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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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嗯了一声,心中却是无奈,跟着玉庭往院西边走去。
善银刚一回来,却回过神来,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如丧家之犬般逃避,心有不甘,忙回转身要往外走,不料帘子刚掀起,却瞧着玉庭和玉清俩人一前一后紧随着往西边的含清阁走去,心中只觉得堵得慌,有气没地撒。
一进里间就瞧见红木高台上的一对高颈花瓶里插着的纸腊梅花,想着是上回雪地里看梅花,玉庭折了几枝回来,可偏偏没几天就萎了,善银当时觉得可惜,于是玉庭派人去外间工艺坊里让人用彩纸剪了几枝,当日善银初见,还觉得新鲜喜欢,可如今怎么看怎么别扭,走过去随手一推,把两个高颈花瓶推倒在地,叮当一声,从高台上滚下来,喜儿叶儿救之不急,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红木高台上放着两个花瓶,怪不搭调的,以后什么都不要摆。”善银说完这话,掀帘便去了里面,一时歪倒在榻上,脸朝里边侧着身。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喜儿和叶儿满脸吃惊,忙拉住要进去的芬儿悄悄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四爷呢?”
芬儿忙摆手,吩咐道:“你们赶紧自己把这收拾一下,也不要叫小丫头进来收拾。”
“不许收拾,就放在这。”善银忽地转过身来,满脸愠怒。
“好,不收。”芬儿走了进去,到善银身边道:“只是不知道奶奶这是在生爷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你管我生谁的气。”善银没好气地看向芬儿一眼。
芬儿却矗立着不动如山,心平气和道:“只是怕奶奶气过了头,提醒奶奶一句,若是奶奶是生爷的气,那么这东西就留着,等四爷回来了,瞧瞧这摔碎的东西,让四爷知道奶奶生气了,但若是生自己的气,奶奶就仔细想想,四爷刚刚可是问了奶奶的意思,是奶奶没说话直接逃开了,那么下回再碰到这事,奶奶就不同意四爷去含清阁,也就犯不着生气了。”
善银顿时噎住,“伶牙利齿。”半晌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尔后见芬儿不言不语,又道:“平日只以为桂儿那丫头伶牙利齿的,没承想你这丫头是个身藏不漏了,白认识你十几年了。”
芬儿忙蹲下身子来,神情极其认真道:“奶奶可没白认识我,我一向是拿着棒槌就纫针,奶奶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再也没别的了。”
她这认真模样善银有时还真受不了,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对着外面的喜儿和叶儿道:“你们就听你芬儿姐姐的话,把这收拾干净。”说完又想起刚才进来半天也没见到桂儿,忙问道:“桂儿那丫头去哪了,怎么半天也没见人影。”
善银语气和缓了些,叶儿抬起来道:“回奶奶,下午奶奶刚出门,西园小三少奶奶那边来传话,小二爷嚷着要见她,让她过去陪小二爷,桂儿姐姐赶过去还没回来。”
善银嗯了一声,前阵子,西园的小三嫂子带着小二爷承保过来瞧自己,承保在屋子闹得慌,当时桂儿拉着那孩子出去玩,才一会儿功夫,那孩子竟粘着桂儿不放手,直嚷着要桂儿陪着自己玩,后来被小三嫂子强拉着出去才走。自那一以后,桂儿每日倒有一半的时间待在西园,而且她也乐此不彼,善银也是第一次发现她竟是这么喜欢孩子。
这边善银正自胡思乱想,却听外面廊下传来通报声,说是四爷回屋了。善银没多想径直道:“出去说一声,就说我歇下了,让四爷别处安置。”
