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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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此人乃是一位名士;他姓魏名真字伯阳,自号云牙子生平好黄老之学;朝庭曾数次征召而不至;后来黄巾作乱的时候;逆贼张角以其同修道术而想请他做为军师;他对乡里说张角做事有违道家平和之道;又是逆大势而行;早晚必遭天谴。因此逃入山中;直到黄巾被灭以后方才又回到此间。只是更沉迷于金石之术;不问世事。想来这此炼丹之物;他那里定然会有。只是不知道主公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听到这里,程玉的脸色突然间又变的很难看。对郭嘉说:“奉孝先生,实在对不住,因为一时的忘形,问了您不该问的问题,我要找硝石硫磺和这次战斗有关系,这样吧,你也不用说了,我不会去找云牙子的,我再去想其他办法。”
郭嘉的脸上也流露处一点不自然的神色,但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还是无奈的说:“主公,这也是天意,想不到修真炼丹之物竟也可以用来作战,您问的这些问题也并非算是问策,不过云牙子的下落就还请主公自己寻觅吧。”
郭嘉这么说明显还是对程玉作出了一定的让步,程玉也不好说破,连忙对郭嘉表示感谢:“这已经很让我惭愧了,我会自己想办法魏伯阳的。”
郭嘉魏了岔开话题,对程玉说:“主公,在下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主公讲解,请您赐教一下硫磺硝石在战场上能有什么作用呢?”
当年炸糜芳的时候郭嘉还不认识程玉,三国时期还没有发明出黑火药来,自然不知道还有火药这件事情,程玉也乐得将火药的制法作用说了一遍,至于原理,虽然他理解一点,可是在这个年代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能搞的懂。
郭嘉也是听得啧啧赞叹,对程玉说:“多谢主公赐教,想不到丹石还又此妙用,有空定然要见识一下。”他却不说现在见识,完全在心理上将自己与这次的事情划清界限,也算是自欺欺人吧。
有了郭嘉提供的这条线索,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魏伯阳在地方上来说还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人物,他又没有完全的隐居,找起来并不是很麻烦,于是程玉带领几个亲卫登门拜访。
虽然魏伯阳醉心修道,但他对官府还是要十分客气的,即使还不知道程玉和曹操究竟以后谁会是正统,却也不敢得罪,亲自迎接了出来。当听说程玉是想向他借硝石硫磺的时候,他的表情惊讶的嘴里可以吞下鸡蛋,问道:“莫非大司马也想炼丹不成?”
程玉也不好说自己要做炸药,只能故作高深笑而不答,心中其实是在想怎么说。不过看来这些“高人”都很吃这一套,魏伯阳也不再追问,只是提醒程玉说:“大司马要是炼丹的话可要注意了,硝石硫磺不可沾火,否则将引来霹雳伤人。”
程玉一听,他这样的说法到也是很有意思,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目的就是引来霹雳而已。等看到魏真的仓库,程玉也不得不叹为观止,他可真是职业炼丹的,竟然每种原料都以库来计算,看样子硝石硫磺都要有数吨,真怕他哪天不慎将自己送上天去。正好还是由自己来帮他解除一点危险吧。程玉将硝硫各取了数百斤,虽然不知道威力怎么样,但用来炸城想来问题不大。
有些这些东西,程玉总算可以开始自己的大计,想将这些东西平安的送到城下,还真需要一番工夫,于是程玉命令人马干脆直接在城外挖起了地道。这条地道正选在曹军可以看到弓箭却不及的地方,很是让城中的敌人紧张了一阵。
不过等到了城墙附近的时候,韩浩却完全放下了心,原来他懂一点地听之术,特意埋了根竹筒在地下,结果发现这条隧道基本上是贴着地面的,根本无法绕过城墙的地基,这种地道用来攻城,只能说对方根本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怕徐州军以此来迷惑自己,另挖隧道攻城,命令懂的军士日夜监听着地下的动静,不过一直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说起来徐州军的速度也蛮快,日夜加紧的情况下,不过几天就已经挖到了城下。当监听的士兵听到各种挖掘工具碰到城墙根基的叮当声时,都是乐不可支,想不到敌人竟然真的那么笨,过后监听到的结果是敌人正在沿着城墙四面扩展,不过作为城墙来说,地下足有数丈深,想绕可是要费一点功夫,总不能在地下安装一部电梯吧。
他们却不知道,虽然没有人安电梯,却有人往里面添馅料,近一吨的黑火药在天黑的时候被偷偷的运到了城墙根下的地道里,城内的人只以为是在搬运土,在没有发明火药以前,任谁也想不到竟然连城墙都有人想破坏。
虽然黑火药的爆炸威力并非很大,那也只是比较而言,当这次爆炸发生的时候,同样是惊天动地,瞬间膨胀了近万倍的气体,马上将一大段地道完全掀开,从靠近程玉那边的地道口还冲出了大量的气体,饶是已经被爆炸声震的够呛,附近的人还可以听到这些空气摩擦产生的尖啸,虽然是在一个漏气的环境中,让火药的威力减少了很多,但对于没有钢筋水泥的古城墙来说,威力已经足够了。
巨大的冲击波在瞬间瓦解了城墙上石头之间的联系,附近负责警戒的士兵大多被震的摔倒在地,有几个根本就没能再站起来。
更惨的是正在监听地下动静的士兵,这一声爆炸带来的声波与次生波,当即将震的七窍流血而死。一大片城墙也在瞬间坍塌,搅起的的灰尘却被满天爆炸的烟尘掩盖的一点都看不到。
