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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起点女生网首页大推封vip2014.4.8完结,青梅竹马,温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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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的她,梦中的我,都是开心的。

    秋风吹黄木叶的时候,罗蜜开始喜怒不定,容颜憔悴,她茫然的说,“嫣然,也许我错了。谈恋爱,不是两个好的人加在一起就可以的。”

    秋雨下下来,凉的不仅是天气,还有心情。

    回到家中,我推开暗掩上的莞尔的门,看莞尔站在窗口抽烟,这么多年,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莞尔才会抽烟。

    莞尔回过头来,对我说,“欢迎回来,嫣然。”侧脸消瘦,可见颧骨。

    我忽然想要痛哭。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他们痛的时候,你比他更痛。莞尔就是我的那个他,亲情某些意义上十倍重于友情,百倍重于爱情。

    我们是同一棵树上长出的生生相依的枝桠,彼此相望,相依相靠。

    我单方面陷入和罗蜜的冷战,我不能原谅有人伤害莞尔,哪怕那个人是罗蜜。虽然如果不是受伤的人是莞尔,我也不会容许有人伤害罗蜜。这个世界上,让我真正在乎的人很少,所以每一个我都很看重很看重。

    罗蜜小心翼翼的讨好我,她说,“嫣然,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么?”

    我不知道,我也无比怀念从前,单纯没有杂质的从前。

    那一天,我从楼上下来,看到莞尔。

    莞尔说,“丫头,我们谈一谈吧。”

    莞尔带我开车兜风,他说,“你明明知道,罗蜜并没有错。”

    “——我们只是,彼此想要的,对方给不了。”

    “我想要安稳,平淡。而罗蜜却喜欢追求冒险,刺激的生活。她想要的是一个能够震撼她的人,而我做不到,就是这么简单。一段感情,就算结局不好,曾经投进去的感情都是真的,否则,结束的时候,就不会伤心。”

    他最后轻声喟叹,“嫣然啊,不知道以后谁是那个会让你伤心的人。”

    我一个人在外面待到很久才回寝室,罗蜜谨慎的看我,我忽然伸手弹她的鼻子,灿然道,“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罗蜜欢呼,眼睛明亮。

    她郑重交给我一本书。

    我莫名其妙问她,“干嘛?”翻开线装书页,居然是班固的《汉书》。

    罗蜜说,“我想起了一个人。”她翻开汉书,翻到《外戚列传》,道,“你看这儿。”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那一行字。

    “孝惠皇后张嫣……宣平侯敖女,母鲁元公主。……高祖崩,惠帝即位,吕太后欲为重亲,以公主女配帝为皇后,欲其生子万方,终无子。

    ……及孝惠帝崩,天下初定未久,继嗣不明。於是贵外家,王诸吕以为辅。……吕太后崩,大臣正之,卒灭吕氏。……独置孝惠皇后,废处北宫,孝文后元年薨,葬安陵,

    ——不起坟。”

    我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先秦到两汉,有名的名叫嫣的女子,张嫣就是一个。”罗蜜瞧着我的神色道,“她的身世,和你的梦中情形也很相像。”

    “我知道。”我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梦到吕后的时候我就开始猜到了。”我抬头,灿然而笑,“你不要忘了,为了这个梦,我查了那么多资料,怎么可能没看过《史记》和《汉书》。”

    我只是,在看到那个和我同名的女孩最后的遭际的时候,忽然之间觉得心如凉水。那么美好可爱的一个女孩,到最后命运凄凉。而千百年后,因为特殊的因缘联系,我,感同身受。

    那一刻,我站在那里,只觉得外面的飞雪扑面而来,转瞬之间,站成雪人。

    那天夜里,我做了最后一个梦,梦里是漫天飞扬的大雪,大雪之中,赵王张敖因故系狱,押解上京,鲁元长公主在雪中奔跑,想要再送他一程。无数的宦者从官拦着,劝着,恭敬着,她的眼中,还是只有憔悴失意的夫君。

