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凤邪凰 作者:三河01(起点13.7.31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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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送不到冒险者工会。只要启动防干涉定位传送阵法,那么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暗金密笺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传送到冒险者工会的供奉阁,除非有法圣以上的魔法师或者武神强者从中破坏,不然没有人可以阻止。
鉴于暗金密笺级别之高权力之大,冒险者工会不是白痴,数量自然不多,有且仅有九份,取九九之数功德圆满之意。
几百年的时间,冒险者工会早已发展成庞然大物,它有更多的力量去报答那些曾经帮助它的人。所以当这封信再次回到工会的时候,往往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价值连城且仅有寥寥数张的暗金密笺最后一次出现是四十年前。参与了天古王朝的皇权更迭,冒险者工会一手主导了一场残酷的宫廷政变,在血雨腥风中将老皇帝推上了九五至尊。
时隔数十年,当所有人认为最后一张暗金密笺可能已经消声灭迹不复存在的时候它却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供奉阁最高的那张桌子上,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有风穿堂而过,轻轻悄悄的,温柔安抚那些躁动的气息。
贺靖看了看天色,天际酡红渐散,夕阳西下晚霞归,有鸟儿归巢啼鸣,清脆婉转,一天又过去了。
还没来吗?他心中愈加烦闷。
他已经九十岁了,对修炼者来说也算比较大的年纪。不出意外他应该还有十年可活,除非他突破九阶,但是对于一个突破八阶不过十年仍旧停留在八阶三星的武士来说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自己也不作期待。
对于一个暮年的老人来说,不管他有何身份财富几何实力又怎样,在尚未达到逆天改命的情况下都难逃白骨一架黄土一抔。而这也是人到暮年最抗拒最畏惧的事,贺靖也是如此。
上京的暗潮汹涌他不是不知道,甚至比绝大多数人清楚,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胆战心惊。老皇帝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据说近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整天整天不吃不喝,叹息流泪。
诸皇子表面上不动声色恭恭敬敬,私下里使劲浑身解数拉拢有实权有名望的朝臣强大自己的阵营,同时不择手段地削弱敌对势力,全然不顾血浓于水手足情深。他盯着那些越来越露骨的刺杀任务,不住地叹息,最是无情帝王家!
贺靖无时无刻不为自身安慰担忧,他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些乱七八糟乱麻般的事情扯上关系,他只想安然无恙地寿终正寝。
云大将军:听说三河在做调查?
黄勋:是滴,有关掐架。
云大将军:好呀好呀,掐架什么的最好玩了!
老皇帝:爱卿精神真好。
云大将军:额,不敢不敢。皇上,微臣最近练字来着,您看看……
贺靖:风云将起啊~
三河:亲,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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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起野火 18 猎人之王
18猎人之王
他又看了眼那个信封,黑色深邃如海浩瀚无垠,金色骄傲如阳明媚满天。
细看才发现那暗金密笺上竟然用特殊的像是秘银的材料书写着几个鸾飞凤舞的字,笔锋灵动飘逸翩若惊鸿——血羽残风亲启。
血羽残风,一个他耳熟能详的名字。
赏金猎人榜上排名第一,神出鬼没杀人无形。
他回忆着脑海中有关血羽残风的所有信息。
像血羽残风这种亲王级别的赏金猎人权限极高,虽然他已经是一城工会之主,而且此城还是四大帝国之一的天古都城,但是仍旧没有权利查阅他们卷宗,只有总会长和供奉阁的长老们才有这种资格。
但是作为冒险者工会的领导团体的一员,对于这位神秘的猎人之王,他还是或多或少有所了解。
天赋异禀,桀骜不驯,恃才傲物,神鬼莫测。这是他对血羽残风的全部印象。
据说血羽残风年纪甚轻,这是从身高上判断的。九年前,一个高约一米五,身穿黑色长袍,脸戴纯白淡紫镶边面具的少年拿着米斯诺帝国徐斯特领主的脑袋出现在冒险者工会大厅,震惊四座。
米斯诺的领主掌握一个郡的军政大权,权势滔天,身边更是强者如云。众人十分好奇这个感觉上并不十分厉害的武士如何就击杀了一国领主。从此血羽残风的名字开始为人所识。
最近一次出现的时候身高已经一米八开外,因此猜测着他年纪甚小,在十九到二十五之间,只是谁也没见过,因此也没能有更准确的推断。
血羽残风接的任务并不多,而且都是难度系数颇高的暗杀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有传言说,圣阶之下,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只不过是传言而已,真假难辨。
他叹了口气,像血羽残风这样的赏金猎人,本来就居无定所难觅踪迹。虽然工会内部有专门的信息传递渠道,但是难保当事人不会有要事脱不开身。一来工会内部对赏金猎人本就没什么约束力,尤其是血羽残风这人本就性格孤傲,恃才傲物。像这样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召回令,他真的会乖乖回来?
