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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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早上得了那封信,心里就一直欢喜着,今儿这场面,若是搁在平日,玉庭也不会再理会,可这会子玉庭偏偏开口道:“只要能哄人开心,是狐狸精也没什么,至少她们的魅力可是三从四德里调教不出来的。”
这话在雨玲听来就是讥讽自己的,她一向口不饶人,如何咽得下,急得无顾忌道:“我不管什么三从四德,也别拿规矩来吓唬我,四爷自己喜欢狐狸精,四爷请自便,只是别拉上我们家爷,水莹走了,还有籽莹,清莹,月莹一大堆,四爷想娶谁,可以再来个天翻地覆。”
“你说够了没有,”王志听到后面都觉得心惊,忙急得止住了雨玲,又道:“你平日怎么折腾我,我都不计较,在外面你就不能收敛些,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我也不待了。”边说边要拉着雨玲离开,不敢去瞧玉庭的脸。
此刻,玉庭抿着嘴,眯着眼,盯着前方舞台上的舞蹈,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明研、庭宇却是极其担心,这些日子以来,为了使玉庭心里好受点,也怕他又失了魂,他们都不再提水莹姑娘的名字,这会子雨玲却是这样无顾忌。明研慌道:“玉庭,表嫂只是心直,没别的意思,你不用理会她的话。”
雨玲看着他们这样,也知道气氛有些不对,可是向来她气傲,不愿意认错,只是心里担心,脸上却是死撑着。
却不料,玉庭倒是先笑了,看向雨玲道:“下面这么多美人,把定王世子府装点成狐媚子窝了,你这会子说这话,倒是让下面的人笑话,不如带着王志回去,把他锁在府里不让他出来好了,你如意,我们也如意,下面的美人想来也是如意。”
这一声笑,使得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雨玲知王志是断不会走了,倒是坐了下来,却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王志一坐下,转头仔细地瞧着玉庭,方才他那一声笑,可是瞧清楚了,玉庭今儿的神情可是不同以往,好一会儿质疑道:“你是不是有了好消息了。”
玉庭听了这话,倒是一愣,先前庭宇和明研他们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此刻两人同时盯着自己,在等着自己回答,玉庭知晓他们问的是什么,也明白他们的担心,一时想到水莹的事,心里还是有疙瘩,可想到今儿早上的那封信,却是又高兴,一时忽喜忽忧的,众人见他神情变化极快,都有些担忧。
忽然玉庭笑道:“我看开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也别再提,就当做了一场梦,今儿也没事了,你们也放宽心。”
仨人听了这话,还是有些迟疑,可见他神情,庭宇放了点心,先开口道:“你能看开也好,这是好事,往后又是无限艳阳天。”刚说完,只见明研回来了,挨着蒋庭宇坐着,先前下去的那个小僮也回来了,只是手里提着酒,后面跟着几个捧着盘的丫环,想来是要布酒席了。
待满满一桌安置妥当后,那些人才离开,明研看了满满一桌的点心,摇头道:“除了这酒,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说完拿过酒,径直打开,一下子功夫,却是香飘四溢。
蒋庭宇笑道:“如今这可是珍品,江南江府倒了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了。”
“可不是,上回明旭和我说,这是当年江府六顺酒第一批进贡的五十缸里的一缸,先皇赐给先定王爷,定王爷舍不得,一直珍藏着,这次明旭开府,才给一半给他,今日咱们可也算是有福。”明研边说着,边让一旁的小僮倒酒。
只见斟到雨玲跟前的时候,王志挥挥手道:“别斟她的,她最近不能喝酒。”
这话一出,雨玲却是安静温顺极了,甚至于看王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玉庭是瞧见了,心里倒是有了主意,于是开口道:“这样,来者有份,她既不能喝,王志你就喝双份。”
明研听了,却是不明白,正要抗议,却让玉庭给瞪了回去,王志也有些不明白,他自前些年有一次喝过头,伤了心,后就再不能多喝了,玉庭是知道,怎么这会子还难为他,蒋庭宇觉得事不是这么简单,抱着看戏的态度。
倒是雨玲先开口道:“哪有这种规矩,平日里家宴,女眷都可以不饮酒,再说,如不是我有了身子,这酒对我来说算什么,这是四爷订得规矩,为难我家爷。”
玉庭盯着雨玲道:“今儿是世子爷请喝酒,这么好的酒开宴,你说不喝,岂不平白不给世子爷脸。”
雨玲见他是在胡扯,知他是想法子让自己走,若是自己不走,依王志的性子少不得喝了双份的,她是知道王志是能多饮酒的。站了起来,凤眼望向玉庭,又看了王志一眼道:“我先回去了,这酒不喝也罢,可我先说明,我可不是因为你的话才走的,也不是为了谁的脸面。”说完往外走,王志看了玉庭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明研还没明白过来,庭宇却是知晓了缘故,看向玉庭笑道:“你说,就你这性子,将来就算娶了像雨玲这样性子的人,也不会弄出王志这样的笑话。”
明研却是不明白,忙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别打哑谜,和我说说。”
庭宇白了明研一眼,只得道:“王志媳妇是舍不得王志代她喝酒,于是提前走了,这你都没瞧出来。”明研瞪着眼,犹是不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志走了进来,嘀咕道:“怀了孩子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咱们喝酒,别理会她。”说着坐下。
