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兵神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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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寒宫主命令刚下,北寒宫的弟子便面带微笑兴冲冲的离去了,搞得水云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现在急着见人,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以空幻的身份,他们觉得即便是北寒宫也不敢做出太过份的事,可是当他们见到空幻,一切便都变了……
不一会儿,空幻就出来了,只见他现在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衣服正中一个大大的“甲”字,格外显眼,一下子便吸住两人的目光,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吹火筒,哪里还有半分修真者的样子,简直就是富贵人家的奴仆。
“空幻道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水天老人是个热心肠,见空幻一出来是这种打扮,就觉得不对劲,立即问道。
空幻苦笑了一声,还没说话,北寒宫的弟子却已说道:“这个黑鬼来借五云彩衣,答应替我们做一件不违背他良心的事;我们北寒宫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烧水打柴的奴仆,便以当半年的奴仆为代价,借给他五云彩衣。”
北寒宫的弟子说说笑笑,好像觉得这没什么,却气坏了水云子两人,水天老人更是须发竖起,闪闪生辉。作为一名修真者,世间一切与他们都已无关,但是这并不代表颜面与尊严也不要了;相反地,无论是正道也好,邪修也罢,对于颜面与尊严反而相当看重,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北寒宫这样做,不仅侮辱了空幻本身,更侮辱了整个青城派,连带着把与他们交好的正道修真门派全得罪了。因为空幻取金乌沙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他是为了自己也就算了,但是他是为了天下苍生才甘受其辱;这既表现了他伟大的人格,同时也另北寒宫得罪了所有还有一些正义之心的修真者,北寒宫的作为让它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恶!”水天老人怒道,他知道空幻是为了天下苍生而受辱,因此更加生气。他运起全身真元,所有有水的地方,都起了感应,就连万年不化的冰山,也不断的抖动,好像随时会塌掉一样。
“水龙出海!”水天老人大喝一声,便冲了上去,整个身体环绕着冰与水,不像水龙,倒像一只巨大的冰龙,冰与他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混帐!班门弄斧!”北寒宫主一声冷哼道,长袖一甩,便绕着冰屑攻了上去。北寒宫之所以称北寒宫,除了地处北方严寒之地外,其功法走的也是阴寒路子,有修真界“第一寒功”之称。
一个是水中翘楚,一个是冰功高手。两方冰屑相击,一个如冰龙出海,一个如柳枝吐絮。“轰隆”一声巨响,冰龙碎为冰末,没有半分威武的英姿,水天老人倒飞回来,立即吐了口鲜血。
水天老人吃了亏,水云子便想出手。北寒宫主衣袖一甩,说道:“哼!这就是你们名门正道?如果不想兑现自己的诺言,现在就可以走。”
“水兄,住手!”宫主这样一说,空幻只得开口喊停。
空幻正了脸色对北寒宫主说道:“我们正道修真者说一不二,绝不食言!”
他又对水云子两人说道:“二位道兄的好意,贫道心领了,但是我既然答应了,想必二位也不希望我是个反复小人吧!”
空幻虽是劝说,但是听在两人耳中,就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而他们又无能帮他,只能说了声保重,忿忿而去。两人离去之后,北寒宫也重归平静,他们也退回宫里。
宫主入了大殿,一坐下便问道:“孟婆,妳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过份了一点?”水天老人的功法在他眼中,虽然不怎么样,勉强评个中上,但是他那股滔天的怒意,全扑向他来,感受的真真切切,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有什么?是他自己愿意的。”那个叫孟婆的嬷嬷嘴一嘟,不以为然的说道,十足是一个牙尖嘴利、不讲道理的老婆子。
北寒宫主听了她的话,也点点头,一直生长在这里的北寒宫主,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心虚,。
北寒宫处理这件事非常不明智,甚至愚蠢至极。水云子与水天老人是空幻的朋友,他们虽然不是大嘴巴,也不会到处宣扬;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没过多久,整个修真界便全都知道这件事了,也为北寒宫的覆灭,埋下了火种,只要一点燃,所有的新仇旧恨就会一起爆发,现在欠缺的,就是那个点火的人。
此时,找到杨天的两个邪修者,没有向蜀地走去而是转道西北,前往人烟稀少的山林;杨天随着他们进入了一处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就连烈日的光芒都难以射进来。
杨天走得不耐烦了,便问道:“在哪儿啊?还没到吗?”
