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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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这些士兵还没有回到程玉的身边,程玉却找已经发现了敌情,因为埋伏在山坡上的敌军已经纷纷由各自潜藏的地方露出了身形,很快山上就响起了号角声,这是辽东联军准备进攻的信号,眼前的草原上,突然都出现了敌军的身影,呈一个扇面形,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这回不用程玉再说什么,手下的军兵都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虽然敌人的埋伏已经出现,程玉的心中却没有慌乱没有担心,反而隐隐的有一种高兴,一种解脱的感觉。
毕竟自己这段时间来虽然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行军,却一个敌人也遇不到,这种无处受力的感觉最让人心生厌倦,即使今天遇到的是敌人的主力伏击,起码已经看到敌人的身影。
要说公孙度没有太大本事,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毕竟在这群雄割据的乱世,真正没有本事的人就早被别人吞掉了,还哪里轮的到他塞外称王。他对敌军的行动也是经过自己推算,才定下一路坚壁清野,诱敌深入的策略,至于最后一击的地点,他就决定在这里。
因为毕竟北方的战争多是以骑兵为主,任谁也无法改变,而骑兵在山地上,不但战斗力要大打折扣,而且完全失去了他的优势,所以相比敌人也会尽量的选择平原通过,最后作为出山口的这里,当然就是伏击敌军的最佳地点。
当公孙度听到自己的探报回来说敌军已经接近马上就要出离山口的时候,心中已经在作打败敌军以后的打算,没有想到程玉和郭嘉多年在战场上的经验与智慧让他们在进入敌人伏击圈以前就发现了危险,山上埋伏的军马见无论如何都会被敌军发现干脆就提前发动。
虽然没有完全中伏,但身处敌人包围圈中的感觉绝对不轻松,尤其无论辽东军还是它纠集起来的联军都是久在草原纵横的部队,隐隐中已经有了狼性在里面,就如同一种被狼群包围的感觉。
既然已经暴露,今天就与敌人在这里决战吧,公孙度此时也在军马的后面观阵,见自己的联军已经都进入到了各自的进攻位置,于是命令手下的鼓手击鼓发出信号,全军发起冲击。
当公孙度看着周围冒出越来越多联军的士兵时,感觉自己的气势和必胜的信心在不断的高涨,自己已经沉浸在这种满足的感觉中,他知道,只要打败了眼前的敌人,自己马上就可以成为草原的霸主,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中原的新霸主。而眼前的敌人还没有自己兵力的一半多,这将是必胜的一仗。
所以,当公孙度感觉自己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顶峰,而手下的兵马也确实都已经出现在各自应该进入的战斗位置,马上就对身后的鼓手下达了新一轮的命令。战鼓的声音骤然一变,马上换成了急促的节奏,而且急促的程度正在不断的增加。这是联军在这次行动时间规定的信号之一,意思是提醒大家进攻就要开始了。
围在外面的异民族联军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前进的脚步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当然在这只杂牌军中也有着世界上所有杂牌军共有的不和谐声音,虽然扶罗韩率领的鲜卑人也与其他部族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却在行进中小声向自己手下的几个部族首领发布着另外的命令:“你们都告诉手下人,一会儿不需要太出力,我们要保存自己的实力,恐怕这场仗一旦打胜我们需要面对新的敌人,不可不早作好准备,如果被打败,千万不要恋战,一定要尽快的脱离战场。”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这么想或许公孙度还有救,不幸的是每支人马的主帅在进攻之前差不多都告诫了手下相同的话,这些人里也包括公孙度自己在内,如果还不打败仗,恐怕真是没有天理了。
对面的乌丸人却没有幸运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不然蹋顿也不必如此紧张,乌丸的楼班单于虽然也随军一同出征,不过他的主要目的在于摘取胜利的果实,对于战场冲杀的兴趣倒不是很大,因此一直在队伍的最后面,只有头脑简单如蹋顿,才会走在兵马的前端。
不过就算他的头脑简单,见到眼前如此多的敌人也难免倒吸一口冷气,近十万的人,虽然排成方阵不过是个长宽都不过三百人左右的小方块,但在视觉上的冲击绝对不简单,特别是当这些都是可能或者即将与你战斗的敌人。
蹋顿虽然害怕,乌丸人却也有乌丸人的凶悍,眼前的敌人越多,他心中的战意就越胜,干脆一挥手中的狼牙棒,高喊到:“乌丸的勇士们,你们怕不怕敌人多?”
“不怕!”
