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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明戈(宫廷,君臣,虐,种田)作者:红熨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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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较前几日相比,云薄雨小。
  两人没有撑伞,学着所有多情公子的样子在西湖边上雨中漫步。
  西湖之上,细小的雨珠飘下,被带着潮气的风吹起一层烟雾,浮在湖水之上,婉转朦胧得连对岸的景致都看不清楚。
  
  两人一路无话,风掀起他们的发梢衣角,俊美的两个人立在湖边,与烟雨中的西湖断桥竟是组成了一幅绝美曼妙的写意水墨画一般,看得过路的妙龄女子无不面红耳赤,心思荡漾。
  
  归无喧道,“今儿个雨还算小,我早上已经差人寻住处去了,总住在旅店里也不是办法。过日子嘛,总要像个样儿。”顿了顿,转头看向付明戈,“你说呢,忘言?”
  
  付明戈淡淡道,“嗯,好,都听你的。”
  
  归无喧笑了一声,道,“忘言啊,你倒真是好说话。”
  
  付明戈也淡淡一笑,“你总是能看似随意实则用心的安排好很多事儿。跟你相处时间也不短了,我发现有些事、有时候我并未想到,你却都已经安排好了。索性都交给你,我不是更省心了?所以我想,今后,干脆……都交给你算了。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是很……”他停下来,仔细想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表达自己的感受,无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
  
  归无喧眯眼看了人半晌,轻笑起来,刚要开口再说什么,身边忽然跑来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归府带出来的一个小厮。
  
  小厮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公子,住处寻到了,在城东,小的们拿不下主意,就等着公子过去看看呢!”
  
  归无喧皱皱眉,脸上不大高兴的样子,“这点小事儿都拿不定主意,真是不知道要你们干什么。”
  
  那小厮不敢回嘴,站在原处偷偷拿眼瞄付明戈。
  付明戈知道那是等着自己去解围,十分善解人意的过去道,“无喧,看样子雨也越下越大了,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好了。毕竟是今后要住的地方,先看看也好。”
  
  心上人发话,就是比别人嘴里说出来要有作用百倍。
  两人一齐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驶向城东。
  ‘
  
  最开始,付明戈只当归无喧是想租一处宅子住,好歹这一次带了个厨子和几个小厮,自己吃住,总是要比在外面放心。
  只是等到了城东才知道……并不是租,而是要买下一处的房子。
  
  付明戈又一转念,富家公子出门在外,想过些舒坦生活而多花些银子,也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可是等进到那院子里花了大半个时辰勉强转弯一圈,发现此地实际上是个并不比淮州城的归府小几圈的大宅子之后……付明戈着实是有些汗颜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喧,你前几日才跟我说只在江南呆上一段时间而已,虽然……可是这一处,你……”
  
  归无喧多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自然一下子就懂了付明戈话里的意思。他笑了笑,也不解释,反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忘言,你喜欢江南。”
  这话并非问句,而是用非常笃定的语气在叙述一件自己十分肯定的事情。
  归无喧很少这样说话。他的出身地位让他不论何时都是一副闲散无谓的样子,对他人关怀也止于礼数,点到为止。可他并非不用心,事实上,若是心上人,他可以用出比他人十倍的心思来。
  
  就像付明戈从未多说过一句什么,归无喧却明白他对于江南的特殊感情一样。
  “因为……所以,说不定今后要一直住在江南。倒不如直接买一处舒心的宅子,免得日后搬来搬去的,劳神劳力,你说呢?”
  
  付明戈颇为无奈,却是淡笑了一声道,“都听你的。”
  ‘
  
  城东这处宅子,也是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祖传的地产。往上数两百年,那家人的祖辈里,有官做到知府的。这宅子便是当时的皇上御赐的官宅。
  后来祖业代代相传,因为朝廷易主,为了安抚民心,未将这一处收回。到了现在,这些小辈早就没了坚守祖业的认识;何况家大业大,如今家主的身份远担待不起这张扬的府邸,早就想卖了它,无奈城里头没人买得起这地方,卖不出好价钱,家主也舍不得这个可以狠捞一笔的地皮。这次恰巧碰到归无喧肯出双倍价钱买下它,到手的肥肉再不要,那可真是傻了。
  
  真金白银的订金被归无喧差人直接从钱庄里搬来,那家的家主看得两眼发直,立即做出承诺,说定在两日之内携一家老小将家里的细软打包全部搬走。归无喧笑眯眯的点头表示满意,吩咐了几句什么。有了自己的地盘,他心里头也是清爽无边。
  
  ‘
  
  然而这一头,须语凡一到了江南,却觉得气闷无比。
  
  首当其冲的原因,自然还是天气。
  雨下得没完没了,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似的。自幼在气候干燥的京城张大,碰上黄梅天,须语凡感觉这简直有如遭受绵长的刑罚一般,衣服粘在身上,毛孔堵得死死的,连呼吸都不够畅快。
  
