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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谢郎俦 作者:乔悦蓝(晋江2013-10-23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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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热灼烫的舌便趁此间隙凶悍霸道地长驱直入,疯狂地追索、缠绕、吸噬,令她无处可逃。
  沈时恐惧的双眼泪雾迷蒙,却只能在喉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山一般重压在她身上的躯体,任她怎么推拒撕打都纹丝不动。
  而信王一面凶狠地吻住她,一面已开始动手去撕扯她领口的纽结。无意中触碰到她胸前耸起的柔软,只觉倏地一阵酥麻窜遍了全身。不觉间,情/欲已在瞬时被熊熊点燃,令他周身燥热火烫起来。
  适才那一触之后,看着信王骤然幽暗深沉下来的双瞳,感受到他渐次急促粗沉的气息,纵然未经春事的沈时仍旧本能地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极度的恐惧令她脑中几乎停滞了意识,只是本能地用两手死死护住胸前,瞪大得几乎要涣散的双目哀切地看着信王,拼命地摇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意识狂乱的信王撕不开她的衣襟,便羞恼地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恐惧与羞愤的刺激令沈时忘了一切,她喉间发出一声如身临绝境的小兽般愤怒绝望的呜咽,瞬间喷薄的勇气推着她猛然弯起身,伏在信王臂上便狠命地咬了下去。
  突来的剧痛令信王倒嘶了一口气,倏地收回了手,脑中的迷乱有片刻降息。
  趁他痛得松了力,沈时顾不得自己已是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几乎是滚爬着逃下床榻,迈开早已吓得瘫软的双腿就要往门外跑。
  这连番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本就失去冷静的信王。
  “还想逃?你就这么急着从本王身边逃开?你想逃到哪儿?嗯?!逃去找李玄意吗?伺候本王比伺候李玄意还叫你难堪吗?!” 
  暴怒的信王冲上去一把将沈时抱住扔回床榻上。
  “你把本王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了?需要躲避皇兄的时候就跑来,躲过了皇兄就想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别忘了,你的棋艺还是本王传授的!敢拿本王做棋子,就要付出代价!”
  不待沈时反应过来,被心伤和暴怒冲昏了理智的信王已倏地抽下了自己的腰带,毫不留情地将沈时纤细的双腕一握,拿腰带绑了,系上拱月门床头的雕花木架:“看你还逃!逃啊!”
  沈时的恐惧和屈辱达到了顶点,她倒着气儿,无力地颤声哭求:“王爷,奴婢错了!求王爷饶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冒犯王爷,再也不敢惹王爷生气,再也不敢了王爷!”
  “饶了你?好让你惦记着去给李玄意做妾吗?今儿本王就彻底绝了你这份念想!”
  沈时腰间一松,腰带被无情地扯落。
  信王抬手便要揭她的裙衫,沈时再也顾不得羞耻,声音凄切地哭喊道:“不要啊王爷!奴婢正逢月事,身子不洁净,不能伺候王爷,王爷沾上了会晦气的!求王爷开恩啊,求您了王爷!”
  信王的手滞住,盯着沈时的脸气道:“你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竟不惜拿这种话来蒙骗本王!你觉得本王会上你的当吗?”
  手臂一挥,沈时的裙衫被甩下。
  巨大的屈辱令她绝望地闭了眼,停止了一切哀告和挣扎,不再动弹,一副祭献羔羊、任人宰割的模样。
  信王冷哼一声,掰开她紧并的双腿,横开双膝一撑,便要伸手去褪她的亵裤,却突然注意到她白绸亵裤遮蔽的私/密处,隐隐透出绯红的颜色。
  他微微一怔,迟疑着将手贴了上去,那里果然垫着一层厚厚软软的布帛,透着湿热的气息。隔着亵裤,似可闻见一缕若有若无的淡淡腥香。
  原来她没撒谎,真的是……
  信王虽尚未曾幸过女子,但身为皇子,他自十二岁开始,便被渐次教导过男女之事的常识,对于女子的月事,还是知道的。晦气之说他倒根本不屑,但他知道月事时若强自行房,会于女子的身体有损。
  他看看沈时满是泪水的苍白面孔和绝望紧闭的双眼,一股带着疼痛的怜惜缓缓涌上心头。
  他渐渐熄了眼中的怒火跟欲/火,默然地从她身上下来,拉过被子替她盖住了只剩亵裤的下半身。
  信王下了地,胡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狼狈的衣衫,发现没了腰带。这才想起来,那腰带还缚着沈时的双手,正系在床架上。
  已经差不多恢复冷静的头脑忽地有些懵了:自己方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是无愆、是他倾心爱恋的人啊!
  虽然任他百般试探、逼问,她始终不肯承认,但种种迹象几乎已将她的身份证实无疑。他怎还能忍心如此疯狂、粗暴地羞辱她?
  是因为她口口声声说爱着李玄意深深刺伤了他、令他失去理智;还是因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身边逃开,令他无比恐惧将要失去她,为了牢牢抓住她才不顾一切?更或是自己对她的情感压抑过久、过于深切,今日不过是托着恼怒的借口欲要一泄相思?
  信王无比愧悔懊恼地看了眼以屈辱的姿势被他绑缚在床架上的沈时,突然间很怕她睁开眼望向自己。
  他侧过脸、颤着手解开了绑着沈时的腰带,胡乱围上腰间,逃跑似的匆匆冲出恬园。
  
