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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阉奴 by 天使j-第8章

小说: 阉奴 by 天使j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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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主子没回房,就站在窗外。

    抬手撕下片窗纸,孟焰嘴角勾勒一道残忍的意味。

    月光透进房内,阴鸷的视线穿梭在房内的一张床,一个小家伙的身上。瞧他怕得……啧啧。终于,他在寂寥的夜里找到一丝乐趣,少了酒精麻醉的身躯更显傲然,摆明不想离开。

    我讨厌孩子……喃喃自语,敛下眼,瞬间拧碎撕落的窗纸,掌心一摊,任其随风飘散,带不走的恼逐日累积,一层又一层地堆砌在心底最深处。

    不禁咬牙,撑开眼帘的刹那,迸射而出的狠戾光芒再度调回床榻,怎会放过你,做梦。

    哼了哼,他撂下一道夺命令,预知了未来将玩弄一条阉狗于股掌之间,至于猎物能活命多久……除非他身上还有善心这种东西。

    待窗棂外的身影消失,乔宝儿终于松了口气,发白的脸庞渐渐恢复些血色,但,额际的汗水仍不断滑落,肚子好疼……

    半晌,他捂着嘴,全身缩成虾状,裹着棉被在床上翻来覆去,细微的闷呼溢出指缝间,好疼……

    乔宝儿跌跌撞撞地奔向茅厕,几乎泄尽了浑身力气,隐隐犯疼的肚皮并未因来回几趟茅厕就改善多少。

    他蹲在就近的树下,抚着腹部,小脸埋进屈起的双膝。

    泪水渐渐淌湿了布料,此刻,他渴望一双温暖的手轻拍着背,同时给予柔声的安抚。

    娘,我有听话,有的……低喃着,颤动的睫毛刷过一颗颗晶莹的泪,在最脆弱的时刻思念着亲人,回忆片片过往,他和弟妹们挤在一张床铺,无论是谁在半夜哭闹,他总会醒来轻声安慰。

    如今,他们可睡得安稳?娘在夜半醒来几次呢?

    而他,就在这里等──谁来抹去脸颊的泪……

    严总管双手叉腰,摆着一张臭脸,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往躲在树下的家伙。你在这儿偷什么懒?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瞧见你做事!

    乔宝儿晃了晃身子,仰起脸来,视觉暂时模糊不清,眨了眨眼,一会儿终于看清严总管满脸横肉的刻薄相。

    吓!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做事。

    慢着。严总管瞪着一屁股跌坐在地的小宝儿,怒问:我有笔帐要跟你算,我瞧你和小狗子房间的窗纸破了一大块,小狗子说那不是他破坏,可见就是你了。

    啊,不是,我不敢。乔宝儿猛摇头晃脑,希望严总管相信他。

    你少辩解,以为我会相信你么。哼,他也懒得计较太多,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府里少了什么、坏了什么,是谁干的,就由谁来赔偿。糊窗纸的银两会从小宝儿的薪俸里扣除,他压根不在乎谁蠢到和银两过不去。

    摆了摆手,严总管不耐烦地叫:好了,少赖在地上,快去干活儿,否则你休怪我又罚你不准吃饭。

    脸色一白,乔宝儿连忙起身,发麻僵硬的双腿几乎不听使唤,走了几步,他跌在地上又爬起身来,一路摇摇晃晃地奔往佣人房。

    呿,选了个没用的笨家伙,才多大年纪就这么懒,真是教不来的笨东西!