芬儿一听,一脸错愕,回头望向善银,却又听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灯火通明,人声隐约的,就算歇下了也还没睡着,何苦不让我进来呢。”说完人已经过了中厅,向里间走来,满眼打趣的神情,善银只觉得碍眼,一时气结,忙撇开眼,不答话。
第十一回:旧事重演
更新时间2012…1…12 12:00:57 字数:2051
芬儿待要劝善银几句话,可四爷玉庭在一旁,若说善银,恐薄了善银的颜面,若说四爷,四爷就在旁边,胡说瞎话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转过头求助般望向玉庭,玉庭却是满眼笑意地向她摆摆手,让她出去,芬儿瞧着善银撇着眼,也就了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玉庭掀帘走了进去,善银还强撑着不转身,玉庭到她身边坐下,软榻略往下沉了一下,善银终是没奈住,转过身,不冷不热道:“我还以为四爷今儿歇在含清阁呢,怎么也不待久一点,这不辜负了人家吹着风巴巴地在大门口迎接你的心意。”
“我哪敢久待,就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高台上的花瓶就成了碎片,若是我真歇在含清阁,这屋里恐怕是没有一件完整的物件了。”玉庭抬头望顶,刚才佩芸匆匆跑来,自己刚出含清阁,听了这事,还有些不信,可一进屋,听着善银的语气,信了七八分,顺便看了一下高台,那对高颈花瓶的确不见,也就不得不信。
善银只哼了一声,也没辩驳,神色不自然地转过头,玉庭也不呕她生气了,接着解释道:“前两日打发人来请我,我没去,她是的确有事,才这般急。”说到这又顿了顿,瞧着善银有丝愧疚,又道:“清儿身子已经有四个月了,都快显怀了怕是遮不住,可她进门才两个月,若是让人知道怕说闲话,所以她才这般着急找我,怎么把这事掩盖过去。”
玉庭说到这艰难地把头抬起来,瞧着善银,善银脸上全是克制的情绪,却是不作声,玉庭只好又道:“我想了一下,明儿早上让她假报身体不舒服,中午的时候许大夫过来给你诊脉,顺便过去给她诊脉,让许大夫给圆个谎,到时说有两个月的喜脉,将来生产的时候只说是早产也不碍事。”
善银神情嗖嗖冷了起来,玉庭忙又赶了一句:“当然这话我去和许大夫说。”
“好,四爷想怎么做,我依四爷的主意就好。”善银半低垂着头,不愠不火。
玉庭伸手搂住善银的腰,欲要把她搂入怀中,却被善银避之不及地推了开来,并起了身。
“银银。”玉庭这一声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央求,有几许情意,又有几许愧疚,善银只觉得心蓦地软了下来,讷讷道:“我心里难受,现在也乱乱的,你还是回别处安置,今天也夜深了,有事明天再说。”
“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玉庭起了身,一把扳过善银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说话的气息喷到善银的脸上,善银愣了一下,脸颊一热,只听玉庭语气低沉,如慕如诉,“玉清的事我们都翻过去好不,我上次所说不是醉话,纵有千万人,我只要你一个人,纵有千万错,我愿一一改过。你放下心来好不?”
善银依靠着玉庭没有动弹,好半晌气极道:“天天在眼前晃,我怎么能翻过,院子里已经多了个有名有份的人,我怎么翻过,将来那个孩子出来了,你倒是和我说说,我怎么翻过。”说到最后竟是两手捶着玉庭闹了起来。
玉庭也不阻止,只是使命地把她拥入怀里,只好言好语地轻声哄着,善银心里的火气才降了几许。却仍是推开玉庭,不依不饶,说话生硬,“你明儿还得去山上问候太老爷,还是早些去别处歇息,我就不留四爷了。”
玉庭好话说尽,她还是这般说话,尤其这般生硬,登时不免也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发作,于是似笑非笑道:“那你告诉我,含清阁是不能去,你这儿不让我待,我还能去哪安歇?”