让他迷惑不解,也让总会长和长老们莫名其妙的是,那暗金密笺竟然直接写着血羽残风亲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拿着冒险者工会至高无上的暗金密笺,却越过了冒险者工会转而给工会名下一名赏金猎人。
尽管是赏金榜上第一名,尽管是猎人之王,但是毕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再厉害又如何和一个工会抗衡?一个人再厉害也毕竟分身乏术,一旦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好吧,是否可以理解为这个任务只涉及私人隐私而不需要武力干预?或者有什么难以启齿或不可告人之苦衷隐秘?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错综复杂扑朔迷离,正像那衡水之南的迷途之域,山环水绕来时路,峰回路转昔时景——晕头转向。
但是不管怎样冒险者工会是不大爽的——丫丫的,一赏金猎人都比咱面子大!不干!打死不干!
唉,暗金密笺,不能不干……
“给我查是从哪里传送过来的!”
“具体位置被隐藏,大范围是在天古帝都上京。”
“上京?给那里的会长,让他看着办!”
“是。”
“唉,暗金密笺啊,让他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
“是。”
就这样,烂摊子就到了贺靖手上。
忽一阵风过,卷起几片惨黄惨黄的叶片儿,带着些许微凉的气息。
贺靖若有所思,道:“今年的上京,比往年要冷啊!”
“建议阁下去米斯诺体验所谓的冷。”一个冰冷得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响起。
贺靖微微一愣,虽然知道这狂放不羁眼高于顶的家伙不大可能彬彬有礼以礼待人,但如此僵硬冰冷直白甚至暗含讽刺却在他意料之外,他不由得苦笑。也不打算绕圈子,他年纪大了,余下的时间经不起浪费蹉跎,直截了当道:“东西在桌上,你先看看吧,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工会会全力以赴”
那人也不说什么,径直走向桌子,黑袍下伸出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玉石般温润,丝绸般细腻。
那人拿起那个信封,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只见他略微停顿,便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和信封一样质地的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天色有点暗,屋子里没有点灯。这是贺靖近些年形成的习惯,年纪大了,便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缅怀一些事,不希望被打扰,不点灯是一个信号。
屋子里昏暗阴霾的光线丝毫没有影响两人。血羽残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信,贺靖则静静地观察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血羽残风本人。
血羽残风早年在米斯诺闯荡,杀了好几个包括领主在内的帝国官员,遭到米斯诺帝国的追杀。随后出现在天古王朝,奇怪的是到了天古他安分守纪了不少,杀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理应当诛之人,倒也没有引起帝国的反感。就这样在天古渐渐安顿下来。
和传言一样的冰冷神秘桀骜,却多了些传言中没有的认真细致,若是没有这样的谨小慎微一丝不苟,也不可能有今日风光吧?他从他的身上明显感受到一种冰冷却锋芒毕露的霸气,不禁暗自摇头。乐极生悲,刚则易折,锋芒太过则易摧。还是太过年轻气盛,若是能够洗尽铅华返璞归真达到圆润如意之境,便能成就绝世强者吧。
血羽残风看了半晌,又沉默了半晌,他的手指在信封上轻轻摩挲,然后快速地折起那暗金密笺,装进信封。
贺靖一直关注着他,他并不着急,五天都等过去了,又何必在乎这一小会儿。他见他收起了信封,开口问道:“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你知道暗金密笺意味着什么。”
血羽残风负手而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他就那么沉在黑夜里,沉在他宽大的黑袍中,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好似他生来就属于黑夜,生来就是暗域之主。
贺靖突然同情甚至有点怜悯他。什么样的人会天生和黑暗一体?什么样的人连骨子里都透着寒意?答案只能是他与众不同甚至不堪回首的曾经。
“至少一条情报线。”他淡淡开口,不喜不悲。
青木关是天古西北最大的关隘,驻扎着西北集团八十万大军。
青木关往天古内陆大约七十里处,是省会青木城。
从青木关通往青木城的官道上,一支近百人的车队缓缓前行。那群人身着黑色劲装,背心处都有红色火焰的标志,赫然是超级佣兵团野火。那些佣兵一个个虽说不上英姿飒爽,但却都精神抖擞,行进间井然有序,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这百来个人护卫着几十辆掩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货车,其间定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货车中夹杂着几辆载人的马车,其中一辆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在朴素的车队中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两人策马靠近那马车,继而下马,其中年纪稍长的那位对着车窗,恭恭敬敬道:“司徒先生,还有三十里就到青木城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再快一点?”
