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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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面对扔过来的东西,玉庭一时之间蒙住了,只记得用手略挡了一下,接二连三又有东西砸过来,玉庭才恍过神来,忙地躲开,抬头瞧着二老爷一脸怒容,不禁暗叫不好,果真,二老爷一声吼道:“胆子愈发大了,你竟然敢躲,你竟然敢躲。”
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玉庭自然不敢动了,小时候挨过不少父亲的打,只是每回紧要关头,老太太都能赶过来,今日这晚上,估计老太太歇下了,谁敢去惊动,而父亲在气头上,除了老太太,没人劝得动,心里却是有几分害怕,忙跪了下来,“今日的事全是儿子的错,往后再也不敢了,求父亲别生气了。”
得了这话,二老爷却是停住了手,屋子里地上却是扔了不少东西,方才一阵狂风暴雨,自然是有几样砸到了玉庭身上,可此刻却顾不得痛,只下跪求得二老爷能消消气。
“你可知你错在哪?”二老爷怒问道,瞪视着玉庭。
玉庭不敢回望二老爷,只盯着地面,“孙儿不该行事散漫无故请假,更不该单独出城,不及时回来,累大伯父出去找人,让祖母及父亲担心,是孩子不孝,往后再也不敢了,只盼着父亲能息怒。”
二老爷重哼一声,却是道:“你是不孝,不该让长辈操心,但更不该顶撞老太太,竟然为你前面媳妇的事顶撞着老太太,你仔细想想,那孩子遇匪失踪,是她没福分,你竟敢为这事怨念起老太太了,李家姑娘有什么不好,好不容易有个老太太称心如意的人,不但在院子里吵起来,还要休妻,这就是你对老太太的孝顺。”
但凡事情只要牵涉到善银,玉庭的情绪就会跟着受到牵制,这会一听了二老爷的话,什么担心害怕竟是都跑到,“儿子不敢,但我媳妇,我也会寻回来的。”短短几个字,却不比先前,语气竟带着几分生硬。
二老爷果然听了出来,这哪是不敢,刚压下去的火,又升了上来,“好,你能寻回来,果然是不长进的东西,往后只怕没有你不敢的事···”说着话,东西就砸了过来,连玉庭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迎面扑来,正中额际,从鼻梁上滚了下来,扔过来的是一对象牙臂格,接着又是一方镇纸,玉庭已经没有想过去躲过,只觉得额际似流汗,有液体流下来,鼻翼也似乎松动,有股液休顺流而下,额头上突然又挨了一记,力道不轻,只觉得头有些晕乎。
忽然之间,门却被推开了,屋外一众人,都是东园侍候的人,冲进来的人正是太太,“老爷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气成这样。”
太太刚说完,瞧着跪在地上的玉庭,额际上冒出来竟是血,顺流而下,脸上地上都有,太太心里猛地抽搐一下,蹲下身,伸手抱住玉庭,不禁惊道:“怎么打成这样,老爷纵使再生气,也是自已的儿子,老爷难不成要打死他,下得这么狠的心。”
“反正不孝,留着做什么,不如打死算了,免得费心。”二老爷正在气头,更兼明明吩咐着不许人进来,偏偏太太闯了进来,说话自然是不免重了些。