虽脸上带笑一片春光灿烂,可那双眼里却是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冷得可怕,偏还微眯着眼,善银心里顿生畏惧,不敢再瞧,口中随口道:“你可以去书房,那儿有床榻,而且还有香梅和迎雪两人等着你。”
话音刚落,只听吱嘎一声,善银吓了跳,忙转过头,却见玉庭一脸怒气腾腾,圆睁着双眼盯着善银都快要出血了,双手握拳,刚才的声音正是折手指关节的声音,此刻正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
“也对,多亏你还记得,你不提我都快忘记了。”玉庭终是没有再上前一步,而是转身,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当善银转过身来时,只见珠帘晃动,人影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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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玉庭一早大就出了门,善银想着晚上的事来,倒觉得没了意思,想着晚上的时候和和气气地和他说开了,日子总是要过的,各自丢开完事。
中午许大夫去含清阁诊脉,显然是玉庭事前交待过的,许大夫只老老实实地说玉清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喜讯一传到上房,老太太和太太都喜之不禁,还特地打发人过来瞧了一回,又赏了些东西,尔后,整个下午,院子里来往送礼的人就没停歇过,都先在善银这串一下门,然后都赶着去给含清阁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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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晚上回来,没去院子正房,直接回了书房,淡淡地听了春燕的回话,最后却是蹙起眉,终是没有置喙一个字,只是吩咐道:“你去和香梅和迎雪说一声,让她们收拾一下,明天让常福把他们送到向府给向老七,就说是赔他今天的那个鸳鸯转心壶。”
春燕心里咯噔一下,难怪刚才在上房老太太房里,本来是和和融融的,后来不欢而散,约摸是玉庭为这事受了老太太的训。之前的蒲姬和陈姬也是这么被转送出去的。昨儿和四奶奶的那番闹气又惹出这事来,春燕此刻心里虽和明镜似的,却也不敢劝。
香梅和迎雪是府上家生的丫头,又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人,却是不愿意去向府,春燕好劝歹劝都没有用,最后只得求善银,善银初一听这事,也吃了一惊,这两日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那日晚上自己去书房,他也不见,这几日都不曾来正房,只当是他在气头上,也不理会,没想到做出这样的事来,心里一时也急坏了。
第十二回:奴大欺主
更新时间2012…1…13 1:27:47 字数:2067
春燕领着善银赶到书房杏林轩的西阁,两进的屋子,里面有几间厢房,两人住在里面也算宽敞,其实善银进府两年也没见过香梅和迎雪两个丫头,更别说来这西阁,此刻瞧着眼前两人,一人纤纤弱柳,娇小玲珑,一人丰姿冶丽,体态微丰,大约是有人先来通报的缘故,都迎了出来,仿佛久候多时了。
老太太考虑得也算齐全,环肥燕瘦都想到的,而且两丫头大约是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的缘故,见过世面,不卑不亢地行了礼了,神情中隐约着几分傲气,一时善银忽然感觉好像自己来错了。
善银看向春燕,春燕却是左右握着右手,一副非常不安的样子,她是玉庭跟前的大丫头,又从太太屋里出来,怎么可能会这么紧张,善银没有允许自己再想下去,只是一声轻笑,“说来惭愧,我进府两年却没有顾到两位姑娘,姑娘们的事,事先我也不知道,我是今儿才听春燕说的,四爷一向行事果断,若是他决定的事,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两位姑娘若是真的有想法,不如亲自和四爷说,希望两位姑娘别为难春燕姑娘。”
“我们从未想过请奶奶帮劝四爷,也从没难为过春燕姑娘,奶奶只管放宽心。”声音细致,如黄莺出谷,却又格外的冷漠与孤傲,善银侧过身望去,正是那个身纤若柳的姑娘发出的声音,说这话时一动也不动,只是眼里的怨念尤深。
