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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三国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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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到又有“败军”出现在城下的时候,城上的守军马上作好了战斗准备,刚刚有敌军诈过城,这次不要又是吧?待对面的人靠近了一点,城上又喊出了台词:“不要再靠近了,再靠近我们就要开弓放箭了,让你们的将军出来说话。” 
  城下军兵也喊:“你们的脑子有病啊,我们可是刚与夏侯将军一起出去的,如果夏侯将军到了城下见城门不开,小心他治你们的罪。” 
  “夏侯将军出城前就已经下过命令,不见到本人绝不能开门,你还是将夏侯将军请出来吧,不然小心我放箭了。” 
  下面的人“无奈”,只得去后面将“夏侯渊”请了出来,夜色昏暗之下也看不清面目,马上的“夏侯渊”与身后的亲兵都距离城门越来越近,突然他却一挥手,身后的人马已经冲了上来,——果然是敌军袭城,差一点被打的措手不及,城墙上的曹军忙开弓放箭,敌军见夺城无望,这才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夏侯渊已经趁着夜色由山坳里转了出来,正在回城的路上,这次他可一点怠慢也不敢有,如果再中了敌人的埋伏,自己的兵马还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只得广撒触角,防患于未然。 
  果然有探马回报,敌军已经封锁了最近的西门。就让程玉先得意一回吧,夏侯渊安慰自己,然后命令手下的兵马取道南门。 
  等夏侯渊到了城下,还没有靠近城池,先被自己人乱箭射了一阵,原来城上以为又是敌人袭城,非要见夏侯渊本人不可。夏侯渊虽然气炸肝肺,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前去叫门,他却哪里知道城上的军兵正在商议如何对付他。 
  夜色已经深了,远远的又如何能看清情况,夏侯渊刚刚靠近城池,突然城楼上万箭齐发,亏的夜色黑,军兵的箭法又不好,让他手忙脚乱的拨大了一阵才全身而退。 
  这下他以为是中了徐州军的埋伏,生气的指挥兵马就要攻城,城上也开始攻击,让他折损了不少人马,终于才发现是误会。 
  城门还没有打开,突然三面喊杀声又起,原来趁着曹军内讧,徐州军已经摸近了敌人,如今两面刚一罢手,他们又杀了出来。 
  曹军这一日又行军又作战,还吃了一肚子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作战,夏侯渊只得忍气吞声,将军马撤回城池以后紧闭城门。 
  徐州军见敌人已经跑回城去,也退兵回寨。曹军累了一天,这才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会,除了守城的部分,纷纷回去休息。 
  夜静更深;冀州城内渐渐回复了平静;却不知一股暗流正在蠢蠢欲动;从撤进城内之刻起;就有单个的士兵悄悄脱离队伍;找到地方躲藏起来。这些人;都是趁乱混进夏侯渊军中的徐州兵;渐渐的在靠近城门的黑暗角落;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徐州军聚集起来。 
  夏侯渊虽然很想休息;却一直心神不宁;程玉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不过是一时不慎;就险些丢了冀州;如果今夜被敌人赚城成功;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孟德。虽然成功的挫败了对方的阴谋;但夏侯渊还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就如同自己在门前与城内的守军发生的误会;似乎全都是对方的安排;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对手未免太可怕了;不知还会有什么样的阴谋来针对自己。 
