她在怪自己,竟让他人随意进自
己的厢房,而且还把此事隐瞒,不首先告知她。
「霍公子酒量真好,一壶酒都灌不醉。」
「红玉见笑了,若非红玉帮忙,只怕我早就醉得不醒人事了。」霍展宇的笑
容很牵强,他从刚刚就已经留意到站在沈红玉身边的玉弦脸色有点苍白,只怕是
累了,他心就慌了。
「那,红玉就真的不跟霍公子见怪了,不过下次,还是请霍公子要找玉弦,
请用正常一点的方法。」
「一定、一定!」捏了一把冷汗,霍展宇点头,女人,真是种表里不一的可
怕生物。
「玉弦,那你就好好的招呼霍公子吧,我得出去了。」
「是,娘亲!」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说。
醉红尘10(原:一夜红尘)
「还有,你来一下。」沈红玉站了起来,走到房门,把它打开後,回头又对
跟在後头的玉弦低声说。
「娘,有何吩咐?」
沈红玉抬头抚了一下玉弦额前的头发,低声说:「路,是自己选的,你所选
的路,娘亲一定支持,不过,这条路有多难走,你我都清楚。」
「娘,你的意思,孩儿不懂?」皱起眉,玉弦不知道为什麽她跟雪莹都一样,
说著莫名其妙的说话。
「玉弦,慢慢你就懂了。有种东西,叫爱情,如果你不愿意就别去碰它,碰
了它,就要承受著它。」见儿子的迟钝,她苦笑,可是有什麽办法,他从小就被
自己安全的收藏在那保护壳中,以为只要把他好好收藏在红尘楼中,他就不会碰
上什麽痛苦的事,这是她这个当娘的唯一的想法,自己尝过的苦,试过的痛,对
他严厉,是为了让他能听话的不多问,不多问外面的世界,不多问外面的人,她
从不想让儿子重蹈覆彻,既然外人都不可信的,那她就绝不把他交给外人,只是
她错了,缘份往往都是这样,逃不掉,避不过,躲到天涯海角,他还是会找到那
有缘人。
「嗯,孩儿知道了。」虽然还是不知道这番说话的意思是什麽,可是他相信,
娘亲会这样说,就一定会有的意思在,於是他还是把这些说话放於心底。
「那就回去吧!我走了。」沈红玉笑了笑就走了。
玉弦松了口气,脚一软差点就跌在地上去了,还好霍展宇一直注视著房门的
一切,看玉弦脚步浮虚,来不及细思,人已经冲上前扶起他了。
「玉弦,你还好吧?」扶著他坐好後,倒了一杯茶就递给他喝。
「还好,没事,只是站太久了,很累。」玉弦说。
「抱歉,玉弦,都是我不好,我没想过红玉她竟然会……」
「没有的事,我娘她本来就是这样。」
「她会打你?」
「怎麽不会?」玉弦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我这手琴,是被我娘亲打出来的。」
「原来红玉是个严母,看她平日温温柔柔的真想不到。」
「娘亲的严厉是为我好,我不会怪她的。」玉弦说。
「玉弦,你真的没事吧?脸色怪苍白的。」霍展宇看他休息了一会,还是没
有刚才那般的红润,就怕他真的病倒了。
「霍公子,那个……」玉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前早已变冷的小菜一眼。
「其实,我饿了。」
「你饿了?那好,我们去吃夜宵吧!」
「啊?不用了,霍公子……我们吃这个……」
「叫我展宇!」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霍展宇说:「这点东西又怎能饱肚,而
且都已经变冷了,不好吃,来吧!这次我会跟红玉说清楚才带你出去的。」
毫不陌生的就抓起了玉弦那纤细修长的手,坐著还来不及站起来的玉弦被他
一拉,一个不稳差点就被自己绊倒了,「啊!」
眼明手快的霍展宇连忙把他抱入怀中,才免他又跌倒。「看你看你,都饿得
手脚发软了。」
「我是被你牵著才会绊倒的。」一对明眸无奈的对上那满载著深情的眼眸,
当下,有点被慑住了眼光。
「抱歉、抱歉,那站好了吗?」
「嗯。」挣脱开那怀抱,玉弦站稳了之後,点点头说。
「那走吧!」
醉红尘11
男人们之间的感情,可以来得很快,当两个人年纪相约,可以聊的话题就自
然很多,谈谈现在国势,说说二人的家事,有时候,说一下红尘楼中那些食客,
都可以聊上一整夜,乐而忘返。
只是二人愈是相处融洽,雪莹就不知道为何愈担心,她好像隐隐约约的了解
到二人之间有著什麽,只要找到了一个扣合点,他们就一定会一起泥足深陷下去。
她找过沈红玉谈过,可是沈红玉只是轻叹说:「现在什麽都没发生,我们就
别猜度那麽多了,的确,霍展宇看玉弦的眼神,愈来愈像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
不过,只要他们的关系不变质,我们也只能看著……」
看著窗外,十月的景色,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而且,即使他们真的
