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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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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桩事就是府里请来了最近在京城比较有名的阴阳先生,长缘道长被庭宇请来给府内的内眷们相面,大家便也凑个趣。
  长缘道长今岁在京城给各府里的人算命,半年的时间已是声名雀起,连张府的老太太都唠叨过几回,要请他过府。这会子,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起哄般要见见这位阴阳先生,庭宇少不得请了出来。
  没多久,只见郝管家领着长缘道长进来,双眼清湛有神,一身白袍,道风仙骨立现。坐在主位上的庭宇吩咐他到下首坐下,然后道:“道长之名如雷贯耳,请道长先说说,今儿我请你到这前厅来的缘故。”
  长缘道长坐好后,就闭上了眼,默不作声,半晌功夫,睁开眼看向庭宇道:“依贫道的他推算,是给在座的一位公子算姻缘的。”
  蒋庭宇明显地愣了一下,却是一下子就收住了笑,看了玉庭一眼,又看向坐在那坦坦然的白袍道长,不禁拍掌道:“好厉害,这都让道长猜出来了,道长也真神了。”
  说完看向大伙,其他人都一致看向那位庭宇,蒋庭宇又道:“今儿请您来前厅,我是想让你给玉庭算姻缘的,看他什么时候能成亲?”说完还指向玉庭,玉庭哑然地转眼望向庭宇,不觉得有些好笑,其余五人也都把目光也转向玉庭。
  那长缘道长起身,行至玉庭跟前,仔细观看着玉庭的面相,然后挠了挠自己花白的胡子,十分谨慎道:“公子方圆额头,眉清目秀,自非凡品,了不得红尘中一等富贵之人,可否请公子说一下自己的八字,好待贫道测算一下。”
  玉庭有些迟疑,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只好道:“建元十八年九月二十五日已时。”道长掐算了一下手指,闭着眼念念有词。
  待大家等着有些急的时候,王励都有些忍不住要开口催促了,道长胸有成竹道:“贫道根据公子的八字来说,此命人间一福人,堆金积玉满堂春,从来富贵由天定,金榜题名再显亲,此命格是极富极贵之人,非公子爷这般不能有。”
  话音刚落,却听陈若平一声冷笑道:“道长这话可不通,丙寅年会试,玉庭抱病无法参加,已巳年会试玉庭根本就没参加,难不成壬申年会试玉庭能金榜题名,再显荣耀。”
  那长缘道长却不予理会,不受叽讽道:“命中注定,科举有途,仕林平坦,这是无法改变的。”
  明研有些不相信笑道:“那我倒想问问,如今儿坐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道长这不是等于没说,即是要测姻缘,你说这些有什么相干。”
  那道长依旧气定神闲,不反驳,蒋宇只得拔开众议,看向道长道:“富贵就不用算了,你根据他的八字,算算他的姻缘,什么时候能成亲,才是正经。”
  长缘道长闭了一下眼,走到自己座上,好一会儿,方睁开眼,看向玉庭道:“公子必定于明年成亲,至于女方属相最好避开虎年出生的,便可一世和谐,家宅平安,若是明年成亲,女方又是属虎的,那就是大凶之兆。”
  听了这话,玉庭倒是笑了,道:“道长即已说明年必定成亲,那么若是避开虎年出生的女子,就能举案齐眉,琴瑟在御。”道长点头称是,玉庭转身望向道长笑道:“看来道长算别的还行,至于姻缘,倒做不得月老,就别掐算。”
  道长见其不以为然,却是正色道:“公子爷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虎乃至阳之物,至阴至阳相冲相克,必成大灾,岂能儿戏视之,贫道还是劝公子重视些方好,不可将来后悔。”
  玉庭根本不信,轻笑道:“哦,道长倒是有些意思,若是将来有必要,玉庭自当登门拜访,只是今日,我自己都没有成亲的心思,何来凶兆、大灾,道长倒是可以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出家做和尚。”