就连这次爆炸的始作俑者程玉自己也被这声爆炸吓了一跳,以前对于爆炸的印象也就仅限于那点烟花的效果,如今见到实物或者说是听到实物,才知道究竟有多震撼,他心里在不停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忘记又时间想办法把火药应用到战场上去,不过对他来说,这可能就是一个想法而已,等这一战结束以后他能不能想起这件事情都已经需要实地观察以后再说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机会,夺取自己需要的战果,在呆了几秒钟以后,程玉终于可以正常的下达了攻城的命令,早就埋伏在暗处的士兵一涌而起,向朝歌城杀去。
这次的进攻,却是出人意料的顺利,城墙上的守军都已经被刚才的爆炸惊呆,等反映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意,只想转身逃跑,毕竟这还是在一个没有人见过火药的年代,这一声霹雳在他们心中就是天神发怒的表现,甚至眼前的敌人就是天神,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人,怎么有那个本领去与他对抗,还是赶快逃走为妙。其实就连徐州军的心中也一样是把程玉当成了神仙,不管以前见没见过火药爆炸的人都觉得能造出这么恐怖的东西,是人力不可能实现的,何况用的都是一些炼制仙丹的材料,不用说,这是由天上带下来的配方。
城内的韩浩虽然刚毅悍勇,却也是对眼前的败局无可奈何,他刚刚听到巨响又府中尚未赶到城墙,徐州军却已经杀了进来,纵使他平时治军森严,但现在军心以乱,也是独木难支。
奋力冲杀了几趟,却难挽败局,心知已经得罪夏侯敦,纵然能逃出朝歌,一来国法不容,二来上司嫉恨,也难逃一死,就欲横剑自刎。但手下的忠心军士却不忍见他命丧于此,一涌而上,夺下宝剑,挟持着他趁徐州军还没有围拢,杀出城去,向南逃走。
又是一天的功夫,程玉才可以将朝歌稳定下来,不过其实抵抗的敌人并不多,曹军被昨天的霹雳大多吓破了胆,能逃则逃,不能逃的大多当场投降,遇到的只是零星抵抗,程玉主要做的是清点府库,安抚百姓这些事情。
等这些事情处理完毕,程玉才又派人去打探陈宫那里的消息。
说来陈宫虽然是个谋士,可有些时候他也很好斗,就像这次因为有了张燕的数万兵马,自己手下的人也基本上都可以动用,与乐进比起来,他已经占有了相当大的兵力优势,因此就没有像程玉这样绞尽脑汁,干脆动用优势兵力硬攻白马。
程玉虽然有些心痛自己的兵马,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既然信任陈宫,就要让他自己把握大局,这些减少损失之类的话,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和他好好聊。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不及损失的情况下,硬攻可是比这样费尽心思变换花样的进攻要快了很多,程玉派出的人还没有出城,已经遇到陈宫派回来的报捷使者。
在陈宫的一番猛攻之下,最后乐进还是没有能守住白马渡口,夏侯敦虽然已经到了白马,但是他既没有带去多少支援的人马,又将恐慌失败的负面情绪带到了曹军中,因此不但没有正面作用,反而使军心更加涣散。这才在短时间内就丢失了城池。
不管经过怎么样,陈宫确实是一个能够很好完成任务的属下,程玉不吝赞美的对他表彰了一番,然后命令他派手下的人回去一个将赵管二人替换出来,他自己也带兵兵马来和程玉的部队会合。
眼前的局势还是有一点乱,郭嘉又不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眼前程玉到确实需要有陈宫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军师在身边,不过半月的功夫,陈宫和赵云管亥竟然一同到来,赵云这次出来只带了自己的三千白马骑,所以行军速度非常快,与陈宫相遇于路上,正好结伴而行。
程玉将他们几个迎接到城内,为他们安排地方,先休息了一天,然后才召集所有的人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军方向。
虽然朝歌的地理位置四通八达,但程玉的心中其实已经圈定了两个目标,一是全体人马围攻陈留,走这条路可以得到汝南张辽的支援,目的在于断夏侯渊军队的后路,另外一条是东进攻打兖州城,这条路上会和太史慈带领的青州军会师,不过很可能最后就是与夏侯渊决战。
比较起来程玉更喜欢前一条路,这样比较符合自己的风格,毕竟陈留的敌军比较少,即使最后陷入强攻的程度,受到的损失也会比较少,一询问陈宫的意见,基本上也是与自己相同,于是程玉出兵南下。
此时程玉加上张燕和陈宫带来的兵马,杂七杂八加起来竟也有六七万之众,这些兵力或许在184年之前还算不上什么规模,但在现在这个年代却也已经是很大的实力。就算这几年徐州的人口一直在增殖,可是相较起大局来,中国的人数还是处于下滑的趋势中。
人多的最大作用是吓唬人,可惜至少这次程玉是没有吓倒任何人,因为敌人现在正在内讧,没有心思考虑其他的。原来韩浩兵败以后,他的那些忠心属下本想将他带回到河内甚至洛阳去,韩浩百般挣扎无效,也只得接受这个兵败而逃的结果,不过他即使妥协也是有条件的,就是撤退的目的地改成陈留。
他知道,徐州军的主要目的在于迫使已经接近青州的夏侯渊部退兵,完成这个战略构想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给他一个即将切断他后路的信号,所以,徐州军进攻的目标不会是洛阳城而是陈留,自己虽然已经是败军之将,但多多少少应该能为兖州的防守出一点力。
没有想到他刚到兖州还没有坐稳屁股,夏侯敦也逃到了这里。此时的陈留城已经在韩浩的命令下关闭城门进入防御状态,夏侯敦一叫门,马上有士兵进来通报韩浩。还好一听夏侯敦也来到这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什么滋味,他知道,如果让已经怨恨自己入骨的夏侯敦进入城内,一定会对自己疯狂的展开报复,自己不但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搞不好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以后还要被扣上一堆什么帽子,但如果据夏侯敦于城外的话,自己不是真的变成叛逆了吗?