    睨了眼,脸一撇,严总管抬高了下颚,鼻孔哼着气,端着好大的架子离开。

    你干什么去了?小狗子一见到来人就发难,我撒了泡尿,你赶快清一清,夜壶要洗干净。

    天刚亮呢,严总管依照惯例查勤,幸亏他没睡过头,不然又被揍,那多冤啊。

    一蹬一蹬地跳下石阶,小狗子经过小宝儿身边,无视他一脸病恹恹的气色,又说:记得将我床上的棉被折好,别害我被严总管扣钱。

    好。乔宝儿抚著作疼的肚皮,略弯腰推门进入房内。

    为小狗子折好棉被,挪了挪枕头,乍然,他瞥见由枕头内掉出一块小布包,不禁猜想八成是小狗子宝贝的物品。

    立刻塞回,他不敢乱拿他人的东西,想着自己很宝贝的东西也是藏在枕头内,以防不见。

    尔后,他一一从仆佣房里取走夜壶清理,刷洗茅厕,忙碌了好一会儿,几番来回又蹲了一趟茅厕拉肚子后,才至厨房干活儿。

    银翠与他擦身而过,迅速在他身上瞄了一眼,不屑地哼了声:干啥啊,一早像是饿死鬼讨饭似的,装那什么可怜样子。

    啐了句,她拉拔嗓门喊:大厨啊,你可得留点好料的膳食给小宝儿,否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的主子会饿死人呢。

    别有用心地说罢,银翠一扭头,莲步轻移地飘出厨房外。

    乔宝儿搂着一堆木柴,闷不吭声地看着厨子大叔喀地搁下大汤杓,吼了句:元计,把菜盛起来。

    哦。元计搁下菜刀,立刻接手大厨的活儿。

    厨子来到小宝儿面前,仔细打量了会儿,道:你的脸色真差,昨晚没吃饭么?

    有。乔宝儿垂下头,咬了咬唇,想着自己吃坏了肚子。对不起,我打破碗,别骂我……

    厨子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的脑袋瓜,须臾,瞥了眼炉灶边残留的一块破碎片,不禁纳闷他昨夜饿了许久,怎会这么不小心。

    手痛么?叹了气,瞧瞧他的右手仍瘀肿未消。

    手会痛,不过没关系,还可以动。他尽量使用左手拿东西、做事情,比谁都还渴望右手能早日活动自如。

    低头走过厨子大叔的身旁,乔宝儿在墙边搁下木柴,毫无食欲,他闷不吭声地离开厨房。

    厨子开口唤:慢着,你回来。

    乔宝儿停在门口,不知厨子大叔有何吩咐。

    把药拿去抹,受的伤早点好,你做事也方便些。这段时日,我会让元计帮忙你提水,粗重的活少做一些,手也比较快恢复。

    啊,我提水?师父有没有说错?元计一脸不可置信,他才不想干粗活呢。

    乔宝儿的眼神一暗,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没把事做好,严总管不让我吃饭。其实,他更怕──主子像鬼一样地出现,会发觉他偷懒。

    眼看人愈走愈远,厨子万分不舍,这孩子待在府中压根是让人白白糟蹋。

    然,他却无力改变什么。猛然回头,瞪着小徒儿,一古脑儿的火气飙了上来,吼道:我叫你提水,你若不干,就收拾包袱滚回去!呿,老子才不差你这一个徒儿。

    匡啷!

    瞬间握不稳手中的大汤杓,元计好生委屈地说:您别赶我,我哪敢不听您的话。

    皱着一张苦瓜脸,他好懊恼师父这么凶干嘛。

    孟焰独自在厅里用膳,严总管一脸笑咪咪地为主子夹菜,同时报告这府中的人事动向。

    内容不外乎是谁勤劳苦干,该加多少赏银;谁做事态度平平,卖身为奴的日期一满,请示主子不再录用。

    这话一扯到小宝儿的身上,严总管说得口沫横飞,这家伙懒……办事不利落,别说送进宫中,光是在府内的表现就糟糕得很,我也是很后悔引他入府,主子您别见怪。

    哼。孟焰瞥了严总管一眼,把那孩子留下。他会亲自收拾,无须严总管动手。

    这样啊,主子说什么,小的就听什么。他的眼可尖了,瞧主子的心情不佳,反复无常的性子令人难以招架。

    这番话,无疑是在探主子将如何处置小宝儿。

    孟焰一脸寒憎,动手以筷箸隔开严总管夹来的佳肴,语气平板地命令:把这桌东西都撤走,我不吃了。

    嫌严总管扫了他用膳的兴致,丢下筷箸,他接过严总管立刻递来的香茗,挑开了些茶叶,就口品尝,眼角的余光瞥见严总管到厅外招来丫鬟,不一会儿,一桌美味佳肴通通撤走。

    严总管,派那小家伙离开厨房,来伺候我。

    啊?严总管凸瞪着眼,怀疑究竟有没有听对?