玉庭拍了他的肩膀,然后道:“你媳妇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多顺着她些,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王志摇摇头,却道:“我知道你说什么,但是她有时候骄横起来,我没法子去顺着她,而且从小我顺过谁,凭什么顺着她。”
玉庭听了,不禁哑然。也不好多说。生活有千万种,得看你怎么选择。
第二十三回:近乡情怯,谁卜命途
更新时间2011…11…28 0:19:14 字数:4938
离迁民镇愈近,文正就愈不安,自上回听了善银的想法后,心就有些隐约地担忧,总觉得这一别就会是永别一般。
随着深秋的来临,善银身体的后遗症就愈发显现出来,一路上的咳嗽是越来越厉害,药几乎是不离身。更兼马车的颠簸,使得在车上的善银有些喘不过气,车外的文正听得仔细,于是忙让停了车,自己上了马车上,见到善银正趴在桂儿怀里,两颊苍白,毫无血色。
青儿一见他进来,便连忙道:“马车颠得厉害,姑娘早上喝的药全吐了,这会子又咳得比先前更厉害了些。”
文正瞧着善银,正要说话,缓过气来的善银笑道:“别皱着眉,继续赶路,我没事。”
文正伸手抓着她的手,有些冰凉的透心,下了决心忙道:“手怎么这么凉,不能再赶路了,得赶紧找个小镇,停下来休养几天。”说完放开善银,便出了马车,和路安商讨落脚的事宜。
中午时分,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安顿了下来,善银吃了点东西,喝了药,文正让她躺下休息,自己守在旁边。
到了第二日,善银却还是老样子,全城好一点的大夫都请了过来,都说是静养,于是文正便让路安安排妥当,等善银的身子允许了才上路。
别的倒好,倒是急坏了古春,前两日陈思植派人捎过来信,自己回说四五日就可到京,可瞧眼下这情形,少不得得拖上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可自己又是不敢劝,他和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道若是爷认准的事,是没法子改变的。
收到陈思植第三封催促的信后,他只好听了陈思植的话,瞅个七爷休息的时间,去找善银姑娘,让她帮忙劝劝七爷起身。古春来的时候,恰巧这天善银接到二哥的家书,问她何时能到家,听了古春说文正有急事需要早些回京,如今只因她的病,方在此处耽搁着,心里拿定主意,劝劝文正。
次日,善银喝药的时候,文正像往常一般给善银喂药,可善银却是偏着头不愿意喝,文正不明白,忙道:“怎么啦,这药是有些苦,可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先喝了,我再想其他法子。”
善银见他皱着眉,心下着急的模样,想着他这些天的劳心劳力,心中自生出不忍,还是转过头道:“我喝就是,别皱着眉。”
文正方舒了眉,有些放心,喝了药,青儿把药碗收走,善银忙拉住文正道:“二哥哥昨日又来信了,我想,我们今日还是起程吧,别再耽搁了,往后愈发冷了。”
文正却是不同意道:“这两日你吃了药,好了许多,索性再待几日,等你不咳嗽了,我们再起程,你别想其他,我给你弹琴。”
“不好,”善银摇了摇头,然后又道:“就几日的路程,我想早些回去,再来,我身子我自己知道,我不要你耽搁了事。”
听了这话,文正皱了皱眉,想来是古春多事,善银又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天我也很开心,可是离家愈近,我就愈发想念娘亲,你也知道,我的病是断不了根的,也急不得,你陪我回来,已经耽搁了许多功夫,我不要你再为我误了事,再说,你说过,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说完抬头望向文正,文正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发亮的双眼,伸手揉揉她的发丝,点点头道:“好,来日方长。”善银听了,自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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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的脚程,就到家了,辞了文正,善银自是无限惆怅,但几次在信里都没有与二哥说文正的事,所以自己先停在街头的幽枫酒楼,嘱咐路安一番,然后让路安去元府给二哥报信。
初一见面,善鈌见她瘦得不成样子,又不时咳嗽,自是心疼,这会子见她哭得伤心,纵有千句责备,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想来一个女孩子,这大半年的流离之苦,如今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于是善鈌只是劝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府后,善银自是先去上房见过老太太,老太太自来疼孙女,当初四姑娘善钰代替三姑娘善银出嫁也是她拿的主意,自从善银出走,私下找了无果后,本已没了希望,想着是了缘师太相面漏了一节,自从善锦打破了命数,一切补求也无济于事,如今善银能平安回来,她自然高兴。
嘱咐善银道:“能回来就好,从今往后可得学乖,不可再如前番那般,令人操心,如今你这病,自少不请大夫给你调理。既然是要顶着四姑娘善钰的名份,如今就说是养病在外回府。”
