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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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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长一一道了出来。”
  “的确如此,刘兰芝离开焦府的那一段打扮,把她的美给烘托出来,这倒是作者的聪明之外,不过看一下汉魏诗歌,倒也不惊奇,是那个时代常见的手法,汉魏诗歌是后世诗歌的基石,也为唐代诗歌的繁荣做了充分的准备。”王志接过徐湛的话头道。
  庭宇他们甚是赞同,却见雨玲道:“这些东西我不懂,我倒是更喜欢那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那两句是他们的情感誓言,山盟海誓,终是博得地久天长,烘烘烈烈地情感,犹如以激情为原料的火焰,又如冲向星空的烟花,一刹那的绽放,照亮整个星空。”
  说完众人都瞧着她,王志看着她没好气地道:“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
  雨玲听了只是轻笑道:“也对,看我说了什么,那四句话倒也成了后世锦书,他们的故事,一旦成诗,倒也得以千古流传至今,俩人也算是值了。”说着低下头,情绪竟是有些低落。
  王志想着她方才的话,待要不愿理会她,一时间玉庭正要开口,却不料旁边的善银缓缓道:“你也说了,终需博得地久天长,又何故要烟花绽放的刹那芳华,平淡才是真,一时间的山盟海誓,又如何抵得过数十年相濡以沫,你说的那两句又如何比得过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善银说了那些话,最惊讶的要算是玉庭,自见面以来,头一回见她说这么多话,雨玲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劝自己,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子,终是笑道:“没料到你会说这样的话,素日倒是我看错你了,竟不是木头人…”
  刚说到这,听玉庭哼了一声,像是提醒,雨玲看了玉庭一眼,也忙转口笑道:“谁是竟是这么个明白人,我们倒是可以做姐妹,你是哪一年?”
  听了这话,众人的眼睛都瞪了出来,善银却也是怔怔地望向她,雨玲不觉得好笑,忙推了一下她,善银刚要回,只听玉庭道:“依照我和王志的序齿,也该你做妹妹。”
  雨玲却是破天荒地不介意道:“好,今儿只当认了个姐姐,从今往后,我只当你是姐姐。”说着看着善银,善银见她满心欢喜,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她所牵动了起来般,不自觉得点点头。
  善银道了句:“好。”玉庭见善银的喜欢,也就不阻拦,又见她似乎有些神情了,心里也跟着高兴,也没兴趣讲那个议题了,王志却是不高兴玉庭的做法,甚至有些不解。玉庭私下轻声和王志道:“有空我会和你说的。”
  蒋庭宇把笔录整理好,然后让书僮启兴誊好,交到书社文书处。雨玲自是把善银拉到一旁说话,只是她一个人在说,善银偶尔插上一两句,她竟能说个不停。
  这边厢只听若平看向玉庭,有些担忧道:“你不担心王嫂子把嫂子带坏,成了第二个王嫂子,你可就吃不消。”
  玉庭回头,又转过头,笑道:“若是能使她转性子,多说说话,不再像现在这般,成什么样都好。”
  说着看向眼前的茶碗,不等大家回神,又续道:“今儿的议题我还没说呢,从前读这首诗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情爱令人羡慕,但是那个焦仲卿也太古板了,若是母亲不喜欢刘兰芝,而喜欢东家贤女秦罗敷,他大可以娶了秦罗敷,以结母亲欢心,又可以把刘兰芝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即保住了自己喜欢的人,也顺了母亲的意,何偿不是另一种福气,何必生生分分的来一段生离死别。”
