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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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忽地一抬眼正对上这一幕,不觉整个人都僵了,手中的杯子都不知道要不要放下,双眼随着舞者的身影而移动,直盯着台上的人。
半晌功夫,不知庭宇问了句什么话,也没见答应,忙转头看了玉庭,才发觉他有异样,见他有些呆滞的表情,庭宇忙推了玉庭一下,却见玉庭手中的杯子呯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大家都直刷刷地望向这边,就连歌舞都停了。
陈若平忙起身,扬起手道:“刚才我掉了一个杯子,不碍事,大家继续。”听了这话,众人方收回目光,一切又恢复到开始。
庭宇拍着玉庭忙问道:“你怎么啦,台上着大红的姑娘你认识。”
玉庭回过神,摇摇头随口道:“不认识,只是刚才你可听仔细,念着是谁来着?”
说完不等庭宇回答,想起什么忙慌张地对一旁斟酒的侍女道:“帮我去找赖嬷嬷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那个侍女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点点头应了声,忙转身退了出去。
一旁的王励不解道:“你不认识要知道是谁干嘛,该不是旧日的相好,连我们都给瞒住了。”
“我真不认识她,你就别再瞎猜了。”玉庭心里乱得一蹋糊涂,猛灌了一壶酒,王励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再打趣。
蒋庭宇忙拦住他意欲再倒酒的手道:“虽然你的神情不是这么说的,但我们也不追问,别再喝了,你很少这么失态,若是喜欢,要个人也没什么,这姑娘比较眼生,姿色也只及中人,需要人捧,否则在天香楼生活也艰难。”
玉庭收回手,没说话,只抬首直直盯着台上的舞者,一曲终了,赖嬷嬷也来了,给厢里的人福了身,由丫环们搀着进入包厢内。
只听她道:“不知各位爷有什么吩咐,老身定当鼎力相助。”
玉庭开口有些急道:“刚才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多大了?”说完又急着强调一下:“方才穿着大红衣裳跳舞的那位。”
他神情急切,嬷嬷心里有了数,倒是不慢不急道:“难得我天香楼有张公子看上眼的姑娘,我自···”见玉庭猛地横过来的眼神,又忙转口道:“刚才这位姑娘的艺名叫水莹,是我早几日用五百两银子从艺坊买来的,原本只是献艺,今年大约十七岁,至于哪里人,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记事起就在艺坊长大,张公子若是有兴趣,老身倒是可以为公子牵线。”
听了这话,玉庭的心头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也没说什么,赖嬷嬷一旁自是少不了察言观色,见他这副神情,心中自是从一喜又转为一忧了。
赖嬷嬷忙道:“水莹姑娘今儿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公子若是中意,我让她来给公子陪酒,不知公子是否应允?”说完笑脸看向玉庭。
玉庭只是点点头,也没说话,于是赖嬷嬷便先下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人便让丫环领了过来,不过已经换了身衣裳,衣着却比较华丽,想来是赖嬷嬷交待的。
此刻人立在门口,略垂首,只听玉庭盯着水莹,道了声:“进来坐吧,别忤在外边。”
一听这话,坐在玉庭旁边的王励忙让出了位子,坐到对面的空位上去。经身旁丫环的指点,水莹就坐到玉庭旁边的位置上。
自水莹人一出现,玉庭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待人坐定后,见她一直低垂着头,便直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猛地一瞧,水莹看清了眼前人,在眼前无限地放大,有些害怕,但是也没有移开眼,只鼓着圆圆的眼。
忽然,旁边的一串笑声,使水莹忙得撇开了眼,脸微微有些红,满身的不自在,想推开玉庭的手,却又不敢。
好半晌,玉庭放开手,看向对面那几个人道:“你们收敛些,人家姑娘脸皮薄。”
然后又转身看向水莹,只见她已是安份地低头坐着,中规中矩地,玉庭笑问道:“进了天香楼,嬷嬷就让你这样侍候客人?”