最后韩浩一狠心,士大夫的荣誉感又冒了出来,就算死也不能作出背叛的事情来,他命人为他找一身官府来,全都穿束停当以后,方才命人大开城门,自己要亲自去迎接夏侯敦。
就连夏侯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韩浩,当他看到城门紧闭守城的军兵如临大敌的时候他还在赞叹这里的守将治军有方通晓军机,竟然自己刚刚兵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确实是个人才的话,一定有机会要调到自己麾下听令。
当城门打开的时候,夏侯敦却是有一点不悦,这个守将看来不是很会做人。自己败的惨兮兮的竟然还全套披挂出来迎接,是在寒碜自己吗?转念又一想,对方穿的怎么正事也许就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的尊敬呢,何况就算不是很懂得交往的人在自己的麾下一样可以得到重任吗,自己又不是任人唯亲。
可一看到眼前的人,夏侯敦心中的那点好心情马上消失殆尽,怒冲冲的对手下人喊道:“来人,将叛逆韩浩拿下!”
这一下子让不知道两个人恩恩怨怨的众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呆立当场,半天才有士兵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架住了韩浩。
乐进兵败后一直和夏侯敦在一起,刚刚看到韩浩由里面出来也感到很奇怪,夏侯敦和他说兵败的时候只是说没有能冲进朝歌城,至于其他的方面一点也没有提,在他的印象中现在韩浩应该是正在朝歌,他还在奇怪为何韩浩会出现在这里正想好好的问一问,却突然听到夏侯敦的命令。
见韩浩已经为士兵架起,乐进忙喊了一声:“慢!”那些士兵马上手上的劲道就放松了下来,他们也知道一旦有人在这种状态下说话就一定是求情的人啦。
果然,乐进到夏侯敦面前一拱手说:“大将军,韩将军不是您的副将吗?他虽然穿的隆重了一点,却也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您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呢?”
现在夏侯敦身边已经没有嫡系的人在,现在还能跟在自己身边的败兵大多是和乐进一起守卫黄河渡口的兵马,所以对乐进还是十分礼貌的,听见乐进问自己,犹豫了一下说:“爱,既然文谦问起,等我们进城我再和你说,这个韩浩先关押起来。”
就算乐进不是好奇宝宝,他也对夏侯敦韩浩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有点兴趣。陪同韩浩出来迎接夏侯敦的陈留官员都是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原因韩将军就由坐上客变成了阶下囚,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地位还不如他呢,更要小心谨慎。
等安顿下来,夏侯敦才对乐进说了当日在朝歌城前发生的事情,乐进听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他身为一个军人,自然知道如果一切是在韩浩授意下事情的严重程度,不过虽然他与韩浩并没有什么深交,但以前都是认识的,朋友圈子里也有很大一部分重合的,在人前人后大多对韩浩都是称赞之词,还是不信他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于是乐进进言道:“大将军,虽然当日韩将军据将军于城外,但还不知他是否什么隐衷,韩将军正直刚烈的名声广播在外,说他会因为大将军和他意见不合而心生谋害之心,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不如给他个机会让他来跟大将军解释一下,来冰消一下误会。
“哪里有什么误会,我清清楚楚看到他阻止手下人为我开门,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大将军,就算您要治韩将军的罪也要当他面数清他的罪状,然后在加以处罚,这样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夏侯敦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如果不让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反而给自己留下一个坏名声,也就先忍住了。
次日,夏侯敦大和手下众将,将陈留城的地方官员甚至一部分乡老都找来听审。——说起来陈留的乡老也没有那么简单,这里是曹操当年兴起的地方,现在曹军的高级将领有一半是当年在这附近加入曹军,中下级的军官中,陈留人更是占了