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 第三卷作者:传承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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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脸色先是无法置信,又变成失望,最后又豁然,伸手拍拍桑器。
桑器身体一僵,匆匆掩上日记,问进来的少女道:“小玉,我不是说过,祢进来时要先敲门吗?”
小玉道:“我是敲了呀,不过是姐姐祢喜欢上人了,心太乱,没听到而已。”
小玉的话让桑器一怔:“小玉,祢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祢叫谁姐姐?”
小玉笑道:“还想骗人呀?祢的日记我都看见啦!”
桑器彻底怔住。
小玉道:“能变身的‘幻形魂环’是什么样子的?给我看看嘛。”
“先关上门。”桑器道。
桑器掩上窗户,拉紧窗帘,室内黑了下来,桑器拉起袖子,露出左手上的一个青铜的细镯,上面是两个极小但很传神的浮雕,一个是微笑着的少女,一个是看不清面貌的人。
桑器按上微笑着的少女,一团淡淡的黄光将桑器围住。
一个娇美文静的女孩在黄光散去后出现,一头淡金色长发垂落到腰间,清灵得像有水波流动的黄色双眸,弯弯的柳眉,高挺的琼鼻,含羞带嗔的樱唇吐出:“小玉,祢太顽皮了!”
“姐姐好美。”小玉拍手呼道。
“这个镯子好有趣。”小玉伸手去拿那个脱下的铜镯。
桑器将镯子拿开,道:“小玉,这不能给祢带。它会给人带来狂暴的感觉,有些时候我对祢们很不好,就是它的影响,原谅姐姐好吗?”
两个女生在那张小床上坐着谈了很久,最后小玉道:“姐姐放心哪,我不会说出去的!”
〖JZ〗※※※
“场主,你真会放弃那块矿,给他们那些赔偿?”桑器惊喜过度,问道。
扈盘旺道:“祢替我操心这么久,我做出些让步又有什么。”
“场主。”桑器眼睛湿润,将扈盘旺递给她的酒喝下。
第一次喝酒,桑器有些难受,眼睛一花,有些摇晃。
月光下,华屋内。
桑器静静地躺在床上。
扈盘旺脱下桑器带着的手镯,看着眼前熟睡的娇美女孩,冷笑一声,道:“女人,变心得真是快!祢以为带着这种古怪的能让人变身的东西,就没人会起疑心了?祢不让我派去的艳女作陪,我就怀疑,哪个年轻男人能够拒绝这个?本来还想祢自动献身,祢今天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明显是变了心,我只好用强了。”
扈盘旺在室内走来走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阻止他,但当看见酒的效力快过,桑器已快醒来,罪恶终于占据了他的身心。
悲惨的罪恶发生在月光下。
〖JZ〗※※※
一个古怪的梦将我惊醒,梦中发生的事让我无法入睡。
在梦中,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流着泪,最后眼中流出的竟是血,她就一直默默地看着我。
女孩眼中的哀怨和凄凉,一直压在我心头,我很难想像人的眼睛能射出这样的悲伤。
我将梨子拥入怀中,难受的感觉才渐渐消去,梨子在我怀里找了个她最舒服的地方,甜睡着。
〖JZ〗※※※
扈盘旺一手拿起夜光杯,品着里面如血般的红葡萄酒,得意地看着桑器醒来。
这个女孩属于我了,这下不会变心了吧?
桑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扈盘旺的床上。
随着感觉到的疼痛,桑器盯着扈盘旺,眼中先是一片空洞,最后涌出泪水,带着无数种复杂的情感不停地涌现,最后留下的是悲伤欲绝。
扈盘旺被盯得心中发毛,后退一步,偏过头去,讪讪地道:“桑器,我也是迫不得已,谁叫祢……我只好先得到祢的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父亲。”桑器眼睛空洞地盯着扈盘旺,话语中不带一丝情感地问道。
“祢……祢说什么?”扈盘旺感觉到有些不对。
这表情,这眼神,绝对没有虚假掺在其中,难道她是一次艳遇的……扈盘旺不敢想下去。
第一次见到桑器,是十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时候扈盘旺只是一个很小的矿主,在大矿场的挤压下艰难地求活,手下不过二十几个佣兵,当奇迹般地发现了这块巨大的矿,一个大矿场主就派人来要求扈盘旺将矿并入他的矿场下。
扈盘旺不想当一个别人手下的走卒,但大矿场主的威逼却是无法抗拒的。
扈盘旺在绝望中,在艳阳下,在矿场大门前无奈地、不甘心地等着大矿场主的手下。
等来的就是桑器,当时桑器就在艳阳下背着一个小包裹,脸上带着笑意站到扈盘旺面前,问有工作给她吗。
第一眼见到桑器,就有一种神秘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告诉自己她是值得信赖的人。
扈盘旺将所有的无奈都倾诉给了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桑器。
桑器充满自信地说她能帮助扈盘旺。
在她的帮助下,击退了大矿场主的佣兵,在她的帮助下,五年不到,自己就成了最大的矿主。
扈盘旺在一次欢宴上,感激地对桑器说将一个艳女送到了她的房中,桑器转身就走,将艳女轰了出来。
事后桑器一连十来天没和扈盘旺说一句话,扈盘旺就起了疑心。
在一个月圆之夜,扈盘旺偷看到了桑器取下手镯,被她的美丽惊呆,桑器是一个绝色佳人。
扈盘旺知道这个女孩爱着自己,不然谁会这样尽心操劳,无怨无悔。
扈盘旺装作一切都不知道,有时候还用嘲笑朋友的口吻嘲笑她,等着这个女孩自己说出来,因为以桑器的性格,如果自己告诉她,曾经偷看过她,肯定会离去。
没想到现在等到了她的话,但说出的竟是:“我的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祢……祢不是我的女儿!”扈盘旺发疯般地大叫道。
桑器平静地道:“父亲,十三年前,你不是曾抱着我,给我手里塞了一个青心果,对妈妈说,要给我们幸福吗?这些你都忘了?