太太急着替玉庭拭去脸上的血,只是还在不停往外冒,只得强按住额头上的伤口,又瞧着额头青紫一块,一张脸竟是没几处整齐的,又听了二老爷这样的话,不禁哭了起来,“庭儿不孝,老爷生气是应该,他是儿子,老子要儿子死,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庭儿从小得老太太看顾,若明儿老太太问起来,媳妇不知道怎么答,老爷不如索性把我一并打死,也得了方寸干净。”
只消片刻功夫,却是浸红了一条锦帕,额际上的血,汩汩地往外冒,二老爷也瞧见了,心里一时不免打起鼓来,没想到竟是下手重了,又听了太太,想起明儿还得见见老太太,不敢再放狠话了,“既然怕老太太问起,那还不赶紧离了我这里。”
太太听了这话,不敢有片刻迟疑,忙让人去请大夫,又让人上来抬着玉庭回院子,盯着玉庭不敢移开,院子里人进进出出,忙碌起来,二老爷忙避到一边去,只作不见。
第二十一回:母子
更新时间2012…6…19 22:56:45 字数:2052
众人抬着玉庭回了宜居院,早上正房让雨珑砸了后,许多东西还未补齐,太太吩咐着往雨珑屋子里去,只是玉庭嚷着不要,要回杏林轩,虽嫌地方小,太太还是允了玉庭。
玉庭刚在软榻上躺下,外面的大夫就来了,太太嘱咐刘妈妈几句,让她带着众人都下去,方吩咐着丫头把大夫领进来。
进来的还是许大夫,请了安,一瞧玉庭的脸,却是吓了一跳,太太心急地坐在一旁,许大夫也不多问,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却是不大,血也已经止住了,只是肿了几个包,大约是硬物砸上去的缘故,鼻子流血大约也是鼻梁被硬物挤压的缘故。
太太急着问碍不碍事,许大夫于是忙道:“不碍事的,都是些外伤,血已经止住了,老夫开几贴药,敷上几天消了肿,伤口愈合就好了。”
太太听了这话,悬着心才敢放下,太太嘱咐着秋屏领着许大夫下去开药,又走到榻上,怕鼻子再出血特意让玉庭仰躺,又瞧着他额际间那道划伤,更兼有几个肿起来的小包,通红通红的,瞧着不由心酸,“你说,你怎么傻得不知道不避开,偏让你父亲砸到脸上,万一不好砸到太阳帘,还要不要小命。”
“我若躲开,父亲只怕会越生气。”说着这话,脸却是朝向里面,只觉得额头痛得厉害,忙用手去捂。
太太上前拉开他的手,却是替他揉着肿起来的红色小包,玉庭只觉得生痛,忙躲开,“痛,太太别管了。”
太太听玉庭叫痛,只得停了手,又叹息道:“这都多少年没动过肝火了,这明儿见了老太太可怎么说,又是一段公案。”
“既然不能说实话,就说是我摔跟头撞到石子路上了,额头上顶着几个包,我也不敢出门,不让老太太瞧见就好了。”玉庭似赌气般道。
据以往的经验,太太不由摇摇头道:“那跟着的秋屏几个就惨了,肯定会问怎么不好好侍候,只怕连着府上的石子路都要去除,反正这样子下来总要有人顶着。”
玉庭不言语,伸手又摸了摸额头上的包,突然听到佩芸进来道:“四奶奶过来瞧四爷了,人在外面候着。”
“不见。”玉庭一听雨珑来了,气急败坏地忙道。
太太见他这样,正要劝两句,又听玉庭道:“让她回去,以后不许她再进杏林轩。”
“玉庭。”太太忙唤了一声,又用眼神止住了佩芸,望着玉庭的带着几分严厉,“你这样做太过分。”
“她砸正房的时候就不过分了?”玉庭撇开眼质疑道。
太太听了这话,没好气地道:“这事真追究起来,你也有一半的原因,她是这院子里的奶奶,有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你把正房设成了禁地,这不是给她添堵是什么,何况正房那几个丫头的确太放肆,竟敢和主子奶奶打起来,这样的丫头乱棍打死也不为。”
“谁也不许动那几个丫头。”玉庭看着太太,满脸认真。说完转头,望着佩芸还立在屏风外候着,不由怒道:“还待在这做什么,还不下去传话?”