说着话双眼还是瞧着水莹,不愿意离开,水莹心里一慌,自己扯着手中的锦帕放在膝盖上揉搓,半晌方开口道:“我刚来,嬷嬷只说让我在楼心堂戏台上跳舞,暂时不需要陪客人喝酒,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听了这样,玉庭嗯了一声,一旁的王励早就耐不住了,只听他道了一声:“还真是奇了,那你去请教了嬷嬷再过来吧。”
水莹听了以为他们赶自己走,慌得要起身,玉庭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理会她的些许挣扎,然后对王励道:“王励,你就别乱说话,人家姑娘初来,倒被你的话吓跑了。”
然后望向水莹道:“别听他瞎说,不清楚规矩,相信嬷嬷自会安排人教你,只是一点,你识字吗?”
旁边的王励倒是不甘地轻声嘀咕道:“对我就大声说,对着人家姑娘倒是小声小语,什么和什么呀”庭宇和若平也不理会,只是摇头笑。
水莹原想缩回手,见玉庭抓得紧,只好放弃,只是头已经低得更低了,半晌方说了句:“会一点,但是不太通。”
“你叫水莹,十七岁?”水莹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看了玉庭一眼,不过仅是一眼,又撇开了。
“水莹,莹儿,莹儿”玉庭看向她,双眼有些朦胧,似瞧着她,又似不是瞧她,回过神,见她低垂着头,想着她还是腼腆,终究是因为不熟的缘故,也不再勉强,只是让她略坐着,就让她下去了,然后让嬷嬷过来,订了水莹三个月的牌子。
第八回:当时错缘,一朝梦醒
更新时间2011…10…7 22:45:59 字数:2851
岁月如流成枯枝,日月如梭韶华逝,转眼三载秋已过,人世代谢今做古。
别的不细说,单表这年春节,南边与南越国持续五年的战争终于接近尾声,天朝李竟源将军大军压境,南越国随时都有亡国的危险,南越国国主特意携女儿来京和亲,明意也因此被召回京城,只是没过几日,就逃也似的回到迁民镇。
正月里善鈌跟着三叔去京里二姑奶奶家张府走亲戚,他从小和玉庭就交好,于是到了张府后,自是少不得由玉庭陪着他。
在府上闲不住,玉庭带着他去外面,刚一上马车,却听善鈌笑道:“今儿既然带我出门,我也不去别的地方,听你的书僮冬原说你有个美人在天香楼藏了三年,更奇的事,京城里的人都说你为了这位女子收了心,我倒了要瞧瞧是模样。”
玉庭笑着摇摇头,然后道:“道听途说的话多半是不可信的,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蕴荷居,那儿新来了一批南越国的佳丽,管教你长眼福。”
“蕴荷居自是要去的,至于那位美人也必是要见,虽谣传不可信,你身边的人一向也不只有她一个,但是让你藏了将近三年,这么长时间,我是非见不可。”
玉庭看向善鈌,瞧着他态度坚定,心里不禁怪冬原太多嘴了,此刻,斜着眼望向善鈌,仿佛在赌什么似的,正色道:“你确定你要去?见了你可不要后悔。”
善鈌不理会,也懒得再多费用口舌,玩笑道:“我能后悔什么,你就放心,也不会和人抢人,我看一眼就走,但我一定要看。”
玉庭心中虽有千百个不愿意,却也只好答应,吩咐常福赶车去天香楼。
马车里一片冷清,玉庭不说话,善鈌知道他是不乐意,瞧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来气,想着却好笑,好一会儿道:“好了,不去了,你既然不乐意给我瞧,我也不瞧了。”
玉庭听了这话,脸色转了过来,换作自己不好意思了,显得自己小气,于是倒是没依他,还是让常福把马车赶去天香楼。
善鈌心里乐开了花,岔开话道:“如今南疆的战事平稳了下来,大姑父随军北上,子寒表哥也该回来了,估计他们不会回原籍洛阳,若是留在京城,你又多了个伴。”
玉庭有意缓和,笑道:“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他长年在边疆,虽是表亲,算来却是生疏,只是母亲一直想有个在京里的亲戚,走动起来也方便些,若是姨父他们一家在京里安顿下来,母亲自会高兴。”
