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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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是你出事了,伤心了一场,刚见到你,却又是高兴,没想到又是四妹妹出了事,这大约是命的缘故。”善钗边说边抹了眼泪。
善银直摇头,忙替善钗拭去眼泪,好一会儿善钗方好转,瞧着善银道:“我记得你之前身子骨很好,这一两年间怎么有了这个弱症,刚见你进来就有些气喘吁吁的。”
“上年落过水,便留下了这个症候,如今是一直在吃药,十有九个大夫说我这病只怕是好不了的,只能好生养着。”
善钗不免又嘘唏一场,然后道:“不管怎么,你在这府上有二姑妈照应着,比不得我,一定要好生把身子养好,咱们姐妹五个,五妹年纪小不算,现如今只怕你这还有些盼头了,也只能盼着你好些。”
善银看着二姐这恍惚的神情,只得劝道:“二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往后日子还长着,谁知道以后的事,若是二姐姐在那府里实在不好受,不如叫二哥哥他们接你回家去。”
“我总不能在家里待一辈子,纵使能避一时,也避不了一辈子,如今你到了京里,以后串门子也方便,只盼着你能时常惦记着我,多多去看看我,我也知足了。”善钗说着这话时,眼里多了抹神采,多了丝期盼。
善银不自觉地点头道:“好,我一定会的。”又是安慰道:“只是二姐姐也说了,这事是一辈子的事,希望二姐能看长远些,过了这几年就好了。”
“现如今儿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其他的我也不想了。”
听了语气,善银只得岔开话道:“刚我进来,只见到芸儿丫头,其他的丫头我都不认识,影儿她们几个没跟着你来?”
善钗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变,只听她道:“那几个丫头跟着我过去,都让他收了屋子人,通共我跟前现在就只芸儿一个可靠的人。他只一味好酒淫乐,如今侍妾和通房丫头加起来十几个人,却只有一个姑娘,只要稍有不顺,就说是我命硬,害他命中无子。”
善银听了,却是有些后悔,正不知如何说,善钗倒是问起善银的事来,善银少不得一一回应。后来,由于二门上的人催了好几次,无法,善钗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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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章台路,人潮拥挤,排列着无数车水马龙。多少青年才俊,多少游侠健儿,多少王孙公子,多少商贾盐商,在这里风花雪月,在这里消耗激情,在这里纸醉金迷,在这里一掷千金。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翩翩浊世公子,娥娥红粉佳人,自有道不尽的繁华,说不尽的风流。
天香楼,瑶池阁,蕴荷居,置雅轩,四大名楼晌彻天下,凡来京人员,稍微富足些,必是要来见识一下。
这一日,在天香楼的楼心堂里,台上正是歌舞升平,玉庭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只是少了徐湛、陈若平、王志。徐湛是不惯来这地方,陈若平是今儿家里有事,至于王志,王励先前一进来就说他大哥来不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是什么缘故,便是不多问。
此刻正见台上忽然上了场独舞,衣裾飘飘,行云流水,吸引了不少眼球,丝缎舞动,仿佛和双手中的丝缎连成了一块,一瞧这舞姿,由于舞者是背着大家,大家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天香楼又添新人了不成,可最近都没听过风声。
待到后面,转过身来,那张清丽容颜,明眸皓齿,倒是引起了底下人的起哄,只听明研道:“赵德翼还真的把敏之姑娘给抛弃了,想来蕴荷居的风荷姑娘必是芳华绝代。”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隐隐有些不甘。
可王励偏没听出来,只见他起哄道:“这样不正好,敏之姑娘今儿能出来公演,你来做她的恩主,不就好了,省着你总惦记着当日输给了赵翼德。”
这话却使得明研听着不怎么舒服,忙道:“别人丢掉的,我还不屑去拣,看这架式,敏之姑娘是过了气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天香楼自会有新人,到时我只要把新人拿下,也就能咽下当日的那口气。”
蒋宇是一声冷笑,道:“在这里一掷千金,还不如在家里养一些人,赵翼德是独子,你没必要和他争,惹你家老爷子不高兴。”
明研听了这话,不高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家那老爷子的性子,那么古板,和玉庭的父亲有得一拼,家里哪能像你一样养着那起闲人,你还不是因为分府出来的缘故,要不在你蒋家的大宅子里,你试试看行不?”