变质了,也是因为双方的意愿,我也不会干扰。」
「可是,老板,明知道玉弦会受伤,你也愿意吗?」
「如果霍展宇当真令玉弦难过,我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如果那是玉弦自愿的,
那我就不过问了。」
当深陷情爱之中,无法抽身时,一切的决定,都好像成了「自愿」一般的顺
理成章,到底是真的自愿,还是只是逃不开那条红线,而被逼自愿,没有人知道。
玉弦开始期待晚上或下午,霍展宇的出现。
不知不觉,他跟霍展宇这样的谈天说地,已有半月之久,他从来没试过,习
惯有一个人总是这样的待在他身边的,他从不期待娘亲会出现在他身边,直到现
在回首,他才惊觉自己过去一直都是「一个人」。
这晚,他们二人在红尘楼後的小花园中赏月对饮,那个叫作小花园的地方,
其实就是後门一片小空地,只有几棵看起来很丑的大树,和一张石桌,四张石椅
而已,而且小空地的後面就是吵嚷的厨房。
但今晚月色真的太美了,美得玉弦想对月细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当玉弦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後,霍展宇只回了这一
句,拿起他特地从家中带来的香雪酒,就往小空地去。
「你不是有雪莹吗?她不是从小就照顾你了,就算你跟红玉不亲,跟雪莹也
很亲吧?」他把这种感觉想法告诉霍展宇後,他这样回了他。
「亲,我跟她是最亲近的,可是……」玉弦看了霍展宇一眼,微笑起来,把
白玉杯中映著弯月的酒喝光了,又说。「她没有展宇一般,在我心内停留著。」
霍展宇身子一震,玉弦在说什麽?
他抬手,以手心贴近自己的左胸前,凝视著眼前说不出话来的男人。「这里,
从来没有一个人进来过,所以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我娘没有,雪莹没有,可是现
在,我竟然让你,你这个三番二次在同一天闯进我厢房,看起来非常无礼的家伙,
现在……闯了进我的这里。」
霍展宇看著他,一脸惊讶的思索著他这番说话的用意,他想不到,平日脸皮
薄得像纸的玉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脸不红、气不喘。
不、不,他的脸的确红了,而且是异常的红,但不是羞涩的红。当下,霍展
宇弄懂了,他有点啼笑皆非的别了玉弦一眼,难怪他今天竟然这麽有胆识,说了
这样的话还如此流利。
「玉弦,你-喝醉了?」他都忘了,这香雪酒虽芳香扑鼻,但後劲很大,尤
其是他们空腹而酌,酒量本来就不好的玉弦,不醉才怪。
「醉了?」一笑,他抬头看月色迷人。「也许吧,醉了,一切才看得清。」
「玉弦……那你看清了什麽?」已近十月,凉风习习,把玉弦的发丝吹开了,
霍展宇伸手,替他拨走了落在他脸上的头发。
「看清了你我。」他低喃著,一句又一句,一声又一声。「你跟我,都看清
楚了。」
语毕,轻柔的吻,落了在玉弦的额前。
玉弦真的醉了,所以他没抗拒,他只是闭上了双眼,软软一倒,就倒在霍展
宇的怀中。
醉红尘12
抱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沈沈睡去的玉弦抱回他的厢房,途中遇上了雪莹。
「霍公子?」看到他抱著那淡青衣的人,她惊讶的叫住他。「玉弦怎麽了?」
「没什麽、没什麽,喝醉了而已。」霍展宇苦笑。
「醉了?玉弦很少喝酒喝那麽不懂节制。」雪莹听後,也像发现了什麽新奇
事一般,笑著说。
「也许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雪莹著意跟他一起走,霍展宇也就再次开
步了。
「的确!霍公子最近跟玉弦走得很近。」雪莹有意无意的盯著身旁人看。「
二人看起来真有说不完的话题,你们都在聊些什麽?」
「天南地北,风花雪月,玉弦对他不知道的花花世界充满好奇,当我告诉他,
在关外有大草原,可任意策马奔腾,自由自在时,他就对关外生活很是响往。」
「可是……玉弦又不懂骑马。」
「他不懂?」霍展宇很好奇,男子学这些,真的是最普通不过的事。
「老板怎会让他去学呢?等会手弄伤了那可不得了。」雪莹说。「不过,霍
公子能与玉弦成为知己,也算是美事。」
「雪莹,听你的语气,你该不会在吃味吧?」霍展宇挤眉弄眼的微笑道。
「我?」雪莹笑得灿烂,露出了白白的牙齿。「霍公子,我绝无此意,我再
傻再笨,也知道自己斗不过孙家大小姐,怎敢吃味?」
「那就好。」
「只是,我懂了,所以懂得避开对霍公子的用情。」雪莹看著霍展宇把玉弦