善鈌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些小时候和子寒的事,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到了天香楼。
彼时两人下了车,一起进了天香楼,玉庭领着善鈌去了天香楼的楼心堂,台上依然是歌舞不断,台下是座无虚席,一片升平。
待玉庭他们在包厢里面坐定,早有侍女去通知水莹,让水莹姑娘下来。
水莹姑娘出现的那一刹那,善鈌大吃一惊,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盯着水莹姑娘好一阵子,直瞧得水莹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向玉庭求助,而玉庭咳嗽一声,才引回善鈌的注意力。
善鈌明白到自己的失礼,于是尴尬道:“我失礼了。”
说完,迅速又坐下,把眼睛转向台上,只见一个姑娘正在唱花鼓,却已难集中精神,半晌耳畔听玉庭道:“莹儿,他是我表弟,难得来京一趟,你今儿先回房,我今儿不得空陪你。”
没听到回话的声音,不一会儿,一段窸窸窣窣渐渐离去的声音,却一阵子就没了。
只听玉庭道:“人都走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善鈌转头看向玉庭,然后道:“三妹妹没有一母同胞的姐姐,可我刚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几乎要认为她是三妹妹的嫡亲姐姐了,你叫她银儿?”
玉庭轻笑道:“她的艺名就叫水莹,我叫她莹儿有什么错,我就说你见了要后悔,人也见了,走,我带你去蕴荷居。”
善鈌抬眼望着玉庭,若有所思道:“是因为三妹妹的缘故吗?”
玉庭听了,心却是蓦地一跳,仿佛多年的心思要被人看知晓,于是忙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不一样,何必问这话,你只要记得她是水莹。”
善鈌眉眼一挑,有意提醒道:“你说得也对,不管怎样,下月十六三妹就得出嫁,去洛阳后,也难回来了。”
玉庭却是全身一凉,连身子都有些不可察的轻颤,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是吗,那就恭喜了。”
语气虽云淡风轻,可善鈌本是通透人,他迟疑的瞬间,一下子就明白了,想着刚才那个水莹,又想着前些年,每年春节他来元府,总少不了问些三妹的事,两年前的春节,他听说三妹许了亲,当时一下子失了魂,都吓了一大堆人,接着这两年他都没去元府,如今想来竟是这个缘故,也就不奇怪了,善鈌不禁喃道:“天意弄人,真的是天意弄人…”
说着这话转头瞧着玉庭,见他正在倒酒,可酒一半倒进杯子里,一半洒到了桌子上,这情景落实了自己的猜测,只是想不到他竟是用情至此,一句话能搅得他心魂不宁,失魂落魄,又如同三年前那般,不禁道:“之前你藏得也太深了,竟连我也瞒过了,不过你也幸运,找到了水莹姑娘,三年温柔乡,也算是有福了,至少她真的很像三妹,很像。”
玉庭猛地把酒壶放下,握着酒壶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善鈌瞧着他的神色全是隐忍,仿佛一触即发,看着让人害怕。忙惋惜劝道:“就算三妹妹未曾许亲,你又能如何,以三妹庶出的身份,不可能名媒正娶地进你张家的门,这些你应该知道,你就不应该生这样的念头,以后还是别乱想这些没影的事。”
玉庭收回手,握成了拳放在膝盖上,却是笑了出来,道:“也对,我生在这样的家里,我哪能想这些没影的事,你别瞎猜,何况水莹性子很好,人生得一红颜知已,于愿足矣。”
这样的话,掺了太多的情绪,这样的笑,掺了太多的勉强,善鈌怎么也放松不起来,正要开口劝,却听玉庭语气回缓些道:“今儿我要在莹儿这里,你就别在这扫兴了,我让常福他们领着你去蕴荷居。”
善鈌想留下来替他开解,可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倒是依了他。自己的确有些后悔来这里了,人的伤疤,只要不去揭它,总有愈合的一天,可今天无意揭了他的伤疤,大约又得让他痛一阵子,三妹就是他的一个伤疤。