“对,哪有恶狼会怕绵羊的道理,今天我们就让公孙度和他的那些鲜卑人盟友见识一下我们乌丸人的厉害。”
也不知他是真正高明还是偶然的巧合,一提到公孙度和鲜卑人果然每个乌丸人的战意都高涨起来,草原上的每个部族如果不是盟友的话就只能是敌人,恰好公孙家鲜卑人都不是乌丸人的盟友。
随着两边兵马越来越接近,战场上的气氛也如同拉紧的弓弦越来越紧张,只等最后将每个人的战意射出。
当公孙度感觉眼前的距离已经可以发起进攻的时候,他发出了今天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命令:“发起冲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辽东军的鼓点声已经达到了最大的密集程度,在隆隆的战鼓声催动下,整个草原上的马似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嘶,然后在每个主人的奋力驱赶下发起了冲刺,每个在马背上的敌人都在冲击的路上不自觉的喊出各民族的杀声,一时间战场上各民族的声音诡异的融合在一起,却散发着一种更摄人魂魄的妖异美感。
徐州的军马早已经等的快不耐烦,每个人手中的武器都已经快攥出水来,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就要杀个痛快。
程玉却一直没有下达这个命令,他也在等,等最适合的时机。眼前的一场战斗已经关系到自己这次北伐的成败,如果不能战胜敌人的话,不但这次北伐要夭折,自己统一天下的大业要夭折,甚至自己这个人,都有要夭折的可能性,他自己手中的武器何尝又不是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隆隆的马蹄声仿佛在催促他马上发起对敌人的冲锋,他却还在苦苦等待最恰当的时机,他希望自己这些战士们的每一分勇气都可以发挥它最大的功用。
七百步……五百步……三百步……程玉突然断然的发出命令:“杀!”
手下的兵将早就等这个命令等的心焦,如同听到发令枪响,所有的战马都发力射向敌军,当每个人的战马都已经跑到速度顶峰的时候,敌人已经进入各自的弓箭射程,程玉的徐州军,公孙度的辽东军,乌丸人,鲜卑人,甚至乌合联军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使用弓箭的行家,一时间,各种羽箭几乎连阳光都要遮住了。
弓箭虽快,人也不慢,随着各自的一批人在箭雨中倒下,大家却都基本上离开了弓箭的合理范围,将自己的近身武器准备好,就要与敌人拼命。
在这一瞬间还是设想的事情到了下一瞬间已经成为现实,大家各自武器马上就有了用武之地,刀、枪,其他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武器都在空中翻飞,目的只有一个,消灭眼前的敌人,并且保证自己能从战场上生存下来。
骑兵的战斗可以说是具有最高的观赏性,如果没有眼前这么多的鲜血,大多两马相交就会有一人倒下,战场上的老天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他的庇佑只赐给勇者,这是每一个在沙场上讨生活的人必须知道的真理,徐州的大多数士兵都是勇者,所以他们的生存几率更高一些。
敌人是在仓促中发起的进攻,虽然人数上,地形上的优势依然存在,在士气上却无法再占一点便宜,何况大家的心中都存在着保存实力的想法,遇到顽强的徐州军更是尽量躲开,所以人数上的优势,现在反而成为他们失败的诱因。
正文 第二十九章:威压辽东
郭嘉也很有一种想上战场的冲动,其实他在小的时候也曾经抱有将来可以在墓碑上刻上扶波将军的心愿,不过苦于身体素质的原因,他只能学文,但他的骨子里还是想扬威异族,所以他才会对这些草原民族有着如此多的兴趣。
虽然现在他在众多士兵的保护下没有可以上战场的机会,他却一直都在观察着战场上变幻的形势,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带来胜利。
很快,他就在敌人的阵型中发现了弱点,却苦于程玉此时正冲杀在前面,无法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他,恰好管亥被分配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于是请他去将程玉叫回来,管亥知道主公对郭先生的器重,何况自己也觉得主公这样冲杀在前实在危险,也乐于让他呆在安全的地方,于是领命而去。
其实程玉这样身先士卒也并非是鲁莽,他知道草原民族大多骁勇善战,自己虽然没有中埋伏,可毕竟已经被敌人包围,士气难免会低落,这个时候主帅不在最危险的地方,又怎么能鼓舞起士兵最大的战斗力呢?果然士兵见自己的主帅都亲自上阵杀敌,气势更是高涨,在接触的地方反而隐隐有优势的感觉。
当然程玉冲锋在前只是相对而言,他起码也能分辨出什么是勇敢什么是送死,而且赵云与亲卫部队都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程玉正在与敌军搏杀,突然身边又有一杆长矛如虎入羊群般将敌军杀散,他回头一看正是管亥,心中有点不悦的说:“管将军,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跟在奉孝的身边保护他吗?他是个文生,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他可是我军的宝贝啊。”
管亥听主公问责,怕他生气连忙说:“主公,我是奉孝先生派过来的,他请您先过去一下,说发现了破敌之策要与您商量。”
程玉听是郭嘉找他,向来都不敢怠慢,何况管亥说郭嘉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他一向不喜欢正面搏杀取得的胜利,认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胜利,只有能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才是一个真正将军应该做的事情。于是他忙杀散身边的几个敌军,将阵前督战的事情交给了赵云,自己拨马回转。
