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 by 天使j-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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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水渐凉。
他坐在小矮凳上,连受伤的脚背都不放过,拿着洗碗的菜瓜布用力擦,掉落的结痂随着部分糜烂的伤口渗出血迹。
他瞬也不瞬地望着,嘴里喃喃念道:血也是红色,和别人一样的,一样的……
闭上眼,咬着下唇,颤抖的手渐渐挪移至腰腹,掀开覆在上头的巾帕,鼓起勇气睁眼面对胯下的残缺,眼眶泛红的刹那──自我安慰也在瞬间粉碎。
他和别人不一样……
小狗子趁小宝儿不在,东摸西搜,企图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坐在床沿,抓来枕头,内外翻找,不悦地撇了撇嘴,啥也没有。
随手丢下枕头,他一拳捶在被褥上头,泄气。
起身踱至衣柜子前,翻了翻垂挂的衣裳口袋,也是啥也没找着。懊恼地踹了衣柜一脚,乍然,眼角的余光瞥见搁在衣柜底层的衣袍。
他吓了好一大跳,猛然跳开──低抽了几口气,惊诧主子的衣袍怎会在这儿?
小宝儿该不会值钱的东西不收,只要求主子给衣裳,高级的绸缎质料可以典当。
啧,算他厉害,八成是料准了值钱的物品搁在房内既引人注目,也容易被偷。摆明是防着他来了。
哼,小狗子合上衣柜,另有所思──只好玩阴的。
吹熄烛火,他转身回到床上,窝在棉被里,假寐。
乔宝儿回到房内,浑然无知房里、房外危机四伏。
折腰将脸盆搁在床底下,尔后神色黯然地杵在床沿,手一松,搁下从马厩一隅收回的三件衣袍。
以手肘抹去眼角的残泪,内心惶然不安,他不知该奉还,亦是留下……
任黑夜将自己包围,他探手摸索被褥下的唯一安慰,仅剩的精神寄托藏在一块晶透的小石头内,摊开的掌心在眼前闪烁晶莹的光,一闪一闪,似夏夜在草丛里飞舞的流萤,回忆霎时回到过往──尽情地奔跑,抓回的流萤一一放入小罐子里,搁在窗口伴着他和弟妹们入睡……
掌心盈满湿意,收起的瞬间扑灭了夜里的光芒。他踱至衣柜前,藏起他遭受一夜难堪而得到的宝贝。
抹去晦色的记忆,他会展露笑颜将漂亮的小石头送给娘。
合上衣柜,返回床边折起衣袍,耳闻戛然开启的房门声响,转头一瞥,颀长的黑影逐渐笼罩而来。
乔宝儿顿时停止呼吸,刷地,一瞬惨白了脸色。
孟焰凑近他耳畔,问道:还没睡,你在等我,嗯?
走……开。乔宝儿紧揪着衣袍,话自然地溢出唇齿间,主子趋近的气息逼迫出他想拔腿就逃的念头。
孟焰毫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俊魅的脸庞靠在他的肩窝,探手勾绕他纤瘦的腰,搂在胸前的躯体好瘦小,怕什么?他不吝啬给予一点施舍不是么。
乔宝儿推了推铜墙铁壁似的胸膛;怕极了他的坏,我不是狗。尚未受到欺凌之前,他先开口求饶:不要来抓我……
呵。听见了有趣的笑话,孟焰笑得开怀。你怕我将你当作狗?
脸颊旁的头颅点了一下,轻拂而过的肌肤触感似吻,转眼击溃了既定的事实就是将他当狗一般。
心头脱轨的渴望取而代之,孟焰敛了笑容,拧眉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尚存的理智抵不过脑海的残念而逐渐凋零,掌心沿着腰腹下滑,感受到怀中的小家伙猛地一震,他抬眸,额际抵着他的。
理智在瞬间回笼,房内昏暗不清,噬人的眼眸映入模糊且惨白的小脸,抖瑟在怀的身影是谁,心里再明白不过。
放肆的手迅速探进他的裤头内,修长的指尖探索他的私处仍留下一丁点余势,轻捻着,不知受到刺激是否仍有反应。
无耻……他不是狗!