  2、情颓
  
  本以为他已不存一丝怜惜。绝望认命的沈时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直到觉得压着自己的人突然松开她下了地,随即一床被子覆在了身上、紧绑着自己双手的腰带也倏地一松,她才迟疑地睁开眼。却只看见纱帘外信王银白的袍角飘闪而逝,随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他这是放过她了?
  突发癫狂,又突生慈悲?
  沈时翻身坐起来,适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飞快地在眼前闪了一遍。她心有余悸地裹紧了衣裳和被子瑟缩在床头,身子犹在发着抖。
  他是真的因为怕晦气,还是尚念着当日的情分,突然对自己起了恻隐之心?
  尽管他人已经离开了,可想起那个一向云淡风轻、飘逸洒脱的君子竟然转眼间就变成了禽兽一般的样子,沈时的心仍然无法停止战栗。
  他真的是那个温文儒雅、谦敬平和、会采摘辛夷之实向自己婉曲传情的齐玉么?
  沈时觉得以往的一切美好记忆都在心间瞬时幻灭了。那个她一直在心底暗暗想像、深情描摹着的温润身影,从此刻化为了烟尘。
  是了,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他原本就是个禽兽。自己跟哥哥,只不过是被他欺骗了……
  想想适才被他那般粗暴地强行吻噬了唇舌、扯掉了衣衫,甚至还用手触碰了她的私/处……虽然隔着亵裤,也已足令她羞愤欲死。何况只差一点点,自己就将失去清白。
  唇齿间、身上还仍残留着他的气息。
  惊吓、屈辱、愤恨和着真情幻灭后心碎的痛楚,沈时伏在枕上哭到浑身不剩一丝气力。
  本来自己可以逃的,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跟着李玄意永远逃离京城这伤心地、逃离这些她再也不想见到的人。就算是做妾又如何?就算是跟着自己不爱的人又如何?至少她还能换得一寸自由,至少她再也不必日日对着自己痛恨的人生死煎熬!
  可命运总是这样残忍地戏弄她。想逃逃不出,想死不能死。以后要她怎么与那人相对?
  人间炼狱就是如此滋味吧?
  被这场惊吓耗尽了精神跟体力的沈时在无尽的悲伤绝望中似昏似睡,恍惚了意识。
  
  恬园外。
  守得心慌的窦虎一见信王拉开院门出来,疾步迎上前。
  信王却躲避着他的目光,面上说不清是怎样一副神情,只沉着脸一言不发,匆匆往回走。
  “王爷,且站一站!”窦虎犹疑再三,终是奓着胆子唤了一声。
  信王停住脚,仍不去看他。
  窦虎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默然上前,俯下身替他将衣衫扯正,将腰带重新系好。
  信王脸上窘色更甚,抬脚继续往前走。
  路上碰到的奴才们觑见王爷脸色不善,均吓得远远伏首跪下,待王爷走了过去才匆忙逃走。
  于是府中很快有了传言:沈良侍刚刚回来便又惹怒了王爷。有人亲眼目睹王爷脸色极其难看地出了恬园,看来这位沈良侍在王府是再休想有出头之日了!
  别人都还罢了,只不过是闲时磨牙,唯有蕴墨听了无比快意。原本还在为沈时回来气闷,这下可好了,又把王爷惹火,看她还想翻身!
  
