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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火蓝刀锋-第44章

小说: 火蓝刀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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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兄弟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陈妍看到这一幕,不禁也流下了热泪。 
  “刷!刷!” 
  一群记者突然出现在临时搭起的野战医院之内,闪光灯狂闪,龙百川和张冲站在屋内,笑呵呵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 
  哥: 
  你好! 
  你刚刚走下抗洪前线,请保重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 
  上次和你在抗洪前线匆匆见了一面,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两天。你和你的部队开拔前进,我也回到了国家队开始训练。那天天空还下着小雨,我记得分别时你的话: 
  “我们都在为国家做贡献,我们都在追求自己的梦想,只不过我们的道路不同,但意义却是一样的。”我看着你站在逐渐远去的运兵车上,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你不知道,在那一刻,我瞬间泪流满面。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流泪吗?因为我惭愧,我后悔。这些年,你寄给我的每封信,送给我的每份礼物我都收到了,但是我却没有和你联系,甚至连进了国家队这种大事都没有告诉你,我知道,我可能已经伤了你的心。而我心中对你的误解和嘲笑,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 
  这些年,我必须向你承认,我还在为你当初把我反锁在学校游泳馆里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因为这件事情,导致我用中断任何联系的方式来报复你。现在我只想向你说一句话:哥,对不起,是我不懂事,你原谅我吧。 
  在抗洪前线,我看到你和你的战友们连续三天三夜不睡觉,奋战在洪水暴涨的第一线,我听到你面对记者时说的话,“别采访我了,我只是潜水摸到了管涌,说来说去就是那点本职工作,没什么突出的事迹。”事实上,你和你的“蛙人”战友们多次地钻入水下涵洞,探摸查险,有时涵洞纵深达70…80米,伸手不见五指,随时都可能出现塌方和堵住退路牺牲在洞内的险情,你们甚至可能会被永远地埋在水里。上次你的氧气瓶被洪水冲走了,不知是老天有眼还是母亲保佑我们,我当时正好在另一侧帮着灾民们打捞财物,偶然发现了那个口子,发现了你,这才把你救了出来。如果当时我没下水,或者我没发现那道裂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然而你告诉我,当你离开大学校院,当上海军陆战队蛙人侦察兵那天起,就被告知你们的光荣决不是仅仅在这个兵种的名称上,而是在于能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不出怨言,在于英勇顽强视死如归的革命英雄主义大无畏的精神。在侦察兵的行列中,在艰苦卓绝的环境里,久了,便习以为常。当我置身于你和你的战友中间时,我与你们交谈时,我就会明显地感觉到你们蔑视困难、敢于牺牲的精气神,我绝看不到你们哪怕有半点患得患失的心态。记得你出院那天,那个叫张冲的梁山英雄后代跳入水下时,胸口触动到一条1米多长的水蛇,这种情况,对我们这些正常人而言肯定会惊慌失措。谁知那个小光头,不吭不哈地一把将水蛇给掐住,跟没事一样抓上了岸。事后兴高采烈,谈笑风生,他还用蛇熬了汤,给你“打了牙祭”。 
  “哪怕我们只剩下一滴血,也要让它撒进祖国的大海!”你们在党旗军旗下发出的怒吼,震撼着我的心灵,让我永生难忘! 
  只有中国军人才会有祖国和人民利益高于生命的理念,也只有你们这些最可爱的人,才有资格佩带头顶上的“八一”军徽! 
  哥哥,你对我说,努力训练,为国争光,我记住了,家里一切都好,父亲虽然身体有病,但有我在北京,还有你未来的弟妹照顾,你就放心吧,你肩膀上的担子,你所承受的危险和压力,比我大多了! 
  哥哥,我为你自豪,为你骄傲!假如有机会,我也要参军,我也要想你一样,做一个为国家为人民奉献一切的军人! 
  祝你和你的战友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弟鲁寒敬上” 
  鲁炎将这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而后将信小心地折叠好,收到自己的抽屉中,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午休,训练,直到晚上训练结束后,他突然拉住张冲,说道,“去食堂吃点东西去吧?” 
  “吃东西?”张冲楞了楞,笑着问,“平时你从来都不吃夜食,怎么今天想起来了?饿了?” 
  “不是,想庆祝一下。”鲁炎微笑着回答,“心情高兴,想庆祝一下。” 
  “什么喜事儿啊?陈妍给你写情书了?” 
  “别逗了,不是她,是我弟弟的事。”鲁炎看了看窗外高高悬挂的月亮,长出了一口气,一双漂亮的眸子变得亮晶晶,自言自语道, 
  “被人理解的感觉真好!” 
  “这个小伙子就是鲁炎?”陈百全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最新的《解放军报》,用放大镜仔细看着报纸上的照片,“成了抗洪英雄了!” 
  “爸!有您这么看人家的吗?”陈妍撒娇地搂住陈百全的脖子,说道,“您当人家是蚂蚁啊?还拿放大镜看?” 
  “我闺女看上的人,我当然要看得更清楚了!”陈百全哈哈大笑,说道,“不错,小伙子仪表堂堂,还是大学生,家也在北京,怪不得你看不上石小军呢!不过我得亲眼见见才行啊!” 