厌恶的感觉一瞬涌上喉咙,低着头,任主子褪下他的裤子,隐约可见那覆在私处的手玩弄着他的残缺。
咬破了下唇,闷碎的一股嫌恶往肚子里吞,氤氲的眼眸泄了底,滴滴答答地不断坠落。
指尖玩腻了,孟焰粗鲁地将他推倒在床,迫不及待地欺压他瘦小的身子,扬手一扯,瞬间拉下蚊帐遮掩荒唐的行径。
仅在顷刻间便失了控,低浅的粗喘飘出蚊帐外,孟焰陷入恍惚神态之下,抱在怀中如此熟悉的感觉冲击着脑海,须臾如泡沫一般消失。
窒闷的床内,乔宝儿几欲承受不住身后来势汹汹的欺压,泛白的指节紧揪着被褥,低埋的小脸宛如浸染濡湿的白纸,已濒临一撕就碎。
小家伙昏了……
孟焰坐在床沿挪来他受伤的脚搁在腿上,藉由点燃的烛光检视其溃烂的程度。
眉一拧,他由衣襟内取出小瓶装的特制膏药,抹了抹,随手扯下一截衣袖为他包扎。顿时好生迷惑,小家伙走路一瘸一拐,干他何事?
平日,早习惯他的动作冒失又笨拙,若真瘸了条腿……大不了是遣出府外,再派个奴才差遣有何差别。
偏着头,他凝视良久,略倾身捏了捏他的侧脸颊,嫩滑的触感彷佛奶娃儿一般,顿了下,他落唇拂过一道若有似无的吻。
刹那,孟焰一脸愣怔──真荒谬……他吻他干什么?
嫌恶地皱眉,一把抓开小家伙的脚,他起身捻熄烛火,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离开佣人房。
侧耳倾听房内不再传出任何动静,小狗子悄悄地爬下床,摸黑至小宝儿的卧榻处,探出头颅,伸手往床上摸索,须臾,捞到衣裳和小瓶子。
瞥了一眼小宝儿裹着布条的脚,登时坏心一起,小狗子揣着小瓶子偷偷摸摸地走出房外。
躲在树丛内,小狗子摘了一种茎叶皆会分泌乳汁的植物,沾入小瓶子内,以小枝干搅拌,一小瓶加了料的膏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搁回小宝儿的床榻。
他打了个哈欠,摸黑爬回床上,一觉到天明。
阉奴 正文 第10章
章节字数:7902 更新时间:08…01…27 20:25
连着好几日,乔宝儿总在府里的其它人们散去之后,才一跛一跛地走到厨房。
刻意避开他人不善的眼神,刻薄的嘴脸,私下传得沸沸扬扬的闲言闲语,早已落在厨子和元计两人的耳里。
厨子压根不信依小宝儿老实的性子,会去诱惑主子!
元计蹲在一旁洗碗,目光瞟到小宝儿突肿的脚背,小宝儿,你怎么回事啊,是跌伤了脚?还是没擦药?
我有擦药。他嘴里含着饭,闷声咕哝。
厨子也注意他的脚在这些天愈肿愈大,狐疑的眼神一扫,他问:元计,你有没有买错药膏?
啊,我哪敢买错,惹您不高兴了,谁收留我。噘着嘴,他一脸委屈地生闷气。
刷刷洗洗、乒乒乓乓,碗筷丢入另一桶清水里,他申冤:我明白您关心小宝儿,但总不能怪我没把您吩咐的事办好。
我没那意思。
乔宝儿一脸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们俩,马上解释:是……我不好,把药弄掉了。最近擦的药,不是厨子大叔给的,你别骂元计。
低垂头,他隐瞒是主子给的药,擦了伤口反而愈疼。本来以为是药效发挥的关系,怎知脚背又红又肿,连套鞋都显得困难。
闻言,厨子和元计怔忡了会儿,一致问:你擦谁给的药?