“着什么急?这一路治安还不错,风景也还过得去,为什么不好好欣赏?瞧你那匆忙样,难得静心享受生活吧?唉,活着真浪费!”车内人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地说教着,压根儿不理会窗外人的请求。
之前沉默的那个年轻人脸色绯红,瞪大双眼,张口欲言却被老者及时制止。那老者警告性地看了年轻人一眼,对着窗拱手道:“您教训的是。”
“去忙你的吧,记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潜下心来可以经历另一种人生。”那人丝毫不理人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自顾自训着。
那长者恭敬地答了声是,正准备拉着年轻人走开,只听车内人又吩咐道:“爷已经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你知道怎么做吧?”
“请司徒先生放心,老朽早已吩咐下去,想必城中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快一点……”
“不用,急不来的。你下去吧,爷要养精蓄锐。”那人不急不缓说着,那语气似海洋风平浪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变化。
“你不要太过分!”年轻人终于忍不下去了,用低沉的,卷着怒火的声音低喝,暮鼓晨钟般回旋。
车内人轻声讶异,似是没想到还有人敢对他这般说话。随即轻哼一声,也不见有何动静,那出言不逊的年轻人便直挺挺跌坐在地上,全身痉挛,满地打滚。弹指间的功夫,便已大汗淋漓湿透了衣服,他大张着嘴,想喊却又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神色狰狞可怖。
“司徒大人,请手下留情!”老人见状暗道糟糕,也不去帮那人,只对着窗跪下来,砰砰砰地磕头,连称呼都变了。
“得了,都下去,别打扰我。”那人语气稳如南山之韧竹,任尔东西南北风,自是雨打风吹毫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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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起野火 19 拦路打劫
19拦路打劫
“多谢大人手下留情!”老人抹了一把汗,然后手一招,过来几人抬走了昏迷的年轻人。那几人脸上都有忿忿不平之色,只是碍于车中人实力不敢发作。都只是暗暗祈祷早点到城中,好摆脱这个诡谲多变冷酷无情的好色之徒。好在这条道因为有青木关的八十万大军,所以治安非常好,从未有过鸡鸣狗盗拦路打劫之徒。
正想着,前方突然一阵躁动,只听见一个叮铃脆响的声音传来:“呔!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卖萌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一时竟愣在原地。
有冷风无声卷过,有乌鸦掠空无痕。
不远处藏着准备偷袭的某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泄漏了身形,惊出一声冷汗,无比哀怨地瞟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深觉用人不当。
始作俑者毫无自觉,只盯着前面这一大队人马,有些紧张地攥着手指纠结,想:好像,好像他们反应有点奇怪哦。
她歪了歪脑袋,可是那颗榆木脑袋怎么想得通这种需要行云流水之反应力兼当机立断之判断力的高深问题?
于是她认为自己声音太小了,心想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果然不懂得含蓄之美。在心中狠狠鄙视了一番,然后勉为其难扯着嗓子练习河东狮子吼为今后作准备:“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从此树过,留下来卖萌!”
隐身的某人满头黑线,暗自决定今后再也不要跟她合作,按这货不靠谱的程度,铁定会死不瞑目。
“好好好!”华丽车厢中的那人一边拍手一边高声称赞,波澜不惊一成不变的语气中竟隐隐透着兴奋。
“那是!”听见有人夸自己,某人得意忘形笑逐颜开,随即后知后觉发现好像这不该是被打劫者的反应,哪有被打劫的夸打劫的?接着又想野火的都是混蛋混账东西,都是作恶多端罪无可恕之徒。
于是收起嘻皮笑脸,恶狠狠道:“少啰嗦!不想挨揍就乖乖听话!”
“哦?”前方的护卫自觉让开了道,一身着深蓝色镶亮银纹路长袍的男子自黑衣人群中缓步而来,尊贵优雅雍容大度。
“哼!我很厉害的!你要跑的话赶紧跑先,我保证不抓你!”火儿盯着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稍微犹豫了一下,道。
“小姐格外关照,在下深感荣幸。”那人微微一笑,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白如雪,额前几缕长发随风招展,紫色眼眸似明珠一对流光溢彩,携笑意浓浓,勾人心魄。
“那你赶快走吧!”她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一百分地不耐烦。
那男子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竟遭如此待遇。却也只是一愣,随即绽放出一个妖冶多姿风情万种的笑容,道:“在下更愿意为小姐效犬马之劳,相信小姐会用得到在下的。”
“不用不用,赶快走你,趁我还没后悔。”那谁说的,一个社会的崩坏从男女开始,当男滴不像男滴,女滴不像女滴,这个社会就完蛋蛋了。今天总算见识了一个社会败坏的根源——就眼前这男不男女不女滴!丫的,一男滴长成这摸样……倒尽胃口!
严重触怒上官小姐审美观地某人浑然不觉,仍旧自我陶醉地认为眼前这个虽然挺有个性但是长得丑丑的女滴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引起他的注意。毕竟这样的例子挺多滴。
至于上官小姐为什么要放过这个严重触怒她审美和道德观的人妖呢?因为——小姐我是要找野火的麻烦,这丫虽然受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