  “女儿大了,有些事情你应该让她自己做主。”陈妍的母亲何茹从厨房里端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对陈百全说道,“老头子,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又年轻又能干,可以考虑!” 
  “只不过咱家小妍比他大了四岁,女孩比男孩年龄大一点,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陈百全犹豫地说着。 
  “女大三还抱金砖呢,这点岁数不算什么。”何茹打断了陈百全的话,“我还比你大半岁呢!我喜欢这个叫鲁炎的小伙子,看看,年纪轻轻就当英雄了,比那个软软绵绵的石小军强多了。” 
  “那不是我和小军他爸是老战友的原因吗?”陈百全叹了口气,“我和石长天几十年的感情,都想亲上加亲啊!” 
  “那你也不能拿女儿的幸福做赌注啊?你和老石是亲了,那闺女受苦怎么办?”何茹干脆地说道,“我看这个事情得从长计议,闺女啊,正好你这段时间休假,可以请他到北京来玩啊!” 
  “我休假了人家不一定休假啊。”陈妍俏皮的一笑,伸手从茶几上的盘子里拿起一个 
  苹果,咬了一口,轻松地说道,“不过人家现在就在北京呢!” 
  “就在北京?”陈百全楞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他在北京做什么呢?” 
  深秋的上午阳光灿烂,总部机关大楼,作战部会议室。 
  张冲和鲁炎穿着整洁的深蓝色海军军官常服,端坐在会议室内,陈妍和龙百川各自坐在两人身边,四个人一言不发,神色严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龙百川已经升任陆战第七旅的作训科长,肩膀上换成了两杠两星,原作训科长赵化鹏去了一个水陆两栖坦克团当团长。 
  陈妍悄悄用胳膊捅捅鲁炎,小声细气地问:“肖旅长不让你们返回部队,有没有说什么理由?” 
  “没有。”鲁炎疑惑地说,“我也奇怪呢,肖旅长吩咐我和张冲暂时住到总部招待所待命,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就匆匆见了一面,他似乎有什么急事,风风火火地就走了。” 
  陈妍点了点头,抬头望了望张冲和龙百川,见他们也在低声交谈,才放心地问:“哎,昨天去我们家吃饭,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只不过,我真没想到。”鲁炎有些失落地摇摇头,说,“你父亲竟然是总部的宣传部部长。” 
  “是不是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呀?”陈妍看着鲁炎,说道,“这点我的确得和你说清楚,我有我的考虑……” 
  “我清楚。”鲁炎微笑地说,“你的想法我都明白,你怕我有压力。不过的确当我见到你父母时,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对你印象都挺好的。”陈妍一本正经地说,“你已经通过了他们的考核。” 
  “那我通过你的考核没有?”鲁炎侧脸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能通过你的考核呢?” 
  “你呀?估计下辈子吧!”陈妍乐了,偷偷掐了鲁炎胳膊一下,故意恶狠狠地说道,“下辈子也不放过你。” 
  “啊,你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像什么吗?太像一个童话人物了!”鲁炎眨着眼睛说道,“还是很著名的童话人物!” 
  “什么人啊?”陈妍充满期待地问,“是不是 
  白雪公主?” 
  “是狼外婆……我错了,错了,你别打我啊……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鲁炎笑着躲避陈妍的拳头。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会议室内的众人顿时坐好,不再说笑。 
  门开了,肖海毅和一名五十多岁的海军少将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下立正站好的众人,介绍道:“这位是王锐部长。” 
  “王部长好!”四人同时敬礼。 
  “你们好!”王部长慈祥地看着众人,问道:“我了解一下,哪位叫张冲?” 
  “到!”张冲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首长,我叫张冲!” 
  “好,张冲同志,请你和我走一趟。”说完,王部长拉开了门,冲肖海毅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张冲看着肖海毅,肖海毅冲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迈开大步,快步走出门去。 
  肖海毅关上会议室的门,看着鲁炎、陈妍和龙百川三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说道:“同志们,咱们将要打一场大仗了!” 
  夜色如墨。 
  凌晨1:00,土耳其国伊兹米尔市南郊20公里处,死亡之谷。 
  奇形怪状的岩石像一排排高大的巨人,威严地耸立在夜色之下,峡谷内的两侧峭壁如斧劈石凿一般陡峭,一群夜行的猫头鹰发出恐怖的叫声,扑扇着翅膀,从一个山崖飞到另一个山崖。一条又长又深的河流贯穿整个谷底,河流的尽头是一条落差70余米的瀑布。 
  一队黑影出现在瀑布下的岩石群中。 
  月亮悄悄从云层后露了出来,白色月光照亮了整个峡谷,也照亮了那些神秘的黑影。 
  这是一群穿着墨绿色作战服的军人,他们头戴迷彩帆布帽,脸上涂着伪装油彩,手持M…16突击步枪,小心地在岩石中穿行。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当中有白人、黑人,还有黄种人,胸前的军服上还绣着不同国家的国旗,看样子这是一支多国特种部队。 
  15分钟后,瀑布下30米处的山崖上,出现了一个矫健的黑影。 
  靠近瀑布的一块山崖上长满湿滑的苔藓,一只手突然扒住了突出的岩石,随后一张带着血的男人脸浮出了朦胧的夜色。男人的眸子闪着寒光,就在刚才,一块从山顶滚落的岩石砸在了他的额头上,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叼着一只闪着幽幽蓝光的特制匕首,继续沿攀登绳向山崖顶端爬去。 
  他额头上流下的鲜血,点点滴滴,撒在了绣在军装前胸部的五星红旗。 
  男人看了看周围,他将所有的异国队友都甩在了身后,他擦了下额头的血,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继续向上爬去。 
  半小时后,他顺着一根黑色的攀登绳,背负着20公斤的装备,第一个到达了“死亡之谷”的顶峰。 
  “冲!请你立刻从这里滑下去!”一名 
  土耳其教官看到佩带中国国旗的男人上了山崖,立刻做着手势,大声喊道,“没有安全装备,完全靠你个人的力量进行悬空倒滑,OK?” 