  听了这话,王志却是不认同,只听他冷笑道:“若是刘兰芝是雨玲这种性子,你能这么做,真是异想天开。”
  玉庭笑道:“你媳妇的性子少有,就算是这种性子,若娶回来,你只是供着,又怎么能妨碍你。”王志摇摇头,也没有再说话,大约是认为玉庭不身在其中,不各之中的事并非如此简单。
  ~~~
  这一日在天香楼,玉庭和敏之姑娘又在下棋,只听敏之姑娘道:“四爷最近有喜事?”说完落下了子。
  玉庭落子轻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姑娘阅人无数,这看人心思的功夫倒还行。”
  敏之一下子脸便红了,停了手中的棋子道:“在这里十余年,从端盘子的小丫头做起,不可能没有这份能力,四爷也太小瞧人了。”
  玉庭知道说错话了,正自懊悔,于是忙陪笑道:“原是我说错话了,姑娘倒是不必在意,我怎么敢小瞧姑娘。”
  敏之姑娘不再说话,只是接着下棋,一盘下来,敏之姑娘输了十余子,玉庭接过茶道:“今儿只为我一句话,就气成这样,若真当真,那往后我可不敢再和姑娘说话了。”
  敏之听了这话,没有缓过气来,反而冷笑道:“四爷最近有了好的去处,那还希罕到我这地方来。”
  一听这话,玉庭倒是诧异,于是道:“听你这句气,竟不是为刚才那句话,倒是为别的事,我竟不知道还有别的事得罪了姑娘。”说完瞧着敏之,敏之也不做声。正自僵持,只见一个丫头进来道:“回四爷的话,四爷的书僮冬原在外面候着,说是请四爷去一趟郁园,蒋公子他们在那。”
  玉庭听了,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敏之姑娘道:“今儿你既是没心思,改日我再来瞧你好了,我先走了。”说完便是起身离去,敏之姑娘瞧着他没任何回顾,真真说走就走,一时气愤,把棋盘和棋子全掀翻了。
  

第十二回:心比天高
更新时间2011…12…3 18:33:22  字数:6955

 玉庭赶到郁园酒楼时,蒋庭宇他们几个早就去了蕴荷居,唯有王志和雨玲在那,大约是雨玲不让王志去,只好留在这里等玉庭,免得他扑了个空。
  雨玲一见玉庭冷笑道:“你这成日家还真忙,刚出了天香楼,又得去蕴荷居,不知置姐姐于何地,下回我可得好好教教姐姐,别以为她性子好,好欺负。”
  玉庭本是抬腿要走不予计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倒是坐了下来。雨玲不明白,连王志都不明白,只听玉庭道:“你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切,想来她的事你是愿意帮忙,倒真有件事得麻烦你。”
  说着看向雨玲,王志自是一愣,雨玲忙问是什么事,只听玉庭道:“她有个嫡亲的姐姐,是你族兄李云德的媳妇,上回银银去看她姐姐,知道她姐姐过得并不好,在李家非打既骂,银银一直为这事烦心,想必你是愿意帮忙的。”说完等着雨玲的回应。
  “难怪最近一直听说你找我,原是以为姐姐想见我,若是姐姐和我说这事,我一定答应,只是你,我为什么要帮忙。”雨玲心下了然道。
  玉庭听了登时倒不好答了,王志知道玉庭向来是不愿求人的,难得他开口,拉着雨玲道:“玉庭这么做也是为了嫂子,你认了姐姐,既已知道这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雨玲却不应承,只听她笑道:“若是我答应他,姐姐承的是他的人情,若是姐姐和我说,我答应,姐姐是承我的情,我干嘛好端端地要把人情白白送给他,不留给自己。”
  王志见她如些计较,倒有些不悦,皱眉道:“你这花花肠子也太多了,这有什么不一样,怎么什么事到你这儿就是变了样。”
  玉庭倒是不在意道:“你还真想多了,我原就没想银银承我的情,不如这样,咱们交换一下。”说着还看了王志一眼,王志心中有些不安,雨玲倒是饶有兴趣地等着下文。