  “公子若是不按命格走,二十六岁将有一劫,或许能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届时,也不是贫道所能算出来的。”
  道长这一席话,大家心中一惊,都皱着眉,王志忙道:“道长的话,我们受教了,今儿就到这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蒋庭宇,只见他回神道:“郝管家,带道长下去,给十两纹银。”门外的郝管家忙答应,那道长看了看玉庭,只是多瞧两眼,倒是没再开口说话,跟着郝管家出去了。
  

第二十四回:再来音讯,国丧缘转
更新时间2011…11…28 21:44:39  字数:4427

 徐湛起身,拉着玉庭坐下,玉庭收回惊诧的表情,徐湛笑道:“这话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横竖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做不得数。”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玉庭倒笑道:“放心,别说你们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红尘多有趣,我可舍不得,青灯古佛有什么意思。”大家见他如此,倒也放心。
  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散了,由于玉庭的马车早上来的时侯已经坏了个轮子,送回去修理,还没过来,于是便和王志挤一辆车,让他顺道送自己回去。
  由于都喝了些酒,在车厢里坐着,靠着车厢壁。
  玉庭一直在想着那个道长的话,忽然见王志说:“窜穿于各大府邸的长缘道长没想到是这么个人,还真应了那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如此,上回我家老太爷还说特别准,我当时不在家,没赶上,不想也是个捣江湖的术士而已。”
  “你家老太爷说特别准?”玉庭突然问了一问,王志不解,偏过头,瞧着玉庭满脸笑意,意味深长地道:“王志,你帮我个忙,留意一下在京里各府邸中都有盛名的相面先生,然后派人去查他们的住所,我需要这份资料。”
  “你真迷上了,难不成你真信了?”王志愣了一下,更加不明白了。
  玉庭推了下王志道“这个以后再和你说,你这阵子就当帮我忙,我会和他们几个都说到,反正家里长辈信这个,且不妨一试,估计比其他法子都管用。”
  王志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筹谋什么。”玉庭连连点头,算是应承,所以的高兴全都摆在脸上。
  ~~~
  玉庭回府刚到书房,佩芸就来传话,说二门上的冬原说表少爷家的木头又过来了,在外面等着见四爷。玉庭一听,知道是善鈌浱了木纳过来,忙浱佩芸去把人领进来。
  只一会儿,人就进来了,木纳忙请了安,又代善鈌问了好,方把书信给到玉庭。玉庭急忙接过,打开书信,从头至尾速速看了一遍,然后半晌没有言语,脸上又有欣喜又有担忧,木纳却只站在一侧,低垂着头不说话。
  不一会儿,佩芸奉上热茶,在书桌的一旁放下,然后问道:“四爷要不要写回信?”玉庭看了眼佩芸,忙笑道:“好,你研墨,我要写字。”
  佩芸便自是到一旁去取研台和墨,却见玉庭起了身,手里还抓着信纸,在屋里走来走去,仿佛在想都会什么新主意。
  待佩芸研好墨,玉庭还是没有停下来意思,可佩芸却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道:“爷就别走来走去,恍得眼都花了,墨已经研好了,爷可以写字了。”
  玉庭回头看了一眼,笑着点头道:“好,你既然嫌烦,也别在这待着,竟先下去,在门口候着,有事我再叫你进来。”佩芸应了声,倒是乐得出去,虽满心有些疑惑,终还是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
  只是,她人一出去,玉庭像是拿定主意般,坐回书桌旁的椅子上,拿笔斟酌着写了几句话,又自己看了几遍,待墨晾干后,方折好,又从一旁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来,然后把折好的信放进去,封好口,再起身递给木纳。