  想来想去;夏侯渊都睡不着;看看天色;已经过了午夜;很快就要亮了吧?今夜;只要熬过今夜;明天就好对付了;既然睡不着;夏侯渊干脆自己领上几个军兵四下巡城。 
  正行之间;突然见前面一个暗巷口黑影一闪;夏侯渊心中一动;指挥手下的军兵:";过去看看。"; 
  众人快步赶了过去;却见前面一个黑影正在没命的狂奔;能做主将的保卫工作;自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所有人都狂追下去;前面的黑影转了几个弯;不但没有逃掉;反而被后面的曹军追的越来越近;终于在一条小巷内被另外一支巡逻的军兵撞到。 
  那人见自己逃跑无望;抽出腰间的配刀就要拼命;但他一个人怎么是众多曹军的对手;很快就全身是伤;毙命当场;夏侯渊一见到地上躺的人;立刻知道自己不安的原因;死者赫然穿着曹军号坎;夏侯渊当机立断;马上下令:";全城戒严;加强要地的防御;搜索敌军奸细;所有奸细都穿我军装束;要严格分辨。"; 
  身边的士兵马上行动起来;城中开始一片混乱;但他的觉悟还是晚了那么一点;在以他为中心的混乱开始蔓延的时候;东门边也开始混乱起来。 
  东门既没有经过傍晚徐州军的诈城;也没有经过夜里自己人的混战;又是距离徐州军营最遥远的一个城门;防御力量是最弱的一个;就连徐州军马冒充巡逻兵接近城门也没有引起守军足够的警惕。 
  不过当这里为首的偏将发现巡逻兵竟然巡到了城墙上;还是有一点奇怪的问:";你们怎么不好好在下面巡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侯将军有手令让我给您送来。";其中一个穿军官服的人回答。 
  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敌人竟然会已经潜伏在城内;于是毫无戒备的靠近了对方。然后就是胸口一凉;他只能痴痴的看着从自己胸前穿过的匕首;感受着说不出的无力感觉;然后瘫软在地。 
  有几个曹军看到了这一幕;想喊;却被骇的喊不出声;当他们能发出声音的时候;发出的只有一声惨叫;徐州军已经各抽兵器见人就杀起来。 
  当然;他们中还有几个人有更重要的任务;几个看起来就是身强力壮的类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利斧;挥砍吊桥的锁链;另外几个人去将关闭的城门打开;而刚刚刺杀过敌人主将的头领由其他人手中接过了弓箭;在火把上点燃;面对天空射了出去;一点火光如流星;却逆向划过天际。 
  城上的敌人在死前也没有想过;黑暗中究竟埋藏着多少危险;但现在仍坚持在城头的曹军已经可以看到了;甚至如果他能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数一数究竟有多少危险——的敌人隐藏在城下。 
  城门附近的曹军都已经陷入了苦战之中,而距离远一点的却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等他们搞清楚的那一年,敌人已经不可抵挡的占据了优势。 
  整个城池都被混乱包围着,最后两股混乱的波动终于交织在了一起,这个的后果是——更大的混乱,街头之上到处都有曹兵,也到处都有徐州兵,所有的战术,阵型都只有在胜利后或者到了另一个世界再去好好研究,现在大家能做的只有杀掉你身边能看到的每一个敌人,或者被任何一个敌人杀掉。 
  虽然夏侯渊很早就发现了不对,但却也回天乏力,如果敌人还在城外的话,他可以想出无数的办法肃清城内的奸细,阻挡敌军的进攻,但现在敌人却已经杀进了城里,而且在数量上已经与自己已经集结起来的兵马也不相上下。 
  纵使他左冲右突,也只有无奈的看着城池一点一点被敌人蚕食。 
  眼看敌人已经由东面席卷过来,西门外的敌军也发起了进攻,整个冀州城处处为战火笼罩,恐怕一时三刻就要不保,夏侯渊已经杀红了眼睛,既然不能为孟德守住冀州,就让自己为它陪葬吧。 
  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忠心的卫士保护,以他的打法,说不上身上已经有了多少个透明的窟窿,但饶是如此,他依然多多少少的受了一点伤。 
  夏侯渊都是凭一时的气血在坚持,但气血总有耗尽的时候,突然间,夏侯渊的心口一疼,在马上摇摇晃晃就要掉下来。身边的众亲卫发现他的不对,忙奋力杀散了敌军,且喜周围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大多数徐州兵也不认识或者说没有发现夏侯渊。等大家将夏侯渊保护到安全的地方再看的时候,已经面色铁青,显然昏厥过去很久了。 