  一条长长的攀登绳一端固定在顶峰,另一端则在对面山坡的树林内,两地落差足有百米。 
  “中国冲!你听明白吗?你可以选择放弃!”另一名土耳其翻译补充道,“这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是我们的一道附加考核,如果你通不过,你就会被扣分。” 
  张冲站在山顶放眼望去,这条长长的绳索根本看不到边,下面,是滚着河水的百米深渊,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前不久,张冲突然被总部作训部的一纸密令派到了号称“世界最高级别特种兵摇篮”的土耳其宪兵突击学校进行特战培训。他和肖海毅、龙百川、鲁炎等人匆匆告别后,就背着盛满行李的95式背囊,坐飞机带着外派学习的一切手续和证件,独自来到了土耳其。 
  这是张冲第一次走出国门,他在飞机上望着一望无际的云海,觉得肩膀愈发沉重。 
  此刻,一名美国海豹突击队队员和一名英国SAS特种空勤团队员也登上了悬崖顶部,他们看到了一道险关: 
  悬空倒滑更是一道险关。该课目要求队员必须在悬空70米以上的高度,不借助任何辅助器材,仅利用双腿夹住绳索,采取倒向速滑的方式,呈大鹏展翅状由高向低通过30米长的距离。 
  “不,这不可能!没人能完成它”、“这是惨无人道的人性折磨,而不是训练”,两名外国特战队员看到这个考核科目后,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其他国家的特战队员也陆续上了山崖顶峰,看到这个情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一名眉骨上留着两道刀疤的少校教官见到这个情景,用带着傲慢且轻蔑的口气问:“你们谁敢上?” 
  队伍内无人吭声。少校教官指着一名年轻的队员命令道:“你去做!”那名队员面带惧色,连连摆手喊道:“不!不!”边喊边退后几步。 
  这位从中东战场上归来、被称为“红衣主教”的少校教官阿卡顿时暴跳如雷,对那名学员大骂:“你这个胆小鬼,现在给我滚下山!”他狠狠地把那名学员踹翻在地,怒气冲冲地向众人训斥道:“如果在一分钟内没有人敢上,你们今天的考核全都不及格!” 
  半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人说话。就在阿卡要继续发火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报告!我来试试!” 
  张冲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走到了攀登绳前,静静地看着远方满是迷雾的树林。 
  “中国冲!OK?” 
  阿卡看到张冲有些犹豫,不禁有些担心,这个来自中国的光头小子到底行不行? 
  张冲回过头,冲着阿卡竖起了大拇指: 
  “OK!” 
  他说完后,立刻俯下身体,用双腿夹住绳索,双手猛推岩石,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向下滑去。 
  张冲迎着呼啸的山风在绳索上穿行,他觉得自己的裆部像撒了辣椒的伤口一样疼痛难忍。他肩背着步枪,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身体在空中左右飘荡,始终保持好平衡。 
  长长的绳索上留下了中国军人的血迹,张冲飞龙在天般地消失在空中弥漫的淡淡雾气中。 
  5分钟后,死亡之谷对面的黑树林中,升腾起一颗标志胜利的红色信号弹。 
  “乌云,张秃子临走前让我把这封信带给你。”海军陆战队第7旅女子侦察中队营区的林荫小路上,雷鲨中队副中队长鲁炎将一封黄色的信笺交给了乌云格日乐。此时的乌云格日乐已经成为女子侦察中队副中队长并代理中队长,原中队长袁志于年初刚刚调任作训科当参谋。 
  乌云格日乐穿着整洁的海军常服,肩膀上扛着一杠两星,她小心地收起了信,腼腆地笑了笑,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们还好吧?他是不是又接受什么任务了?” 
  鲁炎笑了,望了望远处的训练场,说道:“我们都很好,张秃子去参加 
  土耳其参加世界侦察兵集训去了,是总部首长亲点他的名。” 
  “哦,是这样啊。”乌云格日乐此刻的汉语普通话已经说得相当流利,她大方地捋了捋额边的短发,笑着说,“你们干得都很出色,真得祝贺你们!” 
  “你也干得很好啊,听说你们又立了个集体三等功!” 
  “那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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