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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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说话的时机来看,他这是早就想好了的事情,看来他真的开始完全为自己考虑了。忙说:“奉孝有什么主意,请快点告诉我。”
只听郭嘉说:“分兵两路,本就一实一虚。如荆州之敌重在防守城池,则我军大可长驱直入,只要拿下荆州,其余之敌自然望风归降。但敌人如果与我军野战的话,我军就不应再拖延在这里,可以马上增兵江夏,只要荆州的这扇东门本打开的话,敌人恐怕也会惊惧而降,这才是‘不战而屈人兵’的道理。”
听到这样的话,程玉更是哈哈大笑,郭嘉知道程玉自然不会是耻笑自己,但仍觉得程玉笑的很奇怪,问道:“不知徐公笑从何来?”
“奉孝啊,你和元直真是我的一双臂膀啊。我笑是因为元直刚刚对我说过破敌之计,竟然和你说的一分不差,甚至连话的内容都有几分相似,这可真是英雄之见啊。”
郭嘉也不由的望了徐庶一眼,两人相顾而笑,眼中充满了惺惺之意。
既然程玉最器重的两大军师的意见如此惊人的相似,从理论上来说他已经可以不用在考虑其他人的反对意见了,更何况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反对这个提案。
于是程玉又一次分兵,除了张辽魏延两员大将带领带领本部兵马在这里牵制敌军以外,南下的徐州军本部都转向了江夏。
还没有到江夏城外的军营,高览已经远远的迎接出来,但却不见张郃的身影程玉有点奇怪于是问到:“俊乂何在?”
高览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回禀主公,这几日我们与敌军交战有些不利,张大哥正在营中防范敌军,因而没有过来,等主公安顿下来,我再换他来拜见主公。”
程玉听的更是莫名其妙,郭嘉在那里面对敌人的优势兵力,处处占据上风,而这里的敌人并没有多少,却可以让张郃高览二人吃亏,这算是什么逻辑呢?
但他的心里清楚,张郃高览都是当事的名将,哪一个拿出来都不简单,如果敌人可以让他们头痛的话,定然是有什么强横的人物在这里,具体情况还是见到张郃以后再说吧。
于是十余万大军紧贴着张郃的营盘附近扎下连营,留下众军兵在这里忙不提,程玉带领手下的众将和一些亲随来到了张郃的营中。
张郃突然间见主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慌忙跪倒行礼:“末将张郃见过主公,末将到江夏如此长的时间,却难获一胜,又劳动主公大驾亲至,有负主公信任,请主公治罪。”
程玉慌忙用手相搀:“胜败乃兵家常事,俊乂切不可放在心上,况且刚才听高将军所言,虽有不利,却也没有达到败绩的程度,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程玉安慰了张郃一番,随他来到临时的中军,张郃高览自然不敢再坐帅位,众人按官职地位坐好,程玉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向张郃问起前线的战事,这才知道究竟。
原来张郃一路人马在一路之上,并没有遭到荆州军的阻击,蔡瑁已经将主力都带去与郭嘉战斗,所以才这么顺利。等到了江夏城下,张郃也没有多做停留,他知道自己的兵马并不是很多,需要速战速决,马上就对江夏发起了进攻。
刘琦此时早就到了江夏,虽然他和刘琮比较起来,聪明武勇无一不强,但要是不以刘表继承人的身份来说,他无论文武,不过也就是一个平常之人,哪里是张郃高览两个人的对手,仆一交手,就被高览连杀手下两员偏将,险些被对方杀进城来,亏是反应的快,江夏城又坚固,这才保证城池不失。
不过经此一战,刘琦却再也没有胆量出城迎战,只有坚守城池,等待南方来的援军。
张郃攻击了几次,知道江夏城防坚固,也不急在一时,就在城下一边每日挑战,一边观察江夏的弱点。
这么拖了没有几天,却已经有援军到来,刘琦一见这人,大喜过望,拉住对方的手说:“贤弟,你总算来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收服荆州