  有夏侯渊在,曹军尚且回天无力,何况没有主将在呢?几个人一商量,由一个“志愿者”换上夏侯渊的衣甲去吸引敌军的注意,其余人则保护着夏侯渊向南门杀去。 
  程玉志在破城,根本没有想过要将敌军一网打尽,何况兵书上都是说围城必阙,如果敌军以必死的信念决战,自己的损失也必然惨重,因此徐州军只在东西两门发起进攻,竟被这些人将夏侯渊平安的带出了冀州城。 
  一旦到了城外,所有人都没有了顾忌,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谁也不知道敌军会在什么时候追上来,一口气跑到正午,终于才在一片密林中歇息下来。 
  还好夏侯渊虽然已经昏迷过去,但一路上所有的士兵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伤到夏侯渊,因而他没有因为这一路狂奔而当场牺牲,但脸色已经是越来越差,众人慌忙抢救,而没有事情做的士兵就四下散开警戒。 
  突然间,一个军兵听到旁边的树林中系系索索的响,于是向身边的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家都各执兵刃,屏息等待。 
  果然一个人由树林中钻了出来,还没有适应外面的阳光,几个人已经各举刀枪就要下手,那人突然间见有人埋伏自己,不过是愣了一瞬间,已经将身上的配刀拽出,就要拼命,但一见对方身上的装束忙说:“大家不要动手,我是曹丞相派来的,你们是哪里的人马?” 
  见众人还是将信将疑,他将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大家验过果然是曹丞相身边标志,这才放松了紧张的心情说:“我们是夏侯将军手下的兵马。” 
  “可是奋威将军夏侯渊吗?” 
  “正是。” 
  “太好了,我有曹丞相的亲笔书信要交给他。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这人正是当日曹操派出来的使者。 
  虽然翻过太行山到了冀州,但一路上已经都是徐州军的地盘,到了冀州附近,又正赶上两军交战,他可没有飞檐走壁的本领,无法通过徐州军的封锁,又怕被发现,只能在山中隐藏,如今见到夏侯渊的部下,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务,怎么能不松一口气。 
  几个士兵忙将他带到了夏侯渊休息的地方,已经有人去打了水回来,正在给夏侯渊灌。夏侯渊喝了几口水,幽幽的转醒,茫然的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有人回答:“禀将军,这里是冀州城外,我们已经突围成功了。” 
  夏侯渊却被这一声突然叫醒:“什么,冀州已经丢了吗?”他竟然腾的坐直了身躯,口中喃喃的说:“既然冀州已经丢失,我又活在这世上何用?”刷的拉出宝剑就要自杀。 
  身边的士兵慌忙拉住他解劝,曹操派来的使者也忙过来说话,夏侯渊听说曹操有信给他,更是羞愧万分,自己实在是有负孟德的期望。 
  接过书信,他拆开来一看,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信上就几个字:“冀州可失,贤弟不可有失。” 
  夏侯渊伏在地上,作为一个硬汉子,他不想号啕大哭,但又忍不住泪水,自己有负兄长的期望,又有何面目回去见他。 
  不过身边有识字的军兵,已经看懂了曹操的书信,劝他说:“将军,主公最担心的实际是您啊?您可不能再有什么意外了,不然主公会痛苦万分啊。只要人活着,早晚有报仇的一天,您就将仇恨记在心里,将来加倍奉还吧。” 
  夏侯渊觉得有道理,终于止住了悲伤。如今军马尽失,想夺回冀州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先回到曹操身边去,等以后东山再起,于是夏侯渊带领手下残余的这些亲信向曹操所在的广宗撤去。 
  现在情势不妙的不仅是夏侯渊一人;和他同样处境的还有太史慈;在广宗一线;他同样要面对曹操军的主力。虽然曹军也广有智谋之士但广宗的形势实在不能与冀州相比,左右的城池都已经在程军的控制下,退后还可以得到正在攻击冀州的程玉军的支援,如果是旷日持久的话,自然坚持的时间可以比冀州长,于是曹操用了最简单有效的一种办法,——强攻。 