“那你去庭宇的园子瞧瞧,想要什么样子的,自个儿挑一个不就好了。”玉庭笑道。
庭宇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了,于是道:“我把紫烟姑娘明儿送到你府上去,省得你老吊着心。”明研听了这话,心里倒是稍稍宽了些。
玉庭见明研点了头,看着台上的人,却起了玩心,于是道:“你既然放弃了敏之姑娘了,那么这个人我可要了。”
明研见玉庭瞧着自己,又不明白他唱的是哪曲,真真不明白,王励却是咋咋呼呼地道:“你好久没开口要人了,不过,以后上你家送礼的人,又不用再愁了。”
蒋庭宇只是笑着看向玉庭,然后道:“明儿上我园子里看看,最近又有了一批新舞妓,可不比敏之差。”
玉庭只点点头,向门口的小僮使了个眼色,小僮忙进来,只见玉庭道:“敏之姑娘今儿不用再公演了,我等会儿去她那儿,你和赖嬷嬷说一声。”小僮喏了一声,便是出去了。
第七回:情切溢于言表,庆生
更新时间2011…12…2 0:00:49 字数:5147
自从进了张府,善银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每日里除了晨昏定省,就是待在宜居院里,合府平辈中有两个小姑子,三个嫂子,二嫂子帮着太太打理着府上下的事,三嫂和小三嫂由于是平妻的缘故,倒是时有争执,可都是在宜轩院里,从未闹出过院门之外。
在这个长幼有序,嫡庶分明的家里,玉庭的嫡子身份使他的地位超然,老太太的溺爱,太太老年得子,自是万般疼爱,使得善银也跟着受益,除了老太太、太太、老爷,别的人都不需要在意。
九月廿五日是玉庭的生日,来往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善银是一直待在老太太的上房陪着老太太,吃完中钣,前厅和后院请了两班子戏子,善银由于精神有些不济,身子乏了,便借口身子不舒服,先回房了。
待到院子里,瞧着院子里多了几个面孔陌生的姑娘,徐嬷嬷正领着她们,似乎在训话,有些不解,却也没多开口问的意思,倒是徐嬷嬷走上前来,问道:“这几个姑娘是今儿有几府送给四爷的贺寿,太太让老身领回院子里来讨奶奶示下,若是奶奶中意,就放在这院子里使唤,若是不喜欢,就放到别的院子里去。”
善银听了这话是一惊,书上曾有写曹彰美妾换宝马,当时看了还不信,如今这把人当成礼物送礼的事就发生在自己跟前,由不得自己不信。仔细瞧着这几位姑娘,却都是二八妙龄,姿容出众,衣饰得体,想想那些送礼人的原意,肯定不是只放在院子里作使唤。
思及此,善银转过身,对徐嬷嬷道:“即然是送给四爷的,妈妈还是等四爷回院子,再问四爷如何安排。”
徐嬷嬷是明显地愣了一下,原想奶奶会答应,没想竟是碰了个软钉子。于是道:“院子里的事,四爷是吩咐过的,全凭奶奶做主,现如今加几个人的事,奶奶若是中意,留下就罢,奶奶若是不中意,回了太太,放到别的院子就好了。”
徐嬷嬷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是让善银把人留下来,善银是听明白了,想来是太太吩咐的,正要开口应下,却听一旁的桂儿开口道:“嬷嬷也说了,这是送给四爷的礼,怎么也得问问四爷的意思,让四爷瞧瞧是否满意,奶奶如何做主?等四爷回来,妈妈横竖问问四爷的主意就完事,奶奶这会子也乏了,不如嬷嬷和她们说说规矩。”