却说来的是谁呢?原来是刘琦镇守在攸县的堂弟刘磐。
刘磐此人骁勇善战,史书上记载他数次进犯江东,让孙策十分头痛,最后将太史慈派到了西面,才能够压制住他,可见他有多厉害了。
刘磐一直以来都是支持刘琦的人,听说刘琦被叔父派到江夏防备徐州军的进攻,怕他这里的兵马难以抵挡住进攻,马上就点齐兵马前来支援。其实他能在江夏出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作者因为知道黄忠此时正与他在一起,特施法将他拘来。
他到了江夏以后,听说敌人厉害,心中十分不服,他向来以武勇自豪,连江东孙策都拿他没有办法,如今遇到强敌,怎么能不跃跃欲试。
刘琦怕兄弟大意,忙提醒他说:“贤弟万不可轻视敌人,往日阵前,已有我手下两员大将折损在敌军手上,我们还是坚守为宜。”
这话说完,更起了反效果,刘磐认为是兄长看不起自己,对他说:“大哥何必长敌人志气,你弟弟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从来少遇对手,况且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对了,还没有向你介绍,这位是我大哥刘琦,这位是我的一个老哥哥黄忠黄汉升,说起来你可别不相信,我的这个老哥哥的本领可不一般,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昔日有盗贼作乱长沙,我这个老哥哥,单人匹马迎上贼寇,连斩十数人,又射倒无数,最后一人将进犯村庄的数百贼寇赶散,等我带领兵马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尸首,从此以后附近就再没有盗贼出现过。如果不是他以前因为独子有病,无心仕途,我早就……”说到这里突然发觉触到了黄忠的痛处,当即转口:“天下又有谁能战胜的了我老哥哥,你就放心吧。”
刘琦虽然以前没有听到过黄忠的大名,但他可是熟知自己这个兄弟的脾气,以前在荆州也有过几个名气比较大的武将,都受到了刘磐的挑战,其中一部分被刘磐打个头破血流,有些干脆就不敢应战,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人,都是以遭受刘磐的羞辱为结局。算起来受他挑战的人,只有一个文聘占了一点上风,过后刘磐还一直不服气,总想找个机会再比一场,至于蔡瑁——以刘磐的话说是不屑于与这样的人动手。
这个能受到刘磐推崇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只见这人从面相上来看,约有四五十岁,但已经满头白发,就连须眉也看不到多少黑色在里面。瓜子脸,由于消瘦,颧骨非常高,眼窝也有些下陷,一脸忠正之气,身量高挑越有八尺,腰下配剑,背后斜背箭壶与一张雕弓。威风凛凛,果然是大将之器。
看到有这样英武的人助阵,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于是刘琦也就同意了兄弟的请求,让他带领本部人马出战,自己也率领军兵到城头为刘磐助阵。
张郃高览没有想到敌军闭门不出好几天,今天竟然主动来叫阵,大开营门,排开阵势出来迎战。
刘磐见有敌军出来,挺枪就要上前,身边的黄忠却拉住了他:“公子何必如此心急呢?敌人尚不知强弱如何,不如让我这个老家伙去打个头阵,试试斤两,如果斗不过敌人的话,公子再去也不迟。”
刘磐听的嘿嘿直笑:“老哥哥,你别耍我了,如果你打头阵,哪会剩下敌人给我,就算有你打不过的人我不是也白给吗?还请你在后面给我观阵好了,如果敌人厉害,你再去吧。”
说完这话,双脚一磕马腹,战马直冲阵前,面对徐州军喊到:“呔,你们听好了,我是荆州刘磐,有哪个不怕死的过来,让小爷我活动一下筋骨。”
其实刘磐并不是什么粗鲁的人,不过阵前就是要说狂话,才能挑动敌人的火气,让对方出现失误,如此说当然无不可。
果然,张郃听了这话有点生气,对高览说:“贤弟你先为我压阵,待我去杀了这个狂徒。”
高览也是不许:“大哥,虽然我已经杀过两员敌将,但武艺都是太差,如今这人这么狂,说不定也能有点本事,还是让兄弟过去过过瘾吧。何况你是三军主帅,怎么可以打头阵呢?”