“你一去不返,妈妈在郁闷中死去,当时我很恨你,你抛下妻儿就消失了。我出来找你前,在妈妈坟墓前发誓,如果你不想起我们,我就不认你。但一见到你,仇恨消失了,我记得的只是你在我小时候对我的爱。我一直等着你将我认出来,没想到等到的竟是……”
扈盘旺大吼一声,想要吼掉这个可能:“不可能,祢与我们根本就不像,我的女儿现在才二十岁,祢十年前就不小了,不然祢不可能那么有智谋!”
桑器道:“那是因为我在一个森林里拣到了那个幻形魂环,它改变了我的外貌,给予我知识。对一个父亲来说,女儿外貌有些变化,也不应该认不出吧?”
扈盘旺一步一步地倒退着,夜光杯从手中滑落,酒液在地上开出了一朵凄艳的红花。
他吼道:“不,不……这不是真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描述的痛苦,悔恨。
桑器道:“不是吗?父亲,你在女儿小时候是那样的慈祥,用橡木给我做小木熊,在床边哄着我入睡,现在你却……”
扈盘旺全身颤抖着缩成一团,抱着头坐在屋角。
“父亲,女儿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桑器摸着幻形魂环,摸上了魂环上那个看不清面貌的浮雕。
幻形魂环变成了一把尖刺,刺把上的铜像狰狞地大笑着,不停地张开牙齿乱咬着。
桑器凝视着这把尖刺,看着它慢慢地被推入胸怀,鲜血从洁白的睡袍涌出。
全身正在狂抖的扈盘旺一僵,心中一阵巨疼,抬头看见那可怕的尖刺已深深地扎进了女儿的胸怀,跑过去要拥抱住她。
“别碰我,它……”桑器虚弱得说不完最后的话。
扈盘旺定定站在那里,大吼:“快来人啊!备马车!”
“被它杀死的没有办法复活。”巴士三兄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你,你们……”扈盘旺颤抖得没法将话说完。
三人怪笑着,按着剑把道:“生我们的气?你真是过河拆桥啊!哈哈哈,你别说没享受到。啧啧啧,这么美的女儿,真是难得!”
“是,是你们……”扈盘旺手指着三人,愤不成声。
三人轻吹口气,笑道:“我们?我们可没强暴自己的女儿。”
扈盘旺全身一抖,抱着头瘫倒在地。
三人对视一眼,巴士猿上去翻开扈盘旺的眼睛,那里已看不到一丝神智。
他骂道:“妈的!疯了,倒便宜他了。”
巴士猴倒了一杯酒,站在床边,品着,看着桑器:“哎,可惜了一个绝色美人。哀兮,美人兮,香魂无所依。”
巴士猿站起身道:“老三,别他妈的多愁善感了,做正事。主人的两个任务我们已完成了一个,看来我们最先完成任务已成定局,说不定……”
巴士猴道:“老二,你想得太简单了,五十年里就现在给了这么一个名额,如果那些组都做成了,我们还得拼一次。”
巴士猿道:“这就是幻形魂环?亡灵国失落的宝物,怎么是把刺刃?”
“老二,别碰!”巴士猩急叫道:“现在摸上它灵魂就会被吸走,主人的盒子在这里,我来套上它。”
巴士猩拿出一个漆黑的小盒子,盒子里喷出一股黑雾想要将尖刺吸入,但尖刺把上的铜像张嘴咬着黑雾,将黑雾吸尽。
三人目瞪口呆,对视一眼,巴士猿道:“这怎么跟主人说的不同?难道主人没……”
巴士猩和巴士猴一起捂住巴士猿的嘴,看没有异样发生,长吁了一口气。
“这事等主人下了命令再说,我们还是先把周围的矿场控制住。老二,你就管不住你那张嘴,走到哪儿说到哪儿!”巴士猩报怨道:“有时候乱说话会让我们都丢命的!老三,你与那些佣兵队长谈得怎么样了?”