  其次,因为人生地不熟,将人扔进江南那处行宫之后,须桓之就以外面危险为由,不许须语凡再随便外出。
  路过的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的江南美景就在外面,却一步也不得跨出眼前无形的牢笼,专属于小孩子的迫切及好奇心情,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让向来自持的太子殿下心痒难耐。
  
  于是,终于在这日,膨胀的好奇心战胜了所有理智。须语凡带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小太监,趁着侍卫换班,偷偷从行宫后面的小门溜了出来。
  
  江南毕竟与京城的风俗习性相差甚远,仿佛到了另一片天地一般。一走出来,须语凡首先有所感叹的,就是他的父皇的江山,到底有多大。
  走在街道宽敞的街市上,耳边是混杂着雨点打在油纸伞上软软的噼啪声的吴侬软语,街上与京城女子气质十分不同的江南女子生得白皙秀气,说不出的温婉柔媚。谁说大家闺秀才入得人眼,小家碧玉自有一番特别的韵味儿。
  
  “那里在干什么?”须语凡指了指街头一辆接一辆过来的马车。
  
  小太监抬眼看看,没看明白,道,“内个……少爷,咱还是先回去罢,老爷出门儿时说一个时辰就回来,他回来要是发现你……”
  
  须语凡像是没听见似的,抬腿就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
  
  归无喧这天一大早就被人叫走,晌午时分让人传来口信儿说有事情耽搁,怕是回不来。付明戈挂出招牌似的淡笑,也不介意,主动担起搬家的任务。
  
  卖房子给归无喧那家的女主人是个胖成白面馒头一般的女人,富态又慈祥,很好说话。
  此时她正将自己的一大盒子东西搬上最后一辆马车。付明戈将房钱余款的银票交给她,她笑眯眯的接过来,道,“真是谢谢公子帮忙雇了这么多辆马车。不然这么多的东西,我这一家老小,也没几个使得上力气的,都不知道该折腾几次才能搬干净。家里头的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有一些扔又扔不得……”
  
  “不用这么客气。”付明戈道,“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望多加照顾。”
  
  那女人坐上马车,又将头探出来,道,“哎~你们兄弟二人再忙,也不能不管自家的弟弟啊~就让他那么在雨里头淋着,是要生病的!”
  
  付明戈诧异道,“……弟弟?”
  
  “那边那个,看他衣着打扮,一看就是你们家的!”女人指着街口的一位小公子,“赶快先叫他进来啊!哎,你们男人就是粗心……”
  
  付明戈向远处一望,的确有个半大的少年,正好奇的向他们这边看着。离得太远,一时间也没看仔细。那女人的马车已经走得远了,付明戈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此别过。
  
  想那该是附近哪家的小公子,付明戈想着去跟人打个招呼。
  
  谁知一走近那少年……付明戈不禁有些愣住了!
  
  ——像,太像了!
  这孩子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竟然跟当年的须桓之一模一样!
  
  站在那少年面前,付明戈将目光深深的钉在人身上,久久的无法移开!仿佛要将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都要看清楚一般;
  那少年也同样打量着他,用宛如当年须桓之看他的眼神那样,有些霸道、有些凌厉、有些冷俊……却还有种微妙的不同。
  
  “……你是,付将军?”少年首先开口,不确定的问道,“——你是付明戈?”
  
  许久没人这样直接称呼这个对付明戈来说禁忌的名字,他浑身一颤,一个称呼便破口而出,“……太子?”
  
  “嘘——!”须语凡赶紧伸手堵住了付明戈的嘴,“千万别这样叫,被人听到了,要被父……父亲骂死的!”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付明戈头脑聪敏,立即想到问出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父亲说多年未曾到过南方,这次特意下江南来看一看。恰好我也大了,就跟着一起来了。”须语凡举手投足以及语气中已带上了一点儿王者风范,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相信,日后他必有所成。
  
  “那你父……”
  
  “——少爷!”一个声音从街东头直刺到街西头,也恰好打断了付明戈要说出口的话。一太监跑了过来,大呼小叫,“少爷啊,少爷总算找到您了……咱家桓公子都快急疯了! ”
  说着连拉带拽也不管须语凡同不同意,直接就把人拉走了。
  
  须语凡挣扎了几下,“别动!我在跟付将军说话!”
  
  又过来一太监求爷爷告奶奶的讨好这要命的太子,“少爷,别管什么副将军正将军了!您,您快快快快跟小的回去罢!再不回去咱们小命都不保了!”
  