    主子,您……您要小宝儿随身伺候着?

    怎么,你耳背,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不不不。他干笑两声,嘿……小的听明白了,非常明白。

    那就好。搁下翠玉瓷杯,孟焰露出一抹冷笑,接着又吩咐:我养的狗喂了没?

    严总管不禁浑身一阵哆嗦,立刻回话:喂……喂过了。这是小狗子的差事,那孩子压根不敢偷懒。

    以后,把食物减半,别喂太饱。

    是是。低着头,严总管猜不出主子的用意。

    好大一个问号在脑海盘据──养在地窖里的几头猛犬无疑是主子的宝啊,主子哪舍得让它们吃不饱?

    尤其是近日之内,将有一场赌狗赛事,主子既然留在城里,依照惯例是不可能缺席。

    呵,孟焰的心思全落在捉弄一条阉狗的身上,盘算了一个恶劣的主意,准备付诸行动,为穷极无聊的生活带来一丝乐趣。

    小宝儿!严总管端着架子,凛着一张刻薄相,嘴角撇了撇,哼哼两声,他宣布:明儿一早,你就到主子的身边去伺候。

    吓!

    小宝儿一呆,一时之间忘了盛起锅里的大骨头。为……为什么?

    厨子愣了下,随即问道:严总管,他的手都还没好,你指派他到主子身边干什么,这不是存心刁难他么!

    一古脑儿的火气都冒上心头了,为了减少小宝儿干粗活,他指派小徒儿暂时和小宝儿交换提水的工作,也不过维持几天,严总管就来找碴。

    唷……你叫啥啊,大厨。刷地,他展开扇子煽了煽凉,眼一瞄,啧啧,你以为这是我的意思?

    可不是?

    呿,别傻了!严总管勾唇一哂,放话:姓杨的,你这尊大厨别太得寸进尺,以为我不知你私下留些饭菜给这家伙吃,哼。想想这府里……哪一样物品不是归咱们主子所有?你可有作主的权力?

    嗟,他的眼线可多了,告密者有银两可拿,说穿了,这府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否则……他身上哪来这么多只眼睛盯着谁干了啥、谁偷懒。

    想想你自身的处境,我都还没在主子面前说你几句,否则……我倒要瞧瞧你还能给他吃什么!

    你连一碗米饭都要跟一个孩子计较,妈的,了不起我的薪俸让你扣就是!

    小宝儿一惊,连忙伸手揪着厨子大叔的衣裳,不可以……蠕动着唇,抬眸充满乞求。

    元计提着两桶水回来,早在不远处就听见大嗓门的师父和严总管吵,他低头经过,心想师父可别再说什么才好,以免受无妄之灾。

    严总管在此时又逮着了小辫子,哼了哼,你连提水的事都给徒儿做,啧啧,小宝儿是你的祖宗?

    他才不是。元计闷头说了声,随即把水倒入大水缸里。

    严总管,莫非你瞎了眼没瞧见这孩子从早累到晚,这厨房的事少做两件也没替他分摊多少,你连这点都要计较,也未免太小心眼!

    啪!扇子一收,严总管连敲着掌心,睥睨的目光打量着小宝儿,不禁冷笑道:我何时计较来着?你瞧我这不就来叫他到主子的身边伺候了么。

    呿,严总管懒得继续同厨子啰唆,他交代:小宝儿,明儿一早,你就到主子的房外候着,厨房里的活儿,你不用做了。

    话落,他大摇大摆地径自走人。

    几欲握不住一柄大汤杓,乔宝儿浑身抖如秋风落叶,仍问着: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不就你偷东西被主子盯上啦。元计睨了他一眼,嫌他真笨,严总管的意思说得够明白了。

    不……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

    叩!厨子猛地击碎砧板上的大骨头,丢下刀,喝道:你当然没有!