善银自是少不得点头答应,老太太又嘱咐她给父母叔婶请安,然后让她住在之前四姑娘的屋子里,往后她就是府里四姑娘,她屋子里的那些丫头还是跟着她。善银一一应着。
只是这一次善银发现老太太竟是比以往衰老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唯有那双眼还是那般精湛有神。
回沁心院,还刚刚坐下,只见丫环们说范姨娘来了,善银来不及起身,擦干眼泪,迎到门口给娘亲请了安,范姨娘忙扶她起身,却是没有放开她,搂着她又是高兴,又是呜咽,瞧着她一眼,又哽咽道:“怎么病成这样,没想到你这丫头还能回来,还能…回来,让我再多看看几眼,…今儿起…终是可以安稳些了,安稳些了…,。”
说着呜咽声竟转成了哭泣声,旁边的丫环看了也不忍,劝了好半晌,方缓过来。
娘俩到炕边上坐下,只见姨娘一个劲地道:“回来就好,平安就好,这大半年在外面受了不知多少苦,当日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念头。”
善银只得安慰道:“当日遇到了故人,是二哥哥认识的朋友,所以并不曾受苦,”顿了顿又道:“倒是娘亲,在家里可好,有没有受欺负,当日任性离开的时候,唯有放心不下的,只有娘亲。”
范姨娘摇摇头,道:“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我再怎么委屈,也比不得你在外面受的若,你还睁眼说你没受苦,自我见了你,就见你咳嗽不停,身子也瘦得不成样子,明日务必请个大夫来瞧。”说着看着善银咳嗽得厉害,身子竟有些弱不禁风,又急得掉眼泪。
善银缓了缓,安慰了好些话,方止住她的泪水,却听听范姨娘说了一个惊天的消息,只听道:“估计你还不知道,四丫头去洛阳才一月有余,洛阳那边就说得了恶疾去了,老爷也去了一趟,也没有瞧出什么异样,就下了葬···”
“什么?”善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里全是不信与惊愕,摇着头打断了范姨娘的话道:“娘,你和我开玩笑,一定是这样,我不信,我不信···”说着步步后退,眼泪夺眶而出,绵延不断。
范姨娘瞧着她这样,心里也难受,当日府里初得了这个消息,又有几个人信了,老太太才嘱咐让她来说这件事,忙上前拉住她哭泣地劝道:“各人有各人的命,也竟算是你的造化,往后要听家里的话,不可再任性,娘再也不想天天提心吊胆,天天担忧着你,在外面怎么样,每天想着二少爷传来消息,又怕他递来的消息。”
善银眼里一下被掏空了没了神,唯泪一滴滴往下流,浑身战粟,耳中再也听不进半个字。这屋里四妹妹从前住的,一切摆设皆如自己的屋子般,想来是二哥费心了,可是从前的陈设还是若隐若现般浮现,四妹妹张脸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模糊,往日种种浮于脑中,昔日姐妹之情,不想竟成今日之痛,物是人非。
范姨娘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说了多少,晚些时候,老太太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晚不用来请安,让她好好休息,善银也没吱,范姨娘让丫头先回去传话,自己守着善银半步不敢离去。
晚上善银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是怎么也睡不着,陆续做了些梦,都是小时候的情形,又好像四妹妹来告别,整整折腾了一晚,范姨娘自然是担忧不已,生怕她出事。
回来数日后,大约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善银精神有些好转,善鈌来看善银,少不得说些开导的话,善银却还是心里难受,摇头道:“只要我闭上眼,我就能梦四妹妹,她好像有好多话要和我说,甚至于我看见她对我生气,这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我从未见过的。”
善鈌想阻止,又听善银道:“最近我常在想,若是我不离家,直接在黄河边上换下来四妹妹,或者四妹妹就没事,不,是肯定没事,是我害得她早夭。”
善鈌瞧着善银比回来时又憔悴了些,忙把她拉过身来,焦急道:“当日的代嫁是老太太的主意,再怎么也到不了你头上,而且一切都过去了,昨日种种已如昨日灭,四妹妹已经没了,你就当自己是她,如今就算不为你自个儿,也该好好活着,这样才对得起四妹妹的死。更何况四妹妹从小心地善良,她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困在她的死因中。”
善银抬眼盯着善鈌道:“四妹妹真的能原谅我?”
见善鈌没有言语,只是满眼都是担心,于是自嘲一声,又道:“回来以后,我见到三婶,她的眼神仿佛想掐死我替四妹妹偿命般,怎么可能?”
“三婶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心疼,如今四妹妹已去,你应代替她好好照顾三婶,替她尽孝,方使她走得安心,否则就算你此刻死了,也换不回四妹妹活过来,只是惹姨娘伤心,惹关心你的人难过,听二哥一句劝,不要钻牛角尖了”
善银见善鈌的神情,点点头,自是不再说话。善鈌又坐了会子,嘱咐她好好休息,方离去。自这次回来,现如今都没断过药,怎么教善鈌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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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冬至日,玉庭他们七个聚在庭宇的府上,园子里搭着戏台,女眷在后院看戏,他们几个聚在前厅。原本今日大家都应该聚在自己家里,可由于庭宇说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