说完话,也不理张郃到底有什么反应,也纵马杀到了阵前:“敌将休要猖狂,看我高览的本领。”
两个人的对话部分到此结束,剩下的节目——开片,不过刘磐手下也真不含糊,与高览战了三十余合还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他的那点狂傲之心已经收起。
比起来,高览的武艺不较号称荆州第一的文聘差,文聘可能会给自己面子,但敌人就不会有任何地方客气了,一个不小心,把命留在这里可不合算。
又打了十余合,差距已经体现出来,刘磐渐渐落如下风。黄忠在荆州住了十余年,唯一一个朋友就是刘磐,怎么能看他吃亏,拍马舞刀就杀到阵前替下刘磐。刘磐知道自己这个老哥哥的性格也是很高傲的,只有退回本阵,替黄忠观战。
黄忠一到战场,情势马上逆转了过来,本来高览武艺就比他差一截,他又是以逸待劳,几个照面下来,就让高览处于劣势。
两面都有各自的预备队,张郃一见兄弟不敌敌将,也上前助阵,两个人双战黄忠。黄忠毫无惧色,抖擞精神,越战越勇,两个人都无法占上一点便宜,打了一阵,刘磐也杀了上来,张郃见胜敌无望,再打下去反而容易吃亏,干脆给高览使了个眼色,两个一起退了下来。
刘磐挥军攻击了一阵,但徐州军向来临危不乱,何况没有什么危险的局势,刘磐虽不能胜,但已经战败敌军大将,也就心满意足带领兵马退回江夏。
张高二将退会营中以后,也是多少有点郁闷,高览说:“大哥,想不到江夏这里还会有如此猛将,却不知为何当日没有随蔡瑁进犯淮南,我看硬拼不是什么办法,以你我二人的功夫想胜他都需要一点时间,还是想个办法出来吧。”
张郃也心有同感:“贤弟此言甚是,我正有此感觉,明日愚兄出战,看能不能胜过此人。”
次日早上,张郃高览二人早早起身,正欲点兵出战,却有士兵回报,营外敌军正在叫阵,为首的正是黄忠,两人一听,想不到敌人也急,正好命令兵马开门迎战。
见到张郃来到阵前,黄忠就欲上前交战,却被张郃喝住:“且慢,对面的武将,你我昨日虽然战了一场,却还没有通过名姓,我乃是河北张郃。”
黄忠见敌人既然问起,也只能回答:“我乃南阳黄忠,既以知我姓名,还是在兵刃上见真章吧,你身后的人为何不一起过来?”