    元计在一旁闷声咕哝:说没有谁相信,你小心点好,别被主子逮着第二次,会没命的。谁会在乎死了一条阉狗。这句话,他搁在心里,没说。

    害怕入夜,乔宝儿心头发慌,他猛盯着窗棂瞧,是否会出现人影……

    怕极了恐怖的男人似阴魂不散,棉被下的身躯不断发颤,他挪了挪身子,闷头瑟缩在被窝里,喃喃念着: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没有……

    泪眼婆娑,他紧握着一块晶透的小石头,想着爹娘……想着他曾经遗落的油纸袋,里头装载了他回乡的梦想,赚钱却好难……

    挨了痛、尝了苦,他可以忍耐熬过。但是……

    我没偷东西……没有……没有……他呓语,含着冤枉逐渐睡去,梦里出现了一张阴沉的轮廓,惊扰得他睡不安稳。

    呵,他冷嗤。

    一道无声的人影站在床沿,阴鸷的眼神盯着床上的小家伙,睡熟了……

    耳闻另一床的阉狗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呼声,他拧了拧眉,嫌吵。

    须臾,折腰拎起一只鞋,随手抄起挂在椅子上的外衣,他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恶意,悄然无息地离开佣人房,直往地窖的方向走──不远处,黎生始终与主子保持些距离,他不禁纳闷,主子连着几日的行为怪异,究竟是……

    一如往常,小宝儿清早就到大伙儿房里的收夜壶,做贱役,一一见识了各种嘴脸,几乎都一个样──表情臭得很。

    严总管仅吩咐他不用到厨房干活儿,其它杂事仍是压在肩上,他默不作声的像条狗似地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破了个洞的鞋子渗了水,他不知何时弄破鞋,前端翻了一小块,低头检视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衣衫的下摆也破了一小块。

    脑中全无印象何时勾到了东西,以为是工作之际忽略所致。

    洗干净了夜壶,他又清洁茅厕,待工作完成,抬头瞧清晨的雾气渐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一道道绚烂的光彩。

    然,光晕驱逐不了他眼窝下的阴影,以及心头愈形扩大的不安。

    低着头,他处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

    小宝儿,你完了,还在瞎摸些什么啊,主子有时候很早起的,严总管不是叫你去主子身边伺候吗?小狗子抓着扫帚,扬手推了他一把。

    乔宝儿重心不稳地踉跄了下,一回头,不意外见到小狗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呵,你干嘛哭丧着脸?家里死了人啊。努努嘴,小狗子的心里乐着。喂狗的事,以后落在你头上了。厨房的粗活儿,由元计包办,这是严总管昨儿说的。

    而他现在的差事比以前更轻松,严总管要他暗中监视小宝儿呢,尤其是注意小宝儿有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了。乔宝儿低着头,思忖喂狗也不是难事。小狗子带他一同喂过两回,狗就关在地窖里,若没主子的吩咐,鲜少会放出来。

    小狗子丢下扫帚,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跟你说啊,跟在咱们主子身边也没什么不好,主子若高兴,打赏奴才是常有的事。我还挺羡慕你呢。

    乔宝儿默不作声,看着红肿的右手,想着连端东西手都会抖,一定会惹来主子不高兴。可不可以换……

    你说啥?小狗子凑近他脸庞,想听清楚些。

    乔宝儿抬起头来,眼底有一丝乞求,可以交换吗?我想在厨房、马厩、猪舍干活儿都好,就是别到主子身旁伺候,可以么……他好怕。

    呃?小狗子张着嘴,瞧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你怕啥啊。随即,他落下一大串的安慰:你不用怕,等你伺候主子一段时间后,你就知道主子的喜好,只要别犯他的忌讳就没事。

    以前,我也服侍过主子几回,不就拿些东西或清扫房里这么简单。你一定没注意过主子的房里有不少宝贝,还有啊,我听别人提过,主子的房里有间密室呢,里头不知藏着多少宝物。

    他想了想,主子曾到外地一年半载,带回不少奇珍异品,地窖里养的两条猛犬就是主子从外地带回来的。

    那些宝物少说也值上个百千两,咱们要赚几辈子才能有那些家当。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他不禁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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