乔宝儿欲开口之际,眼见严总管走来,他连忙别过脸庞。
今日发薪俸,喏,你们两人的拿去。严总管睨了小宝儿一眼,努努嘴,老成的脸孔表情满是不屑。
厨子和元计各自接过薪俸,立刻往衣襟内放,以免小宝儿见了难过,就他还暂时没得拿。
严总管哼两句:有人不做事也饿不死,攀着一棵大树,要什么果子没有?啧啧,晾在外头竹竿上的咸鱼都翻身了。
呿!他当初瞎了眼,才挑上这害人精,在夜晚还会狐媚主子呢。
暗咬了咬牙,严总管甩袖离去。
他在说什么啊?元计待人走远,才出声问。
他的狗嘴吐不出象牙,甭听他说了什么。厨子吼了声。
刺激的言语听来刺耳,乔宝儿闷不吭声,梗在嘴里的饭菜难以入喉,愈吃愈少,裤头愈来愈松。
搁下碗筷,他抬起脸庞,清澈的水眸在在证实自己,我没有不要脸。
两人见他滑下长凳,一跛一跛地离开,那纤瘦的背影显得好渺小。
您相信么,师父?小宝儿他……元计指着门外,回想大伙儿这几日煞有介事地私传──小宝儿在夜晚等主子上门呢。
铿锵!
厨子手里的大汤杓用力砸上锅盖发泄不满,他吼:你暗示什么鬼,当心我剁了你的手!
啊?元计立刻把手缩藏在背后,眨了眨眼,嘴上很不满地咕哝:我只是听人说说,您何必这么凶……
孟焰一整个下午待在书房内过目账册,期间也派小家伙来整理书房。
时而抬头瞧他提着水桶进出门里门外,那歪斜的身影显得摇摇欲坠。你是没吃饭么?小家伙做事笨拙,逃不过眼底的举动均让人相当不满意。
捧着文房四宝,主子阴沉的脸近在咫尺,乔宝儿惊慌失措,马上将擦拭过的物品搁回原位,他连连口吃地回话:我……
有……吃饭。
游移的目光打量着,孟焰探手摸他的腰腹,霍地啪!的一声令两人皆感震愕。
乔宝儿倏地惨白了脸色,我……我不是……故意。连连惊退数步,差点绊倒桶子之际,整个人被主子一提,贴上了一堵铜墙铁壁。
颇恼人……孟焰瞪着他似一脸见鬼的德性,一道道冷气全喷上了他的小脸,怒问:怕什么?
乔宝儿嗫嚅着唇,任一只大掌揪着领口,齿缝间压根挤不出半句话来。
瞧他的脸色都发青了。孟焰哼了声,松开钳制,同时命令:去找张椅子坐好。
乔宝儿闻言,立刻提起桶子,一瘸一拐地找张椅子坐下。
如坐针毡,满怀恐惧地瞧主子靠近,不知想干什么。
孟焰蹲下身来,脱下他的鞋,随即闻到一股异味,不禁拧眉拉开他另一脚的裤管,好生纳闷他小腿肚的抓伤已痊愈,为什么脚背的伤口不见好转却恶化生脓……
有擦药吗?
我……不敢擦了。
抬眸,见他咬唇,整个人滑下座椅,提起水桶和鞋子,一瘸一拐地步出房外。
孟焰怔了怔,纳闷怎么回事?
调回视线,瞥见手背上留下醒目的五指痕迹,小家伙没胆子回话,却有胆子打人。
脸色一沉,小家伙看似乖顺,骨子里究竟藏着什么了。
入夜,孟焰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毫无兴致沾杯啜饮。
房内的烛火忽明忽灭,俊逸的脸庞交错几许复杂的情绪,回眸凝望廊下的雨水纷落,他迈开步履,走出房外,黎生,你回房。
丢下话,他径自跨下廊阶,任雨水沁染一身凉意,须臾消失在黎生的眼里。
又一个令人感到意外的夜晚。黎生上前合上房门,了然于心,主子在夜晚又上哪儿了。
乔宝儿瑟缩在一堆稻草上头,浑身隐隐发颤,一旦入夜后,他就怕主子寻到房里,怕极了遭受侵犯。
听着雨水不断敲打顶上的木头,叮叮咚咚地令人难安。
四周漆黑,马厩内潮湿且有牲畜特有的体味飘散,耳畔时而传来嗡嗡声响,几只飞蚊子不断扰人入眠。
他不以为意,紧闭着眼,以手肘衣袖遮盖了脸庞,疲惫的身躯任飞蚊叮咬,渐渐,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小家伙呢?