  宫中。元寿宫。
  “怎么?沈时不愿跟你走?”
  看着李玄意失魂落魄地回来交还令牌谢恩,皇太后悬着的心暗暗放下一半,假意试探道。
  “不是。她已经答应了。是王爷不许。”
  太后心中半喜半忧,脸上却仍不动声色:“沈时都愿意了,王爷却为何不许?他怎么说?”
  玄意哪知皇太后的心思,实话禀道:“王爷说早就有意宠纳沈时,只是尚未来得及禀告太后娘娘。今日臣贸然进府去讨人,惹恼了王爷,王爷当即便……”
  玄意说不下去了。
  皇太后紧紧盯着玄意的神色,心中倏地紧张起来:“当即便如何了?”
  玄意十分难以启齿,心中也疼痛难忍。在太后的催问下,半晌才咬了咬牙,低低道:“只恐沈时现在……已承王爷恩宠。”
  玄意说完,只觉得自己从鼻腔到胸中都酸闷得生疼。
  皇太后强压住内心的激动狂喜,强作淡然地说:“既如此,哀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没想到沈时这丫头竟会合了信王的眼。信王爷既已幸了沈时,你自然不能再带她走了。去向皇帝禀报一声吧,看皇帝怎么说。”
  玄意叩头退下,去了御书房。
  
  皇帝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暗自称心,不禁得意自己的好筹划。心说也亏得这个李玄意爱慕得巧,给了他现成一个堪堪可利用的时机。这下母后最大的心愿总算是了了一半,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心里也好过不少。
  沈时对于他,不过是有了更好、没有也无所谓的一个嬖宠;然而对于慜祯,却或恐是唯一一把能开启他心锁的钥匙。倘若仅舍了一个沈时便能成全弟弟的幸福,他毫不吝惜,甚至欣慰之至。
  皇帝如此想着,面上却假作不过意:“玄意啊,朕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本想着给你个恩典,却不料成了空许。信王是朕的胞弟,他看上的人,朕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好再要来赏人了。然而朕却不能言而无信,给不了你沈时,还有别的宫人嘛。朕叫内侍省给你另挑一个出色的,保管不比沈时差,你看如何?”
  玄意深深叩头,心灰意冷地说:“皇上待臣的恩典,臣感激涕零。非是臣不识好歹,然除却沈时,臣实不欲再纳妾。沈时既已为王爷内宠,臣自不敢再心存妄念。皇上已为臣赐下绝好的姻缘,臣愿自此与卢家小姐举案齐眉、恩爱偕老,定不负圣恩浩荡。”
  “好,好!玄意不愧将门虎子、铁骨男儿!既能专情专意,又能拿得起放得下,真英雄也。通情理、识进退,朕越发喜爱你了!”
  说罢叫道:“来人!将朕预备好的赏赐拿给李少侯,同赐一份给卢家。就算是朕给这对新人的贺礼了。”
  小全儿遵旨将赏赐捧来。皇帝吩咐道:“李少侯正好要到卢侍郎府纳征,你去卢府送赏赐,顺带着为李少侯引路吧。”
  玄意告退出去,小全儿捧了东西刚要跟出去,皇帝叫了声:“全儿,等等。”
  小全儿站住脚回转身,打躬道:“不知万岁爷还有何吩咐?”
  “李少侯如此一心一意对待卢家小姐,连朕赏赐宫人为妾都婉辞了,这般情意,当让卢家人知晓。朕钦赐的婚姻,自然是希望他们和睦美满的。”
  小全儿躬身道:“万岁爷的意思,奴才明白了。万岁爷请放心。”
  “嗯。去吧。”
  