  许昌攻坚一役早已经警醒了天下诸侯的心,曹操痛定思痛,也打造了一匹投石车弩车等等,现在的攻城战,已经实现了“全现代化武装”。战局的惨烈程度,除了“惨烈”二字本身,已经无法找出更贴切的词语。 
  纵使太史慈骁勇善战,但毕竟城小将寡,不过堪堪能够完成程玉的战略意图,当夏侯渊兵败的时候,太史慈也终于没有能够再坚持下去,夏侯渊的败兵还没有到达曹操军营,他已经放弃了广宗县城。 
  曹操正担心夏侯渊的安危,准备加快行军速度,突破敌军的封锁,突然间在路上遇到夏侯渊和他带领的败兵。 
  夏侯渊在一路之上,又聚合了一些败兵,现在也有了数千之众,徐州兵正在全力对付面前的曹操,因而对后方的防守比较松懈,才被夏侯渊一路逃出了重围。 
  见到夏侯渊安然无恙,是曹操最高兴的一件事情,毕竟自己拼命赶路不过就是为了救援这个堂弟,既然他已经成功的逃出敌人的包围圈,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因此曹操干脆就在广宗休整起来。 
  程玉攻占了冀州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探询夏侯渊的下落,士兵倒是抓获了一个夏侯渊,不过是他晕倒以后自动站出来的替身。 
  听说没有捉到夏侯渊,程玉的心中倒是颇为失望,夏侯妙才这个人只要还在曹操手中一天,就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哪怕不会投降,但只要自己能够将他与曹操分开,两个人的危险程度都要大大降低。 
  不过失望就失望了,毕竟冀州之战的战果是相当辉煌的,这一战除了消灭掉曹操留守在冀州的所有军马,还彻底的打通了青州与幽州之间的联系,现在再与曹操开战已经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本来程玉准备马上去支援太史慈,但听说曹操既然已经放弃了追击,也乐得休息几天,于是同样的在冀州略做休整,然后才兵发巨鹿。 
  说起来,程玉现在的心中都是有点不耐烦了,自己和曹操最近的战斗每次都是针锋相对,虽然自己总是略占一点上风,却总是无法完全将曹操摆脱,就如这次,自己刚刚击败了夏侯渊,曹操就战胜了太史慈,互有得失,纵使自己得到了不少的土地,却又要和曹操正面面对,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没底的。 
  但没底是没底,面子上却不能输人,正准备出兵,曹操却已经先到了巨鹿郡。 
  在曹操出兵之前,夏侯渊还是有一点不解,他曾经私下问曹操:“孟德,经过这次我与程玉的正面相对,我发现这个人十分的不简单,手下也有不少才智之士,我军何必非与他正面交手呢?何不避其锋锐,先转略各地,待其露出破绽,再一举破敌呢?” 
  曹操略微苦笑了一下,对夏侯渊说:“妙才,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在此,我才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我对战胜程玉一点信心也没有,但与他交战就如同一场赌博,我必须要坚持下去,如果放弃,敌人只会越来越强大,我们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在决定性的战役中一举击溃对手,不然恐怕这场天下的角逐中,已经没有我曹某人的一席之地了。” 
  夏侯渊自从曹操当年起兵,就一直陪着他,向来都只见他意气风发霸气十足,还没有见过现在这样没自信的时候。但他也知道孟德的顾虑绝对是有道理的,一想到对方针对自己的阴谋他就有点后背发冷,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想出这么庞大繁杂的计划,不是他不信任曹操,但在他的实际感觉里,如果曹操也遇到同样周密的计策,能够识破并取胜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 
  不过现在自己还是只有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好好劝慰自己这个主公大哥:“孟德,你也不用有太多的顾虑,程玉再厉害,徐州兵再厉害,也不过都是肉身凡体,早晚有一天会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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