放於床上,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棉被,细心得就像是对待一件宝物般的温柔。「
只怕有人不懂,默默对霍公子付出了,什麽都得不到。」
「雪莹你想太多了。」似会意了对方的话中话,霍展宇摇了摇头道。
「雪莹非单纯的女子,玉弦的双眼,你的双眼,逃不出女人的直觉!」眼睛
牢牢的看著霍展宇。「霍公子,你喜欢玉弦对吧?」
霍展宇被她单刀直入的问法吓了一跳,呆呆的回望了眼前聪颖的女子,久久
无法回答。「我不知道。」
「霍公子,抚心自问,你真的只是单纯因为跟玉弦无话不谈,所以才深觉酒
逢知己千杯少吗?还是你每晚找玉弦对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雪莹的咄咄逼
人,让霍展宇一下子无法招架,然後她这一番说话,的确一下子点醒了以这种方
法来回避自己对玉弦感情的他。
然後,他苦笑,轻叹一声。「雪莹,你聪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这样跟
你说了。」
「霍公子过奖了!」雪莹也微笑回应。
「是的,真的是喜欢,就因为喜欢,才想来见他,不是吗?」
这个事实,雪莹早已猜到,并无诧异。「既然你确定自己喜欢玉弦,那孙家
小姐要怎麽办?」
「那……是两码子的事。」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从身体深处涌上。
雪莹摇头叹息:「不,绝非两回事!霍公子,恕雪莹直言了,感情路上,没
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对於霍公子,在我看来,玉弦肯定吃了最大的亏,你不能放
弃孙姑娘,那是皇命,连皇上都认同你们的婚事,所以不能解,但玉弦,你可以
放,而且放得愈快愈好。」
「有方法的,而且,我也别无他求,只求可以来楼中与他相见就足矣。」
「难道你就这样,把玉弦困在红尘楼中一辈子,只为每天望穿秋水的等你来
与他见上一面?」
红尘楼是一个无形的鸟笼,困住了每一个人的灵魂,有人解脱了,有人却心
甘情愿被困於此,对於玉弦,他还没出生,命运就已经将他跟红尘楼困在一起,
他对玉弦来说,不止是鸟笼,更是枷锁,雪莹没办法看著玉弦,明明苦不堪言,
却还是笑著把这枷锁继续背在身上。
回头,看著睡得一脸天真的玉弦,细致的脸带著微红,霍展宇第一次尝到无
能为力的苦涩,他很想为玉弦做些什麽,只是他也是万般无奈,难道被决定好的
命运,就一定不能有任何改变吗?
他温柔的以手指抚过玉弦的眉心,从不会纠结在一起的眉头,究竟负载著多
少的烦恼?然後是脸,鼻梁,嘴唇……
「我知道怎麽做的,雪莹就请放心吧!」霍展宇说。
「霍公子知道?」
「是的!」回头给她一个微笑。「无论如何,我只是想玉弦快乐而已,我不
是想他难过的,绝对不想。」
雪莹无言,她只是点了点头,听著耳边那娓娓道来的,那温婉低沈的声线低
吟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乾。」
醉红尘13
次日,霍展宇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冷清清的红尘楼内。
首先看到他的,是沈红玉,她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来意,於是轻步走到
霍展宇面前,露出了一抹微笑:「霍公子,又来找我们家的玉弦?」
「啊,红玉,正是。」对眼前的美人打了个照面,他不忌讳的直认著。「城
外枫树林的枫树已盛放,所以在下想跟玉弦约个时间,一起去赏枫。」
「赏枫如此诗情画意之事,霍公子何不找孙家大小姐,要来找玉弦?」
「灵儿是个坐不定的女儿家,又怎会愿意陪我去赏枫?再来,灵儿的琴艺哪
比得上玉弦,正因为是如此的诗情画意,所以我才想在枫树林中,拨琴舞剑,跟
玉弦好好畅饮一番。」说得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顺畅,霍展宇堆起的笑脸,露出
了几分心虚。
「赏枫本非坏事,只是……霍公子……」沈红玉别有用心的看了他一眼。「
有些事情,负担不来的,就别去强求,玉弦知道,霍公自然也深知肚明。」
「负担不来的事情?比如说呢?」霍展宇当然深知,但他还是继续装傻下去,
看沈红玉会作何反应。
「雪莹昨晚跟你所谈之事,她如实跟我说了,感情之事,你情我愿自无不可
之处,霍公子要顾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