善鈌走后,玉庭独自在包厢里,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刚开始嬷嬷还让水莹姑娘来劝,可连水莹姑娘都被玉庭给赶了回去,嬷嬷也不敢理会,水莹姑娘只好一个人躲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楼心堂的人都走完了,玉庭所坐的包厢里面已全是空的酒壶,人也埋在酒壶堆里,没了动静,水莹方敢走入包厢。
让人把酒壶全收拾到一旁,见玉庭趴在桌子上,已是喝多了,没了动静,水莹不顾酒气熏天,让自己的丫环和自己一起扶着玉庭回房,回房后,又吩咐自己的丫头端来水,给他擦脸。
水莹替她擦完脸后,却见玉庭睁开了眼,水莹担忧地道:“你醒了,今儿怎么喝得这么凶,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你说出来就好了,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玉庭盯着水莹瞧,只见他的手缓缓伸起,抚上善银的脸庞,眼里尽是情丝万种,脸上柔情无限,水莹如痴如狂地醉了。
“莹儿,你怎么来了?”语气中说不尽的温润
水莹心中不解,却还是点点头,笑道:“今儿你喝得有些多了,早些歇息,其他的我让丫环去和你家的小厮说一声,你放心。”
玉庭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只听他续道:“本来我已没什么念头了,这两年我已是不闻不问,可听善鈌说你下个月要出嫁,我心里还是难受,…从来就不该生妄念…。”
说着话,玉庭已是阖上了眼,也放下手,瘫在床上,似无意识地昏睡过去了。
一旁的水莹却是泪如泉涌,大有哭倒长城之意,玉庭自然是没瞧见,甚至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直到眼泪顺着脸颊滴到手背上,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心绪痴迷,而今只道当时错。
第九回:姐妹互换,疑窦丛生
更新时间2011…10…11 20:36:31 字数:2244
且说正月里二姑娘归宁回府,在大太太跟前哭得伤心,自从嫁过去后尽是受委屈,朝打暮骂难得停歇几日。虽然大太太之前也有耳闻,可一直以为那只是下人的碎人碎语,不免有夸张之意,这会子眼瞧着二姑娘哭得厉害,人又瘦了许多,虽说不是自己亲生,可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由得心疼,好言安抚了一翻。
第二日大太太把这事说予老太太,老太太不由得心烦,却只嘱咐大太太好好劝劝二丫头善钗,心中久决不下的事终于做了决定。
三姑娘的婚期订在二月十六,二月初一,老太太去潜山寺里朝佛,破天荒地只带着范姨娘和三姑娘,其余女眷都没让跟着。
在寺里用过斋饭,却有小沙弥过来请示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善银一听觉得有些奇怪,从来来寺里是没有留宿的习惯,正要问,却听娘亲叫她叫上。那个小沙弥在前面领道,绕过前面的大殿,转转绕绕到后面低矮的厢房,自小善银不喜檀香味道,到这后面,气味淡了,心里倒好受些。
打量四周,不似前殿来往香客多,人音嘈杂,此处幽静,灌木丛生,院里棵棵柏树常青,别有洞天,小沙弥把她们领进一间厢房,里面陈列简单,只一桌一椅一床,桌上放着本大约是金刚经之类的书,却是十分干净,一尘不染。
待小沙弥关上门出去了,善银不明白娘亲让人领着她过来做什么,而且单留着老太太在前殿,此刻瞧着娘亲挨着床边坐下,神色有些复杂,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善银走过去,笑嘻嘻地拉着范姨娘的衣袖道:“我们来这厢房,难不成今儿要在这里留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