徐嬷嬷看了眼桂儿,又望向善银,勉强笑道:“既然奶奶乏了,倒是不扰了奶奶,等四爷回来,老身自回了四爷。”善银有些迟疑,却还是略点了点头,往里屋走去。
到了里屋,桂儿和芬儿扶着善银躺下,支开了其他人,只见芬儿思忖着劝道:“不过几个人,不如奶奶和四爷说一下,这院子又不缺人,竟是放到别的院子去。”
善银却是闭了眼,然后叮嘱道:“我乏了,你们也出去,不要理会这些,看他的主意就行,别多事。”芬儿和桂儿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只得答应,替她掖好被子,放下帐子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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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天气越发的冷了,善银没有再出门,太太打发丫环送了几样菜过来,春燕、芬儿她们侍候善银吃了药,用过晚饭,房里的侍候的人陆续地出去了,打发出去用晚饭,只留下芬儿、桂儿守着。
且说,这会子见没了旁人,芬儿才道:“下午奶奶休憩的那会子,五姑娘过来一趟瞧奶奶,见了院子几位新来的姑娘,说她屋子里刚好缺人,让奶奶把这几个人赏给她。”
善银一听这话,倒是诧异,平日和五姑娘并没有来往,只是几次在老太太、太太那碰过几次面。又见芬儿在等着她回音,于是道:“我先前说了,等会儿他回院子,你们问他的主意就好了,又来问我做什么。”
芬儿听了这话,一筹莫展,桂儿却是急了,没了分寸道:“小姐想仔细了,这是一个稳妥的台阶,何不借着这个台阶下来,应了五姑娘,老太太、太太纵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又如了五姑娘的意,得了人缘。”
桂儿的神情满是焦急,善银却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伸手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说着又看了眼芬儿续道:“但我不想理会这些事,往后不许再说这些事了。”放开桂儿,自己起身缓步走到窗口,伸手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隐隐带来了前厅的歌舞嘈杂,欢声笑语。
芬儿她们忙得上前关上窗户,道:“这风这么大,小心又吹了,明儿又不好了,还是关上稳妥,奶奶自己的身子倒不惦记着。”
善银知道争执也无用,只得依了她们,却是道:“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子。”善银神情冷淡,芬儿怕她不顺心,让她静静也好,拉着桂儿答应,退了出去。
待她们都出去后,善银重又走到窗户旁,伸手拉开窗户扣,打开了窗户,凉风迎面而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却是没有关上的意思,仿佛吹着风,才有些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庭从前厅回到院子,见芬儿她们待在外间,于是问道:“怎么你们俩都出来了不在屋子里侍候着,晚上也不见出去,药可吃了?”