玉庭突然望过来一脸的怒气,把佩芸吓了一跳,忙答应着出去。刚退出几步,却听太太道:“就说玉庭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了,让她回去歇息,不用担心。”
佩芸听了这话,顿住了脚,迟疑了一下,只听玉庭传来哼的一声,并没有其他话,于是答应着退了出去。
“老太太和我今天都说了珑丫头,她已答应往后不会再这般生气了,你今儿也答应了老太太,不会休妻,你就对她好点,别动不动就甩脸色,再怎么说,他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要过一辈子的人,还有,你今儿对老太太说的那是什么话,老太太可从没有说过,一定要你休了银丫头,这你是最清楚的,说那样的话,没得惹老太太伤心,往后可不许再说了。”
太太的一番苦口婆心说得在情在理,只是玉庭似没听进去,嘴角抿着一抹苦笑,又似带着讥讽,好一会方问道:“银儿呢,娘亲能把银儿还给我吗?我只记得明媒正娶的人是她,我要过一辈子的人也是她。”
“你还在怨。”太太瞧着玉庭的眼神似受了伤般格外复杂,说这话的语气是肯定。
“孩子不敢,或许正如父亲说的那样,她是个没福气的人,但我还是要寻她,我要把她寻回来了。”
听了玉庭这话,太太不敢置信,自从玉庭放弃寻找后,太太以为,玉庭已经接受银丫头失踪的事实,没想到,他还是没死心,满是惶恐道:“你醒醒,这么长时间没了音讯,还有多大希望?”
“这个娘亲别管,雨珑我已经娶进门了,只要你们愿意我也不会休了她,但希望娘亲在这事上也顺儿子一回。”
太太目瞪口呆,满心担心,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却瞧着春鹃拿着药进来了,玉庭强起了身,望着太太道:“时候不早了,娘亲先回去,儿子敷了药也要歇息,这儿有丫头们侍候着就好了,娘亲不用担心。”
太太难得有心无力,知道玉庭心意已决,只能以后再想法子扭转,也不再多说,不过,还是坐着看春鹃给玉庭敷了药才离去,临去时,又嘱咐丫头们好生侍候了。
太太走后,玉庭唤了秋屏前来,先问了一下正房的事,收拾得如何了,秋屏都一一回答了,几个丫头今日忙碌了一天,东西该归位都归了位,还有砸坏的东西,只是统一或是全换了,或是拿出去修补需要花一些时间。
玉庭只叮嘱秋屏实意去办,务必要恢复之前的模样,又吩咐着秋屏明天早上打发人去一趟善鈌的府上,明天晚上务必让他来一趟,然后方安歇。
躺下后,正房一片狼藉的模样却是格外清晰地印在脑中,又想着今日挨打的事,多少年没有的事了,仿佛又是小时候的事了,额头上的伤大约是敷药的缘故,火辣辣的痛,整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第二十二回:心绪
更新时间2012…6…20 23:29:22 字数:2085
南关常夏无冬,一年四季阳光充足,譬如这时节,在内地已是深秋,南关却温暖依旧,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屋子里,洒在人身上格外暖和。善银的身子畏寒,所以越发贪恋这份温暖。曾经苍白的脸色,经过这几个月阳光的沐浴,增添了几分红润的气色。
善银午睡刚醒,软榻旁的小矮几上还放着上午看的那本书,桂儿坐在旁边守着,一瞧着她醒来了要起来,忙起身过去扶她起来,“可是被吵醒了?这边什么都好,就是这知了太烦了,都这时候,还叫个不停。”
善银摇摇头,让桂儿在一旁侍候着,洗漱一番,也不愿换衣裳,就走到窗台边,推开窗户,倚着窗台边上坐着。外面的知了似吵了更厉害,一声声知了知了,叫得特欢。
桂儿知道她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也不多理论,只先收拾一下房间。话说端着水走出去,忽然瞧着纪妈妈走了过来,一看到她端着盆出来,忙问道:“奶奶可是醒来了?”