  卢侍郎府。
  闻听准女婿奉旨登门下聘,卢寿庭哪敢怠慢?早率夫人同长子卢谦、次子卢慎、长媳韩羽裳、次女卢繁英及一众家人在府门前迎候。
  李玄意由小全儿引路,带了聘礼跟礼单,小全儿带了皇帝的赏赐,齐齐来到卢府。
  卢寿庭一家远远看到小全儿身后一白马少年翩翩而来,英朗挺拔、气度温和。面上略带颓倦之色,恐是长途劳顿之故。
  人到近前,小全儿与那少年双双下马。卢家人赶忙迎上前去。
  不等卢寿庭开口见礼,小全儿先道:“卢大人,奴才奉旨送来皇上赏赐,并为令佳婿引路纳征。来来来,先见过再说!”
  说着将玄意引到前面道:“李少侯,这位便是您的老泰山、工部侍郎卢大人。”
  玄意忙单膝跪下行礼:“小婿李玄意,拜见岳父大人。”
  卢寿庭慌忙扶起道:“小侯爷,下官怎么敢当!定远侯世子身份尊贵,本该下官拜见才是,怎可受你大礼?”
  小全儿在旁嘿嘿笑着不说话。
  玄意谦恭道:“岳父大人说哪里话,小婿惶恐。小婿从此是您半子,何可再论官爵身份之别?实实折煞小婿了!”
  小全儿这才说道:“李少侯说得是。卢大人,您就领受了吧。”
  卢寿庭连说不敢,向小全儿欠身道:“全公公,快里面请。”
  小全儿微微颔首,捧了赏赐进府。
  卢寿庭这才亲热地携了玄意的手进门,道:“全公公奉旨下赐,不可怠慢。小侯爷请先随下官进府,先领了赐再与众人相见,可好?”
  玄意称是,抬手搀了卢寿庭进去,令卢寿庭心中十分受用。
  夫人宋氏与卢家诸人看在眼里,皆暗自点头、喜在心上。
  
  进得正厅,小全儿递上御赐的贺礼,玄意跟卢家人跪接了。
  小全儿道:“奴才也要贺喜卢大人得佳婿如此。李少侯不光人才奇秀,更重情义。此番万岁爷赐婚,李少侯连随赏给他做妾室的宫人都婉拒了,说只愿与卢小姐举案齐眉、同心偕老。情专若此,实在难得啊。”
  卢家人听了,皆忙不迭附和称赞,并连连望着皇宫叩谢皇帝赐下如此好姻缘。
  躲在屏风后的卢飞琼听了喜不自胜,偷偷隔着屏风的缝隙望去,更觉得玄意的人才样貌也甚合心意,一时不由心满意足,将原先要远嫁西南的满腔委屈不甘瞬间化作乌有。
  小全儿满意地告辞回宫复旨去了,卢寿庭这才为玄意一一介绍了自家人。
  介绍到韩羽裳时,卢寿庭道:“这位便是你长嫂韩氏。她乃兵部韩侍郎之次女、贤妃娘娘之胞妹。”
  玄意听了,心中暗说:原来这便是那害死宗政伯父一家的奸臣之女、奸妃之妹。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往后要多加提防才是。
  心里想着,嘴上却道:“见过嫂嫂,嫂嫂珍安。”
  韩羽裳欠身还礼,连说不敢。
  厮见已毕,众人分宾主坐了,玄意才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在上,长兄、长嫂、二弟及二妹,从此玄意便是卢家女婿,还望以名姓相称、按辈分叙礼,千万莫再要称‘小侯爷’,更莫再拘官爵之别。生疏不说,玄意实实不敢当。”
  众人客套了一番方应了。
  卢寿庭道:“不知定远侯及夫人对婚期可有成命?贤婿不妨告知,老夫也好为飞琼早做准备。”
  玄意欠身回道:“回岳父大人,家父母说,委屈小姐远到边地,已是不安。婚期当与岳父母大人及小姐商量了再定,以卢家便宜为要。我家随时皆可准备迎娶。”
  卢寿庭道:“哎呀,能与定远侯府结亲,是皇上的恩典、飞琼的福气,何来委屈之说!侯爷与夫人如此客气相就,实令老夫感激啊。既如此,贤婿看婚期若定在七月间,会否有嫌仓促啊?”
  “岳父大人客气了。卢李两家乃奉旨完婚,过于拖沓恐会有不敬之嫌。七月入秋,天气转凉,时间、节令上都合理合宜,只要岳父大人与小姐都觉妥当,小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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