玉面佛安抚道:“快了,前面就是了。”杨天一路上已经问了无数次,他们也回答了无数次。
才刚刚说完,杨天便觉得眼前一黑,光线再亮起时,眼前两排火盆一字排开;正中央的牌匾有两根石柱支撑着,中间是一个鬼头似的雕像,头上还顶着一个角,牌匾下还有人站岗,他们穿着黑色的布衣,脸却看不清楚,就好像没有脸似的。
“请!”玉面佛打揖说道,杨天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只能跟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往里走去,路面是青红色的;两旁的树木,长得狰狞恐怖、张牙舞爪,好像随时会动似的,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人站岗。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便到了正殿,这是杨天印象中的中国建筑,只是瓦上泛着光,阴森森的冒着寒意;正殿的柱子、墙壁,就像漆料没有刷均匀似的,一块块扭曲着,表面凹凸不平,又好像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参见法王!”杨天还没有分清楚东西南北,就已经听到玉面佛与妙性真君正在叩见一个人。
他转头看去,不禁一惊;因为这一路行来,再加上这些装饰,让他以为其它两人口中的法王一定是面目可憎的家伙,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法王不仅不丑,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一看到她的脸,杨天立即忘了这一路上的不快。
“起来吧!”她轻轻说道,声音轻脆,还微微带着磁性的尾音。
“就是他吗?”法王又开口问道。
“是的,法王!”妙性真君恭敬的回道,他虽自命风流,但是面对这个冰矶法王,他却是连看都不敢看。
冰矶法王听到他们的回答,站了起来,向杨天走去。她身上的布料本来就少,裙子又是一块块的布条状,走动间,白皙的大腿总是会不经意的跑出来。
她围着杨天看了看,还没说话,杨天却先开了口问道:“妳就是血颌法王?”
法王本来还笑着的娇颜,一听到“血颌”二字,脸色立刻一寒,转头望向妙性真君两人。
妙性真君战战兢兢的说道:“回法王,本来是血颌法王要见他。但是因为峨嵋的阻挠,所以只能先送到大人这里来了。”
她移开双目“嗯!”了一声,用鼻音做了回答。听到这个嗯声,妙性真君两人才敢松口气,冰矶法王那两道目光,让两人有种冷电击身的感觉,不敢动弹。
冰矶法王拍拍杨天说道:“不用送了,就留在我这里吧!”
她接着又贴着杨天的耳朵,呵着气说道:“怎么样?小弟弟,留在姐姐这儿?”
她贴的如此之近,连杨天都感受到她的心跳,闻着她那浓郁却毫不刺鼻的体香,她自是连连点头,心里却大赞自己走了桃花运。
妙性真君一听,支支吾吾的说道:“可,可……”冰矶法王是很可怕,可是血颌法王也惹不起啊!这让他们很为难。
“嗯?”冰矶法王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同意自己的决定,顿时觉得很不满,声音一出口,两人只好立即点头同意,额上在顷刻间布满了汗珠。冰矶法王挥挥手,两人就像逃难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两人一出来,妙性真君便发愁的说道:“怎么办?怎么那么倒霉,偏偏遇上了她。”妙性真君对冰矶法王的惧怕可不是普通的怕,即使离她那么远了,也不敢直呼其名。
玉面佛也怕她,不过比妙性真君好一点,他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们再跑一趟血光洞,把这件事跟他说了吧!让他自己去讨人。”
妙性真君摇摇头说道:“哼!只怕我们来没到血光洞,那个小子便成了她的鬼卒了。”
冰矶法王的本领,他们知之甚详。整个冰矶大殿,全是男修真者做的鬼卒;他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完全是冰矶法王的玩偶;也正因为如此,喜爱女人的妙性真君才更加怕她,惟恐自己也成了他们其中一员。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敢去要吗?我还想收他做徒弟呢。”玉面佛叹着气说道,也不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好想的,他们心想动作快一点或许还能救杨天一命,只能立即匆匆又赶往血光洞去。
第十章 两大法王
在这座隐蔽的冰矶大殿里,让人充满了无数的好奇;整座大殿好像一个整体,就像由一个完整的巨石雕琢而成的,这一点便让杨天赞叹设计者的巧思,建得这么流畅,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
“杨天,你在看什么呢?”冰矶法王一手端着瓜果,一手递过来,笑着问道。
冰矶法王的眸子里若隐若现闪动着蓝色的光芒,又好像蒙上了一层云雾似的;雾中明灯,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只是杨天却没去注意,只是取了一块水果,又看着上面,说道:“我是在看这个设计,整体连成一片,觉得很棒!”
杨天没有看着她的眼睛,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让冰矶法王的脸色一变,她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她毕竟修真多年,脸色一缓,又回复了笑意说道:“你还真有眼光,这里全出自本姑娘的双手。”
对于杨天这番另类的夸赞,她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进过这座冰矶大殿的修真者,没有千人,也有八百;还从来没有人夸过她的设计,不是全盯着她看,就是像妙性真君他们那样,吓得要死,只想着离开。
“是吗?”杨天说着,立即低头抓住她的手来看,这双手像白玉似的,白皙滑嫩,趋近完美。杨天早就想摸摸看了,只是他一直有色无胆,这次假装不注意才得了手,表面上没什么,内心却如怒海波涛一般,翻腾不休,但是他也不敢看冰矶法王的脸,以免被看出了端倪。
冰矶法王又是一笑,说道:“你怎么了?”伸手便想扶起他的脸。
杨天一开始并没有动,只是她的手越近,他的心跳越快。她的手刚一贴上脸,他立即跳起来走到旁边去,正好走到一个壁炉前。在中国壁炉并不常见,杨天立即假装观看壁炉,说道:“这里怎么会有壁炉?”