  须语凡回过头,想要跟付明戈再说句什么,只见他的眼神却是越过了自己看向更远的地方。须语凡心生诧异,回过头一看……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须桓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街角处。他身长挺立,面无表情,身后的张公公撑着一把巨大的纸伞,为他遮着雨。虽然身穿着浅色常服,但周身散发的帝王之气让须桓之不论走到哪里都不怒而威。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厉声道,“语凡,我临出门前跟你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须语凡感受到周遭冷然的怒气,也知道自己理亏,低头一言不发。倔强的神情与父亲如出一辙。
  须桓之也不说话,阴冷的眼神落在太子身上,一刻也未曾放松。
  
  半晌,年少的须语凡终于支持不住,抬头小声的跟自己父亲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我看到付将军了。”
  
  这句话口气极弱,因为周围雨声渐大的缘故,让须桓之没能听得十分清楚。他不得不皱眉问了句,“什么?”
  
  须语凡抬头,声音大了一些,道,“我看到付将军了。”
  
  须桓之整个人一窒,心头像是有什么被这句子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
  
  须语凡不得不加大音量,道,“付将军!大须名震天下的第一将军,付明戈!”
  
  须桓之一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双手猛得抓住自己年少的儿子的单薄的肩膀,指尖的力道大得简直要将人的骨骼捏碎!连声音都有些不像他的,“在哪儿!?他在哪儿?!”
  
  须语凡身上被捏得生疼,有生以来,还从未有人让尊贵的太子殿下这样疼过。半大的坚强少年眼里都疼得闪出泪花,被自己父亲钳在手里,却硬是半点儿也不敢挣扎。
  很多年以后,须语凡都记得须桓之当时的眼神——炽烈的、惶恐的、期待的、急切的……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除了当时那一瞬,倾其一生,须语凡都没能再一次见到自己手握乾坤的父皇如此失态的样子。
  
  “就,就在那里……”须语凡心有余悸。
  
  须桓之立即放开人向远处看去,只见一个白色身影急急得消失在眼前这座宅邸的门里面。远处的朱红大门当啷一声合拢,面前再看不到任何人。
  
  可是就那一眼,须桓之就认得出,那就是付明戈!
  
  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将所有教养礼节抛之脑后,立即命身边人立即撞开大门。
  随行的侍卫个个身强力壮,一扇大门虽然厚重坚实,但也难不倒他们。三下五除二,那门上便被砸了缺口,门闩掉了下来,门被打开。
  
  付明戈站在里面,侧身对着门口,见须桓之出现,脸上一丝动容都没有。
  
  印象里,从眼角眉梢到颈边耳侧的那条曲线与眼前实实在在的人的侧脸丝丝合缝……
  须桓之心里被提起的情绪狠狠落下,砸得他胸口闷闷的疼。
  他听到自己失声道了一句,“明戈。”
  ‘
  
  付明戈侧过头,目光冷淡无情。
  
  然而比那目光更冷的……竟是颈后实实在在的一抹冰凉!
  
  身边的几个亲身侍卫忽然悉数倒下,只见归无喧不知何时出现在大门口,手里举着一柄长剑,横在当今天下最值钱的脖子上,厉声道,“你是谁!?光天化日,为何要私闯民宅!?”
  
  
 
作者有话要说:
咱这文的正牌CP是帝王攻+将军受……SO……你们懂的,对吧?




四十章 意外

  
  身边的几个亲身侍卫忽然悉数倒下,只见归无喧不知何时出现在大门口,手里举着一柄长剑,横在当今天下最值钱的脖子上,厉声道,“你是谁!?光天化日,为何要私闯民宅!?”
  
  此话一出,此举一动,在场所有知道须桓之身份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却是谁都不敢直接挑明了须桓之的身份。
  
  须桓之不说话,也完全不顾脖子上那柄随时能要了他命的利剑。
  剑锋与皮肤贴合的那道缝隙已经隐隐呈现出血红,而须桓之全无知觉,似乎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双眼上,然后用双眼死死盯着付明戈看;
  付明戈越过须桓之看向他身后的归无喧,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胡乱动作;
  归无喧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一圈,并未看到付明戈的暗示。
  
  也不知道归无喧是从哪儿回来,自己风尘仆仆的不说,身后竟是带了百十来人。
  看那些人的衣着打扮外貌气度,以及锋利如刀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很有一番审时度势的本事。
  
  刚刚须桓之心切,砸了人家新宅子的大门,纯属是意外情况。
  可这些人却一下子就发现了藏在人群中貌不惊人的皇家亲身侍卫,并且将其悉数制服……
  ——这事儿,要是脑子清醒细想想的话,其实应该是有点儿不太正常的。
  
  但可惜的是,在场的人没一个是脑子清醒的。
  
  ——付明戈百感交集;须桓之情深意切;归无喧……心烦意乱。
  ‘
  
  一时间,一帮子人在江南归府竟僵持起来。
  
  只是这僵持并未持续多久。
  
  归无喧正准备向旁边人示意什么,只感觉一股力量直捅在后心处,贴着薄薄的衣料,堪堪刺入皮肤。
  
  “我命令你,把剑放下。话,我只说一遍。”
  这个声音,一听就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音色稚嫩,没有成年男人特有的磁性。
  然而就是这样一把稚嫩的嗓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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