  玉庭道:“虽说你在王志身边跟前跟后也习惯了,但始终是众矢之的,若是往后出门我把银银都带上,一来你多了个伴,二来也少了许多关注,你觉得如何。”
  雨玲听了,自是高兴,然而一旁的王志却是满眼不屑地看着玉庭,冷笑一声道:“你还真行,这法子亏你想得出来。”雨玲见王志这样倒是忙答应了。
  玉庭看向王志起身离去,也没留,后悔自己方才心太急了,当着王志的面就这么说了。想到这,此刻去蕴荷居的心思也没有了。
  正坐着,见玉清走了进来,自上回说了话后,俩人就没再单独处过,这会她走了进来,玉庭忙起身笑道:“你来了,我今儿屋子里还有点事,我先回了,下回再和你说话。”
  说着便要出去,玉清忙一把拦住他,玉庭停了下来笑道:“又有事要说?”玉清赶紧摇头,玉庭道:“既没事,那我走了。”说着做势就要走,玉清忙又点点,然后急道:“上回是我错了,我不该过问你的事,往后我再也不多事了。”说完又似要保证一般,举起右手来。
  玉庭见他这样,倒也不好再较真,于是忙拉下她的手,道:“好,我信你,再说事情都那么久了,我都忘了。”抬头见玉清急切的样子,又笑道:“看你急的,这点事也值得急成这样。”说着一把把玉清揽入怀中,玉清见他这样,悬了大半月的心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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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份后,又下了几场大雪,天气又变冷了,善银的身子向来畏寒,于是整日里连门也不出,只整日躲在屋子里。
  上回去了一趟书社,她的性子是明显地变化了些,但玉庭担心过于求成,反倒不好,二来她的身子不允许,玉庭便也不执意要她出门。
  这一日,善银正窝在屋子里看书,只听桂儿进来道:“太太刚打发了云屏姑娘过来说一声,二姑娘过府来看奶奶来了,此刻正在太太屋子里,等会儿就过来,让奶奶在屋子里就好了,二姑娘自是让人领了过来。”
  善银听了,又勾起上回的事来,上回发了信给二哥,二哥只说会帮忙的,让她尽量放心,自己最近身子不舒服,没去李府,也不知晓近来怎样了,希望二哥真的有法子。
  大约半刻钟的样子,善钗被桂儿领着进来,善银刚要起身,善钗忙上前扶住她笑道:“姑妈说你身子畏寒,还是待着别动,免得又受了凉,倒是我的不是了。”
  善银听了这话,便也不起身了,依旧歪在床上,忙着有春燕倒茶,春鹃递来了手炉,然后善银吩咐桂儿领着众人都下去,自己和善钗说说话,只留芬儿在一旁。
  待人陆陆续续地出去后,善银问道:“昨日下的雪还没融,你今儿倒是过来,就不怕冻着了。”
  “上回你来看我,见我那样,知道你为我的事担心,如今我好了些,自然就过来瞧你,派个人来和你说,怕你终是不信,于是就自己过来了。”
  善银忙抬头望向善钗道:“你有遇着好事了?”双眼梭梭地在她脸上搜寻信息。
  善钗连着点点头,急急道:“是有件事,不知怎么了,最近他倒是没再打骂我了,早几日还和我说,以后不会再对我动手了。”
  善银一听这话,也替她高兴,想着大约是二哥想的法子,又听善钗道:“想来也是他想通了,觉得没意思,这两年的苦日子,到如今也算是有了个头,或许就像大太太说的,年少夫妻,免不得碰碰磕磕,过一两年就好,果真是如此。”
  善银却是不信,只有下回见了二哥,问清楚了才能确定。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善银多半只是听着,善钗大约是高兴的缘故,一直就说个不停,直到傍晚方离去。于是吩咐着芬儿替自己送送,还是先去太太那请了安才走。
  善钗一走,善银突然有些渴了,正想叫人倒茶,且说今日众人见她屋子里有客,估计留着芬儿照应也就够了,其余人皆贪玩去了,所以善银连叫几声都没人答应,正要起身,只见一个小丫环抱着一堆衣裳进来,忙问道:“奶奶别起身,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好了。”