  木纳双手接过信封,收好,只听玉庭嘱咐道:“把这个给你家爷,然后告诉他,让他先按我信上说的办,其余的春节碰面的时候再说。”木纳连头都没抬,只应了声喏。
  玉庭径直向书房门口走去,自已打开门,看着门外,见佩芸、蕙芸站在门口,另有几个小丫头,于是吩咐道:“佩芸,还是你送木纳到二门上,然后让常福给他备好车具,今天就送他回去。”佩芸自是点了点了,答应了。
  玉庭又回头望向一旁的木纳,道:“今儿我就不留你了,你现在走,应该来得及今儿晚上赶到镇上。”木纳恭了身,应了声,便跟着佩芸离去了。
  玉庭看着天色,阴沉沉的,估计要下雪了,想起那年雪中情景,时隔多年,依旧清晰无比,能时时在脑中浮现,不禁满足地笑了笑,希望真的一切都还得及。
  ~~~
  建元三十八年,注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年份,从正月初一开始,连绵大雪不止,以至于正月里,出门拜年都不方便,家家户户只坐在屋子里不出门。
  正月初六,病了将近三个月的圣上驾崩了,一时间,举国恸哀。
  虽然出门还是不方便,但朝中大臣还是强撑着去宫里,各处也忙成一遍。根据遗诏,由东宫太子天明政登基即位,左仆射向知远,定王爷天德成,国舅爷太子太保兼兵部尚书华保国辅政,改年号建新,史称建新元年。
  到了正月十五日,天渐渐好了,一切忙碌方缓和了些,对于朝臣们来说,一切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国丧期间,民间二十七日不允许婚嫁、音律,官宦之家百日内不许婚嫁,礼乐,新帝登基,辍朝三日,以代三年孝期。张府二太太二月归宁,玉庭由于正月里的大雪,没有出门,于是这回跟着太太去了趟元府。
  当太太见到三姑娘善银时,自是有些不解,老祖母只好解释道:当日善银得了天花,无法出阁,为了不失信于王家,便是让四姑娘代替出嫁,现已经好了,于是接回家里住着。但由于那个缘故,恐外面知晓,坏了名声,只好让三姑娘以四姑娘的身份待在府中。
  二太太听了,想起四姑娘的遭遇,又是惋惜了一声。老祖母却是提醒二太太,两个都是元府的孙女,都是她的侄女,都是一样。二太太却是不再多说,只和母亲唠叨别的事。
  ~~~
  在善鈌的书房里,善鈌和玉庭俩人坐在里面,连一个丫头都没有,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神情都有些严肃。
  半晌,只听善鈌道:“你这个法子听起来挺好的,但是实际能不能行得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关键是看你家老太太会信吗?”
  “众口铄金,只要大家一口同声,由不得不信。”玉庭不可置否道。
  善鈌点点头,问:“你能把所有的阴阳先生都说通?京城那么多阴阳先生,还有那么多江湖骗子,你确定没有遗漏,若是有一个没说通,可就露了陷。”
  玉庭摇摇头,道:“百密还有一疏,对我们来说,只要说通那些常窜于各大府邸有名的阴阳先生就好了。”原来,这就是玉庭前阵子让王志搜寻京中享有盛名相命先生的缘由。
  “这我也认同,”善鈌说着望向玉庭道:“只是那个长缘道长的话,你真不信,我可先说明白,三妹是寅年出生的,你真不信。”
  玉庭听了这话有些惊讶,没想到善鈌会信这些东西,不由得笑了一声。
  善鈌不予理会,自顾道:“我前段时间收了你的信后,拿了你的八字和三妹的八字问过,是大凶之兆,今儿听你这么一说,我不得不信,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却在乎。”
  玉庭看向善鈌,见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于是道:“能有什么大凶之兆,我的心思,你是早知道,若有我在一日,我绝不亏待她,难道一些江湖术士的话你也信,若是任何事都命中注定,那大家都不要做什么,天天待在家里等候福祸降临就好了。”
  善鈌见玉庭有些急了,只得解释道:“虽说是江湖术士,我只想着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想明白些,免得将来后悔。”