巴士猴道:“有一半同意只要我们付钱就听我们的,另外的还说什么要听场主的、桑器的。”
“那怎么办?”
“冉拓和尉山矿场已被我们控制,那些不服的佣兵统统都派到最前面,让他们与那群疯狼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哈哈哈!”三人放声大笑。
〖JZ〗※※※
第二天,清晨。
扈盘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一千多人的队伍。
“场主,我们在等你发令!”几个佣兵大队长站在前排道。
巴士猿用斗气传进他耳内道:“出发!”
“出发!”扈盘旺大叫道。
五人一横排的三十人中队开始向工布峡镇开去,最前面的是一千二百人的佣兵,中间是一百人的精弓手,魔法师和剑客在巴士三兄弟和尉山矿场的大魔法师伯特利带领下殿后。
一块山顶的石头一动,拿出根小红木晃了一晃。
暗处,图山喀道:“罗宾,他们出来了!”
我叹息一声,虽然知道桑器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愿这么早就兵戎相见。
我道:“照计行事吧!梨子,祢想好没有?”
梨子道:“放心哪!人家不会迟疑的。”
我又问道:“祢真的想好了?”
“嗯,好了!”梨子娇嗔地看着我。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渐渐逼进,声音响起在崇山峻岭间。
蜿蜒崎岖的山路宽约一丈,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峭壁,十分地险峻。
长长的佣兵队伍在离工布峡镇一里开外,就遇上了狼族百十来个战士,当头的是图山喀。他们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提着一把把生锈的柴刀。
“这就是我们的对手?”冉拓大笑着问四周的佣兵:“我看简直就是一群土狗,亏得他们还那么郑重其事!”
图山喀怒啸一声,冲过去一刀劈下,冉拓一剑撩起,将图山喀刀削断,刀的前半截在峭壁上一碰,溅出一溜火花,刀尖打着转向空中射去。
冉拓这一剑力道之沉,斗气之足,让隐藏了实力的图山喀暗暗心惊。
图山喀退了几步,一愣,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转身和那些狼族战士向后跑去。
冉拓大笑:“这就是狼族战士?追上去屠光他们!”
“慢着!”一个大队长道:“可能有埋伏。”
冉拓道:“我知道!我们以多敌寡,对付这种土狗,就算有埋伏又能把我们怎么样,给我冲!”
佣兵跑成一长队,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小镇冲去,长久训练的体力比魔法师要强得多。
后面的弓兵队、剑客保护着跑不快的魔法师,与佣兵队伍脱成两截。
弓兵队谨慎地一步步走在前面。
我和梨子站在山路边的峭壁上,后面是四十个狼族战士,当看见精弓手快走过机关时,我向对面山头的探子一挥手。
一个清脆的哨音一长一短地响起。
弓兵队闻声马上散开,箭已上弦。
悬崖下三十个狼族战士,正等着这个哨声,有五条一寸粗细的麻绳从路边的积雪中伸出,垂到他们脚边。
三十个战士六人一组,向下用力地拉着麻绳。
路面裂开,五根直径一尺的圆木从路面拉下悬崖,踩着圆木的几个弓兵在惊恐的大叫中随圆木落下悬崖。
地上现出一个深坑,积雪落进这个深约二米的深坑,深坑底部堆满了干柴,直到离路面一米左右,干柴上又洒着一层煤块。
我和梨子飘到半空。
我念出咒语,一道火墙顺着路上的深坑出现,飞腾的熊熊大火将弓兵和魔法师隔断。
梨子的一个火球落下,击在弓兵丛中,火球喷裂,将附近的弓兵全部卷入,离火球最近的精弓手已化为一堆堆冒烟的白灰。
远处被火焰喷中的精弓兵全身着火,在山路上乱跑着,有些抱住同伴一同在惨叫声中滚下悬崖,有的双手乱舞,摇摇倒倒地在山路上走着,惨叫声此起彼伏。
梨子怔在空中,我连忙拉着她往峭壁上飘去,一丛箭簇从刚才她所在的地方冲上天空,一支箭离我不到半尺,我甚至听到箭破空的呜呜声。
“祢在发什么呆?”我不悦地问梨子。
没想到她比我还愤怒,眼泪涌了出来,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火球会杀死那么多的人!”
“我的梨子小姐,我服了祢了!昨天我就再三问祢想好没有,今天又问了两遍,祢的火球威力祢不会不知道吧?能将山石都烧红烤裂,还会伤不了人?祢先呆在这儿。”
梨子还呆呆的,看来她已经不想再打火球了。
我一挥手,峭壁上的狼族战士将一块块大石抛了下去。
巴士三兄弟一直走在队伍最后,巴士猿大吼:“我们上去,杀了那些土狗。”
巴士猩一把拉住他,与巴士猴同时点点头道:“老二,我们回去。”
巴士猿道:“为什么走?”
巴士猩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三人在众人的手忙脚乱中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