    赵王停下来,与鲁元絮絮说着什么,怜惜的目光掠过鲁元已八月有余的身子。终于咬牙,吩咐前行。

    邯郸郊地踩出多行脚印,鲁元停在原处,失声痛哭。

    赵国翁主张嫣在有司护送的车行中抬起头来,拢了拢身上的絮袍。先王夫人朱氏关心的抱住她,她在祖母的怀中抬起头来,从前单纯馨雅的容颜此刻一片茫然。

    阿嫣。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心痛如绞,成长有时候要付出的代价太巨大。我怜惜那个年幼的孩子,犹如怜惜当年的自己。

    “相亲?”从莞尔口中听到这个惊悚的名词,我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你开什么玩笑,本小姐年轻漂亮聪明能干,有什么必要要相亲?你不会是嫌我吃穷了你要把我给甩掉吧?”

    “怎么会?”莞尔努力的说服我,“实在是吕经理很好,我是为你抓住机会。”

    “是哦?”我不惮以最浓重的恶意猜量他,“你不是一直说他是恶魔经理么?怎么这会又说他好话了?”

    “其实他人并不坏,”莞尔尴尬道,“而且他年轻英俊事业有成性格不错,尤其对寡母孝顺。这次也是他妈妈觉得他年纪到了该结婚了,才考虑相亲这种懒法子的。消息一放出来,公司里许多人都跃跃欲试想把自家妹妹女儿介绍给他。我要不是仗着上下关系还帮你排不上号呢。反正又不是见面就结婚,你去看看也好,最多不喜欢就不理他么。”

    我摸摸下巴,狐疑道,“那就去相相看吧。”

    我想去看看,莞尔口中的极品好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莞尔定的地点是城中一家闻名酒楼,因附近路面在维修,出租车将我放在两条街外。

    下车的时候,忽然想起忘了问莞尔他家经理的名字。不由失笑,再没有相亲比我相的没心没肺的了。不为己甚,付了钱直身,前方人行横道上一个老奶奶忽然崴到了脚,跌坐在地上。

    交通灯蓦的由绿转红。

    “哎。”我惊呼出声。

    一个铁灰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赶过去,扶着老奶奶走到路边

    我放下心来,咂巴着嘴巴看那个男人,他身形瘦削,背影棱角温柔。我低头偷笑,心想,要是莞尔的极品好男人有这个水准,今个我就不枉来这一趟了。

    蓦然间,被搀着的老奶奶在前行间回过头来,朝我一笑,依稀是邯郸墓园遇见的老妇模样。

    汽车数声喇叭,呼啸来去而过,重重遮住他们身影。

    我心中吃惊,想要追过去看看,却不能闯马路。只好等了一会儿,待红灯再度转绿,铁灰西装的男子已将手放在西装口袋中离开,绕过街道拐角,而应当留住原地的老奶奶,却奇迹般的不见踪影。

    我急步走过马路,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身影。

    马路对面街心花园门口,一座古香古色的饰品店矗立在那儿,穿着仿古衣裳的女店员迎出门前,拗口的叫道,“这位小姐,要不要进来看看?”

    我点点头,推门进店。店中悄然无声,并无他人踪迹。

    我有些失望,只好想,大约是自己看错了吧。

    然而这家店的饰品却是意外的精致,厚实光泽仿佛真从千年之前的时空折射而出,尤其是橱窗中一对蓝色耳坠,晶莹剔透。

    “这耳坠很漂亮。”女店员热情推介,“小姐戴给你夫君看,他一定喜欢。”

    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摇头道,“我还没男朋友呢。”不过,低头看看自己一身,一身春衫外套加牛仔裤,难得反省一下,这样子相亲,是不是对男方太不尊重了?