等穿过军马,已经可以看到正立马土包之上的郭嘉,纵马也来到那里。郭嘉挑选的地方倒是果然不错,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很高,却已经可以将战场上的情形一览无余,能想出什么破敌之策,绝对不只是靠什么灵光一闪之类,需要细心的观察。
到了郭嘉身边,两个人相互行礼客气了一下,郭嘉给程玉行礼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程玉为了表示对郭嘉的尊重,见到他的时候也常常主动行礼问好。
程玉来这里可并非只是为了和郭嘉客气,礼节过后,程玉马上迫不及待的问道:“刚才管将军说先生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不知是什么,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郭嘉也理解程玉的心情,于是对他说:“大司马请看。”边说边用手一指敌军,“您看,敌人虽多,却明显的分成了几片,进退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配合,我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敌军也并非只是公孙度一家,而是几家的联军,,其实您从他们的衣服上面也能看出一点端倪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大多没有旗号,所以郭嘉是在阵型和衣服上看出的区别。
程玉仔细看了一下,确实能发现这样的问题,但不知道郭嘉的破敌之策是什么,他虽然着急却不好问,只能耐心的等郭嘉的下文。郭嘉也知道他的心情,见到程玉已经看过,马上继续自己的话题:“敌军不只没有统一的指挥,似乎他们之间也并不团结,彼此都暗藏着各自的心思。您再看——敌军每次与我军接触都是一触即走,虽然场面上看起来很凶,实际上却没有多少敌人真正在与我军硬拼,我想这些敌人都应该是公孙度附近几个小国的人马,他们都不想给自己造成很大的损失,才有这样出工不出力的场面。所以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先选择一个最弱小的势力作为突破口,优先对这一股敌人加以猛攻,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他定然会撤军逃走,一旦有一只敌军逃走的话,其他所有敌军的士气定然都受到影响,我们可以由小及大,只要有几部分敌军撤出战场的话,我想剩下的敌人定然会轰然而散。”
郭奉孝发言,定数精品。这是程玉对郭嘉的一向印象,他的分析还没有全部说完,程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再结合战场上的形势加以判断,果然就是这个状况,于是对郭嘉一拱手说:“谢谢奉孝先生提点,今日如能取胜,全是先生功劳。”说完下去整备兵马。
虽然双方将近十多万的人都汇集在这个战场上,实际上却还有很多人没有与敌人接触,辽东军本来准备在程军半出山口的时候发动袭击,没有想到因为被程玉和郭嘉发现而被迫提前发动了战斗,所以战场变成了一个喇叭口型,虽然辽东联军的战线拉的很长,徐州军却只有前面的一片能与敌军接触,还是可以轮换作战。这也正好方便了程玉,他很快就在身边聚集了数千人马,向郭嘉刚才指出的那股最小的势力发起了进攻。
这股敌人是属于辰韩的一个小属国莫卢国的,因为与辽东接壤,迫于形势,才派了千余人加入联军,当时三韩多小国,这些兵马已经是他势力的很大一部分了,自然小心万分,突然遭到徐州军的全力攻击,莫卢王连想哭的感觉都有了。这些人马本来就少,战斗力在各国中也不是很强的一个,遭到几倍于自己的敌人攻击,一会儿的功夫,就损失惨重,辽东的联军本就是各怀鬼胎,其中几个与他有领土接壤的小国都是乐于看到他遭受损失,好能有机会吞并掉他,哪里会有人来帮忙。
勉强支撑了一阵,莫卢王见再这样下去定然会全军覆没,自己没有了兵马公孙度又哪里会再看重自己,还不如保存实力尚有一线生机,于是慌忙下令撤退。
徐州军的目的也不是消灭这样小的敌人,只是为了瓦解敌人的联军,见莫卢王撤走也不追赶,正好趁着他让出这一线的空隙,转而攻击他身边的令一股人马,这只人马也是辰韩的一个小国爰襄国,刚刚还在看莫卢王的笑话,没有想到转眼之间遭受攻击的人就变成了自己,既然已经有了先例,他还能怕什么,虚意抵挡了一阵,马上也命令撤军。
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几个小势力就都由于同样的原因撤退,辽东联军的战线已经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刚刚与这些小国战斗的人马都聚集在程玉的身边,程玉又把目标转向了稍微大一点的敌军。
公孙度并非什么太愚蠢的人,已经发现了敌人目的,连忙命令各处的军马一定要协同作战,可是他现在再说已经晚了,因为这些小国的撤退,其他实力并不是很雄厚的国家都是人心惶惶,一心只想逃走,又哪里有什么勇气在与敌人拼命?所以他的命令是命令,却没有人真正去执行,甚至有的小国还希望敌军的目标指向自己,反正已经有了先例,就算自己为了保存实力而撤走,将来公孙度发泄的时候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
有了这样的想法,战斗还怎么打。不过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辽东联军的非战斗减员已经达到数万,号称的十万联军现在也就剩下不到七万人还在战场上,而这些人还都在想着撤走。如此的军心虽然人数上还接近徐州军的一倍,却再也发挥不出什么效果。
公孙度见战场上的形势实在已经不由自己掌握,再这样下去恐怕所有的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