再转头看向另一位,一脸平静虽强压着,可那双眼里的不愤还是非常明了。善银只觉得窝火,今日真算是平白来找气受,“两位姑娘这么知事,那么我也不多留了,两位姑娘好好保重。”说完也不等回应,抬腿就走,一时也忘了来的初衷。
出了西阁,善银终于能顺利地喘口气,刚才出来被春燕急急地拉了出来,几个丫头都没跟过来,此刻身边半个人也没有,不想在这杏林轩待着,便赶着回房。只是刚走几步,却听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春燕。
善银停了下来,待春燕走近,没有先说话,只眼瞧着春燕,春燕由于跑又因为心里着急,此刻有些气接不上,好一会儿才问道:“奶奶,那两位姑娘的事怎么办,方才奶奶一句话都没劝?”问这话时,语气明显有些虚。
“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还问我做什么?”善银凉凉地说了一句,对于春燕,她一向是感激和信任,这两年她对自己不输芬儿和桂儿,可今儿的事却是被摆了一道。
春燕忙眼里闪过一阵惊慌,越发恭敬起来,“回奶奶,春燕只是个丫头,哪有主意,只是那两位姑娘在四爷跟前也有三年了,从前又是老太太跟前得意的人,而如今四爷无缘无故地把她们送出去,我们知道的人,知道是四爷自己要送出去,若是那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奶奶的缘故,这岂不损了奶奶的贤名。”
善银轻眯着眼,心里却有些失望,这么一个通透的人,却又这般糊涂,这两年也算是白相处了,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糊涂,“女子的三从四德,别的我都还好,却有一条我记得最清梦,出嫁从夫,既然是四爷拿的主意,我一切只能听四爷的,再说大一点,四爷才是这院子里的主子,若是四爷说的事,无论谁都该遵循才是。”
春燕听到这里,却如醍醐灌顶般清楚明了,气场一时去了一半,“这事原本四爷也没想要奶奶知晓,只是吩咐着我去和那两位姑娘说一声,可两位姑娘硬是不愿意走,我一时私心,想着她们在少爷跟前侍候了两三年,最后落得个被送的结果,也替她们可怜,所以才来请奶奶看看她们。”
“只有这些?”善银云淡风清地问了句。
春燕只觉得一股压力逼迫而来,忙跪了下来,“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四爷是最喜欢奶奶的,但凡奶奶的话,四爷都是当成正经事在听,今儿我是斗胆请奶奶过去瞧瞧,想着奶奶念着她们侍候四爷一场的分上和四爷去求情,让四爷留下她们两位姑娘。”
不管怎么说,春燕都是玉庭跟前的大丫头,善银忙扶她起来,又劝道:“你心里一向明白,何必要做这事。”
春燕起了身,却难为情,抬起头来也全没了平日的样子,不自在地道:“那奶奶,两位姑娘的事奶奶能否和四爷说说…”
“这话我只说一遍,我虽不大管内院的事,但是我也不会给人当枪使。”善银硬生生地打断了春燕的话,并迅速地放开了她,蹙着眉头,有说不出厌恶。
春燕听了胆战心惊,“回奶奶,我从不敢这么做,只是念着和香梅迎雪从小一起长大的分上,后来又进了宜居院,如今看到她们就这样走了,心里难受,又想着他日自己归处,若也是这般离去,不免想为她们做些什么,其余的奴婢不敢有任何妄想。”说到最后,人已匍匐着在地上磕头了。
善银忙拦住,又拉她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印子,兔死狐悲,兽犹如此,人何以堪,心地蓦地软了下来,她也不过双十年华,却劳心劳力地打理着这院子里的一切,玉庭不喜欢那些老婆子,自己的那些上了年纪的陪房一个都没进内院,内院侍候的姑娘,年纪大的也就数她了,何况一直一来她都是不偏不倚,处事公正得体,没做过什么错事,今儿的事,也只是推人及人,才动了这心思。
想到这,善银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责怪她今年的失常与出格,反而怕她心里留下诟病,少不了劝慰一番,语气缓和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但我和玉庭知道,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丫头婆子也都知道,今儿的事也别放到心里去,你和她们俩不同,之前玉庭也和我提过,这一两年就要放你出去,却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