    “好吧。”我瞧瞧她捧着的耳坠,实在是喜欢,忍痛点头道,拂开头发道,“你给我穿耳洞。”

    “呃,”她打了个嗝,神情犹豫。“好。”

    米粒在我左耳耳垂上轻轻的磨,动作微微生疏,然后,她道,“小姐,我扎了啊。”

    “嗯。”我心不在焉的点头。

    左耳垂上尖锐一痛。

    女店员在耳边惊慌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头莫名的有些晕,下意识伸手去摸,一滴温润的血坠在指尖,鲜艳如滴。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引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刘邦《大风歌》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一:梦魇'年三十第二更'

    她想,她又做梦了。

    过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这次的梦境如同过去无数个相似的梦境一般,依旧是远处绵延的重宇楼阁,广角飞檐。

    面前是长长的石阶,一直延伸到高台尽处,高台之上,巍峨的三层宫殿座落,朱红色漆立柱十步一隔罗列而立,绵延共有十二,其上是沉沉的庑殿顶,正脊平直而长,重檐檐角飞翘,整座宫殿庄重肃穆,犹如一只匍匐雄鹰展开双翅欲飞上云霄。人立于其前,不自觉的心存敬畏。

    她拎起裙裾,越过石阶两侧一个个执戟护卫的玄甲侍卫,奔上石阶,想要去这座壮观的宫殿看一看。裙幅拖过阶沿,有一种奇怪的拖曳坠感。

    跑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累,停下来伸手拭了拭额头。忽听得高台之上宫殿之中有一线细细的泣声,复有女子激烈争辩之声,因离的有些远,模糊破碎。心中发急,又赶了几步。

    说话的人俄而换成了适才哭泣的女声,娇柔若柳,珠落玉盘的动听韵致,渐渐清晰起来,“……就算妾有什么不是,皇后也可以斥责臣妾,何必掌掴于妾?”

    对方一声冷笑,“你先前辱我老妇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戚懿。”

    ——莫非,这一回要入她梦的,是汉宫中鼎鼎大名的吕后与戚夫人么?

    话声落下的时候,她踏上最后一阶石阶。

    于是雄伟高大的双扇殿门铺陈在面前,朱红髹漆,上有多排鎏金门钉,正中鎏金饕餮铺首峥嵘,冰凉凉的,高出她的额头一线。殿门外提壶执薮禀声敛气的两排宫婢宦侍齐刷刷的望过来。

    右手一个额头光洁的女官在看见她的刹那吃了一惊,急急走出拉过她,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带她到一边,声音放的很轻,“我的翁主小祖宗,你怎么过来这边了?椒房殿的奴婢都是死人啊。”

    她一笑,并不在意她的话,指了指殿中东厢影绰的人影,亦放轻声音问道,“里面怎么了?”

    “还不是戚姬那个贱人。”女官咬牙切齿道,“皇后已经是大度不跟她计较了,她却一心要为难。今日在酒池撞见,更是出言不逊到极处。皇后气不过掌了她一巴掌,陛下过来看到……”最后叹了口气,“陛下偏心戚夫人成这样,真不知道,这长乐宫,到底谁是皇后娘娘。”

    “哟,苏姑姑这么说就不好了。”殿门另一侧,尖下颔的女官转首勾唇一笑,出言刺道,“吕皇后人老色衰,久不得圣宠,要是我们夫人,早就自惭请下堂而去了。偏她还硬撑着嫉恨我们夫人,到底谁有理?”

    她不大在意两个女官争执的话语,伸头探视殿中情景。

    东厢之中,梁楣悬下玄色帷幔,分段褰卷,垂下组绶,掩住身着皇后礼服的女子身影。吕雉踱出步来,容貌虽不十分美丽,眉宇之间却是刚强坚毅,是她梦中曾经出现的那张脸,怨毒道,“总有一日,你加诸在我母子身上的耻辱,我一定要你一项一项的十倍奉还。”

    “啪——”

    箕踞于案后榻上的高皇帝闻言大怒起身,玄色广袖挥落了案上青玉耳杯,一声碎裂清脆,怒气盈然斥道,“吕雉,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后,朕就不能废了你。”