  见玉庭没说话,只是用手撑着头,于是又道:“我就和你直说,术士的话,我只信了一半,更主要的是三妹的性子,三妹自小不受约束,根本不适合待在高门大户中,她没有姑母的气度,没有姑母的心计,也做不来姑母。”
  玉庭摇摇头,然后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未想过让她做第二个娘亲。”说着,顿了顿,看向善鈌,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半晌道:“如今,我屋子里的俩个人,在三表妹进门之前,我会打发掉,你总放心了,我不会亏待她的。但是,善鈌,我需要的你的帮忙,在元府敲敲边鼓。”
  善鈌思忖一会子,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了两行字:
  乙卯年甲申月甲午日乙亥时
  甲寅年丙寅月癸卯日壬子时
  然后递给玉庭道:“左边是四妹妹的生辰八字,右边是三妹妹的生辰八字,你都拿去,我希望你不会忘记今儿说过的话,另外,如今姑姑是知道三妹妹的事,恐怕两个都得用上。”
  玉庭看了几眼,便是撕掉了,善鈌倒是不觉得奇怪,只是听玉庭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后悔,也不会让自己再后悔,往后的事,我会让冬原及时把信息给到你,你可以信得过。”善鈌自是点头。
  ~~
  三月初三,上祀节,有去水边饮宴、郊外游春踏青的习俗,闺中女儿这一天也能到郊外走走。善银自回来后,伤心四妹妹的事,况且自己心里有事,自然很少出门,惟有这一天,老祖母凑个热闹,便带着一家子去了清江边上踏青,只好跟着去。
  说话善银正和五妹蹲在江边插柳,想着往年姐妹一起的盛景,倒有些触景伤情,如今去的去,嫁的嫁,倒是没心思了。
  不知多久,却见桂儿匆匆赶了过来,刚才不见她人,善银还想着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就不见人了,于是问道:“去哪逛了,我一转身,你人倒不见了,也不说一声,害我瞎担心。”
  桂儿瞧了一眼一旁的五姑娘,便在善银耳旁低语了几句,善银听了却是满眼惊喜,起身向四周望了一望,五姑娘看善银起了身,也跟着忙起身,手里还拿着柳枝,问道:“三姐姐,怎么了?”
  善银忙笑着,拉着五姑娘蹲下,插着手中的柳枝,道:“没什么,二哥哥他们在联句,想让我过去,让芬儿她们陪你在这可好?”
  五姑娘点点头,有些羡慕道:“好,其实我也想去,可我怕姨娘又得说我,倒是没法子。”
  善银摸摸她的头,然后起身道:“那姐姐先去了,你乖乖跟着她们待在这儿。”五姑娘起身点点头。
  善银又吩咐一旁的芬儿好好照料五姑娘,自己带着桂儿走开,瞧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大家在各寻各的乐子,大娘、二婶子、三婶子陪着老太太在亭子里摸牌,丫头们在织柳圈簪花,哥哥们在另一边游湖,谁也没留意别的人。
  桂儿在前面领路,善银在后面跟着,人渐渐少了,只见远处柳树下停着一辆马车,车前坐着不是别人,正是古春,心里倒也喜了,见没什么旁的人,也顾不许多,直接往马车那边跑过去。
  急急到马车旁,古春忙是问候了一声,文正走了出来,把善银拉上了马车。才刚坐定,却见马车起动了,善银才想起桂儿还在后面,气喘着正要开口,却听文正道:“她留着做掩护也好,我们寻着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我时间不多。”
  善银便没说什么,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呼吸声,拿瞧着对方,待善银恍过神,有些不好意思,才忙得移开眼。
  要抽回手,可文正却是不放,只听道:“你血色看起来倒是好了些。”善银点点头。
  “那,想我没?”
  善银有些不置信,脸一下子通红,笑着低下头,道:“不想。”
  文正看着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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