但是实际上他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烦燥不安。他一直在问自己道:“冰矶法王明明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为什么我会这样?”他不知道冰矶法王的魅力对男人来说,就像鱼对猫的诱惑,这就是冰矶法王的魅力。
冰矶法王很恼火自己又失败了一次,但是这也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因为还从来没有男人能逃脱她的诱惑。她立即平复心情,人又贴了过去,笑着,呵着气说道:“哦!这是一个西方的客人教我砌的。”
冰矶法王呵的气拂过杨天的脖子,让他觉得痒痒的,连头皮都发麻,人也觉得更加燥热,不自觉抓下头上的包巾,想抓抓痒。这一抓下来,他的光头就暴露了出来,因为自受伤之后他一直没有认真调息过,所以火毒散于表皮,头发就一直没长出来。
“你是和尚?”冰矶法王看到杨天光光的脑袋,反射性的问道。
杨天摸摸头,一脸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恼说道:“和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那只臭乌鸦一烧,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杨天认真的解释,冰矶法王听了却没放在心上,她这里的得道高僧也不少,和尚反而让她觉得更有挑战性,随口又问道:“什么乌鸦呀?”
“喏!和那边墙上画得差不多。哦!妳这是蓝色的。嗯!也比它大!”杨天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墙上的画说道。
冰矶法王这次真的生气了,她本来想贴在杨天后背,他一走,她便扑了个空,还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心里气不过,快走两步上前抓住杨天,怒喝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哈哈!”正在这时候,一个身穿红袍,脸带黄金面具的人,随着大笑走进来,说道:“怎么?堂堂的冰矶法王也要用强的?”
冰矶法王听出他话里的讥讽,放开杨天,哼道:“这个小和尚一定事先知道我的底细。”
来人又是大笑,说道:“哈哈哈……冰矶,他不但不知道妳的底细,他也不是和尚,这次妳可吃足了苦头喽!”
冰矶法王对杨天低声下气已经两天了,苦头说不上,只是心里有些闷火。当然她不会承认,只是正了面色,说道:“血颌法王,你不在你的血窟窿里待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杨天一听到原来他就是血颌法王,心里感到一阵惊讶。
冰矶法王扫了杨天一眼,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想必他也不认得血颌法王,不由得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血颌法王说道:“不是我要找他,是魔尊要找他。”
他们二人一问一答,杨天就傻傻的看着、听着。过了两天的温柔乡生活,他现在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到底魔尊是谁?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因为他发现冰矶法王听了那个名号后,身子明显一震。
冰矶法王听血颌法王说完,开始上下打量着杨天,她怎么样也无法将他与那个魔修的尊者联想在一起。不过既然血颌法王说杨天是魔尊的师弟,她也不敢不放人,便与血颌法王一起带着杨天前往天绝洞。
天绝洞是五百年前,最后的正邪大战之地,也是这五百年以来,邪修者的大本营,不过却极少有人来这里,因为天绝洞不在地、不在天,而是悬浮于空中;有人说它在天绝谷,也有人说它飘忽不定。
在他们飞向天绝洞的路上,血颌法王身上血红的光泽,只要是修真者都可以发现。其中有两个修真者发现了,叫道:“是血颌法王。”
这两名修真正是刚回到中土的水云子与水天老人。由于水天老人受了伤,需要调养,所以两人只能飞下云端,等他们过去了,才匆匆赶路。别说现在有人受伤,即使两人完全无碍,也不敢保证他们能打败血颌法王。
他们不知道血颌法王的修为有多高,他们只知道五百年前那场大战,即便是三个空冥期的修真者连手也只是把他击伤罢了;五百年又过去,他会厉害到什么地步,他们更是无从得知。
他们只知道,凡是入邪魔之道的修真者,即使无法更上一层境界,但是他们的战斗能力还是会进步。水云子与水天老人此时不过刚修过离合期,又负伤在身,根本难有作为,只能暂时躲避,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天绝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恐怖,反而是在云雾之中,有青草、野花相伴,不像是魔尊会住的地方,反倒显出了灵秀之气,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洞天福地。
“东方血颌,北方冰矶参见魔尊。”两人在一块巨石外,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轰隆”一声后,那块巨石退入石壁之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山洞。
杨天随着两人进入,里面并不黑暗,反而布满了各种发光的石头,照耀着整个石洞,洞里的柱石多数已折断,只有少许还残存着。
石壁的正面有一个八卦镜,里面有一个人,那个人披头散发,身穿金丝长袍。正当杨天以为他是被困住的时候,想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