张郃迎上前去:“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他这话只能说半对半错,对付黄忠,短时间内他自保有余,但胜敌却是难上加难。不过他也志不在胜敌,毕竟越是高手,对自己和敌人的了解就越客观,在他的心中怎么能不知道战胜黄忠的难度呢。
于是未到百合,张郃就倒拖长枪,败回本队,黄忠见敌将还没有败就逃跑,知道他必有诡计,也不追赶,就在后面观看,张郃跑了几步回头偷看,却见黄忠远远的立在后面,知道他定是识破了自己的计策。虽是如此,他却也不急,伸手将身后背的铁胎弓摘下,在马上将身躯转了过来,一式犀牛望月,奔黄忠面门射去。
黄忠本就在看张郃到底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样来,见是雕翎,微微冷笑一下,也不躲闪,待羽箭临近面门,方才一挥大刀,将羽箭轻描淡写的拨到一边。
张郃见这一箭失手,也是大惊,又抽出羽箭,这回干脆连发三箭,箭与箭之间的距离非常短,黄忠见敌将又有箭射来,口中喊到:“雕虫小技也敢献丑?”边说边也摘下长弓,待到羽箭接近自己,用弓弦一拨,将第一箭打落在地,又一侧身闪过第二箭。
张郃这三箭早就考虑到他可能躲闪,所以并非是全在一条直线上,黄忠这一躲,正好到了第三支箭飞行的路上,没有想到张郃的箭刚到他身前,黄忠一伸右手,砰的一声抓住箭尾,刚好最后一个字出口,挺身起来,将抓过的羽箭搭在弦上又射了回去。
这下可让张郃惊的够戗,虽然也侧身躲过,却不敢再与黄忠纠缠,撒马真正的跑回营中。
张郃回到营中,还是不服,料想自己的武艺虽然可能比不上黄忠,难道兵法上也比不过对方,就欲用计胜黄忠,思来想去却没有什么太好的计策可用,不觉心烦意乱。
身边一个小校见张郃眉头紧锁,关切的问:“将军莫非是有什么难事,不妨说与我们这些小的,虽然不能为您解忧,但也尽量能为您略尽绵力。”
张郃向来与这些亲信的关系也比较融洽,听到他问,知道是一片好心,于是就干脆将自己心中的忧虑和他们聊聊,虽不希图能有人解决什么,起码也可以舒缓一下自己的压力。
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能想出办法来:“将军,说别的不成,对付那个黄忠,或许我还能出上一点力。”
张郃大喜过望,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快讲。”
“末将与黄忠本是同乡之人,虽然他不知道我,我却在家乡听过他的大名,如今我正可以凭借这层关系,去信诈降,将他骗出城来,我们在营中埋伏他,想必他也是插翅难飞。”
张郃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些细节,大喜之下,让这个小校马上去准备,当天夜里,有人偷偷的谦到城下,将一封书信射上城去。巡城的兵马拣到书信,见上面写着“付与南阳黄汉生”,也不敢怠慢,就将书信交到了刘琦的手中。
刘琦不知道信的内容,也不好打开来看,于是就将黄忠刘磐都请到自己这里,当面将书信交给黄忠。
黄忠也摸不清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是敌人的反间计,干脆当着两人的面将书信打开,待看过里面的内容,脸上逐渐有了笑意。
他看过以后,将书信双手奉给两位主人,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都凑到一起观看。
原来信中大概写了这么一个意思:首先他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说我从小就听南阳的父老说起你的大名,对你很是景仰,希望能够见到,却一直没有机会,没有想到如今见到你竟然是在两军阵上。徐州的兵马早就被将军的风姿吓的魂飞魄散,我看到你的雄姿也想弃暗投明。明天夜里三更,我愿意作为内应在徐州营中等待你的到来,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可以一举击败敌军,希望你一定不要错过机会。
刘磐看过书信,脸上马上就露出了喜色,对黄忠说:“老哥哥,这回可是多亏你了,有了这个内应,马上就可以击败敌军,这下江夏无忧了。”
没想到黄忠却说:“公子,这是敌人的诡计。”
“汉升何出此言啊?”
“公子你想,按照这人在信中的说法,他必然是敌军主帅的亲信,虽然与我同乡,但却素不相识,为何会为了我这么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而背叛主帅,况且徐州兵与我们交手两次,虽然都没有取胜,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还不应该到人心浮动的时候,想必这是敌人看在战场上打不过我军,才想出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计策来诓骗我们。”
要说为什么这样漏洞百出却没有被张郃发现,这就只能说当局者迷,张郃急于要打败黄忠,这才对这个计策没有仔细的推敲一下,不然以他的经验,也是一定会看出里面的漏洞。
刘磐听了黄忠的解释,问道:“汉升,那你说怎么办,就不去了吗?”
“非也,明天我们可以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
传说中劫营的时机都是在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