孟焰咬牙,眉心瞬间纠结,眼看床上空荡荡,仅有棉被、枕头和搁在旁的小药罐,他火大的捞起,气冲冲地踱至另一床沿,掀起蚊帐,确定床上只有另一名奴才熟睡。
此时,一肚子怒意炽得更旺。
步出房外,他瞪着厨房的方向,思忖小家伙好大的胆子敢躲着他,甩上身后的房门,砰!地压根不在乎会吵醒谁。
再度淋雨,清冽的冷意浇不熄正在燃烧中的怒火,阴鸷的眸光一一搜寻,绝不放过小家伙!
寻至厨房,途经院落,甚至步上凉亭搜索,依然找不着小家伙的踪迹。孟焰低咒一声:该死!
一股怒气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孟焰握紧小瓶子,恨恼小家伙不识好歹,将他施舍的一点善意视如粪土,真该抓来扒掉一层皮!
孤身在夜里淋雨,恼归恼,可没冲昏了脑子。
小家伙该不会摸黑潜逃了?还是睡在哪个奴才的房里……思及可能性,孟焰的脸色更阴郁。盘算着要找出小家伙并非难事,他直接走往地窖,索性放狗搜。
不一会儿,马厩之地引起一阵骚动,孟焰敏锐地察觉马匹显得相当不安,手中的铁链几欲松脱,系在另一端的猛犬兴奋得欲往马厩内冲。
他喝阻:过来!
猛犬回头,铁腕收绕几圈,孟焰控制猛犬跟在身旁,返回地窖,来回两趟又耗了些时辰。
雨,未停歇。
孟焰一身湿漉,简直像疯子似地找人算帐;执着的意念在马厩内搜寻到一丝动静,如炬的目光瞪着蜷伏在角落的小身影,他抬脚踹了踹,命令:起来,别装死。
乔宝儿缓缓撑开眼,意识浑噩,水滴落在脸颊,冰凉的触感激起所有知觉──吓!
他低抽几口气,瞠大的眼眸眨也不眨,愈渐凑近的脸孔如罩三层寒霜,冷冽的气息侵袭而来,领口猝然一紧,他被人压上了墙。
你真能躲,在夜里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很好。
乔宝儿猛摇头,双手使劲扳开领口的钳制,不要……他呼吸困难的挤出声音,走开……
你总是要我走,莫非忘了曾经求我别走?他松开手,压迫在怀的小家伙逃不了,探手缠住他的腰,将人托高了些,贪婪地汲取人体的温度。
唔……愈渐喘不过气,小脸闷在主子的肩窝,强势的胁迫感如泰山压顶,他微不足道的力量打在主子的肩膀,隐隐作痛的是一双抡起的小拳头。
孟焰动手褪开两人下身的束缚,毫不理会他的抗拒,欲望找到宣泄的出口,他强悍地顶入,耳闻凄厉的叫喊──不要──张口一咬,小脸埋在颈侧,颊边纷落的泪水融入主子湿漉的发,他的闷痛溢出唇齿间,在漆黑的夜里唤不醒主子给予一丝怜悯的对待。
收不住益发孟浪的行为,孟焰愈来愈沉迷欺压怀里的小家伙,托抱着他瘦小的身子,任他紧咬着锁骨不放。
恍神中,他落唇吻着他的发,万般怜惜只因脑海残存的另一道影像,芙蓉……
乔宝儿宛如一块破布般任人控制,一次次地被顶上墙,掉了鞋也松了口,耳闻两次不陌生的名字,他终于明白──主子精神异常,不仅将他当成狗,也当成另一个人……
被丢弃在马厩里,乔宝儿蹲在墙边摸索掉落的鞋,好不容易才找回。
脚伤发炎,身上仍残留主子的气息,衣裳染湿,好冷。他瑟缩着,希望黎明到来,驱走无边的黑暗。
欲回房,行至半途又折回,孟焰伫立在马厩外,视线穿透重重黑幕,隐约可见小家伙还在。他喊:过来。
乔宝儿缓缓地转向,一双清澈的眼眸直望着马厩外的身影,雨水在此刻彷佛涌入了眼眶,如针扎入一般刺痛。
他是奴才,该听话。。一股抗拒和顺从顿时产生莫大的冲突,内心在挣扎该不该上前。。即使惧怕,乔宝儿发抖的双脚依然一瘸一拐地走出马厩。雨水,掩饰了满脸泪痕。
主子有何吩咐?
去烧热水,我要沐浴。
是嫌他脏吗……
应声:好。乔宝儿拎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