“嗯,刚醒过来,妈妈有事?”桂儿诧异地望着纪妈妈,平常这时节她是不来这屋子的里,就是院子里的事需要奶奶拿主意的,都是晚饭后再说的。
纪妈妈笑着扬了扬手的信笺,然后道:“京城来信的,是表二少爷派人送过来的,人刚到,让我把这信笺交给奶奶。”
桂儿哦了一声,却是忙放下手中的盆,伸手接过纪妈妈的信,笑道:“我这就拿给奶奶去。”说完匆匆往里跑去,纪妈妈瞧着她这急性子,还是不习惯,又看着地上放着的盆,想起几次要添两个丫头,只是善银不肯,屋子里的事都是桂儿在收拾,不免还是忙不过来,蹲下身先把盆端下去。
桂儿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房,瞧着善银坐在窗台边一动不动,忙唤道:“奶奶,二少爷又来信。”说着把信递到善银眼前。
这突如其来的风风火火,善银一时怔了,过后恍过神来,却是道:“瞧你急的,信在这里又跑不掉,什么时候能改了这性子。”
嗔怪了一声桂儿,忙伸手拿过信笺,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上面是善鈌的字迹。读着信,善银的脸上明显增添了几分喜悦,桂儿口中说道:“写的是什么,奶奶这般高兴,我也看看。”说着人也真的就凑了过去,善银也不避讳她,反而移了过来方便她读信。
“杏儿和青儿那丫头也要过来,真是太好了。”桂儿看着看着就激动的说了出来。
善银附和着,杏儿和青儿丫头要来,她自然是高兴,信里讲了子宓表姐过完年就要来南关,到时候会带着这两个丫头过来,至于别的事就一笔带过,又道明意过完年也要过来,善银不由又蹙了眉头,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索性把信给桂儿。
只一会儿功夫,桂儿也看完了信,却突然道:“这就奇怪了,常福前两天才刚走,我只和他略提了芬儿她们几个丫头的事,怎么今天二少爷就送信过来说那两个丫头要过来。”
“常福的信还没有到京,大约是他临时起的意。”提到玉庭,善银的心头就不免一滞,明明方才还是一切灿烂明媚,这一瞬间又多了份情绪纠结,前几天常福到的时候,善银着急吃了一惊,想着二哥还是告诉了他,瞧着他打发了常福过来,登即心头一松,却又有抑制不住的苦涩,多久没有这种矛盾与纠结了,既盼着,却又害怕,既放下,又想拿起。犹豫徘徊,摇摆不定。
又听着桂儿叹息道:“若是能让芬儿来就好了。”
“她可不比你们,如今她已是拖家带口的人,要的是稳妥,哪里还能和你一样疯。”善银拍去桂儿的妄想。
“那十二爷怎么办,瞧着二爷的意思,二爷也拦不住了,只怕过了年十二爷就会过来。”桂儿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盯着善银,又提醒道:“常福只怕以后会经常来。”
善银怔了怔,却只道:“嗯,我知道了。”
“奶奶。”桂儿瞧着善银云淡风轻,似不在意,急着忙唤了一声,希望能引起她的重视。
不料,善银又道:“必是有缘故的,我问一下二哥,到底是什么事,到时候再给明意去封信。”
桂儿听了觉得有理才放下心来,又盯着信瞧了一会,才收好,“我把信放回装信的匣子里,奶奶可要写回信?”
“不急,明天中午再写。”善银回道,不过,桂儿极其赞同,这来送信的人是出了名的执拗,每每一得到回信,就什么也不顾,径直就要走,顾不上歇息立即赶着回去。
直到现在她们俩都记得,第一回来送信,当时善银高兴,立刻写了回信,也没多想就让桂儿交给那人,谁知那人得了回信连口水也不愿意喝,拿着信就要回去,凭谁都拦不住,以至于后来,善银再也不敢马上写回信,哪怕已写好,也要搁上一两天,南关至京城,大约得十天,一路上跑马,若不歇息,一来一回再强健的人身体也受不了。
桂儿把信折好,从大木柜里拿出一个带锁的小匣子,开了锁把信放进去,又锁上。抬头看到善银望着这边,盯着小匣子,不由问道:“奶奶可是还要看什么?”
善银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终是移开了眼,把那句:把匣子给我的话咽了下去,自己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桂儿收好匣子走了过来,问道:“奶奶有没有想过,让四爷来南关。”
善银听了这话猛地摇头,不敢置信抬头望着桂儿,却瞧见这丫头眼里竟是难得的认真,不过善银也只是微怔了一下,尔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