    大殿之中,顷刻之间一静。殿里殿外,无人敢出一丝声气。

    一地碎落的是淡青色泽玉质碎片,吕雉站在其中,一刹那之间忽然眉目迷茫。

    很快,她重又武装自己,站在刘邦面前挺直背脊,冷笑扬眉道,“陛下若真要为了一小小姬妾而废臣妾,臣妾亦不敢辞。但请吕氏一族卸甲返故里,如从前一般耕田乡里,自得为乐。叹只叹不能侍太上终老,不能全孝义。盼只盼陛下谨记汉三年曾允妾之语。”

    这便是以势相要,以情动人,又以信谏君。

    “哟,皇后这话什么意思,妾可听不懂了。”悠悠的声音从轻扬帷幔之后透出,湖水绿色裙裾的年轻女子侧脸如玉,微有红肿,如云的秀发挽成一髻春山,单是身段就叫人心折,尤物天成。

    戚懿从刘邦身后走过来,咄咄美丽而艳色逼人。“妾不知陛下当日许了姐姐什么,但妾想,诺言这东西,是施者的恩惠,而不是受者的屏障。皇后若是指望靠着一句诺言无所顾及,那就反是不恤君恩了。”

    “陛下,可是嗳?”她斜眼飞睨刘邦,最后一个尾音又柔又媚,入耳轻酥。

    刘邦色授魂销,一双清醒宽广的眸敛了柔情,牵起她的手咳了咳嗓子道,“懿儿说的对,看在你两位兄长份上,皇后,朕恕了你这次。你回椒房殿面壁一月,一月之后,你也多多待在椒房殿里,不要再出门惹是非了。”

    戚懿漂亮的水眸闪过一丝失望,吕雉冷眼觑见,一声冷笑。

    远远的,东厢之中三人长长的衣袖迤逦,吕雉背对着殿门而站,一双手负在身后,其上青筋历历可见。声音却反而平静下来,淡淡道,“敬诺。”

    那青筋——

    那厚实双手上历历青筋落在殿外她的眼中,蹭的一声,犹如一把火,点燃了她所有的义愤填膺。仿佛一刹那吕雉所有的愤怒在她心中都能感受,她蓦地挣开从苏姑姑牵着的手,抛下她惊惶欲绝的目光,跳进殿中,仰着下颔冷望刘邦,斥道,“没良心的男人。”

    “阿嫣,”吕雉吃了一惊,狠狠瞪了殿外苏摩一眼,弯腰抱住她拉到自己身前大声斥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陛下,”她抬头看着刘邦,求情道,“阿嫣还小,小孩子不懂事,陛下你不要和她计较。”

    “——阿嫣,你还不向陛下认错?”

    “我才不要认错。”她用力的挣扎,不肯改口,以为这和往常的无数次一样,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既然是在她的梦中,她想怎样就怎样,天上地下都没有什么她好怕的。她的梦里,她才是主宰,而不是什么可笑的神仙皇帝。而她,只是想指着这个负心男人的鼻子骂出她多年来掩掉这卷史册之后一腔愤慨的真心话。

    “当皇帝了不起啊?做人可以没良心,但不能太没良心。你老婆为你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时候,这个姓戚的女人在哪里?你老婆为你流离战场,担惊受怕的时候,她在哪里?你老婆为你出谋划策,辅助你打理江山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她轻蔑的瞟了戚懿一眼,谑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一个什么都没有付出的人,轻飘飘的一个笑,两滴泪,就想拿走别人付出一切代价才得到的东西,凭什么?”

    “陛下,”讽刺的声音空荡荡的响在大殿之中,“你,对不起你的皇后哦。”

    行云流水的一大段话一气呵成,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掷地有声。尚在梁间微微悬绕。

    殿里殿外,所有的宫宦侍女都被她这惊世骇俗的一番话吓的鸦雀无声。

    吕雉松开了手,忘记了抓住身前这个小小的孩子。多年来内心的悲愤忽如齐来的被一个六岁孩子的童言稚语给击中,她以为她可以很刚强,是的,作为一个母亲,一个皇后,她可以刚强的百毒不侵,可是作为一个妻子,一个女人,深心里,她并不是不怨恨的。她未必爱他,可是他如是辜负自己,伤害的不是情怀,而是一个女子的尊严。

    “阿嫣。”

    吕雉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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