俩人忙起身,芬儿放下手里的绣活回道:“吃药,又吃了小半碗饭,奶奶说想自个儿待一会子,就让我们都出来了。”
玉庭略点了点头,没有停顿,直进了里间的屋子,只是一进去就觉得屋子里冷嗖嗖的,有股寒风飘进来,屋子里安静极了,玉庭心里犯嘀咕道:“你们这起丫头也太不小心,如今这么凉的天气连窗户都不关了。”
说着不等跟着后面的丫头来掀起珠帘,自己掀帘进去,见到善银坐在窗口发呆,窗户大张打开,难怪屋子里这么冷,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关了窗户,却是对着善银关切道:“怎么窗户又打开了,早就嘱咐过你不能吹风,怎么还打开窗户,我索性吩咐人把这窗户给封死,免得你不自觉。”
说完,又望向陆续进来的丫头,斥责道:“你们现在是愈发不上心了,明知她身子不好,还让她这么吹着寒风。”说着看向为首的春燕,顿了顿,又道:“春燕,看来我是白交待你了,你们若是不愿上心,我自去找冯管家要几个上心的人。”
听了这话,春燕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待要辩白,却又不知怎么说,只觉得委屈,还是芬儿先出声道:“今儿这事是我太过疏忽了,春燕姐姐刚去用饭了,是我在奶奶跟前侍候,四爷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只是着实不干春燕姐姐的事。”
“倒是主动认起错了,这屋子一大堆人,却一个人都不在跟前,竟没一个中用了,屋子里这么冷,还不去把炭火搬进来,都一个一个怵在这做什么。”众人只得喏喏地都下去了,见春燕都受了这样的话,大气都不敢出。
玉庭回过头,看向善银,却见善银只是一瞬也不眨眼地盯着玉庭瞧,竟是怔着出了神,玉庭不解地唤了声:“怎么了,银儿。”
善银恍过神,刚才玉庭一进来,关窗户的动作,说话的语气仿若往日种种重现般,曾有过这么一幕,不禁出了神,竟只知晓得盯着玉庭瞧,如今这一回神,心地才有明白些,于是垂下眼眸,淡淡地出声道:“你来了,是我把她们支出去,自己打开的窗户,不是她们不上心,你就别怪她们,她们都是上心的,每日半步都不离。”
春鹃领着些人搬进来了几盆炭火,屋子里亮堂了许多,看着也是暖和了些。玉庭让人移一把椅子到善银跟前,春燕和芬儿忙上前挪了椅子,玉庭方在善银对面坐下,善银是不解,抬头望了一眼玉庭,玉庭先转头,望向一旁立着的众丫头道:“既然你们奶奶这么说,这回就算了,都下去好了,下回可得仔细了。”
众人喏地出声答应,都退到帘外,春燕又把其余人都打发下去,只余她和芬儿桂儿守在帘外。里间,只听玉庭道:“院子现在不缺人,既然五妹喜欢那些人,就都给她好了。我已经和周管家的媳妇说了,也让徐嬷嬷和五妹妹说了,明儿人就过去,你就不用操心。”
善银却是没有动静,玉庭也不期盼她能有个回音,却又似乎要说另外一件事,斟酌了半天方道:“明儿晚上我有个聚会,你陪我去好不?”
善银只是不解,并没有开口,玉庭转了身,仿佛受了鼓励般继续道:“听丫头们说你整日只待在屋子里,可上回南宫大夫说你身子弱,需要多出门走走,这样对你身体有好处,想着就索性带你出门,明儿下午我会来接你出门,你看可好不?”
善银直觉地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玉庭忙抢道:“就当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向人要过礼物,今儿是第一遭,你就答应我一回?”
善银见他瞧着自己,满眼期盼,又是如此说,不自觉地应了声:“好,”这话一出,玉庭心中却是欢喜不已,满眼光华,熠熠生辉,笑看着善银,竟是高兴得无以形容。
次日傍晚,玉庭回府带着善银出了门,一行人去了郁园酒楼,这是旧年的规矩,每逢他们之中谁过生日,隔天晚上都会在郁园酒楼聚餐。车子行到了郁园酒楼停了下来,玉庭扶着善银下了马车。
常福他们和平常一样去安置马车,只有冬原和几个小的跟着玉庭进去,一进酒楼,早有小僮迎了出来,那位小僮看了善银一眼,略怔了一下,便领着他们向楼上的雅间走去,走过一段楼梯,绕过一段曲栏,转角处有一个厢房,小僮打开厢房,屋里灯火通明,坐着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今日屋子里来的除了庭宇他们六个外,王志带来了他的媳妇雨玲,王励把他的媳妇允萌也带来了。玉庭拉着善银进去,又替她一一作了认识,善银虽是不喜欢这种场面,却还是与众人寒暄了一番,然后俩人方入座。
早有小僮下去吩咐上菜,旁边的酒僮便开始斟酒,庭宇看向玉庭问了一句:“你这样妥吗?”说着有意看了善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