  突然闯进来的声音,让善银一惊,抬头打量眼前的丫环,身量倒是未足,才十二三岁的样子,从未见过,于是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人,我之前没见过你。”
  那丫环忙回道:“我是府里浣衣处洗衣裳的丫环,奶奶之前是没见过我,我并不是在院子里干活,今儿下雪,院子里的姑娘们吩咐把衣裳送到院子里来,我是来送衣裳的。只是刚到院子里没瞧见奶奶院子里的姑娘,又听奶奶叫唤人,怕奶奶着急,便进来了。”
  善银略点点头,然后道:“你把衣服放到外间的榻上就好了,她们大约都出去了,我有些渴了,你先给我倒杯茶。”
  那丫环忙把衣裳放到外间的榻上,到外间的桌子上倒了碗茶,还有些热呼,便端进来递给善银,善银放下手中的暖炉,接过茶碗,喝了两口,又递给那丫环,顺口问了句:“劳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环接过茶碗,忙道:“不敢担奶奶的劳烦,我叫杨喜,平日里大家都叫我喜儿。”
  正说着,却见善银因翻身要坐直身子,手里捧着的手炉一个不稳,沿着被子翻滚,倒置在一件红色的猩猩毡上,只听着啪啪作晌,善银连叫声不好,喜儿忙着一手把那个手炉拿开,放到一边去,善银拿过那件衣裳,一旁的喜儿瞧见了,刚才手炉翻滚,冒出来的火星溅到了衣裳上,留下了一个小拇指般大的洞,不仔细瞧倒也看不到。
  却说喜儿素来针线好,忙道:“我的针线活计还可以,如果奶奶放心,交给我,我给奶奶缝好,再送回给奶奶。”善银听了,有些迟疑,看了丫头一眼,略点点头,道:“也好,你拿过去试试。”
  话说善银屋里叶儿和佩芸的针线是顶好的,但若是让她们知道这个洞是因为手炉没抱稳,烫出来的,估计又得被桂儿她们笑话,而且一件簇新的衣裳,还没穿就坏了,芬儿少不得又得唠叨一阵子,如今听了喜儿的话,于是索性就同意了。
  那喜儿见她同意,也有几分高兴,收好衣裳,用先前包衣裳的布料包好,然后道:“奶奶,我先回了,两日后就把衣裳给奶奶送过来。”善银没多说话,只是略微地点点头,喜儿方出去了。
  且说这喜儿出去的功夫,只见芬儿进来了,瞧着善银的被子滑落下来,便忙上前给她盖好被子,然后问道:“听外间的婆子说桂儿领着春鹃她们到院子里玩雪去了,估计这会子不会回来,外间榻上的衣裳是谁去浣洗处拿过来的,竟是贪玩没来得及收拾就走了。”
  善银没说,芬儿看着地上的手炉,忙道:“好好的手炉放在地上做上什么。”说着拿起来,擦拭一番,又塞到善银手。正准备出去把衣裳收好,忽然想起一事,于是问道:“刚放在床上的衣裳呢?怎么不见了?”
  善银愣了一下,问了句:“什么?”
  芬儿摇摇头,道:“刚才奶奶见二姑娘穿得单薄,便要送给二姑娘一件猩猩毡,二姑娘临走时没拿走,我刚出门的时候还放在床上,怎么进来,没瞧见。”
  善银见她这样说,只得道:“嗯,过两日就有人送来。”芬儿见善银她这样说,大约是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多问了,想着过两天再瞧。
  话说这喜儿这丫环,原就是张府的家生奴才,她家三代都是在张府浣洗处洗衣,可这丫环自小好强,又恃生得好,一直想到院子里做事,自小就努力学好针线,如今有一手的好绣活,去年府上丁管家的挑丫环,只因她家实在拿不出钱来孝敬,最后只得没能进去,杨喜儿是一直不甘心。
  可巧今日机缘巧合,见四奶奶用她,便想着做好手里的活,若是被瞧上了,说不定就有机会到内院去做轻松些的活了,于是捧着衣裳回来就一直没放下过,也没再出去干活,想着如何引起四奶奶的注意,以后进了内院,如何风光。直到其他去送衣服的丫环回来后,她还是坐在屋里发呆,手里还捧着衣裳不放,以为她去内院受了委屈。
  同屋的彩儿、芳儿忙上前询问,喜儿才放下衣裳,摇头忙道:“没有。”然后看了眼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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